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陷阱是逼婚?
當羅恩抱著克羅提亞溫馨的躺在被窩裡的時候,另一個地方,一個男人正站在城頭,目光落在面前大軍那中央華麗的車上,眼中的激動與喜悅,悲傷與無奈相互交織。
「芬蒂·伊麗絲,終於來了么?」
城門前的戰火很快就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維,他返身走進了自己的屋裡,那裡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正皺著眉頭,看著下屬遞上來的一份份報告。有人突然的闖入讓他有些不滿,他抬首望去,皺著眉頭。
「戰事膠著,你不應該在外面監督著,來這裡做什麼?」輪椅上的男人把目光投放在軍事地圖上,問著進來的男子。
「她來了。」進來的男人重重的將手拍在桌子上,對著身邊的下屬說道,「吩咐下去,讓所有帶軍銜的5分鐘內在會議室集合,外面的攻擊先緩一緩,蘇隆汀堡最大的防禦升起,閉門不戰!」
「你什麼意思?」海茵第一時間看著弗蘭德,不明白他下達這個命令的意思,原本戰事膠著不分勝負,一旦罷戰,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困獸之鬥,在這個時候罷戰防禦,這是最糊塗的舉動。
「沒有什麼意思,這一切本來就是為了她所做,她來了,我自然要追隨她。」弗蘭德平靜的陳述著事實,而海茵則聽得一頭霧水,她是誰?為什麼她來了,他就要投降?這種瘋狂的舉動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他沒有詢問,心中本就充滿了對他的恨,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一些人的生命而被他利用著,而如今他竟然要選擇投降,是不是意味著他不在需要繼續的給他辦事下去了。
幾分鐘的時間,海茵這間房中,就被人圍滿了。每一個戰鬥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少主,不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叫諸位的到來也是為了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我選擇投降!」弗蘭德並沒有任何的猶豫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番話就像一顆石子砸進了平靜的湖面,讓大家議論紛紛,有人憤怒,有人嘆氣,也有人高興,更多的則是茫然。
「我不同意!少主!」還沒來得及擦去灰塵的一名壯漢站了出來,「我們打了這麼久,死了那麼多兄弟,你突然告訴我們要投降?我們堅決不同意!」
「是的,少主,我們不同意!我們有武器,我們有智慧,我們的實力可以媲美主城的武力,憑什麼要我們投降?」一眾衝鋒陷陣的下屬們紛紛附和道。
「為什麼不投降,我贊成少主投降,我們的軍力跟域級,主城級別的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在戰鬥下去,我們也是勞民傷財。」一些後勤配備的人則表示支持投降,雙方之間火藥味愈發的濃烈,相互的爭吵就快要衍生為戰鬥了,不少人已經聚集起了魔法,準備隨時戰鬥。
「海茵大人,你怎麼看?」爭吵的兩方終於將目光落在了海茵身上,這個少主帶回來的男子,真的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大才,每一次的大戰都是由他親自調度各方行動,無論後勤還是前方戰事,每一條命令看似無用,但在關鍵的時候卻起到了異常重要的作用,所以無論哪一方都很佩服這個男人,此時將這個問題拋給他就是想要他來給大家做個決定。
「此事就是不知道少主所想。不能妄自猜測。」海茵將這麼一個皮球重新推回到了弗蘭德身上。弗蘭德笑容靦腆,便回答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的未婚妻到了,我要用這個城堡迎接我的新娘!」
「少夫人?」無論是誰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全都懵了,他們不知道自家少主說的少夫人是誰,就連作為他的父母也不知道這樣突然而來的兒媳婦到底是誰,這樣的一個女人能夠讓他用一座戰爭堡壘來作為彩禮送給人家。
「少主三思啊!不可誤事啊!」幾名主戰派懇求道,就連幾名後勤的人員也有些不滿,還以為是因為看清了形勢投降,結果是因為兒女情長,這少主實在是太過荒謬。
「此事不用再提了,我的意思就是投降,你們不喜也好,怎麼想也好,這次這個決定只是跟大家說一聲,此事不可改變。」弗蘭德拍了下桌子,冷冷的說道,「安心處理好各自的事情之後便準備迎接人入城吧。」言罷,甩袖離去。
「海茵大人,為什麼不勸勸少主,為一女而送一城實在是不值得啊。此事一出,怕是要民心渙散啊。」主戰的幾位走在最後,留下來搖頭嘆息著,說給面前地海茵聽著,意思也是希望他能夠勸勸弗蘭德,而海茵則是搖了搖頭。
「他決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你們不行,我也不行。」
「唉!紅顏誤事!這讓死去的兄弟們怎麼安得了心?」這幾位見海茵如此說道,心中已是絕望,不料,幾人正準備離開,海茵卻是將一個錦囊交給了幾人。在他們腦內留音道,務必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在打開。幾人見狀,眼睛一亮紛紛告辭,匆匆離開。
次日,大軍圍困蘇隆汀堡,而堡壘的上方沒有堅持太多的時間,就被掛上了白旗,表示投降,起初幾個帶隊人還想著是不是有詐的時候,弗蘭德自縛手臂,走到了大軍面前。
「我想見你們的頭領。」他高聲說著,雖然自縛了雙手,但是魔力依然強大的他向整個大軍傳音道。而走在最中間的車子,如他所想一般,行駛到了他的面前。
裡面傳出的聲音讓他更加的確定之前的猜測,緩緩打開的車門,一條白皙的手臂搭在前面的侍者手上,緩緩邁出的白皙大腿在他的眼中放大,他看著車裡人的出現,異常的期待。
「你,為什麼要投降?」露出全部面貌的女子,湖藍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弗蘭德,似在觀察,「以你們的戰力至少還能夠撐得一年半載。」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報上我的名字。我叫弗蘭德·凱特,這座堡壘的主人。不知道是否有時間能和您共進晚餐,讓我好好為你介紹一下城內的一切!」弗蘭德單膝跪地,大膽的盯著面前的女子。
「真是大膽,竟然敢褻瀆我們的公主,死死死!」旁邊保護著她的一位男士已經揮動了手中的大刀,朝著弗蘭德劈了下去,就在刀刃快要落在對方頭上之時,那女子的聲音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這就是你投降的理由?」女孩緩步上前。
「是的。」他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性,不停的在女孩的身體上停留,而女孩倒是沒有害羞反而大方的讓他打量著。
「你很大膽,在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的情況下,竟然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還有,你知道來的人是我?」女孩走到了他的身邊,親自給他鬆了綁,「雖然還是有一點奇怪,但是我倒是很樂意跟你進去瞧一瞧裡面的狀況。能夠擁有這樣一座堡壘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將其中的一切告訴給我吧?」
「當然,樂意為您效勞。芬蒂·伊麗絲大人。」單膝跪地的他隔著她的手套吻著她的手,然後在以對騎士的保護之下,簇擁著慢慢向著城中走去。
海茵的房中,海茵正和小男孩玩著神聖之戰,在一番廝殺之後,小男孩雷,率先敗下陣來。他看著從局中醒來的海茵,問道:
「以你的智謀,不會看不出那些人的行動會失敗,為什麼還要去這麼做?」雷說著,而海茵收拾著桌上的殘局反問道: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沒有去告密!」
「他不是我的主人,我並沒有這個義務去告訴他一切。而且,無趣的日子裡,多一些樂趣也是不錯的,不是么?」他說著,便看向了海茵,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任你實力強大,考慮眾多,一定想不到,這一次,還有其他的計劃,我倒要看看,你的冷血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本來就是。」
前行中的男女,並不知道此時等待著他們的是另外一場大戲,而大戲的序幕也正式的拉開了,就在最後一名護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大門突然的關上,箭矢猶如漫天飛蝗一般,朝著下方的人群射去。
「保護公主!」騎士們將眾人拱衛在中央,「大盾架起來,保護魔導士,治療,不要忘了你們的工作。」
「這就是你給我看的東西?」女孩在突遇偷襲,依舊沒有慌張,反而很輕鬆的看著身邊的弗蘭德。
「小小的意外,很快就消失了。」正說著,外面又傳來了喊話聲。
「恭喜少主擒獲敵將,我等也是報效少主之時。放箭!」
「混蛋,果然有詐!公主大人,就由我將他扔出去,接受箭雨的洗禮吧!」
「蠢貨,好好防禦,這個人沒有問題!」
「你還是這個樣子,永遠都相信著我。」他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她的手,她的臉色微微一變,掙扎著從他手中抽了出來,而弗蘭德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尷尬的躲在大盾之下。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陣嗚咽,箭雨不再,眾人撤去大盾看著面前的景象,宛若地獄。護衛這邊幾乎全滅,而偷襲的人也都被找了出來,親手斬殺在當場!場面的血腥和恐怖,讓不少人作嘔,殺人的那位看了看弗蘭德,低垂著頭在地上用血寫出幾個字!
「已全部擊殺!」等到弗蘭德揮手示意他離開之後,眾人才繼續前行,一路上,弗蘭德介紹著堡壘之內的每一樣東西,和女孩說說笑笑,羨煞旁人。
而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陰影快速的穿過人群,除了女孩和弗蘭德,其他人全部倒在了地上,而弗蘭德眼睛也眯了起來。
「海茵?!」
「並不是海茵大人,我們只是去拜託了災厄大人,少主,將我們的城堡拱手讓人,我等絕不接受,所以,請主人聽我們一言!」
「你們覺得,就憑你們就能對付的了我?」弗蘭德惡狠狠的說道,手中的魔法陣已經形成,幾個黑色的火球形成,他擋在女孩的面前。
「我等自知不是少主的對手,便用了一點小手段,少主,希望看在這些人的份上,還請少主,可憐我等,將身邊此女抓獲,當作籌碼。」
那人說著,便拍了拍手,全部是凱特家族的成員,包括了弗蘭德的父母,這樣的畫面讓弗蘭德大吃一驚,他雖然猜到了對方可能會埋伏,但是萬全的準備已經讓他無所畏懼,但是唯獨漏了自己的親族,此時被人威脅在手,他的手中一枚黑色的印章捏著。
「少主,不要亂來,我等的心脈已經與您的親族相融,除非您答應我們呢的要求,否則,他們的生死就代表了我們的生死,不這樣的話,怕是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給救了!」
「你們想要什麼!」處處受制的弗蘭德終於鬆口,他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用自己的性命連接著親族的生命,讓他更加束手束腳,而身邊的女孩則饒有興緻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少主,您身邊的女孩便是您告訴我們的未婚妻吧?她必然有著一個異常可怕的身份,所以,我們希望,您和對方成為真正的夫婦,那麼,所有的事情也就解決了,我們蘇隆汀堡作為彩禮贈予這位姑娘又有何不可呢?」
「什麼?」作為主角的男女,此時真的是完全呆住了,弗蘭德是沒有想到對方做出這樣的要求,而芬蒂則是羞憤莫名,她突然意識到,她似乎落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之中。
「那麼,你要怎麼選擇呢?弗蘭德。我親愛的同學,朋友,夥伴。」
海茵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發生的一些,雷打了一個寒顫,終於知道面前這個男孩的想法了,他才沒有在意別人的生死,堡壘的所有權,或者是戰爭的勝利與否,他只想要做的就是讓弗蘭德不爽,超出他的理解範圍,那樣,他就會失去方寸,這個時候也就有更多的破綻給他抓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