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心中的謎團
一聽校草兄弟有事,張博飛飛身出門。到了門口,沒看見高勝寒的人影,他不能確定高勝寒到底往哪一邊去了,隻好朝著大街方向去。
不能確定方向,張博飛當然不會傻跑,他隻是一路小跑。
看見友誼路路口站了很多人,張博飛估計自己判斷的沒錯,這才快步跑過去了。
擠進圍觀的人群,張博飛正好看見吳義伸手到胸前的西裝口袋裏麵摸槍。別人不知道吳義有槍,張博飛知道,而且知道吳義是個敢開槍的主。
張博飛的老爸同吳義是結拜兄弟,吳義是張博飛的叔叔,兩家是不一般的交情,經常走動的。
萬分緊張的張博飛一見之下,不由得大叫一聲,“吳叔叔!”飛奔過去,張博飛是挺身擋在了吳義麵前。
吳義看見張博飛緊張兮兮的樣子笑了,他湊近小飛哥的耳朵,“我不是想傷人,我是怕走火,關保險。沒事,那個是高義的兒子吧?我認識。叫他們都回去吧,沒事了。”
吳義抬起頭四處看了一眼,揚起手,兩邊撥了撥。
圍觀的人開始散開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沒幾個不認識吳義的,更沒幾個願意招惹這些人。
吳義衝著高勝寒友好的笑一笑,轉身問何年,“就是他們?為什麽呢?”
“不知道,不是大哥你叫我過來的嗎?”見老大吳義親自來了,何年氣消了一大半;聽老大這麽一說,何年奇怪了。
“哦,王二呢?過來過來,怎麽回事啊?”吳義手指勾勾。
的士司機忙將那個叫王二的小夥子推過來。
吳義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香煙,點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說說,怎麽回事?”
叫王二的小夥子不敢開口,他跟吳義多年了,知道老大的脾氣。
的士司機發現吳義在看著自己,慌忙說,“老大,王二不小心碰到了那兩個美女,沒想到她們都不是好惹的,結果被她們打了。”
吳義明白了,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王二,行,行,行,你自己跑到茅廁(si)裏麵去找屎(死),還想弄的我一身屎(時)裝?快去向人家姑娘賠禮道歉,告訴她們,你不認識我,從今往後,你再敢說我是你大哥,我就用你的舌頭炒韭菜。”
吳義回頭衝著兩個美女,以及陶沙、江南煙雨歉意的笑笑,最後特別的再次衝著高勝寒笑笑,然後揚長而去。
吳義友好的微笑,笑的高勝寒莫名其妙。我不認識呀。
“看什麽看,這是銀城的流氓頭子吳義,還好你的同學叫他叔叔,不然今天可能有一場惡鬥。”陶沙牽了一下毛毛的衣服,“快帶你表姐回家吧。”
高勝寒看看兩個表姐,發現她們被一個小夥子攔住了,小夥子點頭哈腰一個勁在道歉。
高勝寒走過去,一隻手拿起一個行李箱,“杳杳姐,笑笑姐,我們走吧。”
張博飛走過來,從高勝寒手中接過一隻行李箱,隨後對王二說,“算了,算了,走吧,走吧。以後老實點,小心我們廢了你。”
高勝寒提著行李箱走了幾步,笑笑過來抱著他的手臂,“毛毛同學,你拖著走就可以了。”
放下行李箱,看了看,高勝寒拉出拉杆,邊走邊問,“笑笑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兩個人都是色狼,想討你姐姐的便宜,毛毛同學,你們銀城人民就這樣歡迎我們的呀?”笑笑開玩笑了。
“你們過來怎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好讓我們去車站接你們,也省的你們受到驚嚇。”毛毛覺得很不好意思。
“姐姐不是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嗎?毛毛同學,你也太小瞧姐姐了吧?你以為受到驚嚇的我們呀?就這五六個人想討姐姐們的便宜,門都沒有。哎,毛毛同學,你媽媽可能沒告訴你吧,我們殷家是武術世家,我爸爸的爺爺給國父孫中山當過保鏢。你信不信,剛才那個家夥回去肯定要做惡夢。”笑笑得意的笑一笑,她根本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笑笑姐姐,你不要說他回去要做惡夢,毛毛我晚上恐怕也會做惡夢。”高勝寒是說心裏話,
高勝寒不能不在意,他看見吳義伸手去摸口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這個人有槍。雖然高勝寒沒有看到吳義的殺氣,他可以肯定,吳義在口袋裏麵摸著了槍。
高勝寒是從吳義西服表麵的凹凸不平看出來的。
當時的氣氛讓高勝寒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因為他莫名的感覺到了江南煙雨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如果不是張博飛突然出現,後果是怎麽樣的真的很難想象。
後來,回到家了,在別人忙這忙那的時候,高勝寒單獨問了張博飛,“那個你叫叔叔的人,身上是不是有槍?”
張博飛笑笑,“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看得出來。我老爸有時候在身上藏槍,他會故意讓我觀察,看看是不是能夠被別人發現。飛哥,如果你沒有趕到,你那個叔叔會不會掏槍出來?”高勝寒一直在琢磨,如果對方掏出槍來,自己怎麽應付。
“不會,他開始不知道對方是誰,後來看見了你,他伸手進去拿槍是關上保險,怕萬一走火了。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張博飛想不通高勝寒是怎麽認識吳義叔叔的。
“我們根本不認識,我以前聽說過銀城最羅(羅漢)的是吳義,可是從來沒見過他。是呀,我今天也好奇怪,他為什麽總是看著我笑?”
“你會不會是以前,跟你爸出去吃飯應酬的時候,兩個人見過麵?那時候你小,忘記了?”張博飛認為這是完全可能的。
“完全不可能,我爸爸以前從來不帶我出去應酬的,除了跟他的戰友們在一起,他才會帶我去。是不是他認錯人了?”
“絕對不可能,他說的清清楚楚,你是高義的兒子,不為難你。”前不久的事情,張博飛不可能記錯了。
“我聽我爸說,吳義三次坐牢都是他親自帶人去抓的,他沒道理看見我笑呀,應該是對我,恨之入骨才對。”高勝寒想起來了,自己兩個月前,還被別人報複打昏過。
總之,當時高勝寒帶著表姐回到家裏,一家人是歡歡喜喜,特別開心的當然是高勝寒的母親殷勤,她說不清楚話,還是不停的問這問。
杳杳和笑笑一個人拉著姑姑的一隻手,也是喜笑顏開,噓寒問暖。冷美人並不是真的冷。
最稀裏糊塗的是楚天闊,他在自己的房間做作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天闊聽見外麵熱鬧得很,馬上出來了,一看見兩個大美女眼睛都直了。
——乖乖,有沒有天理,怎麽美女都圍著校草轉。誰說高處不勝寒?孤單的一個人,楚天越闊不是越孤單嗎?
最詫異的是方叢,看見校草家裏來了兩個大美女,而且其中的一個穿著一身紅紅的美少女,是抱著高勝寒的手臂走進來的。
——美少女甜甜蜜蜜的,校草居然一點都不難為情!
哼,哼!方叢在心裏說,“校草啊,校草。你如此這般瀟灑,郎才女貌是不是?如果今天是被我楊柳姐看見了,你看她怎麽收拾你。”
當兩個美女爭先恐後的去病房,去看高勝寒的媽媽,歡天喜地的搶著叫,“姑媽”,“姑媽”,方叢才恍然大悟,校草盡管高處不勝寒,但是,堂姐堂妹表姐表妹這些親人還是有的,難得一見,一家人親熱親熱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這樣一想,方叢幫楊柳難過打抱不平的心態平衡了,不過詫異依舊在。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表姐弟站在一起,一個貌美如花,一個帥氣英俊,身材長相半斤八兩不相上下,但是穿著打扮卻是天上人間,相差十萬八千裏。
方叢家裏是銀城公認的首富,她自己的穿著一向不講究,不喜歡標新立異,也不喜歡一身名牌。
很多女孩子喜歡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引人注目,方叢不喜歡,她覺得被別人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盯著看,是一件特別難受特別別扭的事情,哪裏有什麽愜意可言。
我的漂亮不需要靠化妝品來代言,我的富有更不需要靠金銀首飾和名牌衣物來證明。方叢是這樣想的。
一個科局級幹部,也許會到處張揚他多麽有能耐,可以管多少多少單位,可以想如何就如何;一個真正可以叱吒風雲的人往往會很低調,他會說權力是人民給的,我有什麽權力,我是人民的公仆。
方叢不張揚,但是她從校草的表姐身上窺見了名貴在她們身上的任性。沒吃過豬肉,看見過豬跑。京滬的奢侈品店方叢沒少逛。
方叢和張博飛來高勝寒家裏,第一次看見客廳和病房裏麵的變化時,她問楚天闊,“闊哥,校草家裏很有錢呀?”說老實話,誰會忘記校草他爸爸是怎麽進去的。
闊哥告訴她,這是高勝寒外婆家買單的,方叢不奇怪了,購買所有這一切充其量十幾萬塊錢。現在有百萬的人多了去了,千萬的才剛剛起步。但是看見了校草的兩個表姐,方叢肯定他外婆家相當不一般。
方叢問張博飛,高勝寒的舅舅是幹什麽的?張博飛說我怎麽知道?他也奇怪。
方叢問楚天闊,楚天闊故作高深,“這個不好說。”
“你信不信,我到吳芳草麵前去說你的壞話。”方叢杏眼一瞪,胡亂將吳芳草當槍使。
楚天闊又驚又喜,老老實實了,“方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方叢想幹脆直接問校草,卻發現校草不見了。
“高勝寒出去了?”方叢問大家,陶沙指了指樓上。
方家大小姐方叢咚咚咚上樓去了,她看見高勝寒正在和那個所謂的青年詩人聊天。
——這個校草不招待客人,跑來聊天?腦袋進水了?
高勝寒腦袋沒進水,他也不是來聊天的,他心中有太多的謎團,他需要搞清楚。
搞不清楚,他心裏不踏實,晚上會睡不著覺的,更別說看書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