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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私生子

  千年古剎付之一炬,一代高僧火海坐化。


  小燕山距離京城本就不遠,衝天的火光整整燒了一天一夜,直到將寺院盡數化為灰燼,這才慢慢熄滅。雖然禁軍隔離及時,並未引發山火,但過高的溫度還是烤得含光寺方圓三里的樹木花草一片焦黃,生機盡滅。


  等到打火徹底熄滅,禁軍撤退,陸陸續續又百姓帶著香燭來到山腳下祭拜,凌子霄無法禁止,只能派了一隊禁軍留在廢墟附近維持治安。


  秦綰難得跟著李暄一起去了早朝,果然吵翻了天。


  「啟奏陛下,天降災禍,乃不祥之兆,陛下合當下罪己詔,否則國家危矣!」欽天監監正一臉正氣凜然。


  「大膽!什麼時候一樁縱火案也成了不祥之兆了?」杜太師吹鬍子瞪眼睛。


  「含光寺香火極盛,建築都做過防火處理,若是縱火,怎麼可能瞬間整座寺廟都陷入火海?」監正反駁道。


  「有火油之類的相助,自然容易燒。」杜太師冷哼道。


  「太師的意思是,如此香火鼎盛,光是僧侶便有數百人的含光寺,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整座寺廟都被同時潑了火油?」刑部尚書閔行遠出列問道。


  倒不是他贊成欽天監那個天災的無稽之談,只是一來反詰杜太師已經成習慣了,二來么,也是真心話。大白天的,真當這一寺的僧人和香客都是死人不成?要知道這麼大量的火油氣味極重,絕不可能是前一天夜裡偷偷布置的。


  「這……」杜太師也語塞了。


  「那麼,咳咳……閔大人也是贊成陛下下罪己詔了?」說話的是許久未曾上朝了的遲太尉。


  「不然,下官的意思是,先要查明含光寺失火的原因,所謂天降災禍之言未免荒謬。」閔行遠不慌不忙地答道。


  「閔大人去查嗎?」御史堆里站出來一個一看就年少氣盛的年輕官員,朗聲道,「大理寺大牢命案懸而未決,刑部和奉天府查了許久毫無頭緒,大理寺卿元大人還在閉門思過呢。」


  閔行遠乾咳了兩聲,目光盯著自己的鞋尖,心裡卻暗暗記下了這個人。


  他自己都這把年紀了,若是這幾年都遞了幾次告老還鄉的摺子了,無奈攝政王不許,他也明白大約是還要磨練一下繼承人,所以需要他撐門面,但左右不過再兩三年的功夫了,他這個尚書接連經歷了恭親王之亂、廢太子獵宮之變、八皇子皇陵謀反,依舊屹立不倒,如今就是求個功成身退而已,容易么?


  「那個——」文官隊列最末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唯一一個有資格上朝的特殊四品官京城令龔嵐慢吞吞地走出來,一臉無辜地說道:「啟奏陛下,大理寺大牢命案的話,微臣已經抓住兇手了。」


  「真的?」在御座上鬱悶了半天的李鑲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不由得眼睛一亮。


  「真兇何在?」杜太師一句話下意識就把元仲春摘了出去。


  「還沒審呢。」龔嵐一攤手。


  「什麼?」杜太師一愣,隨即有種被耍了的憤怒,「沒審你就知道是真兇?」


  「太師明鑒,下官只是放了點消息說那兩個犯人只是重傷假死,還有一口氣被蘇神醫救活了,然後設了個陷阱,人贓俱獲。」龔嵐半真半假地說道,「太師您看,聽說人沒死再來殺一次的,不是兇手還能是誰呢?」


  「……」杜太師啞口無言。


  「那兇手現在人在何處?」李鑲弱弱地問道。


  「關著呢。」龔嵐答道。


  「那……龔大人儘快審理此案吧。」李鑲道。


  「陛下,兇手死不開口,微臣無能。」龔嵐回答得很乾脆。


  「……」這回無言以對的不止是杜太師一個人了。


  有人能把自己無能這種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嗎?還想不想陞官了?吏部考評還要不要了?

  「這……」李鑲也傻眼了。


  別說是他,就是他父皇,大概也沒遇見過這種在早朝上直言「我反正沒辦法您另請高明」的官員,這要怎麼回答?必須讓他去干?可人家都說了自己無能了。


  猶豫了一下,李鑲轉頭去看一直沒說話的李暄。


  「既然龔大人自認無能,依本王之見,不如將兇手交還大理寺吧。」李暄淡淡地道,「元大人應是與兇案無涉,但卻有失察之罪,正好將功折罪。」


  杜太師張了張嘴,似乎想拒絕,又找不到理由,而且也捨不得拒絕,只能默認下來。


  失察,這罪名可大可小,只在上位者一念之間,若是元仲春能從真兇口中問出口供,從哪裡跌倒再從哪裡爬起來,那之前的失察之罪自然也就順理成章地一筆勾銷了。可是,李暄會把這麼好的機會拱手送給他嗎?


  秦綰坐在李暄身邊,雖然不說話,但看著龔嵐卻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本來就一肚子壞水,在官場這個大染缸里打滾了三年,切開來芯子都是黑透了的。


  汪家兄弟嘴裡根本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來,又不能放了,可殺了也不甘心——丟給元仲春去頭疼正好,橫豎這件事上他們和杜太師利益一致,若是元仲春真有本事問出來,也是個人才!

  「既然奉天府已經結案,不如龔大人去查查含光寺的縱火案?」杜太師又道。


  接了個燙手山芋,也得還回去一個嘛。


  「縱火的兇手不是已經被凌將軍找到了嗎?」龔嵐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純真和疑惑。


  「啟奏陛下。」牽扯到了兒子,凌從威不得不走出來,「禁軍在含光寺中找到了一具黑衣蒙面的屍體,經仵作初步勘驗,是從鐘樓上墜落,頸骨折斷而亡,其餘並無活口。」


  眾人聞言,臉色頓時各異。


  頸骨折端——俗稱就是摔死的。


  這究竟是被人推下去的,還是放火時不慎自己摔死的,那就微妙了。


  「既然這樣,此案便移交奉天府吧。」李鑲說道。


  李暄看了他一眼,也沒反對,倒是李鑲自己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可畢竟是皇帝金口玉言,既然說了,那就是鐵板釘釘。


  「滅火的是禁軍,微臣請求凌將軍協查。」龔嵐想也不想地道。


  「准奏!」李鑲只要沒人當眾反對打臉,對於這樣合情合理的小小要求,立即一口答應。


  凌從威抽了抽嘴角,瞥了李暄一眼,無聲地嘆氣。


  禁軍統領這個位置空置多年,一直由寧親王兼任並不是沒有道理,這可是京城所有武官中最重要、卻也最難辦的位置,偏生自家蠢兒子還是個直心腸,怎麼就沒學會點兒他姐姐的心思呢?


  「眾卿還有何事啟奏?」李鑲問道。


  眾臣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相顧無言,各國使節已經離京,邊境無戰事,各地無災禍,除了含光寺的火災,還真沒什麼大事。


  「陛下,本妃倒是有件事要說。」秦綰終於慢悠悠地站起來。


  「皇叔祖母請說。」李鑲心裡疙瘩了一下,直覺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知道快大半年沒上早朝的攝政王妃突然出現,肯定不止是為了來聽含光寺的處置的。


  但是,秦綰的輩分在那裡,既然當初不能阻止她上朝,那麼現在她有話說,李鑲除非像撕破臉強行退朝,否則還就只能乖乖聽著。


  「本妃要說的和慶郡……不,已經是慶親王有關。」秦綰道。


  「慶皇叔怎麼啦?」李鑲聞言,語氣中立即多了幾分關注。畢竟人家的獨子剛剛才「救駕身亡」。


  「是好事。」秦綰一本正經地道,「王爺原本憐惜慶王世子救駕有功,慶親王晚年喪子恐無人送終,所以想從宗室中給他過繼個孩子,誰知道……找到一個慶王爺失散的親生兒子。」


  「噗——」


  「咳咳咳咳……」


  金鑾殿上頓時亂作一團,不止是李鑲被自己的口水嗆得面紅耳赤,下面的眾臣也噴了不少。


  慶親王?那個愛妻如命,喪妻十幾年沒續弦,府里一個妾室都沒有的情痴王爺?

  私生子?

  這可是今年皇族最大的笑話,尤其還是慶親王唯一的獨子救駕身亡之後。


  「王妃怎麼斷定那是慶親王之子?」信郡王李檉尷尬地道,「本王記得,王妃似乎與慶親王素未謀面。」


  「因為,此人和過世的慶王世子長得一模一樣,說不是雙胞胎也沒人信呀。」秦綰眨眨眼睛,很天真地答道。


  ------題外話------


  前天幼兒園入園體檢,好不容易把小丫頭騙去打針,抽了四管血,可憐死了,現在上個幼兒園都快煩死。昨天帶去西湖邊玩了一天,許了無數好處才原諒我了,笑哭。馬上就開學了,把丫頭送幼兒園去,爭取給你們萬更補償這兩個月的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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