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上山
“你說呢?”我翻了一個白眼。身為一個道士,冒險潛入水底,還有什麽原因。
不就是水裏遊奇怪的東西嗎?
“我管你為什麽,既然來著這裏就別回去了!”
“……”我呆愣一會兒,明明夜笑說了在這個人麵前,我不會有危險的,而且為什麽我也覺得他不會傷害我,奇怪的親密感,難不成我猜的是真的。
或者說,夜笑這會兒也自身難保了,不然這個人怎麽會不給夜笑麵子。
龐魚伸手出招,手裏的八卦盤對著男人打了過去。
一擊沒中,他帶著我往岸上遊去。
回頭看一眼,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伸手摸了一下章魚的觸手,就在那裏站著。眼裏還帶著笑,根本沒有追上來的意思。
我跟龐魚遊上岸邊之後,龐魚淡淡說道:“梁一,你說的太多了!”
“哦!”我點點頭。轉身往村子裏走去。
今天遇見的這個人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奇怪,心髒跳得有些快。
難不成我不喜歡夜笑?
但是,這人長得沒有夜笑好看。
回到龐魚的家裏,我推開分配給我的房間的門。
剛躺在床上,就覺得床上多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他一手把我抱住……沒有夜笑身上的冷香。
我很不喜歡。
伸腿將人踢到地上,按了一下牆上的房燈的開關,燈亮的瞬間,我就往地上看去。
捂著心髒幹嚎的竟然曹軍兒。
他躺在我床上幹什麽,難不成以為我跟那些女大學生一樣,會為了他的身上的錢或者權出賣身體。
讓他煉邪術?
“梁一你幹什麽?”
“這句話應該我問吧,你躺在我床上幹什麽?”我盯著曹軍兒正好心情不好,能讓別人不爽一點兒也好。
“什麽你的床,這是我的房間!”
“你放屁,曹軍兒咱們都不是傻子,你采補這件事我都沒有跟你算賬,現在你自己跳了出來,你說吧,帶你修邪術的是誰!”
“我呸,聽不懂你說什麽,不過就會一些障眼法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道士!”
“嗬嗬!”這人的心裏素質真好,這個時候還在狡辯,隻是有些事情不是狡辯就能解決的。
原本從市裏出來的時候,他麵上紅潤,隻有一點點的黑氣。
現在紅潤依舊,黑氣則是增加了很多。
隻怕,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連牛仔褲跟黑長直也收了。
都知道,采補這件事隻有第一次效果這麽顯著……但是現在的曹軍臉上的黑氣這麽多。
那邪術也不是一般的功法。
“都說了聽不懂你說什麽,你半夜跑到我房間,摸到我床上,現在還這麽理直氣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誰說……”
我這才打量起這個房間……床很大,也是紅木的,但是床上的帳子不是藍色的流蘇張。
而且……這房間也不是我的。
這……剛才回來的匆忙,竟然連簡單的障眼法都沒有看出來。
房間還有一種詭異的氣味。
或許黃頭發那兩個同學也是這樣被曹軍的手的。
“算了,我現在對你的邪術不感興趣了!“拎起手裏的劍,對著曹軍刺了過去。
曹軍剛接觸這一行,對邪術的應用根本不熟練。
隻能憑著拳腳功夫躲開我的劍,隨後大聲喊道:“殺人了!?”
之後就我那個門口走去。
長劍脫手而飛,對著曹軍劈了過去。
一道亮光閃過,曹軍兒低著頭看著從他胸膛穿膛而過的劍尖。
抬頭看一眼走出來張也還有石歡。
眼裏全是不甘,他張張嘴,躺在地上。
“死了。”龐魚走到曹軍身邊,手指在曹軍的脖子按壓一下。
石歡似乎早就聊到會有這麽一出,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沒有動作,石歡是個聰明的人,知道這個時候安靜一點兒才能獲得久一點兒。
石歡能夠淡定但是黃頭發幾個人不成。
她們剛剛被曹軍得手,還沒有過上想象中的生活曹軍兒就死了,這麽一來,她們是白白讓這人睡了。
“你殺了曹軍,你竟然殺了曹軍,殺人是犯法的,你要償命的!”
聽著黃頭發這麽吼叫我腦袋又開始暈暈乎乎了。
曹軍這人用幻術騙我,想要采補我,現在被我弄死了,這正常啊!
怎麽到了黃頭發眼裏我就是多麽的十惡不赦的樣子。
難不成我也要跟她們一樣,躺在床上,等著曹軍采補才對。
本來想過一下平靜的人常人的生活,但是三觀不同……
怪不得楚道士說修道的路是孤獨的。
同行本來就不多,還有一部分是敗類,走在這條路上,說不得什麽時候就死了。
將符紙拍到黃頭發身上,她立刻變成了啞巴,使勁兒張著嘴,但是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世界安靜了。我的耳朵也清淨了,真的是不想聽見那些自以為是的正義的言語。
看一眼牛仔褲還有黑長直,她們恨恨盯著我,但是也隻能這麽盯著我,除了這樣她們完全沒有辦法。
我回到房間,這次先打開了燈確定是我的房間之後。
就躺在床上準備睡了,閉上眼睛睡了一點兒也不踏實。
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裏穗穗在嘻嘻嘻的笑。夢裏阿現對著我叫娘。
夢裏那個歡顏站在夜笑旁邊,夜笑對著她露出輕輕地淺淺的笑,一如我曾經在夜笑臉上看見的笑。
這樣下來,休息了一晚上,精神非但沒有好反而更累了。
隻要想到夜笑對著別的女人笑,我就想殺人。
而且,隱隱的,我覺得這是未知的事情催促我趕緊去東北。
路上耽擱的時間太多了。
醒來之後,我沒有去找龐魚,一個人我那個河邊走去。
像昨天那樣,從河水中間跳進去,遊了很久,但是並沒有找到那個白色衣服的男人還有章魚。
最後水壓壓得我不舒服,隻能潛了出來。
水麵平靜的很。
我往河邊走去,剛上岸就聽見伸手一陣呼呼的聲音。
回頭就看見白色衣服的男人站在章魚的頭頂。
見我回頭,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笑了一下,他用那種十分溫柔的語氣就跟夢裏夜笑對歡顏的樣子一般,他問我:“昨晚沒有休息好?”
“恩!”我點點頭。
這並不是很隱秘的事情。眼睛下的黑眼圈隻能騙得了瞎子。很明顯這個人根本不是瞎子。
“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了!”
“哦?”男人笑了一下,語氣裏還有一絲驚訝!“你問吧!”他說。
“你是我父親嗎?”
“……”站在章魚頭頂的男人突然消失了!我在這裏等了好久,都沒有在看見這人出現,心裏有些失望!
男人果然都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不就是一個問題嗎?
等不到男人我就回了龐魚家裏。
龐魚站在大街上,看見我他嚴肅的臉鬆懈下來。
“回去,該吃飯了!”
“恩!”正好我也餓了。
吃飯的時候,飯桌一陣安靜,是那種極為詭異的安靜。
龐魚不喜說話,我沒力氣說話。
而黃頭發說不出來話,其他人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之這一頓飯詭異的很。
吃了飯我就跟龐魚告別的,至於那些來尋找仙跡的人,不能一起走了,我趕時間。
臨走之前,告訴龐魚那個章魚被穿著白衣服的人帶走了,龐魚點點頭,麵上嚴肅的很,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最終隻有我離開了,石歡跟張也還在龐魚家住著。
或許他們來這裏找龐端公還有其他的事情,不過那些我已經管不到了。
到了承德市中心,買了到東北省吉林的火車票。
到了火車站沒有休息,直接轉到汽車站往白城走去。。
由於白城到長白山腳下的二道白河鎮,沒有直達的車。
我隻能從白城轉到長春再去敦化最後才到二道白河鎮。
到了之後真個人都不想動彈了,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個賓館住了下來。
睡了一覺,醒了之後就想著補充一些東西,這座山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有些東西還是準備的充足一點比較好。
走出賓館,問了一下本地人才知道這裏賣風水掛件的在距離車站有些距離,我隻好打了一輛車。
下車之後,我以為我會遭受那種被東北大碴子聲包圍的日子。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在風水街上買東西的人很少有東北口音,雖然說東北跟川省口音最容易將人同化,但是入耳的幾乎全部都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買了需要的東西,我沒有在這裏過多的停留。
一個城市如果突然出現了很多外地人,這原本就是不正常的現象。
更別說這些人出現頻率最多的地方是風水街了。
我回到賓館,連夜畫了很多符紙。
困得眼睛睜不開才躺在床上睡一會兒,至於飯菜都是賓館準備的。
幹淨衛生,物美價廉,還沒有監控攝像頭,住在幾十塊錢的賓館比所謂的五星級酒店還要舒服!
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之後,我狠狠休息的兩天。
精神頭好一些就往山上走去。
我從早上五點就起床了,背著一個很大的書包,手裏照舊拿著劍,一個人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