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計(1)
“雙兒,替本宮準備沐浴。”宛柔起身,在衣櫃裏翻找著衣裳,吩咐雙兒去準備給自己沐浴。
“娘娘,今日怎麽準備如此隆重?莫非皇上今夜要留宿若雪宮?”雙兒將茉莉花瓣撒向宛柔浸泡的木桶中,不解的問道。
“今夜我要去夕鳳殿找皇上,他說子時在那裏等侯我。”宛柔用帕子輕撫過自己那嫩白的肌膚,淡淡的解釋給雙兒聽。
雙兒卻驚訝得愣在原地,半晌以後才反應過來,高興的對宛柔說:“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何喜之有?”宛柔對雙兒的反應很是不解。
“夕鳳殿,是皇上生母鄭皇後生前居住的宮殿。皇上之前一直都不在聖德殿歇息,往往都要回到夕鳳殿睡才睡得香。雙兒服侍皇上多年,也隻見過皇上在娘娘這裏留宿過呢。按照夕鳳殿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來說,隻要能夠留宿夕鳳殿的妃嬪,如無意外,都是皇上的意中人,未來的皇後啊!娘娘,這是多大的殊榮啊!”雙兒高興的對宛柔解釋道。自己服侍的主子受寵,地位崇高,做宮女的她當然也沾光。
宛柔聽言默默不語,她真的想不透皇甫錦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自己明明如此對他,他難道還想著要給自己天下女子最鮮豔的皇後之位嗎?得不到自己的心,他所作所為又有何意義呢?
宛柔沐浴完畢,今夜的她打扮得有些妖媚,比平時的高貴清雅來說更為迷人。身著一襲淡彩錦繡描花宮裝,一根銀色的腰帶收緊了寬鬆的衣裙,勾勒除了玲瓏凹凸的完美身材。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胸前的若影若現十分勾人。一頭長的出奇的秀發被一根銀色絲帶隨意的紮在了身後,插上一根寶藍色簪子,真是美得極致。天使般的臉龐加上絕美的身材,勾勒出一個傾城傾國的可人兒,加上身上發出的幽香,令人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宛柔用好雙兒為其精心準備的晚宴以後,已經是亥時。她深吸口氣,坐上雙兒準備好的宮輦,由奴才們抬著向夕鳳殿的方向而去。
來到夕鳳殿,宛柔並沒有讓人通傳,自己緩步向裏麵走去。殿內設計並不像皇後的宮殿那般富麗堂皇,正是自己喜歡的那種既簡潔又高尚的裝飾。
宛柔走向內室,看到皇甫錦黑發披散,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健碩的身軀,讓宛柔看了不禁臉麵有些泛紅。這男人,真是隻公狐狸,總是那麽的勾人。皇甫錦側躺在軟塌上,手持玉光杯材質製成的玉光酒壺,紫紅色的液體從酒壺裏傾瀉而出,流進那鮮紅的唇裏。
“臣妾,參見皇上。”宛柔欠了欠身,向皇甫錦請安。他卻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望著窗外的月光出神,繼而將酒往嘴裏傾倒著。
宛柔款步姍姍的行至皇甫錦跟前,奪過酒壺。左手微攏身著的淺紫色紗衣,右手提起酒壺微微傾斜,紅唇微張,紫紅色的葡萄酒流入嘴裏。
而後,宛柔坐到軟塌邊,用手輕撫皇甫錦的俊臉,溫柔地對其說道:“既然皇上想喝酒,臣妾就陪皇上喝一杯如何?”
皇甫錦淡淡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表現得十分平靜,可是此時他的內心卻早已泛起一片漣漪。今夜的她,實在美得勾人。就像真正夫妻之間相處的隨意打扮,卻顯露出她最原始的一麵。
隻是這樣的她,也始終不及他那夜在醉香閣瞧見她時那般妖媚。那時的她就如同一個火紅的妖精似的。隻是那般迷人的打扮,卻是她為了別的男子而精心準備的。
念此,皇甫錦怒意頓生。隻見他抬手用力一揮,將宛柔手中的玉光酒壺擊飛了出去。紫紅色的液體和泛著微光的碎片散落了一地。他冷冷地開口道:“朕,不想與你共飲一壺酒。”
宛柔聽到他如此說,心髒就像突然被人揪了一把,感覺有些酸楚感與微微的疼痛。她告訴自己要忽略掉這種感覺。於是乎,她顯得毫不在意的蹲下身子,想要伸手去拾起那地上的碎片。
“不許撿!”皇甫錦卻快她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芊芊玉手。宛柔不解的抬頭望著他,他的目光對著自己有些閃躲。
皇甫錦放開了她的手,走回軟塌上繼續躺著,淡淡地對她說:“朕說不許就不許!你想要違抗朕的意思嗎?”皇甫錦硬是擠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來。他不敢告訴她,自己是怕她拾起碎片的時候,會不小心被尖利的碎片割破手指。那是彈琴的手,要是不小心弄傷了,這該是一件多麽不幸的事?
“臣妾不敢。”宛柔低著頭唯唯諾諾地回答他。而後緊咬嘴唇,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句讓皇甫錦很想掐死她的話。
皇甫錦隻聽聞她平靜地抬起頭,堅定地看著自己,說道:“皇上,你的意思是讓臣妾現在就開始侍寢嗎?”
皇甫錦聽此一言,惱怒的起身站到她的麵前,大手一撈,將其緊緊拴在自己懷裏。對著她忿恨地道:“若藍宛柔!你說這話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臉紅啊?你是不是也說這樣的話去勾引人別的男人?”
宛柔一聽他這樣說,頓時就心下覺得委屈並且惱怒得很!雙手扯開他的衣襟,張口就朝那健碩的胸膛咬了下去。
“若藍宛柔,你居然敢咬朕?”皇甫錦一下吃痛輕呼出聲,卻隻是淡淡的指責她一句,並沒有推開她。仿佛是默許了她的行為。隻因為那個人兒是她,所以他才不覺得憤怒,而是讓她繼續在自己的胸膛前放肆著。此時,他真的有種錯覺。他們就像尋常的夫妻那般,而她就像是妻子一不開心,就拿夫君的身軀來撒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