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喜歡舊太子
阮橖聽到他的叫喚,腳步都沒有停,揚著聲音對赫連衍道:“我給過你機會,太晚了。”
阮橖說完,赫連衍命令他人攔截她的言語就響起:“來人,把姑娘請回院子裏,不要讓姑娘離開。”
阮橖抖動著衣袖,出現的黑衣黑麵人壓根都沒有到她的身邊,全部撲通倒地,昏迷不醒。
阮橖扯掉覆蓋在頭上的麵紗,莫索到頭頂上的銀針,隨手一抽,渾身哆嗦了一下,銀針被她抽出來,甩定在牆上,大步向前的離開了良王府,沒有一個人攔得住她。
良州府距離京城幾百裏,快馬加鞭兩三日即可到,慢的話五六日即可。
阮橖快馬奔騰在官道上,快過了赫連函,也不知道赫連函是不是腦袋壞掉了,看到她策馬奔騰過去,放下了滿臉包裹著白布的簫顏夕,從暗衛手中扯過一匹駿馬就去追阮橖。
阮橖被他步步緊逼,逼得煩躁,一路上未停歇,雙眼通紅的來到京都。
赫連函臉上的微腫已經好,帶著警惕的跟她拉開不遠不近的距離,阮橖想對他下藥,距離太遠沒辦法實行。
紅色的麵紗覆蓋在臉上,幾天幾夜沒睡,一雙眼睛赤紅,她回到了丞相府,想著阮丞相娶了她的母親,或多或少知道些什麽。
然而她到達門口,把門敲開,被守門的人告知,阮丞相已經攜同家眷告老還鄉。
阮橖眉頭狠狠的皺起,從門前退了出來,她知道阮家老宅離這裏有千裏之遠,若此時找過去,一來一回耗時的時間太久。
赫連衍也許會在這中間的時間在做出些什麽事情,來抹殺所有的蛛絲馬跡和線索,所以她不能冒這風險,來讓他抹殺一切的痕跡。
“你到底是誰?你在找什麽?”赫連函站著距離阮橖五步之遙,手已經握上劍柄,盯著她通紅的雙眼:“為什麽要說那麽模棱兩可的話語?給我遐想的空間?”
阮橖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徑自向他走過去,赫連函握著劍柄的手已經把劍拔出一半。
阮橖跟沒看見一樣,擦過他的衣袖而走,赫連函機不可查的輸了一口氣,又恐覺得不妥,急忙跟上:“本王在京城還有些勢力,你若告知於本王,本王可以幫你的忙,條件,讓我的妻子容顏恢複如初。”
阮橖繃著一根神經,許久沒喝水的嗓子,嘶啞的像被火炭拉過一樣:“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你的腦子被我的銀針給紮破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她的臉會恢複,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不提到銀針還好,一提到銀針赫連函就覺得三根銀針在身體裏遊走,隨時隨地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樣:“那你把我身上的銀針弄出來,我也可以幫你的忙。”
“沒空,自己找大夫去!”阮橖出口毫不留情的拒絕:“別在我麵前瞎晃悠,我心情不好,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也無法保證。”
赫連函就像一個受虐者,阮橖越是這樣跟他說話,他越是心裏篤定的要跟著她,甚至已經忘記了他口口聲聲說的妻子,現在躺在馬車裏還沒有進京。
“你不像不講道理的人!”赫連函能屈能伸的說道:“先前是我語氣不好,你才會出手,我這裏向你道歉,我可以幫助你。”
阮橖被他的話語驚了一下,眉頭擰成了川字:“赫連函,你知道阮家為什麽這麽急於告老還鄉嗎?”
赫連函意思拿不準她所謂何意,撿著話語說道:“阮丞相年事已高,為國操勞許久,父皇體恤與他,讓他衣錦還鄉頤養天年。”
“說謊有意思嗎?”阮橖不客氣地拆穿他道:“你的父皇不是先讓他在家閑著,明升暗降,現在讓他告老還鄉,怎麽到你口中就變成了皇上體恤於他,風光無限的衣錦還鄉了?”
赫連函有些不敢自信的看著她,心中震驚她是如何得知這一切?
她不是從西域來的嗎?
一個西域的女子,怎麽可能知道北淩京城發生的變化?
阮橖看著他的眼神幾經變化,聲音帶著一絲恥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江湖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來源,更何況我救了前太子,你說是不是?”
赫連函心中的疑慮隨著她的話被打散,盯著她再次試問:“姑娘所言極是,我如此告訴姑娘,姑娘把我身體裏的銀針弄出來,做這個簡單的交易可好?”
阮橖腳步慢慢的停下來,麵紗下的嘴角輕輕勾起:“都說了你身上的銀針隨便找一個大夫拿一個鐵石,就可以把它吸出來,不用我親自動手。”
赫連函察覺她的不耐,在她的話音落下,便張口說道:“行,那你欠我一個人情。”
阮橖眼睛一瞪,抬腳就要走,赫連函一個箭步上前橫攔住她:“你這女子怎麽回事,與你好說好話,你怎麽就不開心了呢?”
阮橖靜靜的看著他,赫連函被她看得無所遁形,莫名的覺得她的眼睛似乎比先前更大了些,也令他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甩了甩腦袋,把這莫名的熟悉甩了出去,在她的目光注視之下,開口道:“我的妻子離開我,前太子被廢貶去良州府,他身為朝廷重臣丞相並沒有大的功和過,之前父皇讓他在家。”
“新太子被冊封,他正好成為新太子大刀開闊練手的好器具,所以,他的離開,實則是威懾其他朝臣之用。”
“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們怎麽不把他的人頭割下來,以做威懾?”阮橖忍不住的冷嘲熱諷:“還留在他的性命做什麽?就不怕他的女兒將來做了皇後,這所謂的威懾和練手,都變成打臉嗎?”
“誰會做皇後?”赫連函挑著眉頭問道:“我隻想和我的妻子在一起,現在並不想宏圖霸業,你是不是說錯了?”
阮橖靠近他,赫連函忍不住的後退,伸手又想拔劍。
阮橖伸手點了點他的匈膛:“阮家不止一個女兒,你曾經不要的小妾,現在在赫連璽身邊,小心她哪天懷了孩子,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後悔莫及哭都沒地方去!”
赫連函一怔:“我的好前太子王兄,跟你說了不少事啊,你竟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阮橖把手一收諷刺道:“多謝你的告知,後會無期。”
赫連函見她走了,不甘心的又跟上,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皇宮走去。
手上拿的令牌竟然無人敢阻止她,赫連函自己卻被阻止在外,原因是沒有得宣召不得進宮。
赫連函手指著阮橖:“她手中拿的是何種令牌?你們攔截本王,把這個告訴本王,不違背其他吧?”
守宮的侍衛對望一眼恭敬道:“那位姑娘手持的是太子私令,想來姑娘的身份,這太子的心腹。”
赫連函心中一驚,太子的私令?
那個女子從西域來,按照她從西域來的腳程,她不可能轉個彎來京城拿了太子的私令。
“是不是弄錯了?她拿的是不是前太子的私令?”赫連函提醒的問道,她剛剛說跟前太子交熟,那麽是不是弄錯?
守宮的侍衛拱手道:“回稟晉王,太子的私令,我們是不會認錯的。”
言下之意就是現任太子的私令,跟前太子毫無關係。
赫連函帶著心中的納悶,離開了宮門,開始想著法子,該如何進皇宮。
阮橖晃悠手中的令牌,這個令牌還是很早很早以前,她從於澄安身上無聲無息順過來的。
一直放在身邊沒有用,沒想到今天有用上的時候,因為有太子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太子東宮。
不過太子東宮門外,站著穿著大晉服飾的侍衛,這讓她心中微微詫異,一直以來大晉以強國著稱,行馬背上之事,根本不屑於中原大國北淩有所瓜葛。
這一次怎麽會出現在太子東宮,出使北淩的又會是大晉的誰?
阮橖舉著令牌進了太子東宮,還沒走進去主殿一個粗獷豪邁的男人從主殿裏出來,嗓音震耳浴聾:“我要見的是你們家的太子,你們拿個假貨來糊弄我,完全不把我大晉放在眼中,欺人太甚。”
赫連璽穿著一身太子服飾,頭戴著冠冕,溫潤如玉:“孤就是太子,北淩不曾欺你,厲王到是自欺欺人,不承認孤。”
大晉厲王司北堂,又是大晉主帥將軍,為人豪爽,卻保持著二十一場不敗戰績,在大晉無人能及,盛寵不衰。
司北堂巨大的手掌一撐:“就你這小身材吧,一巴掌就把你薅在牆上了,讓你們的太子過來跟我談,若是你們的太子沒來,兩國合作沒有必要進行。”
赫連璽眼中顏色一變,態度強硬起來:“就算兩國合作無法進行,也否認不了孤是北淩皇太子的事實。”
“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們北淩要你這樣的皇太子有何用?”司北堂言辭犀利,不拐彎抹角,眉頭一挑,血腥味的戾氣溢出,明晃晃的對赫連璽嫌棄道:“還是我看中的太子,長得好看,說話幹脆利落,不像你,長得像小白臉,說話跟沒吃飽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