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這個鬼,梅花開了(20)
第311章 這個鬼,梅花開了(20)
她立馬利落的拉下了帷紗,轉頭看向那位公子,皮笑肉不笑:「聚你丫個大頭鬼啊!滾蛋!」
那書生立馬急道:「你……你這姑娘為何如此粗鄙!」
「還有更粗鄙的呢?」
秦清一腳便踢上了那人的小腿,運了好幾分的力道,那書生立馬蹲下直叫疼。
秦清拉著白貞就跑。
卻感受到腰間傳來的涼意,在白貞的瞬移下兩人很快便到了抱月樓,他一路憋著笑,在落地的那一瞬卻笑出了聲。
秦清絲毫不在意他的譏笑,而是將他斗笠圍了個嚴實:「這東臨都城的人不論男女也太如狼似虎了,這帷紗還是太薄了些,改日得做個厚一些的。」
「好,聽素素的。」
「只要出門便戴上,可知道了?」
「嗯,知道了。」
「出去也避讓些,別去人多的地方,就譬如方才那樣的街市,不能去!」
「好。」
「報告:白貞愛意值+6,目前總分值27分。」
白貞似乎很享受秦清這般的念叨,竟是一句也不反駁,就那樣看著她應著。
「哎喲~公子來了。」樓內的老鴇立馬迎了上來:「快請進,我讓雙雙去備著。」
白貞面無表情的袖中拿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扔給老鴇,便進了樓內。
那老鴇接了銀票揣進袖內,帶上諂媚笑容,大喊一聲:「二樓雅間備著~~」
秦清緊隨白貞身後,疑惑道:「你哪來的銀票?既如此有錢,為何那日還順人錢袋?」
白貞淡淡道:「那日在宮中隨手拿的,想是皇帝老兒孝敬吾的。」
「噗,不知羞。」
「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公子說的都對。」
秦清鄙視了他一眼,真是小孩子心性。
進了那日的雅間之後,一切陳設倒是無甚變化,片刻之後,陸雙雙便來了,秦清本笑臉相見,對方卻不似先前那般熟絡,閃躲著她的目光。
她身後的三個丫頭托著木質托盤,分別放著紅、青、紫,三色的衣裙,再看陸雙雙,她的雙手一直在顫抖,微微低著頭,顯然是很害怕。
她小心翼翼的福禮:「公……公子安好,衣裙皆已綉制完畢,請公子與姑娘品鑒。」
姑娘?她那日明明還妹妹、妹妹的叫個不停,而且從不吝嗇對白貞的愛慕眼神,如今卻是低頭不敢視他,還帶著怯懦之意,再看白貞一臉淡漠,與那日並無二般,這兩人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雙雙微微抬手,那幾個丫鬟便將衣衫帶到秦清面前。
「姑娘,想先試哪一套?」
「將那件紅色的給她一試。」
說這話的不是秦清,卻是白貞,秦清看向他,他卻說道:「素素適合這鮮艷的顏色。」
秦清笑了笑:「是公子喜歡吧?」
因為他雖穿玄色衣袍,但是內襯都是紅色的,所以秦清就猜測他是喜紅色。
白貞但笑不語,秦清拿起那件紅色的衣裙,是三件式,一件紅色內襯綉大朵白玉蘭,一件同樣顏色褙子與襖裙,再搭一個白色紗質的披帛,這式樣紋路真真好看,奇就奇在紅色本為大氣正風之色,素素這般嬌小的身材恐是無法撐起,如今她這般上下兩段設計,竟讓這衣裙活潑了許多。
「雙雙姑娘與我一起吧?」
秦清正要上前拉她,陸雙雙卻躲了開來,竟是表現的極為惶恐。
秦清的手尷尬的伸在半空中,她歪頭看她:「雙雙姑娘?」
對方卻依舊不敢看她,而是低頭笑道:「妾,這就隨姑娘去。」
臨走時白貞斜眼看去,被秦清逮了個正著,她瞪了他一眼,大意為:你們這是搞得什麼鬼把戲!
白貞不留痕迹的移開了視線,慵懶的靠在矮榻上。
試衣時,兩人不說一句話,直到梳頭髮時,陸雙雙問道:「姑娘喜歡什麼樣的髮髻?」
「簡單一些就行。」
「好。」
秦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雙雙姑娘,為何今日你有所不同?」
梳頭的手一頓,沉默片刻后笑道:「沒……沒什麼?」
「哦?那你為何如此怕我?」
「妾……妾哪有?」
秦清在鏡中看到她的眼神閃躲,於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你抖什麼?」
陸雙雙直接掙開了秦清的手,後退兩步:「姑娘別再問了,那日是妾不對,妾不該……」
嚯,還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了。
她轉過身繼續問道:「不該什麼?」
「總之,姑娘與妾都是可憐人,就別再追問了。」
她害怕的隔著屏風望了白貞一眼,憶起來時他所說的那些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難不成還真去色誘那老鬼了?怪不得那會提起陸雙雙他那般生氣。
秦清不禁輕笑一聲,真是後悔那日沒能親眼看到。
秦清也不與她計較,總之肯定是吃了一鼻子灰的,不然她能懼怕如此?
「你繼續梳吧。」她轉過身道。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秦清梳妝完畢,她看著鏡子里那嬌俏的眉目,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起身輕快的走出了屏風。
她在白貞面前轉了一圈:「如何?」
他起身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那幾人放下衣物,齊齊應道,別退了出去。
他瞬移到她面前,低低笑著:「素素當真好看。」
「報告:白貞愛意值+3,目前總分值30分。」
毫不吝嗇又直白的讚美,從他嘴裡說出來竟是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反倒覺得理應如此,似乎贊她也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情一般,得意極了。
心撲通撲通跳著,好生奇怪,明明經歷了那麼多世,從來都是她撩人,今日竟也被生生撩了一回。
見秦清一時不言語,白貞帶著她瞬移到了樓頂而坐,清爽的微風迎面拂來,掃去了那一陣的曖昧,舒服極了。
「公子,那日你跟那陸雙雙發生了何事?」
白貞絲毫不避諱,直說道:「她讓吾收了她。」
「只是這樣?那為何她如此怕你我?」
「吾說了句實話。」
秦清疑惑的看他:「嗯?」
「吾說,你身上的傷都是吾打的。」
「怪不得,她定認為你是那心理扭曲的暴力狂徒了。」
「不是。」
「不是?」
「可能以為你好此道?」
「……」
「真的。」
真你丫個大頭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