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逼宮

  那晚過去後好幾日,太子再也沒來過我的紫宸宮。而我也落得個清靜,沒有人煩擾,舞舞曲彈彈琴倒也甚好。


  不過太子卻是答應了放宮女回家省親之事,小雪回家時很是開心,然卻又是萬分不放心我,叮囑我千萬不要與太子殿下硬來,隱忍的我終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那些個到了年紀的宮女都回家省親了,然我這個空有名分的一等侍妾卻是回不去。雖然我對失憶過後的家並沒有留戀,甚至連本該最親近的母親,我也隻能想到那個知道我假公主卻並沒有拆穿的西蜀皇後。


  就在我沒有心情與太子抗爭時,而太子也正忙得沒有時間搭理我。他雖厭惡我,然還是采納了我的建議,將皇上病重駕崩,太子下落不明的消失命人傳了出去。


  很快,叛亂的阮丞相一行人打道回府。回到皇城第一個要包圍的便是太子府與皇宮。


  太子早已料得這些叛賊如此,為以防老奸巨猾的阮丞相瞧出此計的破綻,隻是帶著自己的親信藏了起來。太子執意要帶我走,然我卻是笑道,“太子素來不寵我,恐怕這一點阮丞相早就聽芸良娣提過。太子若逃亡,又怎會帶我。再說我天資聰穎,留在府中倒是更能應付他們。”


  太子聞言略有些惱怒,終是拉不下麵子來哄我,冷冷道:“既是你所求,那本太子便成全你。若是遇到任何危險,你不能保全自己,本太子絕對饒不了你。”


  跟隨太子一起離開的梁韻對我的留下甚是不解,勸道:“姐姐,這危險之境,你何苦跟太子殿下較勁,你們倆呀真是,哎。”


  “妹妹,我心意已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與他人無幹,好生保重。”我搖頭淡笑道。


  跟上太子的梁韻邊走邊擔憂的看了看紫宸宮,道:“容姐姐剛剛的話甚是奇怪,倒像是告別一樣。”


  太子瞬即停下腳步,頓了頓,命身邊幾位武功高強的侍衛去往紫宸宮保護顏素容。


  然誰也沒想到,這一別,竟成了兩人的死別。若是太子提前知道這結局,還會不會後悔自己拉不下麵子,無法說出埋藏在心裏的話。


  因芸良娣與阮丞相的關係,太子自然也沒有留她在府中。而淑姚與悠柔一聽叛賊要來,早已嚇得魂不守舍,更別說要應付叛賊。為了計劃萬無一失,太子便將她們也一一帶走。至於其他不要緊的侍妾和下人,通通被蒙在鼓裏,一聽太子下落不明,立即逃的逃,跑的跑,太子府不過片刻,便成了一座空府邸。


  這場禍事可也算是福,離開之人雖是惜命,卻也是薄情寡義之人,隻怕他們再也進不了太子府。倒也要感謝他們的慌亂,讓迅速包圍太子府的叛賊一點也沒起疑。


  因為我先前假冒過秦落公主的原因,阮丞相一見我便認了出來,上前質問道:“太子爺去哪了?”


  阮丞相此話一出,我不禁冷笑,這樣的智商也活該他這麽快就中了圈套。


  “丞相大人,如今人人皆知太子下落不明,我一個小小的姬妾又怎會知道他的下落。若是太子還在世上,那你更不必問我,我不過是太子留下並不在乎的侍妾,他的下落又怎麽可能讓我知曉。”我說完,繼續寫完筆下的字。


  “早就聽聞太子府中最不得寵的便是素容良娣,然本相卻並不這麽認為。先前太子因念你假冒秦落公主而寬容你,然如今你卻是沒有用處,若不喜歡,大可以逐出太子府,何必留在身邊礙眼。隻怕太子最在乎的便是你素容良娣,給我帶走。”阮丞相狡黠的小眼睛轉了轉,揮手著人拿下我。


  幸好我先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慌不忙,束手就擒,淡淡道:“阮丞相自是謹慎,素容這一生了無牽掛,要殺要剮隨丞相處置。”


  阮丞相稍有猶豫,然還是不放心的果斷帶走我。對於阮丞相剛剛的話,我從梁韻和其他人的嘴裏也不是沒有聽過此勸,然可憐我滿腔癡情在冷若冰霜的太子麵前早已跌得粉碎,哪裏還信這些話。


  見顏素容被抓,太子下派暗中保護顏素容的侍衛不敢懈怠,在暗處緊緊地跟隨。


  阮丞相一行人在城中沒有找到太子,便放了十萬個心,命令大部隊入城,大勢往皇宮中去。


  然阮丞相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帶領的軍隊進入皇宮之時,皇宮中整裝待發的禁衛軍早已等待多時。而距離城外不遠,緊隨叛賊之後的大軍,在叛賊進入城內後,迅速將整個皇城包圍得水泄不通。


  阮丞相一行人一路暢通無助地進入皇宮,徑直來到上朝議事的雍和殿。瞧見堂上金光閃閃的龍椅,阮丞相及幾位頭領眼睛直發亮。阮丞相更是激動萬分地衝了上去,著魔地撫摸著龍椅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巨龍,正歡喜地要做。


  去聽的一聲厲喝傳來,“阮愛卿,如今做似乎還早了些,朕還在世呢。”


  “啊!”阮丞相驚恐萬分地看著黃袍馬褂的皇上,頓時手足無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聖上不是,怎麽回事?”


  “阮愛卿,你別驚慌,站在你麵前的,可是活生生的朕。你這一次跑得太遠,朕無法將你追回,隻得使苦肉計誘你回來。沒想到你膽大包天,還真的敢回來篡位,朕真是看錯你了。”皇上勃然大怒道。


  “皇上,快來人啦,給我拿下他!”阮丞相晃了晃神,立即清醒,下令捉拿忽然現出的皇上,“既然你親自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給我殺無赦!”


  “哈哈,你這個老匹夫,要對朕殺無赦!”皇上仿佛從未聽過如此好笑的笑話,一直大笑不止。眼見阮丞相的人一步步逼近,皇上威嚴地揮手道:“來人,將這些叛賊通通拿下,等候發落。”


  一眨眼工夫,禁衛軍便將還沒來得及反抗的叛賊紛紛拿下,阮丞相卻還不甘心的大叫道:“你別得意得太早,皇宮已經被我們包圍,整個皇城都是我們的。皇上,隻怕你要真的駕崩了。”


  “阮丞相,你真是癡人說夢。來來來,陪朕好好等候太子從城外進來,你的人這會應該都降得差不多了。”皇上輕笑道,命人暫且鬆開阮丞相。


  “你,我不信,我不信,絕不可能,太子下落不明。不,這都是你們的圈套。哈哈,我一生算計,沒想到,到頭來卻被假象迷惑。”阮丞相對自己的失誤痛心不已。


  “阮丞相,你萬萬想不到的是,置你於死地的假象是太子的素容良娣想出來的主意。你不是敗在朕的手上,而是敗在這個弱女子的手上。”皇上得意地指著堂下冷觀的我,借此來羞辱背叛自己的阮丞相。


  阮丞相不敢置信地瞪著我,勢要將我看穿,淒然的笑道:“好好好,素容良娣膽識過人,在太子府便將眾人都騙過,能想出如此計謀也在情理之中。他日太子繼位,素容良娣定為國母,貴不可言。有此女子在側,是太子大幸。”


  堂上的皇上聞言,先前還歡喜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不由多看了我一眼。


  就在這時,隻聽殿外大軍進入,太子在前拜道:“啟稟父皇,兒臣已率大軍拿下叛賊,聽候處置。”


  “我兒神勇過人,不費絲毫力氣便替朕拿下叛賊,朕重重有賞。”皇上大喜道,又看向堂下麵如土色的阮丞相,震怒道:“將阮丞相推出宮外,斬立決,滅九族。”


  阮丞相自知一死難逃,在禁衛動手之際,忽神速地奔到不遠處的我跟前,用刀抵住我獰笑道:“阮某死不足惜,有次美人相陪,死也無憾。”


  “阮丞相,住手!放了她。”追到最前麵的太子大急道,緊張的汗水直流。


  “太子,你一手毀了我的大計,我便要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阮丞相鬼魅的大笑,揮劍刺向我,而此時太子手中的劍也同時刺了過來,想要打掉阮丞相的劍。然卻未曾想,隻見堂上的皇上使了個眼色,太子身邊的禁衛也揮刀殺了過來,恰好打掉了太子的劍。


  “素容!素容!素容!”太子眼睜睜地瞧著我倒在了血泊中,我身後的阮丞相隨即被禁衛刺死。


  “素容,你要撐住。素容,本太子不準你死,你不許死,聽到沒有。快叫禦醫,快!”太子驚恐地抱緊我高呼道,一滴滴淚毫無預兆地落在了我逐漸冰冷的麵上。


  “太子,你不要這樣。生死有命,素容了無牽掛,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我淡笑道,很想要伸手撫平太子臉上的皺紋。自從認識他以後,還從未見過他皺過眉,真是一點也不好看。


  “了無牽掛,顏素容,你怎麽敢了無牽掛,你把本太子放在了哪裏?本太子要你有牽掛,你的牽掛就是我,你怎麽敢死。”太子急紅眼的怒道。


  “李奕斐,這不公平。素容對你的心眾人皆知,然你對我,你對我……”我苦笑的哽咽道。


  眼前仿佛又看見那個一次次被太子傷害痛苦無助的我,真是太痛苦了,我再也不想回去。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隻要我死了,就能停止愛他的心。隻有我死了,就再也不會痛苦了。


  “不是的,素容,我對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知不知道。”太子再也控製不住,喊出了心中一直隱藏的話,“若是你願意,我馬上就會封你為太子妃,我再也不會傷害你,我再也不會讓你難過。隻要你活著。”


  他喜歡我,太子竟然喜歡我,我看著從未哭泣過的太子在為我落淚,他說的是真的嗎?我苦澀的心如同開了花一般歡喜。或許,他又再騙我。


  我淒然的搖搖頭,“李奕斐,太遲了。不管你是真心的,還是為了哄我,都已經太遲了。”我苦笑地鬆開抓緊太子的手,去往本該屬於我的天庭。


  “不,顏素容,你給我醒來,你睜開眼睛!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聽到沒有。”雍和宮內,這一刻,太子悲戚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皇宮。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顏素容這個名字,這天地再也沒有了她。縱然坐擁天下,又能如何?一年以後,坐上夢寐以求的皇位的李奕斐,卻感到無盡的孤獨。這孤獨和絕望直到千年之後,才得到解脫。


  千年之後

  脫離凡塵重新回到仙界的我,再次坐在了高高在上的天君之位上。然誰也不知道,我內心千年的孤獨已將我的軀殼毀滅。


  縱然過了千年,我依然無法忘記直到我死才表白的李奕斐。隻是我回到天庭的一天後,登基不久的他便因染病駕崩。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按理而言,已脫離凡塵的我也應當忘卻凡塵之事,然我卻記得一清二楚。很快我便知道,有人給我喂了記情丹。然喂藥之人定是喂錯了,是忘情丹才對。這下令之人不用猜,我也知道,除了聖母天君有這個能力,旁人可不敢。


  倒是罷了,反正李奕斐已死,我記得這段情又如何,不過是徒增心傷。尋個機會從太上老君那拿上一顆忘情丹吃了才是。


  這一日,我下界巡視,或許是因為以為我服了忘情丹之故,聖母天君並沒有阻攔。然萬萬沒想到的是,正是這一次的下界,開啟了我與李奕斐新的一段虐戀。


  正是春暖花開之際,我來到景陽樓中,要了曾經喝醉過的醉神仙,然一杯杯下肚,我卻越發清醒。


  這酒真是騙人,我輕笑地站起身,翩躚地往街上走去。紅豔豔的冰糖葫蘆,栩栩如生的捏麵人,粗淺的頭飾,我玩耍的一一撫過。這些東西卻如同活了般飄至空中,嚇得售賣的老板連連尖叫,我揮手,這些東西便跟著落回原處。


  凡人總是愛如此大驚小怪,我嬉笑的漫無目的走著。忽也不知道從何處奔來一匹烈馬,而在我前方不知是誰家的孩子找不到父母在哭泣,眼見慘劇就要發生。人死有命,身為天君的我自是不能多管閑事,然我還是忍不住飛身過來要阻止那匹烈馬。


  正在此時,隻見一道白影飄過,“籲”的一陣馬鳴聲。麵前的白衣少年正哄著孩子不哭,烈馬的主人卻是囂張地喊道:“你是何人,膽敢攔本公主的坐騎!”


  千年之後,朝代更迭,如今已不是瑤豫國,而是一個叫軒轅的國家,眼前的公主便是當今皇上最受寵的餘姚公主。


  白衣少年聞言,並不抬頭應答,隻是顧著將孩子送到前來尋找拜謝的父母手裏,這才抬起頭來。瞬間我便再也挪不動腳步,而馬上的餘姚公主也被驚豔的說不出話來。


  “是新晉狀元郎李奕斐,真是俊俏。”未散去的眾人紛紛稱讚道。


  “原來是你,李奕斐,本公主記住你了。”餘姚公主嘴角上挑,霸道地用馬鞭指著李奕斐叫道,繼而騎馬飛奔離去,臉上難掩緋紅。


  “姑娘,剛才可有傷著哪裏?”一聲輕喚將我瞬間拉回現實。


  我看了看眼前的李奕斐,與千年前的太子一模一樣,隻是他再也不記得千年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我們隻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不礙事。”我撫了撫被剛才孩子手中跌落的冰糖葫蘆弄髒的紫紗薄裙,淡笑的轉身便走。


  “姑娘,請問芳名?”李奕斐卻是緊隨過來追問道。


  “姓名不過是個代號,公子何必執著。”我不動聲色的拒絕,暗中加快腳步。


  我已經在凡塵失了一次心,斷了失第二次,我對眼前的少年心動了一霎那不過是因為他像太子李奕斐,然我知道他並不是。


  “姑娘此言甚雅,姑娘品的醉神仙卻是更雅,在下也常去景陽樓喝酒,怎麽從未見過姑娘?”李奕斐卻不肯就此放棄,緊跟著我搭話。


  “我並不是此處之人,公子自然未見過我。公子如此緊追小女,未免太過失禮。”我停下腳步冷冷道。


  李奕斐想來從未追求過女子,此時困窘的搓了搓手,輕笑道:“在下有失禮之處,還望姑娘見諒。在下隻是仰慕姑娘,並無他意。”


  “仰慕我?我與公子不過初次相遇,不過剛剛交談幾句,公子未免太過輕薄。”我沉臉怒道。


  “姑娘,不是這樣的。我李奕斐斷然不是登徒子,雖是初次相遇姑娘,然我卻知道,這一生非你不娶。”李奕斐羞紅著臉卻是言之鑿鑿,眼中的堅定,一瞬間又讓我想起曾經的太子。


  “公子,素我不能接受。”我慌張不已,轉身毅然離去。


  然剛剛還暖風習習,片刻卻下起雨來。


  因李奕斐跟著,我自是不能飛去天界,隻能與凡塵中人一般尋求躲雨之處。


  “跟我來,前方有避雨的亭子。”身後的李奕斐小聲道,還沒等我回應,一雙溫暖的大手覆蓋住我冰冷的小手往前奔跑。


  我掙紮著試圖要甩開李奕斐的手,卻被他越發握得緊。一陣陣暖流從他的手心傳到我的身上,我異常不習慣。


  來到前方的亭子,細心的李奕斐快速地拿出手帕,要為我擦幹雨水,卻是驚訝道:“真奇怪,姑娘的烏發和衣裳怎麽會一絲雨水也未沾。”


  我不想讓他生疑,淡淡道:“或許是公子護的好。”


  “可別再喚我公子,我叫李奕斐,現在可告訴我,你的名字?”李奕斐期待道。


  “李公子,你我不過萍水相逢,不會再遇,知道姓名又如何。”我看著庭外淅淅瀝瀝地雨冷漠道。


  此刻的景象若被聖母天君瞧見,定是會細心留意。若是我對李奕斐有過多的情感,隻怕我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姑娘,茫茫人海,相遇已屬不易,這已說明我們之間有緣,一定會再遇。”李奕斐執著道,“在下不知姑娘顧慮何事何人,如此抗拒在下,莫非姑娘已經有心上人?”


  “沒有。”我冷漠的打斷李奕斐的話,冷言道:“李公子素來如此聒噪嗎?能否讓我靜一靜?”


  熱情的李奕斐頓時被我的話堵的說不出話來,尷尬地抿了抿唇,小聲道:“姑娘定是遇到了煩心事,既是不願說出,在下越禮,還望見諒。”


  我並不搭話,隻是看著外麵的雨下個不停,到最後,連看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下了多久,雨終於停了,我毫無留戀的出亭便要走。


  李奕斐慌忙追出來急道:“姑娘,你是哪家府上的,我送你。”


  見李奕斐相逼甚緊,我心下不由有些惱怒,心生一計,並不應他,隻是往前快步的走。


  不多時,見前方有一座闊綽的宅院,便往偏門走去。李奕斐見之,歡喜地叫道:“姑娘,明日我來找你。”說著欣喜若狂地離開。


  眼前的宅院見我過來,下人正要過來阻止我進去,我卻轉身離去。


  回到天庭,我早已把李奕斐一廂情願的約定忘記。


  然與我交好的星雲天君見我歸來,不安道:“狐禹,今日下界巡視可遇到奇怪的事和人?”


  我淡然道:“與平日一樣,隻是遇到一個煩人的小子。一個普通的凡塵之人,竟然敢打我的主意。”


  “見過狐禹之人皆過目不忘,何況一個凡塵小子。狐禹下次記得帶上我。”星雲天君歡笑道。


  “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明日是聖母天君的生辰,你可準備了什麽禮物?”我淡笑道。


  “天山上千年雪蓮,然隻怕比起他人的禮物,也算不上什麽。”星雲天君輕笑道。


  “千年雪蓮,對天界之人而言自是算不上什麽,然對凡塵之人所言,卻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求之而不得。”我淡淡道,“比起你的禮物,我的更算不上什麽,照例舞一曲罷了。”


  “狐禹之舞顛倒眾生,也隻有聖母天君的生辰上才能瞧上一回,可沒有那份禮物也比得上。”星雲星君誇讚道。


  次日,聖母天君誕辰的宴席上,我與星雲天君位列其左右,與眾神恭祝聖母天君萬壽無疆。


  待眾天神送上珍貴的禮物,聖母天君期待的看向我道:“狐禹,你又有什麽稀奇古怪的禮物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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