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替我媳婦教訓你!
陳寶生話音未落,腳步用力在地麵一踩,就猶如炮彈一樣飛射出去!
他手臂肌肉緊繃,快速轟出了一拳。
陰鶩男子眼神一緊,沒想到陳寶生出拳這麽快,急忙閃身後撤,同時手中一道銀光劃過,一柄銀色的飛刀直接割向陳寶生的手腕。
他的眼神隨之變得十分凶狠,中了他這一刀的人,手腕就別想要了。
陳寶生看到飛刀,神色發冷,不過也沒有退縮閃避的意思,反而拳速更進一步,手臂就猶如一條毒蛇伺機撲擊獵物,速度居然又快上了一截。
刹那間,還是陳寶生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凶手的肩膀上。
那人像塊破麻袋一樣被轟飛出去五六米遠,重重的撞在一棵法國梧桐的樹幹上,樹幹一陣猛搖,一堆樹葉和那人一起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後就沒了動靜。
那柄銀色的飛刀擦著陳寶生的皮膚飛速劃過,落在了地上。
範小梅脫離了凶手的魔爪,一下子軟到在地,大口呼吸著,剛才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你怎麽樣?”陳寶生看向範小梅問道。
“我沒事,別讓凶手跑了!他刀上有麻藥!”範小梅急切的說道。
陳寶生點了幾處穴道給範小梅止血,然後打算用靈氣給她把麻藥逼出來。
但是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那個黑色的身影卻姿勢古怪的從樹葉堆中爬了出來,晃了晃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人一邊向陳寶生走來,一邊怪笑說道:“嗬,趙家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這樣一拳,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陳寶生眼神一凝,剛才他一拳雖然沒有施展全力,擔心將人直接打死了,可是如果是普通人挨上那麽一拳,恐怕已經是各種粉碎性骨折的程度了。
所以這人似乎有些功夫在身上,居然能夠抗住他的一拳。
“我媳婦在睡覺,你給我安靜點。”陳寶生輕輕晃動了一下肩膀,對那人說道:“還有你說的趙家拳,我雖然隻是學了點皮毛,但是足夠讓你見識一下了,注意!接下來我不會在對你留手了,我會替我媳婦好好的教訓你一頓!”
陳寶生越是生氣,神色便越是平靜,他揉身上前,目光宛如兩柄鋒利的彎刀,直接攻向了陰鶩男子。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留手!
嗖的一聲,陳寶生的身形立刻出現在陰鶩男子身錢,他將龍氏柔拳的拳意融進了三十式趙家拳之中,一手持劍,一手出拳,直擊那人要害。
陰鶩男子立刻驚得怪叫一聲,全力防禦起來。
陳寶生出招實在太快了,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可是陳寶生已經將靈氣用來增幅身體爆發,又怎麽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跟得上的。
頓時間,夜色中隻聽到拳頭砸在肉體上的聲音,還有劍芒刺破空氣的呼嘯聲,一連串的響動不斷傳來,沒有停歇。
陰鶩男子最開始還能防禦個一兩下,可是到了後麵,陳寶生的拳速越來越快,讓他難以招架,就連一旁的範小梅也看的眼花繚亂。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寶生這樣的武術高手對決,簡直大開眼界,若不是此刻麵對的是連環殺人凶犯,她都要想要大聲叫好了!
嘭!
陳寶生三十式趙家拳一氣嗬成,那人被陳寶生打的嘴角滲出血來,身體倒飛了出去。
可是他的眼中還是閃出狠辣狠絕之色,雙手一晃,兩枚閃著紫色熒光的飛刀就出現在了手指之間。
他明顯試圖反守為攻,雙刀猶如蝴蝶翻飛擲出,直指陳寶生的拳頭,手臂,脖頸等露在外麵的皮膚。
鐺鐺兩聲。
陳寶生用碧玉猴相劍將飛刀的攻擊盡數擋在了外麵,自己毫發無損。
陰鶩男子見攻擊連番不中,一怒之下,一柄飛刀閃著紫色熒光旋轉從手中射出,直達陳寶生咽喉所在。
陳寶生閃身避過飛刀,卻發現飛刀的目標居然一開始就不是他,而是直接指向還停留在原地無法動彈的範小梅。
電光火石間,陳寶生反手一擋,把飛刀打落在地,手背上被飛刀劃出淺淺一道血痕。
霎時間,一股麻痹的感覺飛速從手背向整個胳膊延伸。
陳寶生頓時明白那飛刀上便是範小梅說的麻藥,馬上引了一絲靈氣快速逼出麻藥,卻發現這種麻藥十分棘手,一時半刻並不能全部逼出,隻能暫時用靈氣封鎖。
然後他舉起碧玉猴相劍,徑直指向那人。
這下就算是有範小梅這個警察在場,他也真想要結果了這人的性命。
這樣危險的麻痹毒藥,暗算普通人的話絕對是一下一個準!
凶手見陳寶生中招,原本臉上寫滿了驚喜,可是馬上這股驚喜就變成了一股錯愕。
他飛速站穩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似笑非笑的說道:“想不到還能碰到個高手,不過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我。”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在臉前不經意的揮了揮手,嘟噥道:“這裏蚊子還真多……”
“哼!“
陳寶生手中的碧玉猴相劍猛然上揚,然後反手擋在了他的後背,隻聽見叮當一聲脆響,然後他用劍身一挑,兩根手指在空中一夾,一枚閃著暗紫光芒的小型飛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你就憑這個?”陳寶生揚了揚手裏的飛刀。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陰鶩男子的手段,抬手哪裏是真的呼扇蚊子,根本就是陰險的趁機擲出飛刀。
這一手實在太陰險了,要不是他,弄不好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這種會拐弧線的飛刀給暗算了。
範小梅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這枚飛刀是什麽時候射出來的?為什麽會出現在陳寶生的背後?
陰鶩男子見自己的計劃失敗,臉上浮現一股狠絕之意。
他嘴裏念念有詞,與此同時他身體發出筋骨扭轉特有的響聲,他的兩隻手掌突然套上了一個帶著尖銳長刺的手套,上麵全都是濃鬱的熒光紫色,和飛刀上的毒藥一模一樣。
帶上手套,他立刻揮動著淬了毒的骨爪向陳寶生撲來。
可是他雖然換了危險的奇門兵器,這樣的速度在陳寶生的眼中還在太慢了。
陳寶生輕鬆避過,凶手的兩隻變異的手直接抓向春風閣外的廊柱,一根足有一米粗的大理石廊柱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抓出了一個大坑,整根柱子從中間開始折斷垮塌,發出巨大的響聲。
陳寶生見狀,直接衝上去,一把拎起那人的脖子,用盡全力向地上重重的一摜,地麵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四分五裂的凹坑。
凶犯整個頭臉都開始滲血,但是還在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反擊。
陳寶生頓時一腳踩在他的骨爪上,猛然發力,那人發出一聲慘叫,他的骨爪連同裏麵的手都被徹底踩碎。
凶犯廢了一隻手,飛速向後撤了兩步,然後另一隻手中出現了一柄黑漆漆的手槍,瞄準了陳寶生:“再厲害的高手,能擋住子彈嗎?”
範小梅看到手槍,臉色微變,這明顯是警用手槍,她的配槍已經被拆解成零件扔到了遠處,那凶犯手中的槍是哪裏來的?
她頓時想到了王鑫身上的那把槍。
這個凶犯到底是在什麽時候拿了王鑫的槍,為什麽她一點都沒有發現?
範小梅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