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我是身不由己之人

  看一眼腰牌自然無法讓常淩說出凶手是誰，不過至少讓常淩相信了真有這麽一塊腰牌。


  謝語擔心地看著常淩道：“國舅爺，現在什麽事都還不能確定，你不可想太多，還是耐心一點，給刑部一點時間，讓他們把事情查清楚。”


  “這上麵的龍，”常淩又問謝語道：“你覺得會是什麽意思？”


  “這也許隻是一塊牌子，”謝語說道：“沒有任何意義。”


  常淩說了一聲：“是這樣啊。”


  “國舅爺？”謝語看常淩轉身就走，忙就起身追常淩，道：“你現在不要胡思亂想。”


  “你怎麽知道我在胡思亂想？”常淩站下來問謝語道。


  謝語說：“看到龍，不一定就代表皇家，這隻是一塊牌子，隻要是會木工雕刻的人，就能做的出來，你亂想是沒用的。”


  常淩站著又發了一會兒愣，才對謝語道：“謝大人果然見識非凡，常淩受教了。”


  這一回常淩大步離去，謝語沒能再攔住，他在屋中原地轉了一個圈，這個羅維！明明答應他不亂朝政，現在這樣的大戰之年，羅維這樣做，叫不亂朝政？

  常淩出了尚書省，就到了皇宮門前，直接對守門的將軍說，他要見錦王。


  宮裏的事，守宮門的將軍也聽到了一些，聽常淩要見羅維，忙就往常淩身後看。


  “你放心，”常淩道：“就我一個人，你派人去替我通稟一聲。”


  羅維與常淩，守宮門的將軍一個也得罪不起，忙就命手下的一個校尉去衣錦園向羅維通稟。


  常淩在宮外等了很長時間。


  守宮門的將軍最後看不過眼了，對常淩道：“從這裏到衣錦園的路遠，國舅爺再等一會兒吧。”


  常淩沒有作聲，他這會兒覺得羅維不會見他，他來這裏是自找沒趣。


  就在常淩準備走了的時候，那個校尉一路跑了出來，對常淩道：“國舅爺，錦王爺請您過去。”


  常淩沒想到羅維真會見他，愣著神就要往宮裏走。


  守宮門的將軍忙叫住了常淩，手一指常淩腰間的配劍道：“國舅爺，這是宮裏的規矩。”


  常淩將配劍從腰間解下來，交到了這將軍的手裏。


  “國舅爺，”這將軍又多問了常淩一句，說：“您知道去衣錦園的路嗎？”


  常淩這才想起來，他不認得去衣錦園的路。


  “你送國舅爺過去，”將軍命方才那個校尉道。


  校尉忙就走在了常淩的前麵，給常淩帶路。


  常淩走在去衣錦園的路上，就問這校尉道：“方才你怎麽去了那麽長時間？”


  校尉忙道：“小人去時，王爺正在換藥，小人不便打擾。”


  羅維遇剌，肋下有傷，這常淩也知道，以換藥為借口，常淩就算知道羅維是故意的，也沒什麽話說了。


  翠島的風景著實是不錯的，隻是常淩此時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他隻想快一點見到羅維。


  羅維坐在花廳裏，看到常淩進屋後，也沒起身相迎，隻是冷冷地問道：“常國舅要見我，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國舅這時應該去見皇後娘娘啊。”


  常淩還是給羅維行了一禮，這個人他不想招惹，隻是他有話，不得不問羅維。


  “坐吧，”羅維受了常淩的禮後，一指右手邊的座椅道。


  趙福奉了茶上來。


  “說吧，什麽事？”羅維就問常淩道。


  常淩看看屋中站著的下人們，對羅維道：“王爺，我可否單獨與你說幾句話？”


  “都下去，”羅維說了一聲。


  趙福帶著人退了下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羅維道：“你找我能有什麽事？”


  “王爺，”常淩道：“我隻是身不由己之人。”


  “我知道，”羅維道：“有些事你自己作不了主，就為了這事，你跑來找我？”


  “常氏的事，王爺應該知道了吧？”常淩問道。


  “聽說了，沒想到嶺南常氏，當朝國戚竟然還能遇上這種事，”羅維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來，冷冷地說道：“這事刑部會去查的，國舅爺還是給他們一點時間吧。”


  常淩起身，將蔣尚書給他的那紙拓印放到了羅維的麵前，說：“王爺可看過這個？”


  羅維掃了一眼這拓印，說：“這是什麽？”


  “我隻是想知道王爺是否看過這個東西，”常淩問道。


  “好像是宮裏的東西，”羅維說道：“這腰牌不是我的東西，你來問我是問錯人了。”


  “那我想去見皇後娘娘，”常淩道：“王爺能否行個方便？”


  “皇後娘娘如今在安胎，”羅維說：“你現在去見她，兄妹抱頭痛哭一場？”


  “王爺能行這個方便嗎？”


  “母後皇太後娘娘有懿旨，現在連宮裏的人都不可以去打擾皇後娘娘，國舅爺還是等些日子再去見她吧。”


  “那我該找誰去問？”常淩說：“王爺是讓我去問母後皇太後娘娘？”


  羅維這才將這張紙拿在了手裏，說：“這龍是五爪啊，這隻有皇帝能用，是帝王之物。”


  常淩就道：“那這具體是做何用的腰牌？”


  羅維說：“這個你等陛下歸朝之後問他啊，我怎麽可能知道？”


  “王爺在先帝爺身邊伴過駕，”常淩道：“這東西王爺應該能認出來，還望王爺賜教。”


  “我為何要賜教於你？”羅維冷笑了一聲，將這紙拓印往常淩身上一扔，道：“如果國舅爺無其他的事了，就請回吧。”


  “這上麵有一個一字，”常淩站著不動，說道。


  羅維說：“我看到了，怎麽了？”


  “王爺不是被原龍騎衛統領龍一所傷嗎？”


  “你怎麽又說到這事了？”羅維愣了一下，從常淩手裏又拿過了這紙拓印，仔細看了起來。


  常淩也不催羅維，就站在羅維近前等著。


  “十二，你進來，“羅維就喊了一聲。


  龍十二片刻之後，就站在了羅維和常淩的麵前。


  “你看一下，“羅維將拓印遞給了十二，說：”這是不是你們龍騎衛的腰牌？“


  龍十二看了一眼紙上的拓印，就對羅維道：“王爺，這是龍一的腰牌。”


  羅維說：“你仔細看看，不要看錯了。”


  龍十二又看了一眼，說：“是龍一的沒錯，龍一抓到了？”


  羅維就問常淩道：“是不是你抓到龍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