丞相謀反(2)
宛柔冷著嗓子對皇甫錦質問道:“皇上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臣妾指的,自然是您將莫楚白收押天牢的事情。”
“你還知道喚自己作臣妾?還知道你是朕的女人?你居然膽敢當著朕的麵,為了別的男人而質問朕?”皇甫錦輕皺俊眉,一把摟過宛柔纖細的腰身。聲音帶著無盡的魅惑力,對宛柔輕聲說道:“愛妃,你可知現在用如此的語氣對朕問話,是以下犯上、藐視皇權,罪當應誅的?”
“哈哈,那正好。求皇上將臣妾降罪,一並收押天牢吧。”宛柔與皇甫錦對視著,眼裏是一片視死如歸。
“將你收押天牢,你就可以去會你的情郎了對不對?你以為朕會如你所願嗎?愛妃,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莫楚白謀反,證據確鑿,朕可沒有汙蔑他。朕完全是按理出牌,按照律例辦事。”皇甫錦更加摟緊了她的身子,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身軀。
大手緊扣她纖細的下巴,捏得她緊咬自己的嘴唇。而後皇甫錦才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輕撫她紅潤的唇。妖媚的嗓音響起:“朕不是告訴你,不要咬嘴唇嗎?這個樣子的你,真是惹人憐愛啊。”
說罷,皇甫錦快速的吻住了宛柔的嘴唇,輾轉反側的吻著。宛柔不停的用手掌想要推開麵前這具健碩的身子,無奈還是沒有半點作用,反而被其反扣自己的雙手。就像,他們第一次在宮內見麵,在床榻上那般曖昧的被他吻著。同樣,被強吻的人,依舊是她。
半晌以後,宛柔的身子漸漸發燙,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起來。身子軟了下來,也停止了對他的反抗。皇甫錦將其打橫抱起,向床榻走去。身子轉瞬就壓了上去,繼續親吻著那已略顯紅腫的唇。
當她感受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肆虐遊走的時候,才猛然回過神來。宛柔狠心一咬牙,而後皇甫錦抬頭憤怒的望著她,唇上已泛開一片血紅。
宛柔馬上起身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整理被扯得淩亂的衣裳。皇甫錦擦走唇上的血跡,憤怒的喝道:“你遮掩些什麽?你進宮那麽久來,朕都沒有勉強要你,是因為朕尊重你!可是你別忘記了,你始終是朕的女人,這一生都是!”
“你一碰我,我就覺得惡心!”宛柔收起了所有的柔弱,不畏地說著刺傷皇甫錦的話語。
“莫楚白可以吻你,為什麽朕就不可以碰你?你別忘記了,你的夫君是朕,而不是他!”皇甫錦真的是徹底的憤怒了。
“試問皇上真的配做一個夫君嗎?你自己做過什麽事情,你心裏清楚得很!”宛柔的態度依舊十分惡劣,那些冷嘲熱諷,讓皇甫錦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竟敢和朕論配與不配?朕的愛妃,可是在醉香閣與情郎於眾人麵前親吻,甚至不知非禮勿視為何物的女人啊。那麽朕又有什麽不配的?即使朕再不堪也好,配你,朕覺得足夠的很。”皇甫錦怒紅了眼,扯開被子,將宛柔提到自己麵前。再失控一些,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伸手,掐死眼前這個有著堅毅目光的女子。
“既然皇上那麽看不起臣妾,又何必在臣妾身上廢如此多心思?直接休了臣妾,或者下旨賜杯毒酒不是更加暢快?這對皇上而言,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宛柔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心裏縱然是十分不好受的。身上被拉扯的疼痛感也蜂擁而至,一時忍不住,淚就往下流。
皇甫錦也氣憤自己的不爭氣,一看到她的眼淚心就軟了下來。他隻好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冷冷地說道:“你最好仔細考慮朕的話。做好自己是朕的女人、錦妃娘娘的覺悟!不要再妄想其他。今晚子時如果朕在夕鳳殿等不到你來,明日你就會收到莫楚白的死訊。”皇甫錦將她重重的扔在床榻上,甩袖轉身,毫不留戀的走出了若雪宮。
宛柔雙眼空洞無神,望著從窗外射進的陽光,思緒飄飛到從前他們三人相遇的時刻。那時候,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宛柔赤腳走下地,當腳尖觸碰到冰冷的地麵時。她會想起,那個在人前高傲、不容輕視的帝王,曾經極度寵溺的抱起自己,警告著自己不準赤腳下地,很容易著涼。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宛柔的心緒發生了強烈的波動。
他的愛語就是那麽容易讓人淪陷。可是為什麽,他們卻走到現在這樣咄咄相逼的境地?宛柔打開當初進宮那天帶回來的錦盒,裏麵裝著的是莫楚白與父親贈送的步搖,以及那塊和莫楚白一模一樣的玉佩。
“我以為,隻要留些屬於你我的記憶,進宮後我就可以憑借這些回憶過日子。孰不知事情永遠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為什麽你要那麽傻?”宛柔將那塊玉佩緊握在手中,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下。
“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躲也躲不過。”宛柔擦去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堅定的心聲響起:“從進宮那一刻起,自己就注定是皇甫錦的女人。侍寢的事情,總有一天要發生,躲也躲不過。如今侍寢一次,就可以換回莫楚白的性命。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劃算的?無論要付出何種代價,都不可以讓莫楚白的未來毀在自己身上。他是那麽才華橫溢,英俊瀟灑。應該配上更好的女子,好好的過完下半生,而不是糾結在一個帝王之妃身上。”
宛柔默默的將玉佩放回錦盒裏,將錦盒放回梳妝台旁,帶著一絲憂傷的聲音,唱起了初次相見的那首曲子:“朝朝暮暮思華年,往事已如煙。昨日但逢相離別,回首飄雪落雲煙。小樓思念也連綿,望君心係相掛念。何時再聞如夢音,又待入夢憶時分。”過完今夜,自己就再也配不起那個孤傲,卻隻在自己麵前綻放微笑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