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掉了馬甲不自知的兀殺
雷揚既然打敗了雲霏,那麼自然是得到她的好感和尊重。
這到並不全是因為她連戰幾場體力不濟的原因,雷揚非常的強,跟她比斗的時候,絕對是輕拿輕放,沒有用上十分力氣。
絕對的放了水。
所以雲霏輸得不難看,甚至是可以得到很多修士的敬佩。
一介女修,竟然能夠和同階的精英弟子們,來了個四連勝,而且在第五場的時候堅持了許久,百來招才落敗,實在是讓人心生憧憬。
雲城主聽著身邊幾人的讚歎,更是老懷大慰,欣喜不已。
他的女兒,自然是最好的。
秀秀,你看到了嗎?
我們的女兒,我把她養得很好。
所以——
你就安心的去吧。
而雷揚,更是贏得漂亮。
舉重若輕,遊刃有餘。
在和雲霏的比試中,他基本上都沒有使用過雷鳴谷的幾種聞名幽州的雷系術法,而是直接見招拆招,用的都是一些最簡單的堪稱是爛大街的招數,勝過了雲霏的鳳求凰曲。
實在是讓人心折。
不少的修士轟然叫好。
看來,他便是這場招婿大會的最終贏家了。
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除非這個時候,有黑馬闖入……
不然的話,檳城雲家和雷鳴谷,這次便是要聯姻了。
喜事一成,聯盟關係便是牢不可破。
對於這次的靈石秘境之行,雷鳴谷蟄伏多年,這次是勢在必得。
雷鳴谷主的最得意的兒子,便是肩負重任,過來贏得雲霏的芳心,最終目的,不過就是為了雲城主的那把鑰匙。
這靈石秘境裡面,傳說中有著驚天機緣。
對於修士來說,沒有什麼比起機緣兩個字更讓人心動了。
機緣一道,是龍是蟲,便可以搏上一搏,而且可以更改命運。
即便是身在泥淖,也可以轉瞬便是雲端。
這一點,每個修士都是心知肚明。
即便是資質再差,若是有了什麼奇遇機緣,比如說洗靈果一類的神葯,那不就是轉換成極佳的修鍊資質嗎?
所以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雷揚原地拔身而起。
直直衝向了台柱。
目標明確,那便是龍鳳玲瓏佩。
眾人的目光,齊齊聚攏此處。
這雷揚,聽說是接引了天雷,修成的雷屬性真氣,真氣剛猛絕倫,乃是殺伐無雙的真氣。
正面硬杠,沒有幾個人,勝得了他。
當然,是同階修士中。
當然,若是遇到了那種築基期領悟武道意境運用之法,或者是修鍊成了什麼秘技之類的變態怪物,那就是沒有辦法。
但是這裡,顯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人。
雷揚看著越發接近的玉佩,內心湧出一股喜悅。
拿到它,此次出行,便是大功告成。
萬事開頭難,這一步邁出,他的未來,只會更加的輝煌!
就在這時,一道青光一閃而過。
雷揚感覺到而後的破風聲,眼眸一厲。
即便是沒了靈氣修為,但是這個時候,五感敏銳俱在,身體的敏捷反應已然是銘刻在骨子裡的本能,雷電淬體修鍊,讓他比起其他的修士,肉體更加的強悍。
至少接近同等級體修的三分之一的水準。
這是個恐怖的數字。
要知道,體修一身修為,就在肉體上。
他一個專精雷屬性術法的修士,竟然在這方面也有如此高的造詣,當著是沒有什麼短板可言。
陸長生長眉一樣,眼中冷光乍現。
「是他!」
蘇紅衣本來是看得沒勁兒了,全身骨頭都被抽掉了是的,軟軟的癱倒在座位里,如今就像是打了一針雞血似的。
「是千毒手兀殺?在哪兒?」
瞬間便是支起了身體。
寧清秋滿頭黑線。
這個時候就要感謝他們有先見之明的把身周設了障眼法之類的術法,不然的話,蘇紅衣這麼一驚一乍的,完全就是搶了台上的風頭啊。
因為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他們的不對勁兒啊。
蘇紅衣目光如電。
順著那道青光襲來之地,看見了一個樣貌清雋的修士身上。
他長眉高鼻,眼眸狹長晶亮。
眼尾高挑,倒是十分的俊美。
不過就是臉色蒼白了些。
那就是……兀殺?
寧清秋喃喃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很正常,完全不像是傳聞中那樣生食人肉渴飲人血的變態啊——」
陸長生冷著臉,沉聲道:「那是因為……他易了容,臉上的那張麵皮,壓根就不是他自己的。」
寧清秋悚然一驚。
雷揚躲過了那道青光。
回眸怒望。
見到的就是那個長著一張小白臉的修士。
他本就是個男人味十足的英氣長相,如今橫眉冷目倒是十分的威勢。
「閣下是誰?不如報上名來!」
這背後出陰招,果不是什麼正道修士的作為。
定然是邪魔二道的修士。
雲城主那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招婿,並沒有限定正邪魔之分。
而且說實話,在幽州,各家修士的相處模式還是有點奇怪的。
這大概是來源於外界的壓力吧。
這裡的正邪魔修士並沒有其他的大州那樣的涇渭分明,他們雖然不是親如一家,卻也沒有外界那麼互相敵視。
利益當頭,還能合作一把。
當然,這樣的情況,在外界大州也是有的,還為數不少。
主要是術業有專攻,他們各有側重,很多的東西,都需要求助於對方,所以很多時候,是能夠放下成見,一起探索。
最後分贓不均之類的時候,再撕破臉也不遲。
而幽州,這樣的合作,就是非常的常見且光明正大了。拿到明面上來,好像也是沒任何人會橫加指責。
兀殺還不知道自己的馬甲掉了。
要知道,陸長生一直是對這樣的場合嗤之以鼻,而且聽說前段時間探索遺迹的時候,這一位為了躲避朝陽郡主,已經去了東海之濱。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最大的仇人,也是最恐怖的對手,已經在暗處,鎖定了他的位置。
兀殺這是前些時候,才為了這次的濱城之行,殺了一個青州來的修士,剝下他的麵皮安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有自信,沒有人能夠認出他的行跡。
他一笑,即便是清俊模樣,也是妖氣橫生。
「我來自青州,一個無名小卒,這名字暫時不提也罷。我心慕雲仙子,如今參加這比斗,想必也是沒什麼差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