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一章 驚天秘聞
「能打?」何金水彷彿時光錯亂回到了自己的校園時代,面對的僅僅只是幾個學渣小混混,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我一根指頭就放倒你們所有人信不信。」
「信,我們當然信,您可是大英雄,連邪惡的巫妖都不是您的對手!」小結巴等人有自知之明,一下子垂下頭去。
看著幾個小傢伙神色黯然,低下腦袋氣鼓鼓的樣子,何金水笑著一人一下來了個爆栗子,接著說道:「先把你們送到無冬學院給我修習個三年五年,沒畢業后就別想出來!」
「不是吧,我們最不愛讀書了,怎麼畢得了業!」幾個讀書就頭疼的小子相互對視一眼,想起以後的悲催日子不禁苦上心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高舉雙手齊聲哀嚎道:「您還是大人有大量,打消這個念頭吧!」
「不行,這書必須得讀,你們老叔不在,這裡我最大,明天就送你們去報名,如果誰敢不從,我就打爛他的屁股!」何金水故意亮起白森森的牙齒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無冬學院中有幾個年輕人領頭的叫傑克,他是我們的人,會照顧你們同時關注你們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要想著逃跑哦。」
「不要,救命啊!」幾個正有此主意的小傢伙一起發出了悲鳴,那點微不足道的哀嚎聲在興高采烈人群中泛起點點漣漪,立刻就被壓了下去。
另外一側,費迪南德同奈爾加和羅伊相互交談,當他得知那異界位面發生的事情后頓時大吃一驚,立刻感到了事情的嚴重。
「此事事關重大,需要教宗陛下親自定奪!」他一臉的凝重地說道:「我們需要馬上回去向他老人家稟報此事!」
「那是自然!」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齊聲說道,然後他們朝著何金水走過去,感謝他在行動中給予的諸多援手表示感謝,然後轉身離去。
奈爾加走出幾步后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對著何進水嫣然笑道:「教宗一直關注著你東伯利亞之行的情況,望眼欲穿盼你早日歸來,所以請務必將這些事親自向他彙報哦!」
「知道了,明天有空就去吧!」何金水懶洋洋揮手說道,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拉著幾個兄弟胡吃海喝一頓,便心不在焉地隨口敷衍道。奈爾加早就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不以為意地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人群之中,唯有熊彼特還在失魂落魄地站著,他的手中緊緊的抱著超殺女,對方雖然還未死去,但是早已失去了知覺昏睡過去,身體不時地痛苦抽搐著,儘管他已經用何金水送來的金瘡王為其止血,但超殺女的身體根本不容樂觀,隨時都可能交代在這裡。由於他臉色鐵青一臉色殺氣,所以條頓傭兵團的好友們都有些心驚肉條,除去幾位老資格的元老級隊友上千拍拍肩膀安慰一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避著他如同躲避瘟神。
就在這時,吵雜的人群聲驚醒了超殺女,她嗯了一聲皺皺眉頭,從痛苦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便看見了熊彼特,看見這個高大魁梧的漢子哭的像個小孩子一般淚如雨下。
「熊團長,讓你費心了!」她點點頭,一邊咳一邊喘氣說道:「我快不成了,以後沒機會為你出謀劃策了,兵團你要多加費心才好!」
「我知道了!」熊彼特趕緊擠出笑臉安慰說道:「何團長給你使用了最好的精靈金瘡王,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別擔心!」
超殺女明亮的眸子注視著他,熊彼特陡然感到心跳加快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身去,超殺女嫣然笑道:「你還是這麼老實,連撒謊都不會,以後會吃虧的!」
「不會撒謊又如何!」熊彼特裝出猙獰的樣子狡辯道:「我這麼兇惡,瞪人一眼就能把他的腳嚇軟,怎麼可能吃虧!」
「希望如此吧!」超殺女彷彿覺得有些累,隨即閉上眼睛嘆息道:「世人只道你兇猛狠毒,能讓小孩止啼,我卻知道你本性善良,因為不通人情世故怕被傷害,所以這些都只是你的偽裝罷了,真正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從未乾過,所以這麼多年我才兢兢業業地輔助與你。」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啦!」熊彼特訕笑道,然後將重傷的超殺女放倒了一張拆下來的門板上,招呼手下的傭兵們準備將她抬走接受治療。
「不,我不走!」超殺女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抓住熊彼特的胳膊,力氣大得連他都有些微微吃痛,只見她凝視著自己,低沉聲音說道:「把我抬到何金水那裡,我有話要對他說!」
「好吧!」熊彼特不明所以,便和手下們小心翼翼地將她挪到了幾十米外的雷斯兵團聚集的地方,口稱告罪,推搡著擠進去,將超殺女輕輕地放倒了地上。
「熊團長,你這是何為?」何金水正在和同伴們吹牛打屁,剛剛聊到城中最近剛開了一個高檔酒樓,裡面的菜肴味美無比,佳釀更是讓人食指大動,服務員都是些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聽得他心痒痒地正準備呼朋喚友過去海吃一頓,卻見熊彼特一臉悲戚地將超殺女抬了進來,頓時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超殺女受了這麼重的傷,就該接收醫生或者牧師的治療,外傷我可不會治哦!」
「何團長,您誤會了!」熊彼特擦乾眼淚嘆息說道:「超殺女有重要的事情要對您說,甚至不願意耽擱去接受治療。」
「這樣啊?」何金水摸了摸後腦勺看著超殺女,有些搞不懂她對自己怎麼有話說。說實在話,他們兩人進入異世界后一直有些不對付,雖然後來關係有所緩和,但始終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何金水始終覺得對方對自己心懷芥蒂甚至帶著幾分恨意,臉上總是帶著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讓好脾氣好交友的他也覺得難以打交道,所以一直對其敬而遠之。
「你們?」愛蓮娜先是看了看何金水,然後又瞅瞅臉色蒼白的超殺女,狐疑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隨即又變得坦然起來。
她知道何金水的秉性,相信他的為人,而且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兩人也不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雖然超殺女長得極美,但是流連失所多年後臉上畢竟帶著歲月的痕迹,所以愛蓮娜自忖美貌不輸於她,更何況是一位阿姨。
愛蓮娜沒有說話,小妹愛明佳倒是先跳出來了,朝著對方點點頭看似一臉關切地說道:「您就是超殺女吧,我已經聽姐夫阿水都說了,啊,你真的好勇敢好堅強哦,聽說你收了點傷,不要緊吧,要趕快好起來不要留下疤痕喲,如果這樣就不美了。」
「小姑娘好心腸,知道疼人!」超殺女強忍著痛楚,臉上卻笑盈盈地擠出微笑說道:「就和金水一樣嘛!」
「行了,先說正事要緊!」何金水的腦門子上全是黑線,忍不住直接插嘴打斷了雙方的唇槍舌劍,心裡哀嚎道:「女人啊!」看著愛明佳臉上氣鼓鼓瞪著自已、臉上紅彤彤如同一個大蘋果的樣子,他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這小妮子不爽,半路跳出來給姐姐打抱不平了。
可身死是小,面子是大,更何況他在一干手下面前還要維繫團長的尊嚴,所以他輕咳一聲,裝作拂袖不悅道:「超殺女有事與我商量,寧願耽誤治療也不願意拖延,必定極其要緊,你個小妮子關心他人也不是時候,趕快退下吧!」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眼看就要發飆,卻感覺手邊有人使勁拉扯自己,不是姐姐卻又是誰。她雖然好強爭勝不輸男兒,但畢竟不是傻蛋,知道如果在這裡掃了對方的面子話,姐姐必定要埋怨自己,說不得他們二人還要心生間隙,這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其實小姑娘對這個姐夫其實是稀罕的不得了的,對方的頭腦、人品和武技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上上之選,絕對配得上自己的姐姐,所以她有些起了私心,除了姐姐外不願意其他任何的女人染指姐夫。
所以她只是片刻猶豫,便任由姐姐將其拉開,後者朝著超殺女點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姐姐好堅強,一定要挺過來!」便點點頭轉身離去。她相信何金水,正如她知道何金水也相信她一樣。
「好吧,超殺,雖然咱們不算太熟,但是如果你有心愿未了需要我幫忙的話,在下義不容辭!」何金水看著對方眼睛里閃爍著希冀的目光,臉上帶著祈求的表情,哪裡還不知道對方有事相求,便抱抱拳頭正色說道。
「我很慚愧!」超殺女臉上帶著複雜的目光,低著頭看著何金水的腳底說道:「有件事情一直壓在心裡,如果不說出來我死不瞑目,我……」她強忍著說出整句話,便難以抑制地咳嗽起來,嘴裡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嘴巴閉上不要說話,我來想辦法!」何金水看著對方翻著白眼,氣緊難耐喘不過氣隨時要掛掉的樣子,趕緊按住她好言相勸道:「你忘了阿信嗎,只管在腦袋中想你要說的話,他能夠讀出來!」隨即他招呼阿信趕快過來,蹲在了她的身邊。
超殺女點點頭,便緩緩閉上眼睛彷彿陷入了沉睡,可臉上卻依然不平靜,時而眉目含情,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凶神惡煞毛髮倒立,時而呼吸加速緊張萬分,最後終於陷入一抹平靜之中,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啊,怎麼會這樣!」阿信的額頭上的汗珠子滾滾而落,最後搖著腦袋駭然站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絕對不是真的!」然後他轉身看著何金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阿信別著急,有話慢慢說!」何金水心中一凜,稍覺不安。阿信也算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人了,又剛剛陪著他從絕望的異世界中成功脫困,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能夠將他驚得這幅模樣,想來此事非同小可。
想到這裡,他俯腰側身將耳朵湊過去,沉聲說道:「走上前來,速速說與我聽!」
「好的!」阿信擦了擦汗水答應道,隨即貼過來附在他的耳邊輕言起來,就連同何金水站的最近的哼哈二人也並不真切,只覺得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陰沉地可以擠出水,隨即站起來帶著複雜目光看著超殺女,憤怒、憐憫、哀嘆的複雜神色一閃而過。
「超殺女,我且問你,這些都是真的嗎?」饒是一向泰山壓頂不便於色的何金水徹底動容,怒不可遏地高高舉起巴掌,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將對方斃於掌下的樣子。
「何團長,使不得,超殺她沒有得罪你啊!」熊彼特在一旁看到何金水勃然大怒,不怒而威的氣驚得他雙膝發軟,這麼長相處的時間他哪裡不知道何金水的厲害,連魔神肉身說殺就殺了,亞山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果這一掌拍下去,縱然十個超殺女也死定了。
雖然他不知道超殺女的過去,也不清楚阿信究竟告訴了他什麼惹得他震怒要殺人的樣子,但是他還是非常勇敢地衝過來從後面緊緊抱住何金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苦勸道:「超殺女已經這樣了,大家出生入死一場,何團長又何必苦苦相逼,如果真的要解氣的話,乾脆你就殺了我吧。」
何金水本來已經怒髮衝冠眼看著就要暴走傷人,但此刻聽到熊彼特的苦苦哀求,見這個橫眉冷目的彪形大漢在自己面前哭得如同一個小孩子似的,頓時心生惻隱之心感到不忍。他又看見超殺女閉上眼睛高抬著腦袋一副閉目等死的樣子,想到對方在異世界中諸多英勇無畏的表現,便殺心全無,高高舉起的右掌便垂了下來。
「超殺女,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何金水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去輕聲問道:「如此隱秘之事,事關重大,知悉者皆可能有殺身之禍,你卻主動挑破說與我聽,意欲何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