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朕的女兒
充滿惡意的言語,讓阮橖出手如電,直接扣住了阮沁兒下巴。
阮沁兒心中一慌,急忙求饒:“好姐姐,我是跟你開玩笑呢,你這是做什麽?不會開不起玩笑吧?”
“我開得起玩笑。”阮橖走上一用力,迫使阮沁兒張開了嘴,手中的包子直接塞進了阮沁兒嘴裏麵。
阮沁兒被包子一塞,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嗆的眼淚都下來了。
阮橖沒有停下來,手上極其強悍,一直把包子塞到她的咽喉,才鬆開手,在她華麗的裙子上擦了擦。
笑著說道:“我也跟妹妹開個玩笑而已,妹妹不像開不起玩笑的人,對吧?”
阮沁兒精致的妝容瞬間糊了些,伸手使勁的摳著嗓子眼堵著的包子,幹嘔了好半響才把包子吐出來。
臉色通紅整個人像被折磨了一樣,溫柔的顏色在眼中散開,眼神惡毒的看著阮橖:“實話告訴你,我是來當說客的,是給你麵子帶你回皇宮的。”
“說客?”阮橖想著她之前跟著赫連璽當一個丫鬟,現在穿著漂亮的衣裳,來當說客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的爹娘已經死了?”
“噗!”阮沁兒狠狠的笑出聲來:“我的好姐姐,你怎麽會有這麽多奇怪的想法?爹娘衣錦還鄉,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怎麽能死呢?”
“我前些日子還收到他們的書信,這能造假了?別在我麵前說這些沒用的,來挑撥離間爹娘和皇家的關係,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你。”
阮橖眼中突然帶了一絲悲憫,覺得她真是可憐到極點,自以為聰明,每次都是被別人耍的團團轉。
“原來如此,看來我是弄錯了。”阮橖恍然大悟知錯就改的樣子,讓阮沁兒聲音拔高:“本來就是你弄錯了,哪有做兒女的詛咒自己的父母死,也就是你這種沒心肝的人才能做得出來,恨不得自己的爹娘死。”
為人子女者不知自己父母已死,也是笑話一場,還在這裏說別人。
阮橖不與她計較這些事情,對於她剛剛提出來的話題,直接冷厲:“赫連璽讓你過來,你回去告訴他,昨天晚上我讓人帶給他的話,就是我的立場。”
“不要這樣說嘛,姐姐!”阮沁兒變臉比翻書還快,掭著笑臉道:“反正你和赫連函那個廢物也分開了,太子殿下和皇上瞧著挺器重你的,要不您換一個身份進宮,咱們姐妹之間也有個照應?”
“換一個身份進宮?”阮橖覺得自己聽到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阮沁兒,重新把她從上打量到下,才發現她穿的華服,是蘇錦貢品。
“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在誰的身邊?”
阮沁兒微微怔了一下,轉了一個身,嫵媚的一笑:“姐姐,我曾經的夢想就是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將來做皇後,現在我是貴人,離皇後近了很多。”
阮橖瞬間感覺就像被一隻蒼蠅惡心,“恭喜你,達成所願,還有幾步之遙就到了皇後。”
近了很多幾步之遙,阮沁兒都是在癡人說夢,就憑她的手腕,憑她的長相,現在給她一個兒子,她都當不成皇後。
“謝謝姐姐!”阮沁兒笑顏如花:“我會努力的往上爬,會努力的懷上龍種坐上無人能撼動的皇後之位。”
阮沁兒不會告訴任何人,她本來下藥去爬赫連璽的床,誰知道爬錯了床……
不對,在皇宮裏的園子,皇上吃了藥,就迫不及待的跟她發生關係,完了之後,不知怎麽破天荒的冊封她為貴人。
隻是讓她不要告訴別人,她是阮丞相家的小姐,她的身份就是東宮赫連璽身邊的貼身宮女,被皇上寵愛,冊封了為貴人。
跟阮家沒有任何關係,曾經的阮沁兒對外宣稱跟著阮家一起回去,告老還鄉了,皇宮裏就多了一個軟貴人。
“那你今天來,是受著誰的命令?”阮橖望著她問道:“赫連璽還是皇上?”
阮沁兒端著手,微抬著下巴,以為自己把身份抖落出來,就高人一等:“不管是誰,都是抬舉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急了他們,對你沒好處。”
“可惜你這個說客當的不合格。”阮橖冷冷的說道:“回去告訴他們好意,我心領了,井水不犯河水,若有下次,誰來誰死。”
“你以為你是誰?”阮沁兒聲音尖銳起來,刺得耳朵深沉的尖銳:“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真以為勾上了大晉厲王,就沒人治得了你了嗎?”
“阮橖,你到底是天真還是不懂,沒有一個強大的母家,沒有一個強大的後盾,你無論嫁到哪裏去,都逃脫不了被拋棄的命運。”
“世間上不缺乏貌美的女子,識時務者方為俊傑,你這樣一意孤行,吃虧的會是你自己,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按照你這說法我該怎麽做?”阮橖順著她的話語問道:“說說你的建議,我想一下看看可操作性。”
阮橖沒好意思提醒她,你自己的身份就是見不得人,你們阮家早就沒人了。
不對……阮家應該還有人,阮橖想到這裏問道:“你哥哥呢?阮明堂呢?”
“我哥哥當然在皇宮裏為皇上效命,不然還能在哪裏?”阮沁兒眼睛一亮,姿態故作高傲:“跟我回皇宮,現在就回去,我保證你無性命之憂,還能榮華富貴加身,比在晉王府更加榮耀。”
阮橖眯了眯眼睛,阮明堂還在皇宮裏,那可真是有趣了,她道:“好啊,我正好也有點事情要去皇宮,你在外麵等我。”
阮沁兒心裏有些吃驚,不相信阮橖會突然之間這麽好說話,帶著猶疑的問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去皇宮?還是你想對我哥哥做什麽?”
“這不是你來的目的嗎?”阮橖把她的話丟給她:“我順著你的目的走,怎麽,你害怕了?”
“怎麽會害怕呢?”阮沁兒害怕她會反悔,提起裙擺就往外邊走邊道:“我在外麵等你。”
也不管她哥哥不哥哥了,她隻想在皇上麵前拔得頭籌,讓皇上知道她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離不開她,她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
阮橖瞧著她小跑的樣子,叫了一聲司北堂。
司北堂聽到叫喚聲一下子竄了出來:“棠啊,你那妹妹眼睛有問題,你抽空給她看一下,她剛剛使勁的向我眨眼,抽搐的厲害。”
“噗!”阮橖沒忍住的笑出口:“人家不是向你眨眼,人家是向你嫵媚拋眼神,你這個不懂情趣的大老粗,除了戰場殺人,你還能做點什麽?都變成了一條棍兒了。”
“誰是棍啊?”司北堂瞪著眼睛:“小女兒家的心思可真難猜,喜歡就喜歡拋眼神做什麽?也不嫌慎的慌!”
“慎不慎得慌我不知道,不過容我提醒你一聲,人家現在是貴人,無論她對你拋眼神也好,說仰慕你也好,你可得千萬悠著點,別惹一身騷。”
“皇上的妃子?”司北堂吸溜了一聲,難以自信:“長得那麽小巧可愛,北淩皇上老牛吃嫩草,啃得下去啊?”
“他邀請我進宮呢?你隨不隨我去?”
“他又想老牛吃嫩草?”
“滾你的!”
“行,我跟你一塊去!”司北堂被罵:“就我和你兩個人,正好昨天有人刺殺我,箭頭上寫著字,我去找他們算賬。”
“好!”阮橖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司北堂叫人包裹了十根羽箭,拎在了手上,和阮橖出了驛館。
阮沁兒坐在轎子裏麵見她出來,皺起眉頭:“為什麽他會跟上?讓你一個人去,你帶著他做什麽?”
“說話客氣點,你隻不過是個小小的貴人,大晉厲王,就連北淩皇上也要對他禮讓三分。”阮橖手指著司北堂:“你要把他惹毛了,他就是把你宰了,北淩皇上也不會說什麽。”
“他不敢說什麽!”司北堂自信滿滿的接話道:“北淩皇上老了,牙口不好,隻能啃點嫩草,石頭他是啃不動了。”
“你們沒有規矩!”阮沁兒出口厲言:“對皇上不尊重,就是藐視皇權,要被關進大牢打板子的。”
阮橖嘴角一勾,直接翻身上馬,把她無視個透,司北海也上了馬,兩個人一起再一次去了皇宮。
宮門口帶路的太監,讓兩個人分開,兩人對望了一眼,什麽話也沒說,一人跟著一個太監走。
司北堂一丁點都不擔心阮橖,在他看來,阮橖隻有毒害別人的命,別人想要她的命,除非不要命了。
阮橖在皇宮的偏院見到了皇上,皇上負手而立,站在一幅巨大的畫作前,畫裏的美人是她的娘親。
阮橖走進去,腳下的步伐極重,提醒著皇上,她來。
皇上緩慢的轉過身來,阮橖看見他眼眶濕潤,似在她沒來之前哭過了一場似的,她心中嗤之以鼻的笑了,假模假樣抹幾滴眼淚,就能彌補所有一切嗎?
“你來了,棠棠!”皇上充滿慈愛的叫道,似真的把他當成親生女兒一樣。
阮橖目光落在那巨大的畫像上,走過去,伸手一扯,把巨大的畫像給扯了下來。
皇上臉色微變:“棠棠,這是你的娘親,你真可對你娘親如此不敬?”
阮橖冷漠的撕著畫像:“都死了多年了,早就投胎轉世了,不會知道我敬不敬了。”
皇上猶如重創,難過的看著她:“你是在怪朕不知道你的存在嗎?可你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阮家那個老匹夫,才會讓你我父女錯失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