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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三請何寬兄

  不管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人的恐懼感是與生俱來的。


  沒有媽媽在身邊,嬰兒會哭,他怕。


  小孩子打破了碗,他會緊張,怕挨打。


  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她會害怕,怕碰到流氓的非禮。


  成語“杯弓蛇影”,“不寒而栗”,就十分形象的描繪了,一個人的恐懼心理。


  被稱為黑社會老大的吳義,在一般人眼裏,連死都不怕,他會恐懼,會害怕嗎?


  會的。誰對死亡都會恐懼。一個人的不怕死,往往是被義憤所激發的。


  麵對拿著砍刀,張牙舞爪撲過來的對手,吳義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那麽,一個瞎子算命先生有什麽好怕的?


  吳義的害怕和恐懼,是國內大環境決定的。知道全國各地,到處在嚴厲打擊黑社會勢力,吳義能不怕嗎?


  吳義不怕銀城的官方,一方麵,是他擺平了某些主要領導,另外,他認為自己確實不是一個黑社會組織。前幾年,高義也有過結論。


  但是吳義還是怕來自省城,或者外地的打黑領導小組。


  如果被他們盯上了,那會生不如死,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誰知道打黑領導小組的人,會以什麽身份出現?他們能夠不知道,僅僅靠聽匯報,是不可能了解到真實情況的嗎?

  有鑒於此,吳義發現那個瞎子算命先生不見了,他馬上命令保鏢沿途返回。


  到了那個拐彎抹角的地方,吳義讓車子停下,他開始觀察起來。


  這裏右邊是圍起來了的施工工地,門口有值班人員,閑雜人等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這裏的左邊,隻有一條小巷,小巷裏麵大部分是村民民宅。


  小巷是寂寞的,裏麵沒有來往的行人,算命先生已經不見了蹤影。——如果他真的是瞎子,他就不可能走的那麽快。


  吳義看著這裏的民宅,努力去搜索記憶中的資料,這裏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居民?沒有,可以肯定。


  曾經在監獄裏三進三出,什麽時候都心有餘悸的吳義,呆呆的在心裏琢磨,怎麽能夠搞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要不要通過公安內部的關係,調看監控探頭的錄像?

  ——要不要問一問,那個吳義給了他一百萬的主要領導?

  “開車。回禦都大酒店。”沉思默想了幾分鍾,最後,吳義決定回去再說。


  吳義的保鏢放開刹車,油門一點,奔馳立馬疾馳而去。


  “停,停,停,靠邊停車!”吳義突然喊到。


  車內的另一個保鏢馬上緊張地問,“老大,怎麽了?”


  吳義回頭看了一眼車窗外麵,“沒什麽,我們在路邊等一下。”


  吳義在車子發動的時候,猛然發現有一輛商務車從小巷開出來。


  等到商務車開過去了一段路,吳義交代。“跟著這輛商務車,不要靠的太近。”


  “老大,王助理他們兩個人怎麽辦?”開車的保鏢問。


  “通知他們自己回禦都。”吳義拍一拍副駕駛室的人。


  憑直覺,吳義懷疑這輛商務車可能有問題,他要看看這是誰的車。


  當看見商務車在沙縣小吃門口停下,從車裏麵走出來的是小吃店的老板陶沙,吳義皺起了眉頭,怎麽會是他?他一個開小吃店的小老板,這個時候不開店做生意,跑到那個巷子裏麵去幹嘛?


  可是,過了一會兒,當吳義看見了從駕駛室走出來的另一個人,他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也不奇怪了,“走,回禦都。”


  吳義看見的是住在高勝寒家的,那個其貌不揚的所謂的房客,——江南煙雨。


  看見徐行帶了幾個警察過來,何寬憤憤不平的回去了。蹲過號子的人,誰還願意同警察打交道?何寬最不願意打交道的人,就是警察。


  一看勢頭不對,何年一揚手,他手下的人馬上做鳥禽散了。這些人裏麵,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什麽都有,看見警察來了,那確實是老鼠見了貓。


  王崇華和另外一個保鏢,他們很淡定。他們兩個人是守法公民,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


  吳義基本不會參與街頭的打打殺殺了,王崇華他們隻是吳義裝點門麵的擺設,平時根本不會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慌不忙站在路旁等待吳義。


  有點慌忙的倒是高勝寒和張博飛。他們不怕輸,年輕;他們確實怕贏了以後,對方不依不饒。


  雖然在出發之前,高勝寒跑到他老爸的房間,將老爸以前裝手機的外套,掛在皮帶上了。但是,高勝寒身上隻有三塊鵝卵石,全部裝在手機外套裏麵。


  為了保險起見,高勝寒衝出來後,等張博飛跑過去了,他馬上彎腰,在花叢裏麵抓了兩塊鵝卵石在手上。


  高勝寒跑到三岔路口的地方停下了,發現對方被徐行叔叔攔住了,便追上飛哥,兩個人大步流星往回趕。


  路上,他們兩個人都會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麵有沒有追兵。沒有。


  當他們走到離派出所一百米左右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而來的楚天闊和陳建平。


  這時候,他們回頭一看,兩百多米開外的三岔路口附近,根本沒有對方的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停下來,徹底放心了。


  飛哥看著楚天闊,笑一笑問,“你們跑來幹嘛?電影院散場了。”


  本來一路上就十分焦急的楚天闊,來不及回答飛哥的話,卻突然大叫一聲,“注意後麵!”


  高勝寒和張博飛聽見寬哥大叫,他們意識到了危險,馬上往前麵跑兩步,然後回頭再看。


  楚天闊卻是邊叫邊衝上去,擋住了揮著木棍撲過來的幾個人。


  發生了什麽事情?原來是朱斌帶著昨天晚上的四個人,坐著拐的追上來了。


  朱斌看見師傅何寬去追高勝寒他們的時候,被別人攔住了,他是急中生智,立刻回到拐的上,讓他們開拐的到前麵去攔截。


  朱斌看見高勝寒他們兩個人跑的快,攔截不可能,就一路追上來了。


  理論上,朱斌他們應該是不敢追的,但是眼下他們敢。為什麽?當然不是因為他們有五個人,而是拐的上麵有十根木棍,後麵還有堅強的後盾。


  朱斌看見高勝寒他們停下了,他急忙帶著他的幾個人下車,揮著木棍撲過來了。


  高勝寒回頭正好看見朱斌對著楚天闊一木棍砸下去。


  朱斌的木棍打在楚天闊頭上的同時,高勝寒的鵝卵石也打在他的額頭上了。


  楚天闊被一木棍打的摸著頭,蹲下去了;朱斌被措手不及的鵝卵石也打的暈頭轉向了。


  朱斌後麵的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遲疑了一下,一塊鵝卵石衝著他的臉上飛過來了,他扔掉木棍想用手去保護自己的頭部,鵝卵石快了一點點,結結實實在了他的鼻子上,他摸過去,一手都是血。


  這個人年輕,竟然蹲下去大哭起來。


  那邊朱斌後麵的另外三個人,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高勝寒伸手去腰間摸鵝卵石,這邊的飛哥,看見闊哥被對方用木棍打的蹲下去了,他是怒火中燒,像一隻猛虎下山,奮勇衝過去了。


  飛哥這個人也算是不忍心欺負弱者的人,他沒有對付朱斌,也沒有理睬那個在流鼻血哭的傷心的,他是直撲那三個拿著木棍的人。


  這三個人一下子就嚇的魂飛魄散。


  他們誰沒有領教過飛哥的勇猛?他們根本忘記了手中的木棍有什麽用,一個個扔掉木棍不要命的跑了。


  飛哥追了二三十米,他見對方完全沒有了反擊的可能,也就停下來,轉身去看楚天闊了。


  張博飛看見闊哥按著頭的手指上,有鮮血流出來,他對著朱斌狠狠的就是一個耳光,“啪。”


  “朱斌,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啊,你什麽人都敢打?別人勸架你也打?滾,不要讓老子再看見你。”張博飛真的想不到還有這麽齷齪的人。


  如果說高勝寒一塊鵝卵石將朱斌打的昏頭昏腦了,那麽張博飛的一巴掌就將朱斌打醒了。


  朱斌知道自己可以滾了,可以帶著哭鼻子的兄弟一塊滾蛋了。


  我們且不說高勝寒攔下一輛的士把楚天闊送去了醫院,先看看吳義回到禦都大酒店幹什麽了吧。


  吳義回到禦都大酒店的小接待室,他沒有再上去打麻將,他讓王崇華幫他打。


  吳義有事情要做,他要善後。他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得意洋洋,忘乎所以。


  讓吳義最頭痛的是他的四哥,他不希望和自己的老兄弟結下仇恨的種子,他希望化幹戈為玉帛。


  吳義給四哥何寬打電話了,可是何寬不接。


  吳義讓何年開車去何寬家,請何寬到禦都大酒店來。


  何寬聽了何年的來意,什麽話也沒有,揮揮手,讓何年回去了。


  換下王崇華,吳義讓王崇華開自己的奔馳去請何寬,何寬就是一句話,“吳義的酒不是我喝的。”


  沒辦法,吳義再讓王崇華來接自己的手打麻將,他親自去了。


  吳義能不能請到何寬?能不能化幹戈為玉帛?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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