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當真是畜生
隻能讓溫訣把人帶走,溫訣和陸青暖保證,一定會好好安頓的。
他把人帶回了長公主府,刻意找了隱蔽的地方人兩人先行住下,以免有人單循夜長夢多,轉回身來殺人滅口。
陸青暖在外奔波許久,如今終於回到熟悉的地方,忍不住把自己整個人癱在床上,聽見溫訣進來的腳步聲後,才懶懶地翻了個身。
溫訣走到軟榻邊,見陸青暖一副不願意動彈的樣子,彎腰提她解開鞋帶,讓陸青暖整個人翻上床,躺的更加舒服點。
“你若是累了,不如先睡一會兒?”他問道。
陸青暖呲溜一下翻到床裏麵,把外麵的一塊地方留給溫訣,抬手在那塊地方拍了拍,示意溫訣坐下。
溫訣猶豫了一下,如今陸青暖看起來要歇下的樣子,自己坐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好,陸青暖看出來他的猶豫,撐著手肘盤腿坐了起來,也來到床邊。
這下兩個人並排著坐著。
“我有事同你說。”陸青暖歪著頭,把自己身子一半的重量壓在溫訣身上。
溫訣感覺到陸青暖的發絲在自己脖頸邊磨蹭,盡量讓自己的舉止自然,淡淡道,“你說。什麽事情?”
“我覺得,皇上應該是太後娘娘親生的孩子。”陸青暖頗為篤定地道。
溫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個結論,愣了一瞬,“不是說滴血驗親這類的法子,不能確定是否為親生父母嗎?”他沒太想明白。
“是啊,我也沒說因為這些法子啊……”陸青暖覺得溫訣傻了,在他胳膊上拍了拍。
“哦?那是為何?”溫訣看起來也有了興趣。
“我也隻是通過分析得出來,如果你非得追問我到底有個依據憑證,那我是拿不出來的,所以我就單純一說,你也不過聽聽而已。”陸青暖先說好。
見溫訣點頭了,才說繼續出自己的分析。
陸青暖麵色暗了暗,“還記得我們上次的推測嗎?”她用手指在床沿兒上點了點。
“追殺我爹的人的身份,可能和我們最開始所想的有所出入,而是太後娘娘所為。”陸青暖分析。
“而且後來想要把我滅口的,同樣也是太後的人!”
提起這件事兒,溫訣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提起陸青暖當時遭遇危險的情景,她心裏麵就不好受。
陸青暖沒注意到,還陷入在自己的思緒裏麵。她確實覺得自己這次的分析猜測好像比以往的時候,更加接近真相。
“而太後為什麽這麽做,歸根結底是要保護皇上。”陸青暖歎了口氣,“若不是親生母子,誰會願意去做這麽深遠的籌謀?”
籌謀了還不讓人知道,寧可被誤會,這符合母親對兒子的保護。
溫訣聽了陸青暖的猜測後,心頭也將曾經發生的事情轉了一遍,覺得陸青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隻不過……
“那為何此時,太後娘娘先前會讓逸王進京?”
他提出自己的疑惑。
逸王進京從目前看,對皇上是沒有任何好處的,甚至把皇上的眼中釘,直接從封地,召回了皇上眼前,從皇上這些日子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就能看出來,皇上對此十分有怨言。
“這……”陸青暖有點躊躇。
隨即搖搖頭,“我暫時也想不明白太後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如今皇上已經對她產生嫌隙了。”
雖然太後要保護自己的娘家,可娘家和自己兒子孰輕孰重?陸青暖覺得已經有些看不懂了。
“隻能說是人心難測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因為什麽事情突然發生轉變,我們也無法窺探太後與皇上之間究竟怎麽了。”陸青暖擺擺手。
覺得自己腦子想的都累了。
見她打哈欠,溫訣讓陸青暖先歇著吧,這些事情不急於一時想明白。
他也要回一下長公主府,同長公主說些事情。
陸青暖沉沉地睡了一覺後,醒過來神清氣爽地正想下床吃點東西,就見春畫和管家,推了兩個大衣架進來,上麵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華服。
陸青暖平日穿著簡約,此時猛的被這些耀眼布料晃了眼睛,立在原地。
春畫看她這般模樣,以為陸青暖是對這些衣服喜歡,笑了笑,“小姐,您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衣裳,咱們等會兒就換上!”
陸青暖走過去,一件一件地翻了翻,有上好的綾羅,布料上的刺繡一看就是出自江南繡娘之手。
顏色鮮妍,伸手摸上去順滑的無法比擬。
“不用了…………”陸青暖拒絕道。
她向來不喜奢華,對衣著服飾也沒什麽要求,看看這些大裙擺,自己若是穿上,胳膊都不知道怎麽放,還驗什麽屍啊?
春畫沒想到會遭到拒絕,麵色神色小心翼翼,“小姐,您真的不再看看了嗎?這些可都是溫大人命人為你準備的……”
聽到是溫訣準備的,陸青暖轉身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除了感念溫訣的細心之外,也聯想到,如今這不是在外麵,而是在京城,自己可能時不時的要進宮,那種場合,確實規矩森嚴不能放肆。
思及此,陸青暖歎了口氣,對春畫道,“我也不懂這些,不如都聽你的。”
春畫一下子聚你就顯得有些雀躍。
“是,小姐!”她急忙應承下,讓管家將這些衣服都掛起來。
溫訣到了長公主府後,見到長公主,同她講述了這幾日在縣城辦案的進展。
長公主對這些沒什麽大興趣。
溫訣說完告退後,出了門……
前幾日溫訣擔心大理寺會時不時地找陸青暖過去,便沒讓人把陸青暖的東西挪動,還放在原來的地方。
畢竟,公主還是沒有那麽方便,陸青暖和長公主之間,依然不是很和諧。
溫訣從長公主府出來後,直奔著陸府的方向而去,但在見陸青暖之前,他還要去見一個人。
溫訣到了地方,那人已經在等著了。
兩人遙遙看了一眼,那人便朝著溫訣走近,等到了麵前後,他對溫訣行了個禮,“好久不見。”他臉上帶著笑容。
溫訣卻沒有笑,麵若覆蓋一層寒霜,他看著那人,還了一禮,“也沒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