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飯最大
雖說他們都是見過血的,從來不信鬼神,但是被這詭異的風一吹,還是麵露驚懼。
“媽的,原來你這小雜種是來找晦氣的!愣著幹什麽都給我上,一定要打得她爹都不認識她!”齙牙女啐了一口,揮手就上。
被她這麽一喊眾人都回過神,也都憋著氣要教訓她一頓。
雖然這些草寇都長得人高馬大,但是他們並沒有係統的訓練過,隻能憑著本能胡亂揮著武器。
吳晨隻用了幾個散打的基礎動作,就將他們一一擺平。
“我來這一趟也不容易,總不能空著手回去,便一人卸你們一條腿吧。”
正攤在地上裝死的眾人,一聽她這樣說哪還顧得上身上的疼痛,撲騰著想要爬回寨子裏。
吳晨作勢靠近,不徐不緩。
離她最近的齙牙嚇得腿軟,連連服軟口裏喊著饒命。
“想要腿?也行。朝那邊……”吳晨伸手一指,正是邵丹霞埋骨的方向:“誰跪著磕一百個頭,我就饒了她。”
聽見隻要磕頭就能保住自己的腿,哪裏還有人不願意的,都麻利的排排跪好,快速地磕起頭。
吳晨還嫌不夠有誠意,開口補充到:“磕一個頭,說一句‘對不起,我錯了’。”
這個時候隻要能保住她們的腿,就算讓她們喊爹喊娘她們都願意!
於是接下來,吳晨便站在一旁,看著此起彼伏的身影,聽著紛雜的認錯聲。
無悲無喜。
跪著的人磕頭到一半時明顯速度慢下來,已經開始頭暈目眩。隻是吳晨就像是裝了千裏眼一般,誰要是想偷奸耍滑她就盯著人看!
都不需要她開口,她們哪裏還敢心存僥幸,隻能頂著滿腦袋的金星將這頭磕結實。
……
“三十六……三十七……”郭真在山腳下繞著那老柏樹一圈一圈地走,她打定主意如果到四十圈吳晨還沒下來她就上去找人。
等到她轉到第三十九圈的時候,實在等不及就要上山時,灌木後一陣悉悉索索,接著就見吳晨扶著腦袋上的枝條走出來。
“終於下來了,怎麽去了這麽些時候,你再不回來我都想上去找你了。”郭真急匆匆迎上去,抬了抬吳晨胳膊,繞著她轉了一圈:“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吳晨接受了她的好意,耐心地一一道來:“郭姐,我沒事,今天來得不是時候,那女人沒在。裏麵有些本事的都被她帶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嘍囉。”
郭真:“行吧,沒受傷就好。”
吳晨:“不過這次也不算白來,據她們所說,是一個駝背的老女人專門上山給她們送的消息。我想,隻要找到她就能知道幕後的罪魁禍首。”
她拜托郭真:“郭姐,這就是還是隻能麻煩你了。”
郭真無所謂的擺擺手:“行,沒問題!”
吳晨道了謝,隨後話題一轉:“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了,不然趕不上做晚飯。”
郭真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個腳朝天,幸好旁邊就是大柏樹,給了她支撐。
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了給她夫郎做這一天三頓啊……
虧她剛才還覺得吳晨是個成大事的人,轉移就把心思轉到廚房那一畝三分地去了。
行吧行吧,我還能指望她有多大出息?
唉,真是一言難盡。
……
出租屋內,白夜剛剛歸來,正在向白澤漆匯報情況。
白澤漆坐在首位輕輕撫著貓兒,若有所思:“她就隻是讓她們磕了頭?”
白夜一板一眼的回答:“是的。”
用彎曲的食指敲了敲額頭,白澤漆又問道:“後來呢,她和郭真說了什麽?”
白夜:“吳晨小姐拜托郭真查一個駝背女人。”
將貓兒鬆開任它跳下去,白澤漆身子微斜枕在手上,挑眉道:“沒了?”
白夜嘴唇微微一抿,不大情願的開口:“還說要回來給公子做飯。”
似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回答,白澤漆滿意地輕輕勾起唇,揮手讓白夜離開。
他突發奇想地擔憂,這木頭,這不知道以後誰能看上他。
……
今天的晚餐吳晨做得很豐盛,有肉有雞還有魚。都是他們在半道上去買的,當然最後都是郭真結的賬。
吳晨也不跟她客氣,如今她囊中羞澀,還有夫郎要養,理所應當要精打細算。
對此,郭真是支持的,並向她附贈了二字:“嗬嗬。”
不過在吳晨表示歡迎常來蹭飯之後,郭真愉快地付了錢。
然而,當一桌子飯菜被郭真風卷殘雲之後,吳晨陷入了沉思。
這筆買賣似乎虧了……
……
事實證明,找人這件事托郭真去做完全正確。
第三天一早,郭真便托人來信,讓她去往城外廢棄的舊驛站。
吳晨一路慢跑過來,行至此處已然有些腿酸:“怎麽來這裏?”
“本來昨天就盯著她了,隻是城裏眼多嘴雜不好動手,恰好這駝子今日出了城。我一路跟到此處,幹脆將她打暈了拖進來,在城外也少些顧忌。”
郭真上前就給她哐哐來了幾個大耳刮子,這力道隻要不是死人,沒有打不醒的。
原本挨了兩下那駝子就有動靜了,她硬是當做沒看見,順手又是幾下,抽的駝子哎呦連天。
臨了還一點誠意也沒有的道歉:“喲,不好意思,抽得勁了沒控製住。”
駝子捧著自己腫得老高的臉,大度的原諒了她,她生怕自己反應慢了這女人不如意再給她來兩下。
不然還能怎麽辦?你是綁匪你有理。
吳晨蹲下來看著她:“你為什麽要給白頭山的草寇遞消息?說說吧。”
駝子一下白了臉,她的臉頰迅速抖動著,眼瞼眨得飛快:“什,什麽消息啊?這些天我連城門都沒出過,更不要說去白頭山……啊!!”
不想在聽她廢話,吳晨一腳碾在她的手指上:“我沒時間陪你耗,說些有用的,如果你還想要你的手的話。”
十指連心,想也知道被人踩在腳下使力碾壓會是什麽滋味。
她拚命的用另一隻手掰著吳晨的腳,想要將手掙出來,卻發現她的努力毫無作用,隻有拉扯中傳來的連綿的痛意。
“我說,啊!我說我說!”駝子哪裏受過這罪,當下就倒豆子一般全部交代了。
“是文小姐,是文菲!是她讓我去給土匪報信的!”
她將文菲如何找上他,如何教她取信土匪,如何為土匪指路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言語之詳細,仿佛是拿著書本念出的。
吳晨苦中作樂地想著:有這口才去說書多好,何必要幹這害人的勾當?
駝子疼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求求你饒了我吧!”
吳晨看著她這樣子,實在不知道是該可憐她還是該恨她。
她慢慢將腳收回,這種一輩子都在奴顏婢膝的傀儡,實在沒有必要浪費她的時間。
她抽出貼身帶著的佩刀,毫不留情地揮下!
破舊驛站中瞬間響起駝子的慘叫。
“斷你一指,權當教訓。”
我嬸子去了,你們總要留下點東西給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