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範小梅遇險
感應到危險,範小梅飛速側身閃過,左手伸手一揚,手裏的手電筒狠狠的砸了過去。
可是她眼見著那道銀色的光芒像是有感應一樣,突然打了個彎,避過了手電筒的襲擊,畫了個弧形,直奔她的右手。
怎麽回事!
範小梅明明看準了飛刀的方向才出手的,可是飛刀竟然在刹那間繞到了她的身側!
正好她的右手在動,迅速探向腰間的槍套,剛拔出自己的配槍,可是那柄飛刀就這樣精準的飛掠過去。
血光崩現!
範小梅瞬間看到手腕傳來一陣劇痛,手槍一下落在了地上。
她的視線瞬間隨著飛刀轉動,結果就見著那柄染血的飛刀跟她的手槍並排靠在一起。
瞬時間,她的眼神驟變,就猶如獵鷹一般犀利。
這柄飛刀刀身呈現彎月形,不同於市麵上任意一款刀型,上麵明顯的手工製造的痕跡,刀刃極薄,看起來就十分鋒利。
這刀她曾經在案卷中反複查看,熟悉無比。
她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這就是他們追捕多日的連環殺人犯的凶器。
範小梅顧不得驚異,連忙蹲下身子,想要撿起地上的槍,可是一道鬼魅一樣的身影從她背後竄出,一下就把她的槍踢出去幾米遠。
緊接著,範小梅感到腿彎被重重的踹了一腳,她立刻支撐不住的半跪在了地上。
“嗬嗬,想不到還能遇到個女警察,真是意外的收獲呢。”
一個矮瘦的男人快步從範小梅身邊走過,緩緩劍撿起地上的槍,用手擺弄了幾下,一把槍瞬間被他拆成了一個個分開的零件,然後他用手隨意一拋,所有的零件全都消失在了樹叢裏。
範小梅和那男人四目相對,昏黃的燈光中,男人那雙陰婺的眼睛格外的醒目。
天色已晚,路燈下聚集了無數的飛蟲,時不時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每一聲響動都在刺激著範小梅緊繃的神經。
“是你,你逃不了的。”範小梅咬牙說道。
矮手男人玩味的看向她,表情猙獰:“是你,逃不了了!”
說著,他手中銀光閃爍,慢慢走近範小梅。
範小梅半跪在地上的左腿猛然一蹬地麵,拚命衝向王鑫所在的那片草叢,她記得王鑫這次出來也是配了槍的。
在這樣的對手麵前,沒有槍,她的勝算幾乎為零。
一號別墅內,陳寶生此時正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忽然感到靈氣水霧中出現波動,有個鬼祟的身影正要翻身進入春風閣。
“總算是來了。”
他頓時目光清明,剛才的那縷雜念早已不複存在,周倩這時已經睡熟了,臥室裏傳來她輕細悠長的呼吸聲。
陳寶生站起身,輕輕掩了一下周倩臥室的門,然後猶如一條遊龍,翻身下了樓。
範小梅忍著劇痛拚了命衝到了王鑫所在的樹叢,已經看到王鑫的槍套在他的衣服下若隱若現。
忽然,一張幹瘦枯槁的人臉突然閃現在她的麵前,目光森森,桀桀怪笑。
“有兩下子,不愧是人民警察,不過我也真是豔福不淺,嘿嘿……”
男人聲音尖厲中帶著些暗啞陰森,令人聽了脊背發毛。
範小梅作為刑偵隊的骨幹,大風大浪都經曆過,早已練就了超強的心理素質,但是此刻的她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是此刻由不得她猶豫,揮手就衝著那人臉上一記重拳。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身影如鬼似魅,嗖的一下又沒了蹤影。
然後他捏著一柄銀色彎刀無聲無息的探向範小梅,速度奇快無比,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翁鳴。
範小梅快速壓低身體,猛然歪頭,驚險的躲過了一次攻擊,可是凶手的身影忽然又消失在夜色中,緊接著她兩隻腳的腳腕接連劇痛,緊接著兩條腿都變得毫無知覺,像是麻痹了一樣,讓她噗通一聲坐倒在了地上。
凶手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指間捏著銀色彎刀,慢慢靠近範小梅,一張滿是皺褶和疤痕的臉笑的極為可怖。
他的眼睛眯的幾乎看不見瞳孔,隻露出了些許凶光,尖厲的聲音時高時低:“嘻嘻,女警察啊,真是有意思……”
說著一雙枯枝一般的手就捏向了範小梅的脖子,範小梅此時整個下半身都已經喪失了知覺,連站起來都沒有辦法。
“刀上居然有毒……”
範小梅看著那人越靠越近,內心也越來越往下沉。
她一開始以為飛刀傷了她的手筋,所以才麻木的失去了知覺,現在一看,根本就是飛刀上帶毒,而且這種麻藥見效的十分快速。
怎麽辦?
範小梅捏緊拳頭,暗自決定,就算是和他同歸於盡,也不能讓這個連環殺手逃脫。
而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矯健的身影直接從春風閣的城牆上一躍而出,直接落在了兩人的不遠處。
“陳寶生?”
範小梅突然看到不遠處多出一個身影,下意識的低叫了一聲。
她這時危在旦夕,自然是希望有人支援,隻是沒想到會看到陳寶生趕來,而且還是從那麽高的一個後牆裏直接跳出來的。
陳寶生手持碧玉猴相劍,也是一眼就看到了範小梅,在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時候,眼神頓時一緊,目光隨即落在了另一個身材高手,目光陰鶩的男人身上。
“放開她。”
陳寶生淡淡說道,他在看到這人手裏的刀子的時候,心裏就有了數,這個家夥就是中午傷到了周倩的蓮花殺人犯。
隻是沒想到他還真敢來,並且一身功夫真沒把警察放在眼裏。
陰鶩男子在陳寶生跳出來的第一時間,雙眼就在他的身上掃視了一眼,突然笑了一聲,一隻手死死的掐在範小梅的脖子上,說道:“喲,想英雄救美啊,你以為手裏拿著一把破劍就成大俠了嗎,你盡管可以試試,希望你能讓我這一次行動變得刺激一點。”
陳寶生看了陰鶩男子一眼,不發一言,單手持劍,徑直向著他走了過去,淡淡說道:“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要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