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和你成親
夜貴妃整個人一下子被她擊中,呈現出瘋癲之態,怒吼的聲音穿透著門:“你胡說,你說的每一個字本宮都不會相信,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就是天生的賤種,下賤的胚子,說話沒有一句可信的。”
阮橖看著她瘋癲的樣子,冷笑一聲,走向前去,伸手拉開門,聲音不大不小,外麵的人都能聽得見:“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不管你信與不信,貴妃娘娘你多保重就是!”
夜貴妃毫無形象發了瘋似的,一把扯開阮橖跑了出去,徑自皇上的身邊的時候也沒停下腳步,跑得近跟身後有無數個狼崽子在追她一樣。
皇上見她匆忙,張口叫她,夜貴妃聽不見似的跑得越發的快了。
司北堂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阮橖,用眼神詢問她,到底怎麽回事兒,一國的貴妃娘娘毫無風度的就這樣跑了?
阮橖向他勾了勾嘴角,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突然之間司北堂覺得她這樣挺帶勁兒的,堪比男兒的帶勁兒。
幸虧這人不是他的敵人,不然的話還真的棘手。
皇上把目光收回來,沉吟了片刻道:“可以告訴我你和貴妃說了什麽嗎?”
他們有自稱朕,而是自稱我,阮橖心中覺得好笑,他是在跟自己拉近距離嗎?
誰要跟他拉近距離?
她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一切隻不過是他看中了她的價值故意編排的謊言。
“沒有給貴妃娘娘說什麽,隻是覺得皇上之前太過嚴厲,自己太過咄咄逼人,就地格殺,對貴妃娘娘這樣的人來說,太過凶殘了些!”阮橖說著目光落在了一旁被壓著的簫顏夕身上:“我知錯能改,向貴妃娘娘道了歉,現在沒事兒了,麻煩皇上走的時候把顏夕郡主一起帶走,約束好你的人,別沒事的時候出來挑事兒。”
“一次可以,兩次可以,第三次殺人滅口,我駕輕就熟,皇上你是知道的!”
皇上就跟被人剝了衣裳似的,衣不附體的難堪,轉頭把氣直接撒在了簫顏夕身上:“堂堂一國郡主,隨便來找一個男兒成何體統?你若是想去大晉和親,朕可以成全你。”
簫顏夕嚇得魂飛魄散,掙脫了壓著她的士兵,“皇上息怒,臣女有些事想找晉王妃,故而來到此,絕無他意,請皇上恕罪!”
阮橖立馬舉手:“顏夕郡主,別把我扯進來,我根本就不是什麽晉王妃,你這個樣子很難堪知道嗎?”
簫顏夕渾身一僵,猶如跌入大雪,渾身發冷。
皇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把顏夕郡主帶回皇宮,好生讓人教教規矩,再去簫家直接告知,顏夕郡主沒事擅自去見男兒。”
簫顏夕全身僵硬,直接被皇上的侍衛拖走了,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身為郡主,無緣無故的找男兒,無論這個男兒是誰,於情於理皆不合。
司北堂仍舊坐在太子椅上嗑瓜子,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除了看戲,就黏在了阮橖身上,仿佛她有無盡的魅力讓她移不開眼。
皇上深深的壓了一口氣,黑沉的臉色稍緩了一下:“棠棠,這件事情是朕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受了委屈,更加沒想到貴妃會擅自離宮。”
“她最近情緒不穩定,說的什麽話你都不要信,朕與你說的話,你好生想一想,大晉厲王是良配,千萬不要錯過。”
阮橖突然惡趣味起來:“他是不是良配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兒子赫連衍卻把我視為唯一的妻子,我覺得他那樣的人中龍鳳,才是我的良配。”
皇上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情緒,一下子被人捅破,炸開:“放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你這一意孤行,休怪朕不客氣。”
他還天真的以為她是他的女兒,赫連衍是他的兒子,女兒和兒子搞在一起,有悖倫理,天打雷劈。
“不客氣又怎樣,有本事你公眾於眾,沒本事你就給我憋著!”阮橖冷笑連連的說道:“每一步都是你們逼我的,不是我招惹你們的。”
皇上被她如炬的眼神所震懾,恍惚之間看到了另外一個女子,倔強的拿著刀抵著脖子,對他抵抗。
阮橖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透著自己在懷念什麽樣的人,心頭升起了一抹恨意,“不要拿你的感情來侮辱我的娘親,不想讓我放肆,就做和你該做的事。”
皇上如當頭棒喝,眉頭擰成一團,司北堂終於起身了,魁梧的身體帶著吊兒郎當:“我說北淩皇上,拿出點帝王氣度,每次都是你們這些人搞事兒,我很大度,不跟你們計較。”
“差不多就行了,別天天蹬鼻子上臉,要真的打起來了,你們家還真的沒有幾個能是我對手的人,我們家…棠棠這麽好的個性,都被你們逼得上躥下跳,你得趕緊找找自身的問題。”
皇上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化成幽幽一歎:“一切都是朕的錯,你且以大局為重,莫要毀掉君璽。”
阮橖很想對他大聲說一句,讓我不要毀掉他,難道你們就能毀掉我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是她娘親的孩子,赫連璽也是她娘親的孩子,但是她不是皇上的孩子。
所以她除跟赫連璽有血緣關係之外,其他的人跟她通通無關,赫連衍也跟她無關,他已經有了簫顏夕,跟她已經有了皮膚之親,她不要已經上了別的女人床的男人。
“那個老東西已經走了,要不咱們也走吧?”司北堂把手放在阮橖肩頭上:“這成天過得驚心動魄,我真害怕你招架不住,掀了北淩?”
阮橖目光一斜:“你害怕了?”
司北堂手一拍匈脯:“我什麽時候害怕了?隻不過覺得你要笑不笑的樣子,看著難受,還不如和我去戰場上,回大晉痛痛快快活著呢。”
阮橖斜著目光落在了隔壁的院子,良久方道:“去告訴赫連衍,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知情人是夜貴妃。”
“這個絕對沒問題!”司北堂沉溺在自己要把阮橖拐走的喜悅之中,匈脯拍的啪啪作響,“我現在就過去。”
阮橖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司北堂低頭看著拉著自己白淨的手,問道:“還有什麽要轉告的?”
阮橖前所未有的沉靜與堅決:“順便告訴他,我要和你成親,我希望他過來觀禮,給我最真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