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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帆大急,心道自己同門為何還不到,若再不到,只能單人獨馬,殺將上去,與一群人搏鬥了。


  色公子躺在一邊,看了一眼胡小姐道:「我們剛才將你爹殺了,你要急道見你爹么?」胡小姐聽到此處,不由失神,驚呼一聲,色公子已是一躍而起,將胡小姐手抓住,將手中的簪子扔到遠遠的,順手將胡小姐抱起,將胡小姐的小鞋子脫下,拿到手中聞了一下,道:「好足好足,這一個要養著,帶回總壇,生上一兩個娃兒再殺。」


  此時魔教眾人也大呼不已,齊聲道:「公子艷福齊天,假以時日,天下美女盡歸於公子。」魔教中派系林立,下位之人難以生存,拍馬之術那是最為基本的東西了。


  色公子笑道:「放屁,您們是想將蘭教主放到何地,蘭教主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天下第一美人,你們這話讓蘭教主聽到了還想活么?」眾魔教徒皆稱罪。然後又是一陣子別出心裁的拍馬之聲。


  眾魔教徒將胡小姐的後娘推出,正等色公子一聲令下,處置這美**人,眾魔教徒知道色公子平生最喜虐殺女子,這婦人只怕想好死也難了。


  正在色公子對那胡小姐上下其手,眾魔教教徒等待色公子下令之時,眾魔教教徒中跳出一漢子,也是身穿魔教教眾的服色,只是身形廋小,別人都是走路的,這人走路,似是都一定要跳兩跳,才能追上別人。這漢子生得一張長臉,猛然一看,似是一絲瓜,只是這流子滿臉喜色,讓人一見,以為馬上會說出:「恭喜發財。」之類的話。這漢子大聲道:「公子在上,小的有個主意,可以好好炮製這兩個小娘子。一定讓公子大人舒心。」這教眾看到色公子沉吟不已,顯然是沒有想好如何處置這兩個女子,為了出位,不得不冒險一試了。


  色公子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手下,他手手下頗多,為了討好於他,不知有多少人挖空了心思,這人跳將出來,正好給自己解一解悶,但是若是不能讓自己開心,甚至拍馬屁拍到馬腳上,說不定色公子馬上叫人拉出去殺掉,也是常有的事情。色公子道:「你且說一說,拿來聽聽。」


  那漢子高聲道:「公子何不將這女子如同這野豬一樣燒烤之,以鐵棍穿其後陰,鐵棍須得燒紅,且看一看人與這豬有何不同之處。」


  色公子聽到此言,放聲大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好主意,好主意。」


  那教徒道:「小的名叫秦匪,蒙公子看重,願為公子牛馬。」


  色公子道:「我記住你了,你今天將這女的試一下,我且要看一看這白白的人烤後會成什麼樣子?燒紅的棍子捅進去,她會不會慘叫呢,又能叫道那一步呢?」


  秦匪大喜,魔教之人想抱色公子大樹之人何其多,今天聽色公子一言,自己就不再是一個低層小教眾了。當下賣力將胡二娘倒抱起來,就要住那精鋼釵子上釵去。胡二娘只是嚇得傻了,動也不動,任那秦匪施為。


  此時張帆早已忍不住了,不能再等同門了,再等下去,這胡二娘便要為燒紅的鐵棍穿股過入肚中,不知死得有多慘,當下一劍暴出,劍光閃動,從林中飛起,一時間,連天上的月亮都沒有了光芒。


  那一劍的光芒穿過空地,將那烤野豬斷為兩段,劍光不停,直取色公子,張帆心知只有殺了帶頭的,那剩餘的不足道也。


  色公子大驚,將手中的胡小姐住劍光一扔,自己住後退去,此時張帆心中無奈,自己的劍法還沒有到收放自如的地步,雖然收劍,劍氣還是傷著了胡小姐。


  那秦匪最是機靈,一發現不對,立時將胡二娘放到自己身前,同時大聲對同伴道:「你們還不快上,公子出了事你們都要死?」一群教徒慌忙將抽出刀劍上前,張帆此時已飛身上前,將胡小姐抱住,色公子大聲道:「你們快上」此時色公子下身猶自硬挺,行動不便,張帆將胡小姐往後面一背,一劍揮出,一個還沒有抽出刀的教眾成了兩半,又回頭一劍,一個拿槍的教眾透心而過,眾教徒為之氣奪,一時間,又都不敢上前,此時張帆又想救下那個後娘,又向秦匪殺將過去。


  那秦匪極是機警,大聲道:「快上快上,公子就在後面看著。」魔教之中表現的機會難得,一時教眾圍了上來,秦匪又大叫道:「張帆,我們捉住你后,要砍斷你的四肢,剖開你的肚子,剝下你的皮,給公子做席子,砍下你的頭,給公子做酒壺,將你如同這胡二娘一般燒了。送給向斷石。」這秦匪正是想用這些話讓張帆分神。


  張帆只當沒有聽到,和一群教眾刀來劍去,不時有教徒死在張帆劍下。張帆拿起了前任的武功,只覺得越來越順手,這些魔教教徒因為色公子便在身後看著,也不敢不儘力。


  色公子又大叫道:「小子,我會殺了你爹,會殺敢你娘,會殺了你師父,會讓人抄了你家的墳地,讓你一家死都不安寧,不會讓你過上一天好日子,讓你下輩子都怕我,我說到做到。」


  張帆也不回話,此時回話的話,手上放鬆可就讓色公子得逞了,這時那秦匪將胡二娘拖到火堆邊,拿走一長棍子子,竟然從胡二娘股間插入,想如同烤野豬一般烤死胡二娘。


  胡二娘忍不住痛,大聲叫起來,秦匪正是如此心思,想讓張帆心神不守,果然,張帆看了一眼胡二娘,心中極是憤怒,這時色公子看到空檔,一枝袖箭無聲向張帆飛來。張帆只能退上幾步,讓開這箭后大怒道:「秦匪是吧,我一定要弄死你,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殺了,你敢在我面前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我定不容你。」


  一開口說話,真氣不繼,讓幾人上前,此時張帆背後還有一個,本來打這一群人也不是難事,但此時背了一個人,讓他難度加大了許多。」


  那秦匪趁機將胡二娘全身剝光,然後一腳將胡二娘踢入火中,只見那胡二娘的身子飛入了火堆之中,不時發出慘叫,秦匪又對張帆大叫:「張大俠,請你看一看,這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我們說不定還不會殺這兩個女的,都是你造成的,你不內疚么?你不自責么?」


  張帆又是數劍,將一個從後面襲擊自己的教眾殺死,此時血流了張帆全身,那教眾極是勇悍,死了還上前將張帆抱住,張帆此時大急,一劍將這教眾頭砍下,那死屍還抱住張帆,幾個教眾見有機可趁,頓時又圍了上來。張帆心中大急,頓時迸發了全部潛力,大喝一聲,一道劍光爆發出來,一圈人頭都飛了起來。這一劍讓後面的教眾氣奪不已,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再敢上前。張帆手持長劍,長劍指向色公子,大聲道:「你—死定了。爺馬上送你上西天。」


  就在此時,猛然聽到「公子不要慌,老朽來也。」聲音在林中炸響,驚得鳥兒都飛了起來,張帆回頭一看,心裡頓時透涼,這人自己理論上見過,正是開碑手丁原山,這老胖子一身胖肉,穿一身大紅,凡是聽到過他的名聲的就應知道這是魔教開碑手丁原山了。


  秦匪大叫道:「張大俠今日死於此地也。」哈哈大笑起來。


  張帆此時心中一片涼,心道:「莫不如丟下這個女的自己跑。」這還說不定有活路,此時生死關頭,心中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又看到在火中大叫的胡二娘,此時胡二娘已然是沒有多少力氣哭叫了,雪白皮膚,全都成了黑炭一般,看到這一幕,張帆心中升起一股怒氣,心道:「他娘的,我從小就想學大俠蕭峰,今天遇到緊急關頭,我竟然想跑,真沒種。」


  當下大叫道:「來吧,爺今天大開殺戒,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大叫之間,又是一劍,將一魔教教眾從頭到尾劃成兩半,血水飛起,直飛到色公子腳下。


  色公子大叫一聲,他雖然殘暴,其實武功並不高,只是手段殘忍,為了威嚇對手,常做吃人肉,喝人血之類的行為,往往和別人還沒有開打,別人就怕了幾分,如今這一下對張帆竟然不靈了,不由氣急,對張帆叫道:「張大俠,今天只要你放下這個女的,磕上三個響頭,我讓丁長老放你一馬如何。」這一招也是色公子常用的招數,對手心志一軟,功夫就去了幾分,以前也有名門正派的弟子中了此招數,真的按色公子說的做了,只有死得更慘。死前還要受對方折辱。


  張帆大笑道:「魔教的一群老鼠,只會點兒打洞的手段,永上不了檯面,且看我多殺幾個魔教崽子,送你們去見你們的明王。」說話間,竟然超常發揮一道劍氣,如電一般,數個魔教教眾死於劍下,那劍氣飛到色公子面前時劍氣已衰,但還是將色公子白凈的臉上劃開了一條口子,血頓時流將下來。


  色公子大叫起來,張帆大笑道:「魔教中都是你這種草包,屁用沒有。」此時丁原山也站在一邊,丁原山之臉色也不好看,這色公子在魔教內名聲都不好,常玩弄女弟子,若不是有其父色才子,其伯大長老色明空兩人照看,早死了不知多少次,這次其父親死在張帆手中,色明空大長老雖然對死了這個兄弟不很在意,但面上還是不好過,樣子還要做一做,對於追求武道的色明空來說,有不有這個侄子無所謂,但是不能讓人打臉。


  張帆此時反倒劍氣如虹,此時他心中明了,心中無畏,劍法無敵,若是心中畏畏縮縮,那麼什麼劍法也用不出來,所謂力量都是來自於心中,大概是此意罷。此時心中竟是一股大無畏氣勢,看到那在火中呻吟的胡二娘,一股力量在心中升起,原來自己是一個如此有正義感的人,心中升起這樣的念頭—我一定不能讓這群畜生再害人。


  丁原山看了一陣。道:「好劍法,好劍法,張少俠武功在兩個月內又有大進,若假以時日,張少俠定開一派之源流,老夫在少俠之時,不及少俠十一。」


  張帆道:「丁原山,你敢與我一戰長?」長嘯一聲,又是一道劍氣,此時張帆再也不考慮真氣足不足的問題,心中升起一股豪氣,此時圍住張帆的教眾死大半,張帆只是身上多了些血,此時張帆背負胡小姐,手執長劍,腳下死人,端的是威風無比,無人能擋。


  丁原山道:「張少俠不節省真氣,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一揮手,魔教教眾教退了下來,丁原山也不多話,飛天一掌,一股掌力從上而下,竟是直面張帆壓下,此時丁原山看出張帆內力不繼,打定主意用內力壓垮張帆。


  面對如此情況,張帆將胡小姐背正了,長劍指天,運起全身真力,道:「給我破。」劍氣橫空而出,空氣如同要爆裂一般,一邊的教眾和色公子,秦匪等人,皆喘不過氣來。色公子心下大驚道:「若不是有丁原山在此,我等一干人都要橫屍當場,難怪父親大人與兩位叔叔死於此人手下。」


  丁原山及是魔教長老之一,其開碑手獨步武林,是一次真的張帆都是差一點死在他手上,若不是向斷石來了,張帆當時就要死了。當下兩人再戰在一起,丁原山只感到此時的張帆劍法全然沒有上次交手的匠氣,劍法如長江大河,彷彿是天河倒懸而下,無限生氣,無限豪氣,要盪盡黑暗一般。


  丁原山不由叫了一聲好,如此少年,竟然要與其做敵人,心中惋惜,丁原山大聲道:「張少俠,你且看好了,且看老夫的開碑掌力,此掌力有九重力勁,你且小心了。」一掌揮出,打在地面上,似是有人在地下攪動一般,張帆當然明白,這是否掌力在虛實之間,化明為暗,化有為無,收發隨心的地步的高手,不敢再站在地面上,長身而起,道:「丁原山,且看我橫河十八劍。」


  此時張帆再沒有絲毫留手,橫河十八劍,是說劍法到了最高境界之時,可以用劍劈開長江,讓人跨過。據說當年巴山劍派開派祖師鄧抓天一劍在手,劈開長江,從南到北,無人能擋,此時張帆彷彿面對長江亦無所畏懼。更何況是一群魔教人物。


  張帆劍氣如虹,漫天之中只聽到霍霍的劍氣之聲,朝丁原山殺去,眾魔教教徒此時見到張帆大發神威,才知若是剛才張帆不留手,自己一伙人早死個精光,丁原山也不敢小看張帆,將自己的九重勁力運用支極致,似是有十隻手一般,招呼張帆滾滾而來的劍氣。


  兩人數個呼吸之間已狂拼了十數招,這一片空地,飛砂走石,眾魔教教徒都退了開去,這等拚鬥,他們上了不手,這時張帆心中狂揮動手中利劍,劍氣一道又一道,飛向丁原山,丁原山掌力激蕩,地上飛砂走石,亦不多讓,轉眼之間,兩人已然拼了數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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