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又被打臉
阮橖手被巫不染的手包裹,他的身體愛昧的想貼過來,阮橖條件反射般抬腳就往他腿處踹去。
巫不染早有防備,腿一夾,夾住了她的腿,笑的欠扁紈絝:“別的地方能傷,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傷,不然你我成親之後,我可就沒辦法給你幸福了。”
“能要點臉嗎?”阮橖翻著白眼說道:“你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講這麽愛昧的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臉是什麽東西?能吃嗎?”巫不染搖晃了一下腿,穩當當的讓阮橖抽抽不開自己的腿,氣得她磨牙威脅到道:“鬆開,我數三聲,你若不鬆,我欠你的那些人情,咱們通通作廢,一個不留!”
“你敢。”巫不染豎起手指,在她麵前搖晃了一下:“我可沒把你當成一個女子,所以惹急了我不揍女子,但是我會揍你。”
“一,二……”
“你贏了。”
阮橖還沒有說第三聲,巫不染夾住她小腿的腿一鬆,認慫道:“欠我那些人情,我都是記在小本本上,膽敢耍了一次,追你的天涯海角。”
阮橖得到自由,用腳使勁的在地上跺了兩下,甩了甩衣袖,用眼尾輕挑:“有什麽本事隻管放馬過來,我要眨一下眼,就跟你姓。”
“我可沒你這麽大的女兒。”巫不染不恥的一笑:“不過你倒是可以做我女兒的娘親,你把晉王給休了,咱倆雙宿雙飛,如何?”
阮橖抖完衣袖,舉手握拳:“想死早點說,我可以成全你,保證一針下去,你沒有任何痛楚。”
“大好人間風景,我還沒過夠呢!”巫不染隨手一拉於澄安:“要不你對她紮一針,我覺得她的腦子不夠使,傻裏傻氣的,根本就不像一個賊。”
於澄安被拉的趔趄,快速的穩了心神,從之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擲地有聲地反駁著巫不染:“我不是一個賊,是一個神偷來著,神偷跟賊是有本質的區別和距離的,你千萬不要把我和賊混為一談,這樣會讓我很惱火的。”
巫不染吃驚的看著於澄安,隨即露出無情的嘲笑:“你若是神偷,怎麽能囚居一偶?別笑掉別人大牙了,賊就是賊,認清自己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於澄安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之前在他的麵前猶如被剝的果果的,現在必須要找回場子,隨手一勾,勾出巫不染隨身攜帶的紅色藥瓶,舉了起來:“都說了我不是賊,我是神偷,瞧見沒有?”
巫不染笑容戛然而止,挑眉:“我的東西那麽好偷的?你不看看你的手?”
於澄安聞言抬頭一看,她觸碰到藥瓶的手指全部黑了,就跟染了鍋底上的灰一樣黑。
“你對我下毒?”
“你先偷我東西好嗎?”
“卑鄙無恥!”
“手腳不幹淨的賊!”
阮橖莫名,兩個人這樣吵起來了?
剛剛兩個人的氣氛還很微妙,現在吵起來,倒是莫名的和諧,真是令人驚訝。
在他們倆吵架的途中,馬總管送來了吃食,阮橖吃著東西看他兩個在那裏掐腰吵架,吃的隻剩下殘渣剩飯他們兩個不吵了,一下子剛坐下,手還沒碰到殘渣剩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
巫不染把手一收,迅速的站了起來,笑的邪惡:“皇宮裏來人了!”
“過去半個時辰不到!”阮橖挑了挑眉頭,誇獎道:“你的時間永遠算得這麽精準,咱們為難他一下?”
“隨便你,怎樣我都奉陪。”巫不染把衣袍一撩重新做了下來,撈過阮橖用過的筷子,就用,也不嫌棄。
皇宮裏的總管太監匆匆而來,見到阮橖安然無恙,就與她行禮道:“奴才參見晉王妃,晉王妃安康!”
阮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公公真是折煞於我,我能從大牢裏出來,安然無恙,也多虧黃恩浩蕩,不知公公所來何事?”
總管太監是人精兒,笑眯眯的說道:“黃恩浩蕩,晉王妃也福澤深厚,事情是這樣的,晉王因為晉王妃之事,在宮裏受了些傷,太醫束手無策,之前太子殿下舉薦晉王妃醫術了得,皇上特地命奴才,過來請晉王妃進宮。”
阮橖聞此一言,差點撲哧笑出口,這個太監真是睜眼說瞎話,要不是她當時在場知道赫連函到底因何事而傷,還真被他這情真意切的說詞給蒙騙過去。
為她所傷?
說這句話的時候聊天也不會痛,也不怕天打雷劈。
阮橖輕咳了一聲,壓住了笑,瞟了一眼正在和殘渣剩飯奮鬥的巫不染。
巫不染被她這一眼瞟得差點嗆著,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擦了擦嘴道:“這位公公,你還記得我嗎?”
總管太監直接假裝不認識他,沒見過他,對於他的問話充耳不聞,“晉王妃,時間不等人,晉王身受重傷,且不可耽擱!”
阮橖緩緩站起身來,“公公,讓我進宮可以,把他們兩個都帶上,也能確保我的安全,之前我被冤枉入監牢,何文何大人根本就沒死,那麽接下來,若是我一人單獨行動,誰知道等待的我的是什麽?”
總管太監麵色不渝,微微拔高聲亮:“晉王妃您是何種意思?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您的冤假錯案,罪魁禍首是何文,現在他已經被皇上秘密處決,還了您一個公道,您現在在怕什麽呢?”
“害怕皇上?皇上乃是天子,天子叫你進宮,你在這裏推三阻四,就是抗旨不尊。”
“公公好大的威嚴。”阮橖悠然的說道:“我沒說不去,隻是我的醫術淺薄,我害怕醫治不了自己的夫君,特地請兩個幫手。”
“皇上知道他們倆和我的關係,到底是皇上不讓他們兩個進宮,還是公公在這裏假公濟私,不想讓他們跟著我進宮?”
總管太監被嗆,就像吃了一隻爛蒼蠅一樣卡在嗓子眼,令他吐不出來,難受的要命。
臉色越發的不好看,自從脫貼身伺候皇上,多久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了,可皇上又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得把她請過去。
“奴才真是該死,請晉王妃不要怪罪!”總管太監變得低下了些:“轎子已經在外麵等候,晉王妃等把晉王醫治好了,奴才自行到皇上那裏請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似乎再不上道,就說不過去了。
阮橖攤開手對著總管太監道:“公公先行一步,隨後就來。”
總管太監見好就收不敢逼得太緊,就慢慢的後退出去。
阮橖見他走出院子,張口對巫不染吩咐道:“散播謠言死的說成活的是你的強項,現在我一人進宮,你不必擔憂我的安全。”
“你去把北淩太子被人從小下毒的事,宣傳的滿京城皆知,謝謝了。”
“太子殿下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要宣傳他被人下毒?”於澄安率先開口,滿目不解的問道:“還從小被人下毒,天之驕子,一國儲君,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給他下毒?”
巫不染直接對著她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說你笨你就蠢,都出去宣傳了,宣傳就是誇大其詞,把沒的說成有,把死都說成活,所以趕緊跟我走吧。”
巫不染說完默契的和阮橖對視了一下眼,阮橖悄然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默契,知道於澄安是不可深信之人。
三個人一起出了晉王府,阮橖坐上了小轎,巫不染帶著於澄安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給了二兩銀子,給說書的人。
編了則小故事,讓說書的人說出去,也就在頃刻之間,整個酒樓沸沸揚揚,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
阮橖用了半個時辰進皇宮,差不多這半個時辰的時間,小半個京城的人,都在憂心忡忡,太子殿下中毒,在揣測太子殿下中毒是何人所為?
赫連函之前在那裏和巫不染動手,巫不染放了一隻蠱蟲在他的身上,小蟲子見血就鑽,鑽進去之後在血脈裏走走停停,喝血。
這一喝血就不得了,就如刀子刮在骨頭上一樣的疼,一般診出來的結果就是血脈堵塞,治療法子,是用銀針放血。
可是這一放血就更加了不得了,裏麵的小蟲子會認為自己賴以生存的環境,受到了威脅,又會更加不要命的在裏麵亂竄,東喝一口,西喝一口,血脈在人體四通八達,整個人就會痛得痙攣。
阮橖到達的時候,赫連函就跟水撈出來的一樣,容妃在旁邊拿著手帕給他擦汗,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一臉著急,恨不得替他受了這份罪。
阮橖進去還沒開口,就被人一把扯的出來,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貝蘭。
貝蘭扯她出來道:“太子也病重,皇後娘娘命你先去給太子醫治,不得有誤。”
阮橖被她拖著走,連續好幾步差點摔跤,“可是皇上讓我來給晉王先看,我一人不能剁兩塊,現在我已經到了晉王這裏,我得先給晉王看,他還是我的夫君。”
“不行!”貝蘭著急萬分的說道:“太子殿下是一國儲君,若是太子有三長兩短,動國之根本,誰也負擔不起這個責任。”
阮橖猛然一抽揮手,連連往後退數步,對貝蘭道:“與其在這裏拉扯我,你不如讓皇後娘娘,去求皇上,南疆巫一族族長來到了京城,他的醫術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皇後娘娘一定有所聞。”
貝蘭眼珠子一亮:“你沒有騙我?”
“騙你做什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是晉王妃,以後還要仰仗皇後娘娘呢。”阮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的合情合理。
貝蘭思量了一下,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跑,阮橖掙動著手腕,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北淩皇上越是害怕巫不染給赫連衍診治脈搏,她越得讓巫不染進這皇宮來給他診治,隻有他來了,說出來的話自然夠分量,天下人才會知道身為北淩太子,過的豬狗不如,被人從小下毒長大。
真正對他下毒之人,雖不會再輕舉妄動,但會更加怨恨於他,這樣一來赫連衍就會更加有機會,貼近對他下毒之人,對他下毒之人進行反殺。
阮橖一想到赫連衍和對他下毒之人強強相殺,就莫名的興奮,笑容止不住扭身,赫然之間容妃就站在她的身後。
阮橖嚇了一大跳,她拳腳功夫不是一流,警惕性還是有的,容妃在她身後她竟然沒察覺了。
“啪!”
容妃揚起手對著阮橖的臉掌了過去,眼神凶狠,“既然來了,不趕緊給我兒看病,你想害死我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