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初夜與夜話
完成任務的羅恩和克羅提亞駕著機車一路疾馳,路上遇到的魔獸或是有想法對他們出手的學員因為車速過快紛紛被拋在遠處,只能望著遠去的兩人望城莫及。
回到安全區的兩人一下子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不得不說,學院的通訊確實厲害,兩人這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發生的一切已經被不少人知曉,奇怪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的時候,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太過在意,迅速的回到了學生會的駐地之中。
「你們弄出的動靜還真是不小,羅恩。」珍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推了推眼鏡,一邊說著便將一份影像資料傳了出來。
羅恩與克羅提亞看了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表示這次的事情並非他們的錯。在想解釋的時候,珍妮就揮手阻止了他。
「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反而要給你們一些獎勵。」
正說著,劍萌便抱著大堆的東西,出現在幾人身前,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
「會長!你又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了!」珍妮握著拳頭,看著年輕的會長大人,臉色鐵青,「這些報廢的魔導器一點用處都沒有!你怎麼可以用這些獎賞他們呢?」
羅恩和克羅提亞的眉頭跳了跳,震驚的看著面前這些雜物,看著珍妮和劍萌的互動,以他的智商還看不出兩人就想處理掉這些廢棄物,正好羅恩兩人正想處理掉這些東西,說是獎勵也其實就是懲罰,他們兩個唱紅臉和白臉,就想把這些東西丟給他們,羅恩心中嘆了口氣,學生會這麼沒人氣,這方面怕也是其中之一吧。
看兩人爭執了一段時間,羅恩也覺得差不多了,便拉著克羅提亞走到了兩人面前,將地上的一系列報廢的魔導器收回了自己的隨身空間。
「好了。兩位,我們將這些東西收了之後便可以了啊?」羅恩笑道,「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們先下去休息了。」
珍妮他們看了看兩人之後,點了點頭,羅恩克羅提亞肩並著肩,一起走出了這個房間。
兩人離開之後,劍萌對著珍妮說道:
「你這種做法還真是奇怪,想要收編他們,直接把好處給他們好了。作為『新生的曙光』情報分析部欽定的大將,不至於用這種方式吧?」
「你應該知道,克羅提亞屬於菲斯里家族的一員,我是不可能要求她加入公會的,而羅恩……」說道這,珍妮頓了頓,繼續說道,「羅恩這個男孩我看不清楚,似乎總是被一層濃霧籠罩著。明明這個時間應該是這樣的性格,應該做出這樣的行為,但是在一會的時間又是另一個樣子。他,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一個男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成為公會的中堅力量。如果他加入了公會,是好是壞還不清楚。」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奇怪呢?如果你不要的話,不如將他交給我好了。」劍萌雙手抱著後腦勺,臉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而珍妮則白了他一眼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來的好,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被你玩的對象。至少他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如果玩出了火,誰也救不了你。」
「珍妮同學,我這麼老實的一個人,會是那種人么。」他說著,十分臭屁的甩了甩自己的頭髮。再次丟給他一個衛生眼之後,珍妮便埋首進入自己的工作中,根本不在意劍萌任何的舉動。
另一邊,羅恩和克羅提亞此時走在安全區域的街道上,看著諾瑪那邊門庭若市的狀態便絕了和她們去打招呼的念頭,兩人在一些奇怪的目光之中步入了一間酒店。
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房間的價格之後兩人要了一間房,說來奇怪,兩個人竟然都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竟然心有靈犀的提出一間房。倒是在拿到房卡的時候,終究還是克羅提亞作為女生先紅了紅臉,但最後還是大膽的看著羅恩,就像面對一場大戰一樣,面對著羅恩。
「決定了?」來到房中的男女,相擁而吻,這種突如其來的衝動,熱烈而火熱,原本窩在克羅提亞胸口的小白直接被丟到了一個柜子中,淵劍和匕首同時封印住了柜子。
今夜他們並不想有任何人打擾他們。
是的,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也沒有向那些情侶一樣火熱持續的升溫,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彼此而已。
或許,那羅恩略帶猩紅的眼睛還處於瘋狂狀態,或許克羅提亞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不留遺憾的結局,又或許他們都深深的愛著對方,無論哪一種,他們的一切已經完全的迷失在這粉色與喘息之中。
粉嫩的肌膚上幸福的汗水流淌著,兩個人在那一刻緊緊的融合在了一起,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沒有任何人打擾他們,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明白他和她之間此刻的心情。
當雲雨初歇,他抱著她,看著窗外的夜色,安靜的等待著什麼,疲憊的她摸著他有些稜角的臉龐溫柔一笑。
「想什麼呢?」她啄了啄他的臉,問道。
「抱歉,我控制不了自己。」羅恩這麼說著,颳了下她的鼻子。她搖了搖頭,趴在他的胸口。
「無論是不是你的力量暴走,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是屬於我的,每一刻都是屬於我的,我很高興。真的,非常的高興。」
「提亞!」羅恩緊緊的鎖住了屬於自己的這個女孩,「我要告訴你,我的一切。」
終於在這樣一個夜晚中,羅恩將自己的身份和身世完全告訴給了她。
那是一個關於王的第三子的故事,一個擁有深淵血脈,劍術傳奇的人的故事,故事裡,男孩是一個莽撞,不懂事,一心只想著修鍊的孩子,有一個不知道是金髮還是黑髮的姐姐,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哥哥永遠的控制著國家的人才。
有一天,王老了,但是還沒有死亡,下達了立第三子為繼承者的命令,他的哥哥怒了,在他的面前親手殺死了屬於他們的父親,並且毀滅了整座城市。
從此王國被他的哥哥統治,而他也被放逐到了遠方。
因為他一直很笨,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有一天翻閱典籍的他找到了製造第二人格的方法,隨後他創造了第二個人格,一直代替他處理一些他造成的禍患,這個人格出現的時候,沒有太多的力量,也不會參與戰鬥,但是他非常的聰明。
面對來自他哥哥的追殺,一路逃進了亡海之中,最後進入了亡海之獄,在那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后,終於在有一天,亡海被人襲擊了,他失去了所有的過去,來到了一個小鎮中,在這裡,他邂逅了他一生的摯愛。
開始的時候他並不喜歡那個女孩,覺得她老是一副很暴力的樣子。
但是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他看到了她絕望的火焰,看到了她拚命戰鬥的身影,看到了她默默站在他的背後出神的樣子。
患難與共的日子裡,他與她就是命運的共同體,誰也離不開誰。
那時的他,沒有任何的力量,那是的她在深淵的邊緣,他靠著智慧和她走出了一條路,他忘不了她背著他從那片噩夢之地走出來的情形,忘不了那一天她放聲哭泣,就像一條溺水的魚兒。
從那一天起,他就默默的決定,一定要好好的陪著她,好好的保護她,絕對不讓她在受一次傷。
羅恩的講述很簡單,胸口的女孩鼻息已經輕微的起伏起來,那熟悉的容顏近在咫尺,他輕輕的將被子拉起,也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好累呢!「今晚應該能有一個很美的夢吧,他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休息了,就這樣,好好休息吧。
插在柜子上的淵劍和匕首正在激烈的打著架,那小小的身影中,披著薄紗的女孩正一次又一次的踩著紅色小正太的腦袋,瘋狂的發泄著。
「可惡,可惡!該死的女人,竟然捷足先登了!」淵憤怒的咆哮著,然後沖向紅色的小身影一連串的打擊著。
在小白的視線中原本黑漆漆的柜子里一下出現了一藍一紅兩種光芒,分外的好看。
它伸出小小的爪子,撲擊著這一藍一紅的光點,玩的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被丟在柜子中的種種。
紅色藍色的光點時不時的從它的嘴中,鼻孔中鑽進鑽出分外好看。
「該死的臭豬,不要再吞我了!」
淵大聲抗議著,懸浮在半空之中。
紅色的光點也做出同樣的舉動做出無聲的抗議,不是他不說,而是面前的小女孩實在太強勢,要是她有個不爽,自己就倒了大霉了。之前她可是沒少揍自己。
「你們會說話?」小白的傳遞來的信息讓淵和樊派爾愣了愣,不過見多識廣的他們並沒有因為豬會說話感到驚訝,反倒是一左一右的懸浮到它左右兩側的耳朵上坐了下來。
淵托著腮,做出沉思者的樣子,樊派爾一動不動像是一個護衛一樣,兩人的沉默讓小白感到不爽,她搖著耳朵,試圖喚醒他們。
「別煩我,小白。」淵的手在它的頭上拍了拍,小白就完全安靜了下來。
「你是在煩惱主人的事吧?」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語氣,讓淵有些錯愕,她漂浮到豬鼻子前,指著她說道:
「小傢伙才幾歲,就學大人說話了!」
「我是全知全能的豬!天上地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你這把破劍還是深淵魔劍呢,活了這麼長難道連愛情都沒有明白?」
「小屁孩!不要裝很懂的樣子!」淵說著,給了她一個爆栗,雖然沒什麼傷害,但是疼痛還是傳到了她的腦內。
「你幹嘛!很疼哈!」兩隻耳朵擋在自己被打的位置。小傢伙急匆匆的說道。
「真是的,沒有受傷。哪裡痛了?」淵扁了扁嘴巴。
「直接作用在我靈魂上不就是你們魔劍的特點么?」她說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好心幫你出主意,竟然受到這種待遇!」
「就你?小屁孩!」淵嘴不饒人的說道。
「當然,我可是全知全能的小白!」小白繼續驕傲的說道,挺了挺自己的身子,「作為魔劍,一點沒有魔劍的樣子!深淵魔物是什麼特點?上去就是干啊!打不打得過都要試過才知道!深淵崇尚的弱肉強食呢?你不會忘了吧?就你這樣還是深淵魔劍?」
恰到好處的鄙視的眼神幾乎讓淵說不出話來,她的憤怒鏈接到了本體,一圈圈魔法陣浮現了起來,而樊派爾卻是擔心的看著淵的動作!
正當淵要釋放出魔法的時候,小白的眼神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平靜之中帶著竊喜,那平凡之中帶著激動。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然後再一次一腳踢在她的腦門上!
「小傢伙,不得了,憑你也想套路我!」淵冷靜的盯著她,雙手抱胸,一副女王做派,小白耳朵再一次放在了被踢中的位置,潸然淚下!
「別傻了,還想糊弄她?」樊派爾一副瞭然的樣子,安慰著小白,「堂堂魔劍大人怎麼可能被你這種伎倆給欺騙,想要出去,還是乖乖的等主人起床吧!」
「我就知道你這小傢伙不安好心。」淵百無聊賴的坐在她的耳朵上時不時的教訓到,「我堂堂魔劍會被你騙么?」
「差點就成功了。」小白小聲嘀咕著,隨後搖頭晃腦的在柜子中走動,「人類的交配就那麼舒服么?我能感受到主人內心的喜悅和快樂。」
「小傢伙。你就不要想多了,小小年紀,不要學這些東西!」淵苦口婆心的勸誡道,「算了,我還是自怨自艾去了,你們安靜點!」
正說著,淵再次變成了石化狀態,而小白又轉移了目標問道:「你真的比不上她?怎麼看都是你比較強啊!」
「絕對不要挑釁那把劍,因為,我還沒有見過,挑釁她的存活下來的,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強,或許哪一天等她覺得不無聊的時候就能見到了。」樊派爾解釋著,然後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理會小白的聲音,隨後,整個柜子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與黑暗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