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慘劇
爭霸賽爾洛斯最新章節
縱然現在是吃力無比,腦子的思想也越來越模糊。可是,當孫燕禮突然想到她兒子趙羽時,就好似覺察到了股力量。
對,就是她兒子趙羽。還記得趙羽小時候總會對她撒嬌,對著她‘媽媽媽媽’地叫著,然後伸出手來要個擁抱。
趙羽就是這樣的孩子。所以,孫燕禮絕對不能讓趙羽受到絲毫的傷害。
“我……我……啊……”孫燕禮抵觸著他人的掐脖,“我兒子……我兒子他在……他在鎮外和其他孩子玩耍。”
“喂!你在撒謊吧!你兒子是試煉場的學員,現在不就應該在鎮內的試煉場嗎?”
對於何韋林的見解,張誌潔沒好氣地翻上了眼皮:“有關這點你怎麽不早點講?”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這點。”
“不……”孫燕禮極力地搖起了頭。她的兩手不再緊抓張誌潔的手臂了,而是順勢揪住了對方的衣服,“不,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兒子,求你們了。”
“哼!叫你快點講,你不講。現在還有臉哀求我們放了你兒子嗎?”張誌潔故意加重了掐脖力道。
可是,這次居然沒有唬住那女人。相反,她還毫不退讓地往前挪動著。
“不要……啊……”她似乎在極力突破著掐脖帶來的語言不清晰,“求你們放了我們母子倆吧!我們都是普通平民……不要傷害我們。”
對於孫燕禮的求饒,張誌潔的胸腔內燃氣了股快意來。他想著薩蘭國的人就是卑劣,敬酒不吃隻吃罰酒。
其實他也沒有想要殺死那對母子的心思,這主要是因為他根本就沒興趣去對付什麽螻蟻。用腳便能輕鬆踩死的螻蟻,需要由那些同樣沒出息的人去滅掉,而不是由他這個厲害的魔法師去做。所以,張誌潔真懶得去動什麽薩蘭國的平民。
但想法雖如此,在見聞到孫燕禮那股苦命的哀求,張誌潔居然產生了絲強烈的快感。於是,他便邪邪地露齒一賊笑:
“啊?你說什麽?你叫我不要傷害,我就不去傷害了嗎?剛才就和你講了,叫你配合點。誰知你卻完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現在求饒,你覺得還有用嗎?”
“啊……”
“如果你早點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來和你認真了。但你就是頑固不化。你以為和我們耍點小聰明,就可以糊弄我們過去嘛!你還真是天真啊!”
“不,我求你們了。我可以保證,在我兒子回來後,我一定會把‘東西’的地方給問出來的。然後原原本本地來交到你們手上。我也可以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真得,我可以對天發誓。求你們不要去傷害我兒子。求你們了。”
“晚了。你就等著你的兒子倒黴吧!”
在聽到了這一席話,孫燕禮悲慘地叫了起來。那叫聲無比淒涼,就像經曆了末日一般。
“就算你要傷害……啊……也應該來傷害我!不要碰我的兒子。求你們了!”
可是,張誌潔對此卻毫無感觸,他甚至還有些開心。何韋林在一旁也是輕鬆愜意地看著戲。鬼魅的邪笑印刻在他的臉上,就像個西方極樂世界的魔鬼。
“不,不要啊!不要……”
“我告訴你,晚了。現在我們就去試煉場找你的兒子,然後讓品嚐下掐脖的痛苦。”配合著過激話語,張誌潔還‘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啊……”
孫燕禮忽然間發起了狂,她左右瘋狂竄擺起來,這導致張誌潔都有些控製不住她的身體了。
“喂!”張誌潔加注了手上的力道,可他的手臂還在不自覺地跟著晃悠,簡直就像在捏著條亂跳的活魚。
“啊……啊……不要……我的兒子……”孫燕禮的兩臂開始猛烈擊打起張誌潔的臉來,“啊……”
“你……”張誌潔承受著甩耳光、扯頭發和皮膚上的抓觸,“喂!你不要鬧了,我告訴你……”
何韋林趕快上前控製住那女人的雙臂。但女人的力氣比想要中的要大上許多,何韋林並不能完全拉住。
“啊……”
眼看著自己的手被限製住,孫燕禮便想到了用嘴。她急促地張開了嘴巴,對著那條罪惡的胳膊就是一大口。
“餓……”張誌潔的麵孔一下抽住。他緊緊地咬住了牙關,兩眼都快瞪成了燈泡,“你……”他右臂一個使力,直接就把孫燕禮給奮然推開。
失去平衡的孫燕禮向後一下倒去。她正巧撞到了房門的邊沿,還是最為脆弱的後脖子處。隻覺得眼睛前冒著金星,她的整個知覺也霎時變得模糊起來。
“臭婆娘,竟敢咬我!”張誌潔撫摸著自己的那條右臂。即便隔著袖子,都能清楚看見嵌入其內的牙印。他頓時是氣都不打一處來,“媽的,我看你真得是不想活了。”
“老師,你不要緊吧?”
“沒事。”張誌潔不耐煩地甩了甩手。不過,右臂的間隙性震痛還是存在著,他隨即對其按壓了下,想著女人瘋起來真是難應付。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何韋林直盯著躺倒在地上的孫燕禮。這個女人好像已經失去意識了。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去試煉場找那個男孩子咯,難道還留在這裏給這個瘋女人咬嗎?”張誌潔誇張地動著嘴巴,額旁的青筋都暴出了一根。
“但我覺得是否該先搜下這屋子呢?畢竟我們不能保證那女人有沒有欺騙我們?”
“對,何韋林,你說得不錯。還是你心思縝密。”張誌潔依舊按壓著右臂。疼痛並沒有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減小,他是愈加地有火氣竄出。
“那我現在就去搜下房間。”說著,何韋林就奔向了剛才女人進過的房間。
不一會兒,陣陣‘乒乒乓乓’的巨響聲就從房間內響起,何韋林的動靜較之常人都要大上許多。
張誌潔還沒有從‘咬痕’中脫離開,不單是生理上的疼痛,他心理上也多出了條邁不過的坎。被一個他定位為劣等的薩蘭平民傷害到,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他突然有了種要結果這對母子的衝動,但好在多年學習魔法師的理智還是占據了些上風,他便幹脆不再注視那女人了。
“死女人,還真是有股蠻牛勁啊!”張誌潔壓觸著右手臂上的牙痕,一抽抽地呼吸著。他額旁的幾根頭發絲掉落下來,襯印著他的狼狽,“媽的,真是晦氣。碰到個滿是蠻牛勁的農婦。不過你狠啊!這樣咬老子,老子馬上讓你的兒子也嚐嚐這個痛苦。”
這時,何韋林也從搜尋房間的任務中走出。他如今的麵孔就像罩了層石膏,僵硬且完全辨不出其內心的一點情緒。
“老師,很遺憾。沒有看到文件的影子。”
“那就去其他房間找找,無論怎樣都要給我找出來。”張誌潔轉過了身子,他舒展了下兩臂,朝前走了幾步,“‘東西’我向應該就在這房子裏。那孩子出去試煉,是根本不可能帶著個文件袋的。所以隻能是這裏。我也去找找,就算把這裏掘地三尺,我都要……”
話還未講完,就忽然聽到了何韋林的急促叫聲。
“老師,當心……”
張誌潔猛得扭過頭來。那個女人居然站起來了,不隻如此,她手中此刻居然還握著把寶劍。帶著個淒慘的叫聲,女人便提劍向張誌潔這邊急速衝來。
“嗯?”張誌潔慣性地握緊了法杖。
“老師……”
與何韋林的驚慌叫聲照應著,女人雙手高高舉起了寶劍,似乎下一步就要對張誌潔來個霹靂猛砍了。
臭女人!張誌潔的右手產出了陣藍色光芒。就當女人的寶劍正要落下,張誌潔立馬向前一個推手。霎時間,一團藍色光芒被他從手中推出。
女人根本就反應不及,甚至連躲避的思緒都似未有過。光芒直接擊打到了她胸口,並將她推至身後的牆麵上。隻聽見女人淒慘地大叫了聲。而與此同時,她之前所站的地方,也瞬間被結成了冰塊。
冰塊自一個原地向周邊延伸,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攀爬到了四周的牆壁上。一時間,整個客廳都仿佛變成個冰窖。
女人在牆壁上‘逗留’了零點幾秒鍾,便是一口鮮血吐出,再而往已凍成深冰的地麵上落下。寶劍也從她的手臂上滑落,弄出了陣陣‘’聲。
何韋林被之前所發生的景象給震懾住,他目瞪口呆地望向了還擺著推手動作的張誌潔來。
張誌潔倒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很快放下了手臂,還露出副意猶未盡的神態。
“哎哎呀!真是的。”他將五指張開的右手提到了眼前,“下手貌似太重了,都沒有控製住力量啊!”
女人躺倒在了地麵上,她的身體正在慢慢抽搐著。她對著落下的寶劍伸去了手臂。可是,因為寶劍離得有些距離,她根本無法觸及到劍柄。
房內的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看著女人的舉動,卻未曾想要上去幫下忙。
女人的氣息在減弱,從她那張得大大的嘴巴來看,她好似已無法正常呼吸了。良久,她的目光變得失神,其中的瞳孔也不再能對焦。最後,她的手臂無力地掉了下來,砸到了結冰的地麵上。
她死了。
“真是的,早知會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張誌潔冷冷地注視著女人最後的掙紮,“我可從來沒想殺你,是你自己作死衝過來給我殺的。”
“老師,現在死人了。我們該怎麽樣呢?”
“死人就死人了,還能怎麽樣?再講,從我們到薩蘭國的第一天起,從來就沒有保證不去傷害一個人的。我們隻是為了事情不引起關注,而懶得對平民動手而已。”
何韋林舔了下嘴唇,不再對此事做任何回應。不過,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波瀾的。
‘以前還常常教育別人不要傷害平民,但自己卻根本不能遵守。’何韋林如此想著,但他並不會把心中所想的表現在臉上,而是完全埋蓋入心底。他也有信心他的張誌潔老師,是不可能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的。
“好了,何韋林。現在你再去把其他地方給搜下,要是還沒有找到文件,我們就直接去鎮內的試煉場。”張誌潔隨意地揮動了下法杖。
“知道了,老師。”
遵循著老師的命令,何韋林便向另一個房間走去。隨後,‘劈裏啪啦’的動靜又再度顯出,這次的響聲還要肆無忌憚,也有種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張誌潔呆站在客廳內,他稍就提了幾下法杖,朝已成為‘屍體’的女人處靠近了幾步。
他嘴裏直發出著‘舌顫’的聲音,還伴隨著搖頭的動作,“唉!我說你這個女人啊!還真是會自作自受啊!你妥協地服從我們,不就不會慘遭毒手了嗎?唉!”
來到了女人的屍體旁,張誌潔用腳勾了下她的身體。女人便整個從臥俯,變成了朝天仰躺。在女人的胸口,還有被張誌潔所施展的冰係魔法傷痕。那是處冰凍的結晶,因為剛才的翻動而破碎了一大半。
看著女人即便死去了也還是副怒目圓睜的樣子,張誌潔就有些唏噓。甚至,他還將先前觸碰到女人屍體的那隻腳,在地麵上磨了磨。就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張誌潔的臉上滿是不快。
“你之所以會死,都是你自身所造成的。一切的責任也在於你自己,真的。”張誌潔露出了個‘悲愴’的神色。接著,他隨意往右側方向上一望。
一處擺滿了靈牌的櫃子被收入進了張誌潔的眼底,他對其來了個深切凝望。
靈牌啊!不知道你的兒子會把你放到裏麵去嗎?張誌潔重新瞄向了腳邊的屍體,那兩個。然後也就是一刹那的時間,張誌潔突然伸起了右臂。
又是陣藍色光芒亮起,一個‘寒冰箭’如顆彗星般地衝向了那個靈牌櫃。
之後,整個櫃子都被深凍住了,裏麵的靈牌自然也不能幸免。當張誌潔再度揮手時,一陣風源把其中的靈牌給吹碎了。
這下,張誌潔是露出了駭人的滿意笑容來。這個樣子又正巧被從房間內出來的何韋林看到,他盯著師傅瞧了很久,才匯報出了句。
“老師,這個房間我也搜過了,還是沒有。”
“那再去廚房或者後院看看,我就不信不能找到。”
何韋林點著頭又進入了廚房。還是那種‘劈裏啪啦’的可怕響聲,但何韋林所帶來的信息依舊是‘沒有找到’。
這就有些奇怪了?‘東西’到底在哪裏呢?張誌潔抬頭望向了天花板處。他冷靜地推理著是否會被這家孩子帶出去,但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這家孩子是出門試煉,所以根本不可能帶上什麽無關試煉的東西。所以張誌潔隻覺得‘東西’就該被擺放在家中。況且不要說文件,他連該有的法杖和書籍都沒有見到。
張誌潔覺得屋內的氣氛不太好,他便朝外邊走去。他不知不覺來到了後遠處,看到了個圍成圈的籬笆。
這都是些平常百姓家的場景,諸如什麽晾衣服的竹竿,地麵上的某些種菜等等。這裏一眼望去就是個一馬平川的平地。所以,張誌潔也就斷了‘東西’可能藏在這裏的念頭。
“老師,房子裏的各處我都搜過了,但就是找不到。別說什麽‘文件’,連該有的法杖和魔法師書籍也沒有。”
很快,何韋林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這個後遠處。
“哦?是嗎?”張誌潔便來了個轉身,將身後背對起了那個籬笆,“看來還是要找到這家的孩子,才能把事情搞清楚啊!”
“也就是說……”
“走,去試煉場吧!”張誌潔的嘴角勾了下。
兩人隨即便走便朝外麵的道路上走去。他們並肩而行,沒有呈現出一點的急切心態。
“老師,那麽試煉場的具體位置在哪裏呢?”約莫走了幾步,何韋林便扭頭問了句。
張誌潔頗有些不快地歪了歪嘴:“這你不會自己去問嗎?”
“就問這裏的居民?”
“那還有說?”
“可是,老師。要是他們不配合呢?”
張誌潔對此並未回應,隻是以一個近乎壓抑陰沉到極點的目光,望向了他的徒弟。
何韋林回其意地點了點頭,就直接往一戶人家前走去。他都未做任何考慮,就提手敲響了麵前的大門。
張誌潔此時回過了頭,他又望了眼那個房子,內心深處顯露出了絲遺憾。
“……恩,我知道了,謝謝,”
何韋林很快問出了試煉場的具體位置,從他那勾嘴角的笑容便可以判斷出。果然,他在走至張誌潔麵前後,就是陣欣喜的神態。
“老師,已經問出來了。在城東麵,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那好,我們走吧!”張誌潔將握持著的法杖,用力朝地麵上磕了磕。
兩人開始朝目的地方向走去。
“老師,到了試煉場的話。我們又該如何問那個孩子呢?”
“你不要總是一口一個‘孩子’的,你的年齡都沒比人家大多少。”
“餓!”何韋林緊抿了下嘴唇,樣子頗為尷尬。
“至於那個孩子會如何反應,那也要看他到底配不配合我們了。”張誌潔望向了天空盡頭。
想著剛才那位女婦人的死狀,張誌潔是不介意再讓她的孩子也這樣步記後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