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會放過你
兩個人的感情當中,付出較多的那個,總是會受到傷害。
電視上演過太多的癡男怨女的糾纏的劇情,竟然活生生在我身邊上演。
不對,確切的說,是在我身上上演。
真特麽背啊,我堂堂一個出馬仙預備役,竟然被女鬼上了身,跟大濤子上演一場感情大戲!
我的魂魄,被張桂英的魂魄逼入身體角落,能清楚看清周圍發生的事情,完全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
我抬起手來,朝著大濤子的臉頰摸過去。
這······
我愧疚難當,該死的是,那白淺淺竟然偷偷拿著手機,極力抿著嘴笑著!
我腦袋嗡嗡作響,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我的身體,現在已經是鵲巢鳩占呢!
“桂英、桂英,你,你聽我說······”
大濤子跪在地上,身體如同篩糠般發抖,一張臉煞白,一雙眼睛滿是驚恐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張桂英。
任憑我的一雙手,在他的臉上摸索著,他也不敢抬手碰觸我一下。
照著張桂英對他的恨意,抬手那麽一掐,弄死他,不跟掐死個小雞一般!
“你說······”
我搖晃一下腦袋,抬起一隻手來,翹出蘭花指,做出理順頭發的樣子。
盡管,她的及腰長發,在尋常人眼裏根本看不到。
“桂英,我,我到你家找過你,你爹你娘跟我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所以,我才,我才······”
“白波濤啊白波濤,你我從十七八歲就在一起,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張桂英這輩子,隻有你一個男人!”
我搖晃著腦袋,一臉的悲痛欲絕,牙齒狠狠在嘴唇上咬合,我都能感覺到血腥的味道,皮肉撕扯的疼痛,痛的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我著急了。
蜷縮在身體中的魂魄,對著張桂英大聲叫喊著。
“喂,張桂英,你用我的身體就罷了,可別傷害我的身體啊!”
可她像是根本就聽不見我的話一般,突然抬起手掌,照著我的臉頰,啪啪啪打了起來。
“我張桂英真是瞎了眼,怎麽就看上你這種男人!為了你,你上大學期間,我努力參加自考,盡管我沒有上過大學,我現在也已經拿到了本科文憑!可是你,你又為了我做了什麽!”
“桂英,桂英,你別打了,別打了,別打壞了先生······”
大濤子膽戰心驚的喊著。
“哈哈哈,先生?什麽先生!楊無缺!你三番五次多管閑事,你到底意欲何為!既然如此熱心,那就幹脆好人做到底,這具身體,給我用了就是!”
打在臉上的巴掌的力道,越發重了。
啪啪啪的扇耳光的聲音不絕於耳,真是心急如焚!
這瘋婆娘真他媽的發瘋,好人沒有好報這不是!
“滾出去!”
我瘋狂對著張桂英呐喊著。
“啊!張桂英,你不要做傻事,你不要做傻事!”
我嘴裏突然發出冷哼一聲,突然從一邊抓出一把菜刀,一把駕到了脖子上。
或許是害怕使然,我的額頭之上,頓時冒出一層豆大的汗珠,身體更是跟著劇烈顫抖起來。
他娘的,這年頭,真不能做老好人了!
張桂英稍微一個使勁,我這腦袋就要搬家了!
我的魂魄,急的在身體之內,上躥下跳,卻是無可奈何!
我抻著脖子,拚命朝著楊奎等人看過去,誰知道,這楊奎同白淺淺等三人,竟然旁若無人的喝著茶水,悠哉悠哉的看著麵前的鬧劇,跟沒事人一般!
“你們給我等著,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能放過你!”
我氣的捶胸頓足,卻無濟於事,隻能眼巴巴看著那明晃晃散發著寒光的菜刀,已經把脖子上的皮肉切開,血水呼呼往外冒出來。
盡管身體被侵占,我卻能真切感受到這種皮肉撕扯的疼痛,真恨不得立馬一巴掌把張桂英拍死。
可我做不到啊!
“桂英,我是真心愛你的!”
那一直跪在我腳下的大濤子,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雙腿,眼淚汪汪的抬起頭來,悲愴萬分的哭嚎著。
“當你爹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幾乎都瘋了······”
當啷一聲脆響,那把差點把腦袋搬家的菜刀,擦著我的腳踝掉到了地上!
我擦!
不是你的身體不心疼是吧,非但把我脖子割破了,還把我的腳踝切下一塊肉!
我疼呲牙咧嘴,五官都擰成了一團,眼淚更是嘩嘩直流。
“你愛我,你真的愛過我?”
我的嘴裏卻發出淒切哀婉的女人聲音。
“愛······”
大濤子難過的點點頭,哭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桂英啊,這事,真是不怨大濤子,其實,其實是他幹的缺德事!”
眼瞅著我蹲下身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大濤子,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白有德及王翠花兩口子,一路爬了過來,對著我又是磕頭又是哀求。
“桂英啊,白有德這個缺心眼的,聽了別人的閑話,說你在飯店裏當服務員,跟老板······加上海韻又喜歡大濤子,所以,白有德跑去跟你爹說,隻要斷了你們兩個,就給你爹五萬塊錢······”
“怪不得我爹有錢了,哈哈哈,怪不得我爹有錢了,哈哈哈······”
那不停撫摸著大濤子麵頰的張桂英,突然發狂,蹭一下子從地上站立起身,狂笑不止。
“桂英,桂英,你聽我說,得知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可是,可是我又沒有勇氣跟著你去,桂英,要是你願意,你就帶我走吧······”
大濤子竟然從地上站立起身,一步步朝著張桂英的方向走過去。
“桂英!”
大濤子喊叫一聲,一把緊緊抱住了我。
他滿是眼淚鼻涕的一張臉,緊緊貼在我的臉上,眼看著,就要朝著我的嘴唇親吻過來!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你老娘的,老子楊無缺,母胎單身十八年,這初吻不能被你搞去啊!
“寶兒,過來,抱抱你爸爸!”
我衝著那站在一邊,隻知道咧著嘴巴哭的郝運來招招手。
“媽媽······”
郝運來嘴巴一咧,一頭紮到了我的懷裏。
驚詫眼球的一幕出現了。
三個個頭一般高大男人,緊緊抱成一團,又是媽媽,又是孩子的大聲喊著,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