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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巴山大弟子張帆,這裡是巴山派,巴山派是江湖上的正道門派,比不上什麼華山,少林,武當,也是一等的大派,門中有上百弟子,自己師父鐵手排雲向斷石是現任掌門,門中和師父同一輩的還有幾個,自己是大師兄,下面還有許多師弟師妹。自己和魔教妖人在巴山腳下大幹一場,殺了魔教什麼三才子,也受了傷,若不是向斷石出手,自己死在魔教長老丁原山手中了。聽小雨說,自己似是在江湖上還很有名聲的樣子。
張帆心中盤算道:「且先混下來,且看有沒有跑回去的法子,若實是不行,我且當這個大弟子就是,古代的美女就是憨,任我來調戲,若是在自己的時代,那裡有這麼憨的美女讓我占嘴上便宜。」
當下安心住下,只待傷好后再作打算,每天與那解小師妹調笑不已,解小師妹有時讓張帆說急了,臉都紅了,也不會責罵張帆一聲,只是低頭,張帆心中大樂。
張帆經過十多天的靜養,此時已好得差不多了,再也不想睡在床上,加上與眾師兄弟睡在一起,許多放肆的話也不方便與解雨來說,這一天張帆已正式下床
這期間聽小雨說起巴山派的諸事,加上自己儘力掩飾,好沒有讓眾人感到不同,只是小雨感到奇怪,自己的大師兄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來,似是變得有些口花花了,其他倒也沒有什麼不同。
張帆將「自己」的劍,拿到手中,聽到小雨說自己如何英勇,如何將魔教一干人殺得望風而逃,又回憶身軀之中的劍法,這身體確實練得一身好武功,身手靈活,十多斤的劍在自己手中,輕如無物,一跳之下,竟在能跳到數米之高,張帆一見有這般奇事,更加歡喜,每天練劍加調戲美女,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又小雨說自己都是不長於輕功,才讓魔教一干人圍住,張帆又取出「自己」以前的諸物,發現竟然有張帆的劍譜和「自己」所記下的練劍心得,心中頓時大喜,自己也是學過醫古文的人,看起來也不是很用力,加上讀大學基本就是自學,那又有什麼難度。加上張帆所煉的內功,《大安般引氣法》,上面還有上任張帆所寫的許多心得,讓張帆心中大大歡喜一把,心中暗道回到古代就是好,有美女有武功,美女還會做好菜,做了好菜自己吃。
張帆學中醫出身,對於武術之類心中無比喜愛,天天向五師妹問這個問那個,小雨只當大師兄是失憶之後正常,也是詳細解說,此期間,張帆也和一群師兄弟又認識了一遍,和自己相識的二師弟胡一達,三師弟張重輝,四師弟謝易,後面還有老六羅白支、劉成、史志、張觀濤、薜穿石一大群。甚至還有十多歲數的童子,也是向斷石收下的小弟子。
也算是正式進入角色了。
不知覺之中,張帆到了這世界一月有餘,將「張帆」的武功盡數拾起,他本是愛好這一類事物的人,在以前沒有武術的時代,只恨為什麼人不自由,不能飛上天去,就夢想能做大俠,如今看到這個世界真的有武術存在,那可真是讓他如饑似渴。每日都煉功不輟。睡覺都要將劍抱在懷中,小雨見此只當大師兄受傷后思之武功之不足,奮發而起,也當是正常。
這一日,正在煉劍之間,解雨在一邊拍手叫好,這還是人家美女做完早飯後抽空來的,不想前院大聲喧嘩起來,張帆心道真箇奇怪,平時巴山派沒有這麼情況,只因門規說得清楚,眾人不得喧嘩,當下抱劍而出,到了外堂。
只見數個不識的人,看服色不是巴山派之人,一身的血,大聲叫嚷,要見巴山掌門向斷石,這時正值向斷石外出為巴山腳下百姓診病,諸人無首,張帆是大師兄,幾個師兄弟都站在自己身後,也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那幾人大叫,看到張帆走出,那當頭一華服胖子抱了上來,大叫道:「大俠,大俠,快快救我家人,我家妻小被一伙人劫去了,聽說叫什麼尼魔教。你們名門正派萬不可見死不救。」說完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往張帆身上揩。
張帆心下不悅,這人話中的意思是自己不救就不是正派,但見對方身上有血,也不好說,只道:「我師未歸,此事不易。」那人只是不依,拉住張帆不放手,張帆環顧四周,皆因自己是大師兄,眾人都看大師兄怎麼說,以前的張帆在派中極有威勢,就是幾他師叔伯也要讓著張帆,張帆無奈,此時自己如果不表現得像以前的「張帆」一點,那隻怕是讓人看出不餒,口道:「你們幾個頭前引路,讓我去看一看,巴山派腳下的綠林英雄們都好歹賣我們一點兒薄面,我且去一說,說不定能討回來,那魔教那裡敢在我們巴山派腳下橫行。」
此時那幾人道:「大俠是不是要多帶數人方才合適。」張帆其實只認得自己這一月常往來的數人,這一堂的弟子其實自己連端水的弟子都不知名字,當下道:「些許小事,用不著興師動眾。」當下取了長劍,與幾人同去。又對胡一達道:「你且看顧派中的事情,我去去便歸。」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許久,張帆一問才知這是胡姓行商,帶妻女歸家,和幾個家僕歸家,到了巴山腳下胡家集時,行到無人處,跳出幾人,連砍帶殺,將護衛的鏢師殺死了,這胡姓行商大叫自己與巴山劍派有親,若敢殺之,定會受到巴山劍派報復,那幾個一聽,當下道:「若是巴山派的正好。巴山殺前些日子殺了我們三位師叔,正要人抵命。」讓胡姓行商去叫人,張帆心道:「看著胡胖子不是有武功的人,那幾個夥計也是平常人,應是不假,只是不知我派中那位師叔有這親,門中聽說有一胡師叔,莫不是這胖子的親人,要不然這胖子也不會行巴山一段路了。
這一月多,小雨也為張帆講了許多事,這湖北省內,自己的巴山派也是有名有姓,門中那位師叔的家人行走湖北,亮出巴山派的字型大小也是管用的,江湖江湖,江湖人也要吃飯是不是?
當下已然到了胡家集的轉角之處,這裡多土苗之民,地上泥濕,因為死了人,所以趕集的土民百娃早就一鬨而散了,本地又是土官所治,是以並無官差到來,張帆順著泥路看去,前面路上躺著數人,看下去正是那胡姓商人的家僕,幾人死在泥水中,張帆走近一看,幾人都是身中刀劍而死,正想翻動死者之時,不防一道藍光從一具屍體之下飛向張帆。又狠又准。竟然是蓄謀已久了。
張帆的抽劍如電,此時他已將自己前任的武功拾了起來,想來也差不了多少,一劍抽出,地上的泥水都帶了起來,一個轉身,那暗器竟然飛向了那胡姓商人,正中那胡姓商人,那是一支袖箭。
張帆回頭一看,那胡姓商人已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張帆大喝一聲:「小心,魔教妖人。」呼的一劍,看準對方下盤沒有站好。殺了過去。那人一箭未中,只想跑開,張帆一劍正中,將對方大腿開了一條大口子。那人大罵一聲:「張帆,你殺了我父兄,我定然不放過你。」聲音傳來,人已然跑了數十步遠了。
張帆回到那胡姓商人身邊,此時那胡姓商人已是快沒氣了,拉近了張帆道:「大俠,其實我在巴山派沒有親戚,只是……」
張帆見對方快是要死了,大聲道:「你且放心,我定然將你的妻女救回。」那胡姓商人臉上露出笑容,不多時,兩腿一直,竟是死了。
張帆是醫學生,不知見了多少死人,也沒有大驚小怪,心中只是極為懊悔,來的時候聽他說被殺了五個人,明明看到六具屍體,卻沒有開口提醒那商人,若是自己身手再好一些,這胖子也不會死。自己有責任。
張帆轉身對那商人的僕人說,將你家老爺的遺體收好,你們先回去,我去將那傢伙殺了,替你家老爺報這仇。」
當下抽劍施展輕功,提氣縱步,跟著血跡追了上去。
地上極是濕滑,張帆使上自己不成器的輕功,在泥地中一路向前奔,只是始終不見剛才傷那胡性商人的魔教妖人。
張帆剛才與那魔教妖人打了一個照面,那魔教妖人生得一幅好面相,麵皮白凈,只是雙眼狹長,嘴皮也極薄,也算得上一個帥男子,只是有些陰陽怪氣,張帆想不出魔教那一號人物有這麼年輕,使的袖箭極毒的,那毒性,莫說是人,便是大象,也讓他毒死了。
張帆跟著血跡追了個把時辰,那血跡不再在官道上顯現,進了路邊的老林子,張帆想了想,將自己的隨身的一些小物件,布條什麼的,往地上扔了些,但願自己的師弟們不要太蠢,要不然,便又是自己一人身去追殺那魔教妖人了。
此時日已西沉,林中不時有野鳥叫聲,張帆在樹梢踏樹而行,憑著自己的內功聞著那血腥味,心道:「若不將這幾個小崽子殺了,我怎麼對得起那幾個死的行商,只是一個人莫要犯上次老毛病,當下摸入懷中又將巴山派的煙火朝天放了一枚。讓眾人知道自己在此地。
踏著林間的樹稍又行了十多里路,突然聞到一股肉香,正是烤的肉香,張帆一聞就知是巴山的野豬肉,自己躺床上時,五師妹解雨給自己做過,當下知道點子將要近了,屏住聲息,向那近靠近。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緊張。
火光之下,十多個大漢正圍著火堆,一頭黑色的野豬被釵上大烤,豬肉在火光下發出閃閃紅棕之色,端的是誘人無比,豬油順著火光落下,不時發了同滋滋之聲,一群人正準備開飯,圍在火邊的都是魔教中的低等貨色,看著被自己在白天傷著的那人。正坐在首位。
一漢子低聲道:「小公子,我們暫且不能力敵那張帆,那張帆年歲不大,在江湖中卻號稱「一劍斷虛空」只有等丁長老到了,我等一涌而上,方才可以乾死他」色公子只是摸著自己的傷處,也不理人。
張帆心道:「小公子,莫不是魔教三才子色才子的兒子,是個**貨,聽說此人最愛女子小腳,與其父一般,喜愛將女子小腳砍下,泡於酒中,藏於地下,常與魔教眾人分飲,色才子將此酒稱為「美骨酒」色才子被自己在湘西追殺,他兒子要找自己報仇也是正常。這貨正要殺了,不然,不知要害多少良家女子。
那色公子道:「你等不用擔心,我跑了兩個時辰,想那張帆也不能追到我等,你等將那兩個女子拉將出來,我用一個,剩下的給你們。」那漢子大喜,幾個人鑽進了後面一處小山洞,只聽山洞中有撕打之聲傳來,還有年青女子的罵聲,顯然是色公子所搶來的女子了。
眾人將兩個女子從後面山洞中拉將出來,臉上帶上了過年一般的喜色。不住有人催促:「快點快點。」顯然是等不及了。
月光之下,只見兩個女子從山洞中被拖了出來,那胡小姐容顏色秀麗,張帆看去,心中感嘆一聲:「古代美女就是多,這隨便拉出來一個,竟然也是不比自己的師妹解雨差勁。「這女子額頭高挺,膚色若雪,一雙黑眼竟然看不出什麼驚慌的神色,身著白色長裙,泥水卻也不能掩住她的秀色,臉上沾了泥水,卻反襯的更回潔白,帶到火光之下,神色鎮定,不為所動。只是怒視著眼前的眾人。
大一些的女子,三十許多,蛇一般的腰身,蜂一般的臀兒,長得一般,可是卻是一臉的妖艷,細長瓜子臉,身上似是隨時能擠下一把水來,偏走路還要扭動兩下,真是看得人不能淡定,後面的白蓮教的一漢子在忍不住要伸出手,狠狠在這女子身上抓兩下。
這女子並不是胡小姐的親娘,是胡姓商人後娶的青樓女子,那女子跪在地上,抖抖索索,只是媚叫道:「諸位大爺,你們不要害我,我家的金銀諸位儘管拿去,只要不害我。」
色公子看了兩人一眼,對魔教眾人道:「我平生最恨裝正經的人,和我娘那個賤人一般,看上去正經,其實是賤人,你們將這兩個的衣服脫下來。」眾魔教教眾一聽此言,皆大呼起來。一哄而上,要將兩個女子的衣物全都扒下來。
胡小姐的後娘驚聲道:「你們莫要用強,我自己脫,我自己脫。」說完已將紗衣脫下,露出一身白凈的皮肉,後面一干白蓮教的漢子皆面露貪色,恨不能撲將上去。
胡小姐卻退後一步,稍離了幾個白蓮教的教眾,從頭上拔出簪子,道:「對準自己的脖子道,我寧可死了,也不讓你們這群妖人害了。」說罷就要對自己脖子刺下。此時胡小姐一臉決色的表情,臉上還有污泥,語言又是厲然之聲,頓時讓一干漢子不敢上前。一時之間,一群漢子僵持不動,卻又欲上前將胡小姐手中的簪子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