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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怨恨嗎?

  這廂,言芷楓抱著蘇紫晃出殿門。歹悟在外侯著,一聲「皇姐」,欲言又止。


  瞥見她顰鎖的雙眉,言芷楓輕嘆一口氣,揚揚下鄂說道:「走吧,先去看看天晴。」


  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時晨,言芷楓提步當先,眾人一一跟上,往天晴所居的閣樓走去。


  極為寬廣的道路甚是清靜,除了一些個殿堂拐角處為數不多的侍衛崗哨,只有零星一兩個打掃的僕役拿著掃帚揚起一片輕塵,實在是空蕩無比。


  時值深秋,連西疆高大的龍樹都在枯萎凋零,此處卻如夏初般生機盎然。蘇紫趴在言芷楓肩上往左側看,是個百花盛放的花園。雖然都些是叫不出名的異花,仍顯得美不勝收。那些石築宮殿,遠看古樸大氣,近看門前卻顯荒蕪,連石板路上的石縫間都鑽出小花和雜草,似乎長期無人打理。


  對了,沒有蝴蝶也,天上也見不到一隻飛鳥,只有成群的海魚。那這些花和樹是從哪來的?移種的?還是千萬年間由海底植物演變而來?


  正當蘇紫盯著那繁茂的樹枝東想西想,言芷楓側過頭,將不知何時摘的一朵小花往她髮鬢間插上,微微往後仰,笑眯眯地看著她:「在瞧什麼呢?有什麼想法說來楓聽聽,能滿足的就盡量滿足。」


  蘇紫撇了撇嘴,朝她拋出一個白眼后,突然小聲的問道:「言芷楓,你為什麼喜歡我?」


  「噝,為什麼啊…」


  言芷楓吸了口冷風,牙疼似的做了做鬼臉,偏著頭認真思索起來:「楓也說不上來,大抵是因為你與眾不同罷。倔強愛逞強,不喜歡我,又凶又動不動就哭……」


  「誰動不動就哭了?還不是你老是欺負我!」蘇紫不滿的回嘴,她本來就不是個愛哭的女子,要不是言芷楓太過份,她至於嗎?還有,不喜歡她也能成為理由?


  沒有在意小人兒的抗議和亂動,楓摟緊她繼續邊走邊說,思緒倒是越來越有條理:「不過小乖聰明伶俐,只要不跟楓鬧脾氣,那便是天底下最乖巧,最招人疼的女子。」蘇紫翻了個白眼,楓目視前方只當沒看到,微笑著接著說道,「雖為鳳君,卻沒一點身為鳳君的覺悟和自知,所思所想亦與世間君貴截然不同。君貴們呀,都深知要為自己尋覓強大的夫爵依靠,你卻從未動過要征服我們這些大人的念頭,反而一昧的逃匿躲藏,呵……」寵溺輕點她挺翹的小鼻尖,順手將她眼前飄拂的碎發別到耳後,笑道:「你想一個人過那逍遙自在的生活,可曾想過會有人允許嗎?」


  要誰允許?我自己就能做主!


  蘇紫將衝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想想不允許的人確實有幾個,可是言芷楓是怎麼知曉她的想法的?她們又不熟!


  見小丫頭沒說話,大眼靈動的盯著她,楓舒了一口氣,唇角噙著絲淺笑,仰首眺向天空之上那片幽藍幽藍的大海:「可楓偏偏就喜歡這個無欲無求,眼神乾淨清澈的小乖。一如天上那尾小小的游魚,滑不溜手,我總在追逐你,總也抓不住。越是如此,越是心癢難耐,只想將你牢牢攥在手心,天天與你在一起。縱然,將要面對的敵人多如繁星,楓又何足懼哉……」


  語畢,一時安靜下來。


  蘇紫聽得瞪大了眼,可惜隨身沒有鏡子,否則真想摸出來照照,眼神是怎麼個乾淨清澈法?


  可她說的煞有介事,那麼理所當然的神情,彷彿真的有多麼的喜歡她。習慣了這人的弔兒郎當、口無遮攔,突然像這樣正兒八經的表白,都不像她了。話雖說的動聽,總歸也就是得不到,稀罕。不過話說回來,喜歡,不就是稀罕么?


  而她的稀罕,單純自然的彷彿天經地義,沒有那麼多的因素摻雜在內,甚至與她的鳳君身份都沒有多大瓜葛。記得一開始她找千旋索要自己時,鑿實是不知她的身份的。


  眼前的楓,微眯地金眸內華光流轉,清逸的俊臉在太陽下發著光,眉宇間透著一絲堅毅和柔情,蘇紫看著看著,明明知道她不過是挑好聽的哄她開心,心裡某個地方仍不禁輕輕的波動了一下。


  將她們的對話盡收耳中,落後兩步的沐雲軒露出欣慰的笑容。


  楓大人終於恢復正常了!


  瞧這一身憂鬱氣息45度角仰首望天,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俊雅女子,如此瀟洒迷人!加上真摯走心的情話,使出這個殺手鐧,每次都能擒獲一大堆芳心,鳳君大人定然也會慢慢傾心於大人的。


  想到這裡,沐雲軒突然又心中一動,視線往左側掃去。歹悟面色清冷,平靜如常,好似沒發現他在偷瞄,依然步履從容。可正是因為她的神情太過於安然自若,沐雲軒不由在心裡嘆息,這一位,也是個彆扭的。


  言芷楓低下頭,見蘇紫表情傻呼呼的甚是可愛,她嘻嘻一笑。把頭朝蘇紫地面前一伸,近得鼻子差點與她相抵后,眨了眨眼,邪佞的笑道:「當然,楓最愛的,還是小乖的身子。」


  蘇紫猛然嘴角一抽!

  又抽了抽!臉一紅,狠狠的瞪她一眼!

  心中實是氣惱這人的不正經,蘇紫頭一揚躲了開去,雙手抵著她的肩膀,嗔怒道:「放我下去!」剛吼完,卻見那雙金光閃閃的眸子,不懷好意地掃向她的唇,連忙縮了縮脖子,匆匆警告道:「這裡有人,你別亂來!」


  言芷楓懶洋洋地笑了,指尖輕撫上她的唇瓣:「那等沒人的時候,小乖便好生聽話,讓楓親個夠?」


  做你的春秋大夢!

  看著兩人倔然對視,一個瞪著眼兒,一個眉稍斜佻,互不相讓,沐雲軒撫額哀嘆。歹悟索性別開臉去,眼不見為凈。


  也不知楓大人附耳說了什麼悄悄話,對峙沒一會,小鳳君似乎敗下陣來,低頭默許了。而楓大人愜意眯縫著雙眼,笑的像即將偷腥的貓。


  心情大好,楓邊走邊輕鬆的為蘇紫講解起此城的由來:「……辟城地處北海的南部邊境,離此不足三百里的大峽谷外有個深不可測地海底洞穴,是海妖的巢穴。其下四通八達,我曾經進去轉過一圈,捉了些海妖的小崽子,灸烤一番滋味還是不錯的……因為此處海域甚為危險,平民一般不會過來,城內聚集的大多是冒險者,以及捕獲、馴化海妖的商賈。在千年以前,這座城名曰姬瑩城。」


  手一抬,指著遠處一座座殿宇中心,突兀聳立著的一根黑色巨大的石柱,示意蘇紫望過去。


  「那就是姬瑩台。乍一瞧上去無甚特別,其實不然。它是千年前姬瑩大人最終的埋骨地。在上一任鳳君的爭奪中,她敗給了岑皇。七皇歸一,天下大統之後,她便心灰意冷的輾轉來到此地。興許是發現坐在這奇異的石台上面,可以令人忘卻煩憂,與服用了『迷離草』的效果極其相似,便再沒離開過這裡。」


  「迷離草?」


  「是一種黃褐色的小草,一莖結五籽,西疆一處山脈中有很多。人服了之後,會心情很興奮愉悅,產生臆症,見到自己所想見的人,但這種草籽沾多了便會離不開它。」


  那不就是罌粟或鴉片一類嗎?蘇紫明白過來,霎時心裡生出一抹同情來。


  「姬瑩是楓的先祖,在她過世前留下了遺訓,子孫後輩不得再追逐鳳君。」言芷楓搖頭輕輕一嘆,頗有點恨其不幸,怒其不爭:「這勞什子遺訓千百年來既無鳳君現世,族人亦未曾當真,倒是有許多她的詩文流傳至今,其中最有名的一首,小乖想聽嗎?」


  「嗯。」蘇紫輕點頭。


  「天地有情離人盡,淚聚成光寄穹蒼,聞聲難覓身後影,一缽濁酒一場空。」


  忽聞輕輕的女子吟誦聲傳來,卻是出自後方的言歹悟。沐雲軒抬眼,瞧見楓大人微詫的回過頭與聖女相視一眼。對上她的眼神之際,歹悟低下頭,悵然若失的一笑。


  片刻后,楓大人轉回頭,聲音又起,正巴巴地對懷中的人兒允諾:「小乖,楓與先祖不同,只當她為前車之鑒,便是戰至最後一刻,也斷斷不會把你拱手讓出的。」


  蘇紫沒回應,猶自出神的看著孤零零矗立於一片殿宇樓閣中光禿禿的姬瑩台,小臉上神色鬱郁,顯是被那詩詞中的悲涼絕望所觸動了某根神經,不知思緒飄到了哪裡?

  正在這時,短短的一段路,又出了點小意外。一陣嘈雜喝罵聲突然在一行人中響起,打破了廣場的平靜。


  隨行的一隊侍衛里有人起了爭執,眾人呼啦啦推擠著圍作一圈,混亂中兩個身影摟抱著滾在一起,壓著對方就是重重一拳,「砰砰砰」的響聲中,兩個人不管不顧打起來了!


  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當值之時竟敢私自鬥毆!何況大人還在。沐雲軒怒火衝天,衝進人堆中,一腳一個重重踹開,大聲喝斥詢問緣由。


  適才膽大包天,一腔血氣的兩個青年,焉了氣焰,跪在地上互相推諉:「那,那個,將軍,是他跘我。」「胡扯,將軍,他搡擠我在先。」「你不推我我怎會推你?」「當著將軍你還狡辯…」「誰狡辯?是他推的你。」手一指,牽出了第三人。


  「你血口噴人……」那人漲紅著臉上前一步。


  「夠了!」沐將軍受不了的一聲怒喝,瞟了一眼臉色黑黑的楓大人和睜大眼看稀奇的鳳君,再掃過垂首斂襟,噤聲不語的侍衛們,看來都有份。好,一個個審。


  好一會,終於在眾人的你一言我一句含混不清的招供中,審出了個大概經過。


  也難怪他們半天解釋不清,實在是不好說,說出來丟人現眼、貽笑大方。


  這些侍衛隨侍於後,與楓大人以及小鳳君相距不過幾米。距離不近不遠,恰好是能感知信息素的邊緣地帶。平日里傲氣凌人,行走當風的貴族侍衛們,今兒都有些魂不守舍。被風中若有若無的鳳君信息素勾的人心浮動,當然,威風凜凜的爵皇信息素也在那擺著,尚還能勉強保持清明。不過,誰又不想嗅的清楚些,再上前一步,靠近一點?於是乎,隊伍中便有人做起了小動作,拖拽前擠者有之,暗中使拌者矣有之,漸漸便在摩擦中走火了。


  驚見楓大人臉上的森寒之氣,嚇得侍衛們跪倒一地,惶恐不安的等著大人發落。


  蘇紫早就見怪不怪,現下雖頗有點窘迫,還是小聲的為這些侍衛開脫:「他們也不是有心的…」


  言芷楓氣,氣在平素對手下疏於管教,因著皆是她的近衛,上了戰場一個個驍勇異常,私下也陪她作惡搗蛋,加之她本身便隨性輕狂,才導致今日在小乖面前丟了顏面。


  有蘇紫求情,心中的殺氣消彌了一些,罰還是要罰的。


  不一會,只見兩個犯事的青年被剝光全身衣物,如白條雞般倒綁雙手掛在樹稍上,縮緊雙腿扭來扭去,聲音叫的猶如殺豬。帶著可怕的破風聲,那不知何物所制的長鞭在空中揮舞,每一鞭下去連皮帶肉撕扯掉一大塊,露出下面赤紅欲滴的肌肉,血珠和肉屑濺了老遠,看的蘇紫不自覺得隨著揮鞭的節奏哆嗦,心驚肉跳。


  這鞭子,估摸著放自己身上五鞭就足夠她去找閻王爺報到,一百鞭下去,絕對都沒個人型了。電視上鞭打也就打爛些衣服……


  見她不忍猝睹,小嘴微張,又要開口求情,言芷楓斷然轉身抱著她離開。


  眾人皆鬆了一口氣,逃過了大劫,老老實實低頭跟著。雖然晚上也有五十鞭等著他們,可總好過當著鳳君的面被剝光了打。沒見那還在慘嚎的兩人拚命蜷縮雙膝,遮掩自己的重點部位的舉動。其實也許遮臉還要好些……


  蘇紫小心臟還在咚咚跳著,她們踏進了天晴的閨房。兩個婢子才得了信兒,匆匆給天晴披上外衣,躬身退了出去。


  一日不見,天晴看上去似乎瘦了一圈,憔悴了許多。


  弱不勝衣倚靠著床頭,小臉蒼白,嘴唇緊抿,委屈的望著言芷楓,眼圈淚花打轉。那楚楚動人之態,連蘇紫見了都心生憐惜。


  可惜某人薄倖,放下蘇紫后,金眸微挑,細細的雙眼皮透著些冷意,擎著天晴的下巴看了看她臉上的傷,君貴的皮膚實在是嬌氣,這都抹了藥膏額頭還紅腫一片,麻煩。


  回頭見蘇紫還伸著脖子瞅著,拍拍屁股將她趕了出去,讓她在外面等。


  沒尋到機會和天晴說話,蘇紫慢吞吞的退了出來,抬眼卻見歹悟長身玉立的站於廳堂正中,眸光清清冷冷,宛如清泉,淡然的瞥向她。


  想想屋裡的兩人,再看看對面眸光清澈如水之人,蘇紫不知為何心底對她升起絲赧然,昨天所見和今日所聞一聯繫,便直覺是言芷楓蠻橫地搶了妹妹心愛的女子,又不懂珍惜。


  不過言芷楓同她妹妹之事,與自己何干?在一陣沉默尷尬的對視后,蘇紫摸摸鼻子,墨眸一轉,瞅見窗外院子里大樹下掛著的鞦韆,便轉身出去怡然自得的盪鞦韆去了。


  「鳳君大人。」


  剛鬆了一口氣晃蕩了兩下,沒想到歹悟居然跟出來了,徐徐踱步而至,端立於鞦韆之前,微微低頭看著她:「我皇姐沒有太過欺負你吧?」


  這話問的突兀,蘇紫愣了愣:「還好。」


  「她天生性子桀驁,樣貌又男女皆宜,傾心於她的君貴趨之若鶩,在感情上便有些肆意,不善表達。」


  是嗎?她怎麼覺得她很善於表達,臉皮厚比城牆。


  也許是太近了點,有些承受不住那甜美的信息素,歹悟往旁側移了兩步,卻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婉轉道來:「我們同胎所出,性子卻大相徑庭。她品行有虧,君母氣極之時,亦指著她痛罵一聲混世孽障。五歲便逛了青樓,與平民妓子喝花酒,醉得不省人事。七歲醉心於權勢,帶兵收服了幾座島嶼,殺了數百人。後來一朝厭煩,便時不時的消失一陣子,帶回一些稀奇古怪之物一股惱丟給我。十二歲那年,她帶回的是天晴,后納入她房中,成為她第一個妃嬪。而今,平城後宮中有上百個君貴。」


  歹悟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朝她細細的打量著,忽然淡笑道:「我這樣說,鳳君大人會不會心裡不舒服?」


  蘇紫抬頭靜靜的看向她,說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鳳君大人不想知道嗎?」歹悟反問。


  到這時,蘇紫已然發覺歹悟的性情與自己猜想中有所不同,雖然不甚明顯,但她好似對自己有著一分敵意。斟酌片刻,忍不住問道:「你怨恨你皇姐?」


  歹悟愕然,金眸中光芒流動,靜默半晌后,仰天長舒一口氣,啞然笑道:「也許吧。」


  她緩步上前,伸手將鞦韆藤溫柔的輕輕推動:「忘記告訴鳳君大人,我乃曦大人的臣子。」此句卻由密語而出。


  「啊?」


  蘇紫大驚,猛然握緊了藤繩側身轉向她,未料輕風灌入,隨即嗆咳了聲。


  歹悟伸出食指比出噤聲的示意,繼續輕聲密語道:「我能看出皇姐為了你,已經定下了性子,本來作為她的胞妹,我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但是,歹悟即已擇了明君,不得不想法子幫你脫離她的掌握。只是現在,我還沒想到萬無一失的方法送你離開,還請鳳君大人耐心的等上一陣子。」


  「你有何憑證證明?」


  蘇紫輕盈的從鞦韆上一躍而下,激動的抓著歹悟的衣袖追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強大的氣息瞬息間接近,修長的身影猶如憑空冒出般站在蘇紫身後,腰間一緊,身軀已被來人攬入懷中。


  言芷楓蹙眉盯著言歹悟,神色有些古怪:「要什麼憑證?」


  歹悟波瀾不驚的淺笑:「沒什麼,鳳君大人置疑歹悟之言,我們確非初次見面。在雪幻谷時,皇姐沒能看清鳳君的樣貌,我有幸先一步到達,得以一瞻。不過那時我遮掩了頭面,又是混跡於人群之中,鳳君大人才沒有注意到。可惜在南蠻之時,同居於穹海殿數日之久,竟也沒能見著。」


  言芷楓狐疑的低頭看了看蘇紫,想想也甚是感慨,輕拂著懷中人兒的發頂說道:「是啊。若那時我早早的發現她,少走一些彎路,這丫頭也許早就愛上我了。是嗎?小乖。」


  對上嘻笑著湊到面前的華貴俊臉,蘇紫甜甜笑了笑,瞬間垮下臉。


  見她這調皮的樣兒,言芷楓愉悅地哈哈一笑,牽過她向外走去:「歹悟,一同上街罷?」


  「不了,我去陪天晴。」


  沐雲軒迎侯在外,打起車簾。楓頭也不回的揚了揚手,抱著蘇紫鑽進了馬車,隱約飄來她的低聲嘀咕:「怎麼在咳嗽啊?」


  車馬漸遠。


  站了許久,歹悟才轉身提步,往屋裡走去。腳步有些沉重,雙肩微垮。


  怨恨嗎?

  當年決意為天晴討一個公道時,也許是。


  一胎雙胞,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只看向她時,也許是。


  在她主動誘惑了她,又毅然退出這場遊戲孤身遠走時,她走的匆忙,狼狽……


  如今,還怨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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