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囂張的氣焰
薩瓦姆晴依的母親，也就是彪哥的女人，她姓葉，單名一個珍，是個中國人，在緬甸的一個小村當老師，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曆，她喜愛她的工作，這裏環境艱苦，人們也很喜歡她，這是她留在那裏的其中一個原因。
那一年，彪哥受傷，昏死地不省人事差點喪了命，她把他拖回來，交給那個緬甸怪醫，也就是救活邱誌明的那人，那人把他救活，雖說染上了毒癮，但好歹活了下來。
葉珍跟他就是那樣認識的。
因為戰爭，葉珍的男人去當兵，但是一去不回，她男人走的時候晴依隻有三歲，什麽都不記得，晴依這兩個字還是後來彪哥給加上去的，她的原名叫做薩瓦姆。
葉珍人很好，當地人很喜歡她，再加上她自己對這裏也充滿熱愛，那就沒得說的了。
彪哥跟著母女兩人一起生活，漸漸地，他走進了她們的生活，再後來的後來，她們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彪哥也就充當了那個死去男人的角色，照顧她們，熱愛她們。
但是有一天，幾個全副武裝黑布蒙著頭的家夥闖進村裏，打破了這一切寧靜的生活。
他們首先在村裏殺了幾個人，目的就是為了逼迫他們問到彪哥的下落，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那裝束奇怪的幾個人迅速找到了彪哥跟葉珍的住處。
他們不問緣由，還沒進門就開始射殺，把一些先進的武器都使用上，不用說都知道是彪哥的仇家找上門來，葉珍就是在混亂之中死的。
大概是老天可憐他們，彪哥帶著薩瓦姆逃了出去。
那時候晴依還小，對媽媽特別依賴，整天喊著要找媽媽，彪哥無奈，隻好把她抱在懷裏掉眼淚。好不容易把晴依盼長大，給她說了著當年的真相，還好晴依從小就很懂事，也知道自立自強，知道爸爸的難處，也知道媽媽的不容易，所以隻有在心裏想著小時候。
但她怎麽都想不起來，越長大忘記的事情越多，媽媽的樣子漸漸也在印象之中消失。
那時候彪哥沒有什麽勢力，就連回去尋找葉珍屍體的勇氣都沒有，現在想來也是悔恨，悔不當初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現在別看那光鮮的墳墓，裏麵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他們三人的回憶。
期初隻有彪哥跟晴依來祭拜珍，之後有了阿華，再然後就是今天這麽多的人，蘇小詠，董豪，強哥，還有隨行，一下子熱鬧了好多。
葉珍在他的心中不僅是救命恩人，更是一個高尚偉大的人，不僅因為她的身份特殊，還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那種感情說不出口，要不然也不會把晴依照顧到那麽大。
緬甸人的醫術很奇怪，當初救了彪哥的時候在藥裏麵加了些許鴉片，那樣效果更加明顯一點，事實果真是那樣，也是那樣彪哥對鴉片的依賴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紙包不住火，彪哥的所作所為被珍發現，珍開始是製止的，但是後來發現他的命重要，反而還幫助她籌集資金買藥，這樣的恩情，彪哥這輩子無法報答。
彪哥非常糾結，一邊說要戒毒一邊卻要吸食，但是一直沒有個結果，但是珍死了之後他狠下決心，一定不會讓她的女兒（那時已算是他的女兒）晴依接觸，因為鴉片在空氣中也可以傳播並且染上毒癮，所以他狠下決心。
發作的時候就像一雙來自地獄的手拉著他往下墜，根本就顧不上身邊的一切，晴依看見他難受的時候不知道什麽原因，急的大哭。
後來她到了上學的年紀，看見他恐怖的樣子越來越少，最後甚至消失不見，要不然要在她的童年裏麵留下一個陰影。
他減少藥量，因為阿華的出現，再加上晴依的健康長大，他漸漸有了更多的信心。
彪哥能活到今天，那個女人功不可沒，對她心懷感恩之情，那是不言而喻的，別說是晴依知道那份感情，就連後來的阿華也看出來了。
別說是阿華，就是今年第一次來祭拜的人強哥也知道那份感情的厚重，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誓言，沒有那麽轟轟烈烈，但是情真意切。
今天的天氣很好，這來之不易的時光，晴依想和自己的母親多呆一會兒，要是她人安葬在那個她教書的地方，相信會有更多的人來祭拜她，因為她是那個村子裏的英雄，一個偉大的人。
彪哥就在那裏吹著冷風，眼睛紅紅的站了一個多小時，不會覺得累，倒是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偉大，隨著山風吹上來，他的風衣也輕輕飄起來。
“回去吧，出來的時候忘了告訴你，今年轉冬比往年早了幾天，別凍著了！”彪哥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給晴依披上，一副慈父的樣子。
晴依看著彪哥紅紅的眼睛說：“爸爸，你哭了？”同時接受來自他風衣的溫暖。
“沒有，是山風吹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彪哥隻有這樣給晴依解釋說，但他一直強調的三個字，回去吧。
是，彪哥有些等不及了，因為剛才有人上來給阿華說話，說明有了消息，但至於有什麽消息，隻有阿華知道，所以他也想知道有了啥消息。
他發誓，要給珍報仇，並且他已經查出來到底是誰殺的珍，在那些人人的後麵，還有指使者，那才是罪魁禍首，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獵虎。
“我知道了，你很忙，忙到沒有時間陪我說話，忙到一年隻有一次來看望媽媽，忙到我們搬家東奔西走跑到一個海島上生活……”晴依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看著他，盯著自己母親碑上那條紫色的圍巾。
想到自己母親要是活著，寒冷的冬天帶著那條圍巾應該多美的一個美人。
晴依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平時都在忙什麽，她也是一直讀書一直讀書很少回來，兩人相處的時間很少，但他還是給彪哥留麵子，隻是那麽說說而已，說完就邁步回家。
“給爸爸一點時間，不會太久的……”彪哥做出自信的樣子給晴依解釋，但晴依不說話了，心裏有無數的苦水。
男人之間的事，彪哥不想讓年紀輕輕的晴依知道，一切都跟她無關，她有她自己的世界，死都不願意讓她卷入這紛繁混亂汙穢的肮髒世界。
所以他是看著晴依的背影離開的，是幾個穿戴整齊的人護送她回去，山坡下就有他們的車隊，那幾人是阿華的生死兄弟，跟阿華就是跟彪哥，值得信任。
阿華沒有跟上去，站在他旁邊永遠一副冰冷的表情，晴依就知道，又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
“你們也回去吧，我想跟我夫人多呆一會兒！”彪哥想把蘇小詠跟董豪支開，當然還有強哥，但蘇小詠是個直性子，一心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馬上就跟彪哥火起來：“你說的好聽，說好要殺獵虎的，現在還沒動靜！”
她在珍的麵前說這些複仇之類的話，彪哥當時就變了臉色：“我警告你，我比你還想殺獵虎，但是別在她麵前說，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彪哥的語氣變得好強勢，就像要吃人似的，但蘇小詠可不怕他，他們這是棋逢對手，要不是看在那女人身份特殊的麵子上，再加上董豪在後麵拉著她，今天非得發生點兒什麽。
“走啦走啦，人家夫妻之間要說話，我們幹嘛要在這兒當電燈泡？”董豪識趣，彪哥不喜歡在珍的麵前說事，因為他認為那侮辱 珍的耳朵。
“哼！”蘇小詠狠狠瞪了他一眼，強哥他們自然是不用說的，被彪哥剛才的那一聲怒吼嚇怕了，二話不說直接就滾蛋。
晴依坐上車早就離開，山坡下就隻有兩輛車等待，一輛是寶馬X6，另一輛就是奔馳GL450，奔馳是彪哥專用，所以等待強哥跟蘇小詠他們的命運就是，六個人擠一輛，X6最多也就是五座，那就意味著有一個人是無座，隻能擠，擠擠更健康。
“彪哥，剛才有兄弟說……”阿華向他匯報情況，但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彪哥的意思就是說不要在這裏說，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說不在珍的麵前說就不在珍的麵前說。
阿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就當做是散步之時的一點閑聊。
一條崎嶇的山路階梯，蜿蜒盤旋，彪哥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巴不得每天都到這裏來走一遍，但是世事無奈，他就像晴依說的那樣，忙到沒有時間。
“彪哥，剛才有兄弟來說，昨天夜裏大婊哥被幹掉了，凶手就是獵熊，還聽說……獵熊跟獵虎是一夥的，他們狼狽為奸，我們……”阿華重複剛才沒有說完的，但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咋說。
彪哥替阿華說完：“我們很被動是不是？少了一個敵人，我們應該高興的不是嗎？”他隻是嘴上這麽說，大婊哥死了的消息的確應該感到高興，但這表明獵熊的勢力足夠大，還有，他或許從頭到尾都不是一個人，因為獵熊出現，或者說，獵虎的出現。
他們都是為了金勺魚島而來，看來上麵有寶藏的消息，早就傳開了黑白兩道。
“不是，打探回來的兄弟說，獵熊的島嶼上今天沒人，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們坐上船離開，不知道去哪兒！”阿華說了一句不知所措的話。
彪哥對他們島上今天沒有人的消息也很意外，他們昨晚才取得大勝，今天不是應該準備晚上就來攻打他的嗎？非但沒有還來個集體消失，這，這並不科學。
也難怪，這兩個家夥本來就是沆瀣一氣的，做事情也是令人出意料的，彪哥隻是在猜測，他們下一步棋是不是怪招。
“他們的確讓人很難猜測，那金勺魚島每個人都想要的，但隻要我們還存在，他們就不敢上去，所以他們要把我我們消滅之前不敢有任何的行動，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站穩腳跟，千萬要沉住氣。”
彪哥見的世麵多，越是猜不透敵人的行蹤就越是淡定，隻是交代阿華：“叫巡邏的兄弟們多辛苦一點，巡視的範圍廣一點，每個角落能藏人的地方，通訊要及時，隨叫隨到。”
他害怕他們偷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在島上的兄弟，雖然平時看不見，但是不亞於大婊哥的海盜團，要不然在這裏也就混不下去了，至於獵熊就那麽幾個人能在這裏立足，完全是依靠他的武器，他有強大的武器，他有說話的權利。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還有，盡快把晴依送走，給她寄宿家庭多打點兒錢，叫他們對她好一點，萬一我要是有個什麽不測，把我的財產全部轉在她名下……”彪哥說這些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說得好像明天就要死了的一樣。
阿華當即就把他打斷：“彪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到了你的死期，我也會拿我的命去抵！”阿華這話雖然是難聽了一點，但卻是真心的，天日可鑒。
彪哥相信他，但是他不相信自己，一個獵熊就已經讓他絞盡腦汁的了，現在還加上獵虎跟他扯到一起，再說獵熊根本就是一個販賣軍火的，他擁有的武器，可想而知。
“那兩個年輕人和那個叫做強哥的，都把我當成是大婊哥，要我跟他們合作一起殺了獵虎，雖然我們的目標一致，但還是不能說漏嘴真的大婊哥已經死了的消息。”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說到最後他們不知不覺已經下山，來到了車子麵前說話，就當阿華打開車門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足以讓他噴血的一幕，董豪跟蘇小詠怎麽坐在裏麵？
“你，你們……”阿華當時就淩亂了，“彪，彪哥……”一時之間咋說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剛才最後說的話就在車子麵前說的，那就意味著全都聽見了。
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強哥他們離開的時候六個人擠一輛太難受，還是膽大的蘇小詠提議要坐這一輛奔馳，董豪想要彌補剛才的懦弱表現，所以就答應要跟彪哥擠一起。
彪哥自己說漏嘴，隻能怪那車子隻允許從裏麵看得清楚外麵，從外麵看不見裏麵。
彪哥看進去，那是兩幅完全不同的表情，董豪仰著頭顱好像和不好意思做錯了事的一樣傻笑著：“嘿嘿……擠擠，擠擠……”
蘇小詠就不一樣了，什麽話都沒有，但是表情一大堆，要吃人的樣子怒氣衝衝，還有那種被騙的憤怒，擠車子難受發怒的眼神，看見董豪沒出息樣子的不平，總之各種不滿意。
終於他們知道了彪哥不是大婊哥，盡管他們的目的殊途同歸都是要殺獵虎，但總的來說還是彪哥欺騙了他們，彪哥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雖說彪哥是這裏的老大，但是從蘇小詠身上透露的就是一種剽悍，走到哪裏就要征服到哪裏的那種，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氣質是咋練出來的，反正就是天生讓人膽寒。
彪哥看著她的表情也是弱了，畢竟是他騙人在先，蘇小詠知道真相要生氣那也是正常的，但是也沒必要這樣吧，還給不給人家地頭蛇一點麵子。
車子已經開了起來，要繞過幾條盤山公路，然後才是筆直在海邊繞幾圈，看看遠遠的海景才到家，那是一番別樣的享受，但是車子裏的氣氛不是很好，阿華開著車，彪哥坐在副駕駛，蘇小詠跟董豪坐在後排。
車子緩緩地，穩穩地前進，走了好幾分鍾還是沉默，沉默地聽不見任何聲音，就像什麽要爆發一樣。
“說吧，你們到底幹嘛的？”
“你最好解釋清楚你到底是誰？”
本來彪哥想把氣氛調動起來，誰先說話誰就掌握了主動權，但遺憾的是，蘇小詠跟彪哥一起開口都是質疑的語氣，瞬間，車子裏又保持了安靜，就像誰都沒說過什麽一樣。
阿華專心開車不說話，彪哥跟蘇小詠說過了，但是都當沒說過，剩下董豪還沒有表態。
“咳咳……那個……這兒的風景還真美，嗬，好美的大海，好美的大山……”董豪幹咳了兩聲，準備打破這要死的沉寂的，但似乎還不是時候。
“住口！”
“閉嘴！”
兩人很有默契。
車子裏不應該有的尷尬，董豪這一次徹底不說了，覺得這個世界就他是多餘的，像阿華一樣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多好，可惜這一次徹底嫣兒了。
蘇小詠繼續跟彪哥冷戰，要知道冷戰可不是美國跟蘇聯的專利，女人也把這項權利捏得死死的，彪哥實在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我服了你還不行嗎？”彪哥妥協了，“我承認你們要找的大婊哥是我的對手，而且他還在昨晚就被獵虎殺了，但你們要認清一點，我們共同的對手是獵虎，所以這件事情翻篇了行嗎？”
彪哥說完再次強調：“我是彪哥，不是大婊哥，真不知道你們小學語文咋學的？兩個發音都不標準，就算發標準也讀不準，轉過頭來還怪我！”
“不怪你怪誰，你小學語文才沒學好，漢語普通話過了二甲嗎？我還懷疑你身份呢！”蘇小詠指手畫腳對著彪哥把話題扯到另一邊，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全都這樣東拐西拐。
“好吧好吧，是我的中文不好，回去就讓晴依給我補一下，”彪哥再一次在蘇小詠的麵前妥協，“現在你們知道了我身份，在這裏下車，然後走路一百多裏翻山就是大婊哥的地盤了，你們回去剛好可以去給他收屍。”
蘇小詠心直口快，什麽都不想就給說回去：“跟大婊哥合作的是白鐵好吧，有我們什麽事？鬼才回去給他收屍，像他那樣的海盜作惡多端，死了活該，暴屍荒野那是報應！”
彪哥的話冰冷實在，沒想到蘇小詠的話更加決絕無情，彪哥當時就笑了：“喲，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口舌挺毒辣的，這可不像你老爹的風範。聽你口氣，好像跟白鐵仇恨很深！”
蘇小詠允許他說誰都行，就是不允許他說自己的父親，早先就翻白眼了，這下子氣氛就更加暴躁起來，我也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提到我父親，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唰……
就當蘇小詠這樣跟彪哥說話的時候，剛一說完一把手槍就指到她腦門，是開車的阿華，他頭都沒回：“你個小丫頭片子，再出口不遜我一槍打死你！”
場麵瞬間就僵硬了，蘇小詠從來都沒把這當成玩笑，死就死，誰怕誰？一副咬牙切齒很不服氣的樣子：“你最好一槍打得準一點，要不然下一槍就輪到你了。”她喘著粗氣就那麽盯著手槍口，好像看見裏麵蓄勢待發的子彈。
“哎哎哎，現在大家都是一夥的，開玩笑，開玩笑的，別那麽認真……”看見這場麵，董豪差點就嚇傻了。
要知道阿華是司機，一隻手握方向盤，一隻手握槍，在槍的前頭還有一個漂亮的臉蛋兒，那走火的幾率得多大啊？還有，他眼睛都沒看後麵，要是一手抖打錯了人咋辦？他就在蘇小詠的旁邊，這幾率同樣大的嚇人。
阿華不會因為董豪的解釋而放手，因為他不是他的主人，他隻聽彪哥的。蘇小詠也不閃躲。
“夠了，把槍放下！”彪哥大度，原諒蘇小詠剛才的狂傲，“阿華，把車停在路邊吧！”
嗤……
阿華的開車技術很好，但是沒有駕照，至少也沒有正規的，因為他的身份都不正規，他們也算是混黑道的，所以就連人也是黑人，至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
手槍還在他手裏握著，車子就停在了路邊，彪哥有話給他們說：“路都是自己選的，你們要找的合作夥伴已經死了，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要殺獵虎跟不跟著我自己看著辦吧！”
彪哥叫阿華把車子停在路邊說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去找大婊哥還是留在他身邊自己選擇，要去的就下車，要留的還可以搭個順風車。
嘭……
蘇小詠不是要去找什麽大婊哥，隻是想要給自己爭一口氣，想都沒想就下車，關門的時候還狠狠故意摔了一下，就是要甩給彪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