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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二章 一封信

  殺局之中,最致命的時候,便是闖過殺局之後,險死還生,自覺安全之時。


  神經放鬆的那一刻便是絕命之時!

  強如先天武者,也不及防備,眼看就要殞命劍下!


  眾人心弦被牽動,都覺得這名官服男子是已經死了,心中驚駭致郁,更多都是興奮!

  而在這場面之外,始終有一人冷眼旁觀。


  刺殺之局,一瞬百變。


  如此場面,多少平民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哪怕是江湖人士,一生也沒機會見識幾次。


  張善水心頭驚駭,若是這用來對付他,怕是在第二手就要喪命當場,他不由得看了一眼白知,心頭暗嘆,想必白小弟早已識破了這內部機關,所以讓我不要著急出手,以免引火燒身。


  「可以了。」白知出聲:「所有能出手的刺客已經在這裡,張大哥,出手救人吧。」


  話音落下,張善水不再猶豫,蓄力已久的一記掌風拍出。


  無相神功,氣力無窮,即便他目前沒有煉成第二重的迴旋勁道,僅是第一重的掌風便足以逆卷瀑布,開山裂石!相隔三十步之遙,力量聚而不散。


  橫空而過的掌勁凝成無形的圓形,彷彿一顆炮彈般射出,精準的命中了最後一名出手的刺客,雄渾的掌力硬是將他手中的百鍊精鋼長劍壓縮成數截,扭曲之,最終鏗鏘折斷。


  突如其來的援手使得這名刺客措手不及,他面色驚駭,難以想象竟是有人相隔數十米之遠還能援手,擊碎他的兵器,讓他手無寸鐵可用。


  不過這名刺客反應也算是極快,沒有劍,還有匕首,他立刻丟棄手中折斷的長劍,從懷劍抽出一柄塗抹了毒藥的銀色斷匕,再度刺了過去。


  然而,這次卻是聽見一聲沉悶的爆裂之聲,一顆彈丸破空而至,精準的擊穿了他的手腕,洞穿出一個血洞來,疼的他額頭冷汗直流,旋即又是數顆金屬彈丸襲來,擊穿了他的手臂和腿部關節,每一發命中的都是骨骼鏈接補位,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同時,這名刺客也知道任務已經士兵,以及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他仰身而倒,正欲選擇自殺時,卻見到陽光被擋住,陰影遮住了刺目的光線,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去,見到的卻是迎面而來的一記重拳。


  剎那間,這名刺客覺得自己的面頰都不是自己的了,劇烈的疼痛還是其次,主要是他的一顆臼齒直接從口腔里飛出,帶著幾縷血腥,砸落在地面上。


  刺客眼睛凹凸,瞪的猶如比目魚,那顆牙齒里藏匿著他自殺用的蠟丸毒藥啊!

  「一點創意都沒有的自殺方式。」白知嘆息。


  刺客眼中陰冷一閃而逝,他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打算啟用下一個自殺道具。


  「還打算掙扎么?」白知蹲下身體,搓了搓手,將刺客反轉了一個身,把他身上的所攜帶著的所有金銀綴飾給卸掉,他打開其中一顆玉扳指,打開裡面的機關,內部探出淬毒過的尖刺。


  將玉扳指在刺客面前晃了晃,白知將其丟開,平淡道:「這種過時的自殺方式就別用了……除非你能找到一顆手榴彈塞在菊花里,那樣太噁心我是不會檢查的,否則……在我點頭之前,你想死都難。」


  刺客眼睛爆瞪,想要咆哮出聲,卻被白知一記熟練的手刀敲在後腦,直接暈厥了過去。


  直至這名刺客暈過去,這驚心動魄的刺殺事件才算結束,整個過程不過短短的十多秒,卻驚心動魄,令人看的大呼過癮……呃,的確很刺激。


  當這都是對於圍觀群眾而言,對於當事人而言,卻是嚇的冷很直流,腳下發軟。


  「喂,回神了。」白知伸出手,拍在了那名先天武者的肩膀上。


  「多,多謝二位少俠援手……」畢竟是御林軍的將士,這名官服男子回神極快,他收斂了一下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極快起身,不顧身上血污,對著張善水和白知拱手道:「若不是二位狹義仁心,怕是林某早已命喪當場了,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


  「不客氣,只是順手而為,若是在座的有能力,絕對會施以援手。」張善水拱手回道,和善的態度令人無可挑剔,謙謙君子溫如玉,頓時更多女性的眼睛開始放光了。


  「哈哈,當然,林某也是相信的,只是有些人力不能及啊,還未請教恩人名諱?」官服男子自我介紹道:「本人林沖,湖州人士,御林軍三品帶刀侍衛。」


  「張善水,家鄉為天衡郡,太白劍派弟子。」張善水禮貌回復,同時介紹了白知:「這位是我的至交,名為白知,是……金陵人士。」


  「原來是太白劍派的高徒,難怪如此年輕有為。」林沖微微驚訝,不過很快釋然,畢竟出生六宗門,有如此能耐也不足為奇。


  「你們就打算在這裡站著等下去么?」白知處理完了那名刺客,擺了擺手:「這傢伙身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帶,不是血雨樓的刺客,看來不是為錢財……這位林兄台,你這麼快馬加鞭而來,精神疲憊,不然不會對付不了這幾個刺客。看來你身上的事情涉及不小啊。」


  「嗯,林某目前不方便說……若是二位有興趣,待到林某履行職責之後,定會告知!」林沖性格中正,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入選御林軍,成為三品帶刀侍衛,那可都是的大內精英高手。


  對於白知和張善水的救命之恩,他不可能不報,這個人情已經欠下了。


  可,出乎了張善水和林沖意料的,白知卻是搖了搖頭,一反常態道:「不用。」


  「你不好奇么?」林沖訝異道。


  「好奇心會害死貓,我沒興趣摻和你們官府的事情……一群無名無歸屬的刺客,一個三品帶刀侍衛,再加上你有恃無恐的在這裡等待廬州城的捕快和衙差。」白知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之色,表情上寫著兩個字『麻煩』。


  林沖見此,不由得苦笑連連:「的確,這件事情牽扯有點廣,不過也絕對不是壞事,我林某以生命保證,絕對不會將二位牽扯其中。」


  「那最好,善後處理交給你了,這個刺客已經被綁好了,一時半刻死不了……最好把我們當做見義勇為的兩個紅領巾就好,不要提到名字,你知道……我很怕麻煩的。」白知擺了擺手,率先邁開步子,向著街道另一端走去,一點都不鳥身後林沖,使得這位大內高手頗有些鬱悶和尷尬。


  「白小弟沒有惡意,請不要介意,他只是快人快語……我們這些江湖人士,並不太喜歡和官府牽扯太深,如有言語上的得罪,還望海涵。」張善水拱手抱拳,溫和致歉后,瀟洒離開:「那,林沖兄,你就留在這裡等待處理的衙差到來吧,我先走一步。」


  「等等……」見到二人走遠,林沖連忙道:「二位可否告訴我聯繫地址,救命之恩不可不報!」


  「不用。」張善水回道:「山水有重逢,江湖再見。」


  林沖目送二人離去,感慨道:「奇人吶……」


  兩人走遠,給眾人留下了一個瀟洒的俠客背影,去留無意,隨心隨性,多少男女老少一同感慨,這才是俠客啊!


  一時間,再也沒有人去關注梁宇和司徒宏的對決了,他們從被關注的視線焦點淪為了配角,多少也是年輕俊傑,卻還不如兩名名不見經傳的江湖俠客有用,多少人都生出了鄙夷的心態,紛紛散去,不再去看這場世家公子之間爭鬥的拙劣表演。


  「什麼鐵血飛鷹,還不如改叫禿毛鳥好了,居然從頭到尾嚇的沒動彈,瞠目結舌跟見到了他老爹裸奔了似得,沒骨氣的鳥玩意。」下方一名駐足觀望了許久的樵夫不屑的哼了一聲,划著船離開。


  「什麼驚鴻劍,剛剛嚇的臉色都白了,估計都沒見過這股陣勢……辣雞。」一名原本期待許久的商販也搖著頭離開了,怕是之後少不了一番吹噓和宣傳。


  「畢竟人家有個好爹啊。」更有甚者,冷嘲熱諷的走過。


  兩名世家公子表情豐富多變,冷哼一聲之後,落荒而走,他們的確是失神了,畢竟不是誰都能那麼快的反應過來,等想出手的時候已經錯過最佳時機了,更何況這殺手一環接一環,如果魯莽出手反而可能將自己陷進去,他們怎麼捨得去用命去救人。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拚的名聲要在這裡丟了不少,兩人就心如刀割,心頭早就將那群沒見識的市井小民罵了幾千次,同時也將張善水和白知也恨上了。


  如果不是他們多管閑事,怎麼會出現這破事!

  他們甚至已經開始計劃要不要去報復這兩個出風頭的『江湖俠客』,最好讓他們顏面掃地……不得不說,這群年輕氣盛的人就是這麼喜歡作死和無聊,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蠢事。


  另一方面,街道上,白知和張善水一前一後。


  走過了幾條街后,張善水終於按捺不住,問道:「白小弟,你為什麼剛剛……」


  「剛剛不選擇聽他的解釋么?」白知反問:「那我問你,他說會給我們一個解釋,但說的一定會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又能告訴我們多少?假設他全盤托出,那又會是多久之後呢?」


  「我,這個……」張善水答不上來。


  「線索還是需要自己調查的才算有效,他人給出的答案未必完全,湊熱鬧可不是只聽一家之言。」白知神秘一笑道:「難得碰上一個有趣的事件,我自然沒打算放過,你認為我是真的怕麻煩么?」


  「不相信。」張善水甚至想說『你是自己找麻煩的那種人』。


  「沒錯,麻煩就是多一些才有趣。」白知抬起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份棕色封面的封裝書信,他笑著道:「剛剛觸碰他的時候,通過魔術解析了一下他攜帶的物品構造,還原了這份信出來……這可比他的解釋可信多了。」


  ps:世上不會游泳的動物是?

  媳婦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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