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李辰海有些不快,你楊阜為了韋康報仇,可以不惜身家性命,可是我不能不防止你不成事反而連累了冀城的百姓,我可不想拿到的手是個殘破之城,現在什麽最值錢勞動力啊,是人命啊,如果冀城被馬殺個雞犬不留,我拿到冀城又有什麽意義。
“義山,此事可以從長計議,你這個法子太冒險,就不要考慮了。”李辰海攔住了還要再說的楊阜,接著說道:“就憑你們幾家的家丁想要在冀城裏襲擊馬,成功的機會實在太小,我不會同意的。你再想想,還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力量,想好了再跟我說。這兩天你就在縣住兩天,有什麽想法隨時來找我。”說完,他不待楊阜再說,起身離開了。
楊阜呆在那裏,他有些搞不懂李辰海的想法,他自願破家報仇。李辰海又不擔什麽風險,他大可以裝做不知道這件事,萬一事敗可以推得一幹二淨。也不至於和馬翻臉,成了可就是他的大功勞,他為什麽會不讚成呢當真是婦人之仁一旁地孫紹看著楊阜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輕輕笑了一聲,上前彎腰扶起楊阜:“楊大人。我家將軍做事,向來不願意冒無謂之險,要麽不打,要打。就打必勝之仗。善戰無赫赫之功,楊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楊阜扭過頭看著孫紹,見孫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與他地年齡極不相稱的穩重,不由得有些奇怪,連忙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閣下怎麽稱號”
“小子吳郡孫紹,現任將軍門下書佐。”孫紹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江東孫郎的兒子。果然是人中龍鳳。”楊阜吃了一驚,連忙拉著孫紹問道:“還請閣下多多指教。”
孫紹連忙還禮,有些惶恐不安的說道:“大人言重了,孫紹年少無知,豈敢指教。我家將軍隻是敬重大人,不願大人冒險罷了。大人如果有妥善的辦法,將軍不會坐視不理地。慚愧慚愧,小子胡言亂語,告退告退。”
孫紹說著。退了兩步。讓開了楊阜的手。楊阜看著孫紹緊張的樣子,暗笑了一聲。果然有什麽將軍,就有什麽書佐。連孫伯符的兒子都這麽小心,看來這個李車騎確實是不冒險地人,與外麵傳聞的頗不相符。他撫著胡須想了想,與孫紹打了個招呼,退了出去。
李辰海把龐統、馬謖、賈詡請來一商議,剛對楊阜的誠意表示了一些質疑,龐統就說道:“將軍過慮了,我大漢象這樣的忠信之輩並不少,韋大人既然是他的上官,他們之間就有君臣之義,楊義山破家為韋大人報仇也不是不可能的。將軍想想閻伯儉就知道了,他也是天水旺族,在冀城地家人可不比楊家少,不是照樣從城裏潛水出來報信。”
李辰海有些意外,他不太敢相信的看著龐統,又看了一眼賈詡。沉默的賈詡點了點頭:“龐大人所言甚是,楊義山深受韋大人父子器重,他當初做上許吏到許縣去,就是老韋大人的推薦的,他能做出此事,不足為奇。本來他也是個足智多謀之人,當年丞相大人與袁本初相攻未分勝負,他就能看出丞相大人必勝,可見一斑。”
李辰海見老狐狸也這麽說,倒有些信了,看來自己對忠信的看法跟這些人還是有些差異,他笑了笑說道:“隻是他這個點子,可有點不妥啊。”
賈詡附合的笑了笑:“將軍所說甚是,楊義山這是報仇心切,有些亂了方寸,將軍可以先應了他,安安他的心,他一定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地。楊家雖然是不是天水頂尖兒地大族,可是他和四姓之一的薑家是婚姻關係,他地外兄就是曆城守將、撫夷將軍薑敘薑伯奕,四姓之間也都有關聯,將軍如果在這件事上幫了忙,將來對安撫漢陽的民心,可是有莫大地幫助。”
李辰海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一個人來,問賈詡道:“先生說天水四姓裏有個姓薑的,不知這姓薑的裏麵,可有個叫薑維的”
“薑維”賈詡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詡未曾聽說此人。將軍不妨向楊義山打聽一下,他應該很清楚。”
“嗬嗬。”李辰海幹笑了兩聲,把話題扯了開去:“那就讓韋仲將去和楊義山談一談吧。”
賈詡微微一笑:“韋仲將正是合適人選,有他去和楊義山談,此事大妥。將軍,馬雖然狂妄,可是目前我軍準備尚未充足,益州諸軍也沒有截斷他的後路,還是要與他虛以委蛇一番為好。李辰海沒有說話,他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呢。李嚴和孟達的調令雖然已經出去了,但他們要到達轄地並完成任務,隻怕沒有半年時間做不到。而且關中的新政剛剛開始,千頭萬緒很複雜,這時候和馬打仗,顯然不是個好時機。
“賈大人說得對,馬有堅城精兵,一時半刻不易攻取,城中著姓既有此意,何不因勢利導,可以大大減少我軍的損失。”馬謖見李辰海沉吟不語。也附合賈詡的意見說道,他這段時間跟著賈詡、龐統等人在一起商討軍務,受益良多。開始地傲氣漸漸的收斂了,人變得成穩了許多。
“那就這麽等著”李辰海摸著下巴柔軟的胡須說道。
“也不能坐觀其變。”馬謖看了一眼龐統和賈詡,見他們微笑不語,便接著說道:“韓遂回了金城,雖然和馬並沒有絕裂。可是顯然馬不能維持韓遂地軍隊供給了。韓遂老謀深算,深知眼下的局勢不能和馬有間,給將軍可趁之機。但蔣大人也說了,韓遂的身體很差。他已經年過七十,回了金城也未必能挨得過多久。韓銀粗猛,如果是他掌握了金城,又怎麽能做到這麽隱忍”
“你是說,先打韓遂”李辰海笑了。
“未必就打,但總要保持一點壓力才好。”馬謖也笑了。笑得頗有龐統和賈詡的神韻,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領軍將軍一心要血恥,如果一直讓他在下呆著,萬一他忍不住了,豈不是壞了將軍的大計。”
李辰海嗬嗬地笑了。夏侯淵上次功敗垂成,一直忿忿不平,在下象隻困在牢裏的老虎,坐立不安,三天兩頭的帶著人去查看地形。鄧艾和夏侯稱一個是晚輩。一個是兒子,根本說不住他。張、朱靈勸了他幾次,他雖然聽了。卻不以為然,如果一直讓他在下,隻怕遲早要出事。
“下的城防也完成了,留下叔權和士載防守綽綽有餘,就讓他去掃蕩安、北地吧,打幾仗,心裏也許就舒服多了,在街亭多準備些物資,讓徐公明密切注意馬地動向,隨時準備接應領軍將軍。”
楊阜和韋誕深談了一次之後,相信了李辰海要痛擊馬的心思,又在韋誕的陪同下,在附近轉了轉,了解了一些關中的新政的情況。當他得知李辰海在關中大力征招各大家族的人為官地時候,他對家族的未來放心了,臨走之時,他來向李辰海辭行。在此之前,李辰海已經由韋誕向他轉達了暫時還要與馬談判的意思,楊阜這時候已經心平氣和了,也能理解李辰海的用意,當李辰海和他說起的時候,他連連點頭。“將軍思慮深遠,非我所能及。”楊阜笑著說道:“不過這樣也好,我這樣回去也好交待一點。”
李辰海笑了,安慰楊阜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也不需要十年,你回去也小心一點,千萬別白白壞了性命。平定西涼隻是第一步,要想西涼長治久安,還有很多事要你們去做。”
楊阜施了一禮,感激的說道:“多謝將軍關心,阜此去一定謹慎從事,不敢大意。”
“嗯,你如果能保持現在的心態,我還能有什麽擔心的呢。”李辰海笑了笑,想起薑維的事來:“我還有件事問你,天水四姓裏有個薑家,薑家地情況你應該比較清楚吧”
楊阜笑著點點頭:“薑家與我楊家有婚姻,關係一向很好,將軍有什麽想問地,我應該還能知道一點。”
“有個薑維薑伯約,你知道嗎”李辰海問道。
“薑維”楊阜吃了一驚:“將軍如何知道此子”
“怎麽了”李辰海有些奇怪楊阜的反應。楊阜連忙解釋道:“薑維是薑功李地獨子,今年才十五歲,薑功李在幾年前羌人作亂的時候,身衛韋大人,戰沒沙場,還沒來得及給薑維取字,所以他是不是字伯約我卻不太清楚,不過薑維這個人卻是有地,如今和他的寡母在冀城生活,我外兄薑敘薑伯奕久駐曆城,經常托我照顧他們母子。大人對他也熟悉嗎”
李辰海笑了,心道這是三國後期的蜀國牛人,我豈能不知,不過他現在居然才十五歲,倒是有些意外。他隨口說道:“我也是聽人說過薑功李的事情,頗為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