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沉淪
又過了一個多月。
吳明徹底陷入了身體的慾望之中。每日的歡好不但不能減輕他的慾望，反而激發起他更大的慾望。欲情就像一個惡魔，不被引發出來還好，一旦引發出來，它就會速度成長起來，將你牽引到一個不能回頭的境地。
玄關之門越開越大，靈氣外泄也越來越厲害，吳明這段時間又一直沒有修鍊，反而一直在燃燒著身體精華。於是，某天早上醒來，稍稍有些疲累的吳明就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好似比之前小的很多。
他，又從三級武者倒退成為了一個二級武者。
「呃……」看了看旁邊嬌艷如花的四個女子，吳明嘆了口氣。每次飛上雲端之後都會墮入深谷，片刻的爆發之後卻是長久的空虛，在他面前彷彿有一個無底洞穴，怎麼填都填不滿，而這洞穴卻好似越來越深。
是時候開啟第二個劇本了。
等四個女子也醒來，吳明就將這一決定宣布了出來。
「什麼？以後我們還要呆在這裡，卻不用我們服侍了，甚至你要求、命令，我們也不能讓你得逞？」四個女子都愣住了，他們不明白吳明在搞什麼鬼。
「放心吧，你們的賞賜並不會少！」吳明並不准備給她們解釋什麼，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來安她們之心。
賞賜不會少，那麼做什麼都無所謂了。四個女子都沒有再問，可是再看向吳明之時，眼光就變得很怪異了。花錢讓她們呆在這裡，就是為了看嗎？
黑衣女子玄女自己一人呆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不過到了白天還是會過來跟他們匯合，當聽到吳明這個決定之時，玄女眼中卻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曾經接受過一些特殊的訓練，使得自己心神不易受到影響，所以，她懷疑吳明這麼做，可能也是為了達到某種特殊目的。
可隨即，她就疑惑，因為她所受的訓練，是將所有的誘惑隔絕在自己之外。外界誘惑不能進入她的心田，她當然可以不受影響。
可吳明所做，是先讓誘惑俘獲，而後再奮力反抗。這種方法，有沒有效果，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這種方法很危險，很有可能會徹底陷入其中再也出不來。
一天過去了，欲情時時萌動，吳明都堅持下來了。到了晚間，吳明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他努力平復了心神之後沉沉睡去，四女也跟他睡在同一間屋子裡。
入夜，喧囂歸於沉寂，只有前院偶爾傳來一聲嬉笑聲。吳明雙眼沒有徵兆地睜開，黑暗之下散發著野獸一般的光芒。
「我要，我要……」吳明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吳明很難受，要解決這種難受很簡單，旁邊幾副嬌軀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吳明眼睛發紅，一把將離她最近的一個女子拉了過來，就要撲上去。這時候，他心中恍惚出現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吳明不由猶豫了一下，可片刻之後，欲情衝擊之下，那聲音就遙不可聞了。吳明嘿嘿一笑，撥開了女子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
「明少爺！」女子睜開雙眼，還有些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吳明卻是不語，合身撲了上去。
「明少爺，不行的，你白天說過不可以的！」女子掙扎。
可是，她也不過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就任由吳明施為了。吳明白天之言，她根本不懂是什麼意思，所以，現在吳明想要，她又怎能不給？不多時，黑暗的小屋裡面就響起了若有若無的低吟，還有不時的一聲低吼。
發泄過後，一夜睡到天明，第二日吳明迷糊醒來，感受到身體之上的狀況，想起了夜間發生之事。
「啊……」身旁女子還沒睡醒，一翻身，抱住了他的一個胳膊。
吳明撥開她胳膊，啪的一聲，對著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巴掌聲音不是很大，可女子卻是很快醒了過來，因為……好痛。
「明少爺！」女子醒來，先是望著吳明發怔，接著就哭了起來。
「你還有臉哭！」吳明卻是絲毫沒有憐惜，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清晨的陽光照進來，清晰地顯示出女子臉頰之上的兩個巴掌印。
比剛才更痛了，女子卻不敢再哭，委屈地看了吳明一眼，低頭不語。
旁邊三女被女子哭聲所吵醒，也都醒了過來，可是她們明顯發現事情不對，都沒有上前，只是在旁邊靜靜看著。
「明少爺，人家到底哪裡做錯了？你告訴人家，人家改還不成嗎？」女子沉默了一會，擦掉了臉上淚水，又朝吳明撒嬌。
吳明怒道：「我昨天給你們說了什麼，這麼快都忘記了？你記性不好的話，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你長記性！」說完，披上衣衫，到外面清洗身子去了。
四個女子對視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們此刻已明白，吳明昨日所言是認真的。看來，以後要小心應對了。
「嘻嘻！」三女忽然笑出聲。
那被打了兩巴掌的女子慌忙走到一個銅鏡前，看到鏡子里情形，她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臉上兩個清晰的巴掌印，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可是，卻不美了。
女子一邊哭，一邊抬頭對其他三女說道：「你們也別笑我了，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輪到你們了。」女子這麼一說，其他三女深以為然，都止住了笑，開始討論起應對之策。
吳明，是一個二級武者，有著二百斤之力。她們卻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吳明用強，她們根本反抗不了。到時候，被吳明強行施為，吳明醒來之後還要派她們不是，她們找誰去說理呢？
四女討論了一陣，最終打定主意去跟吳明說道說道。雖然不一定能說通，可至少要試一試。
「怕我用強？我告訴你們，我服用了春風無力散。現在的我，說不定還沒你們力氣大。所以，只要你們不從，我是沒有辦法的。」洗好身子之後的吳明，正在小院之中享用著清音閣之人送來的早餐，聽到四女顧慮，輕笑著說道。
春風無力散？四女倒也聽過這種藥物的名稱，據說是專門用來對付低級武者的。六級以下武者，服用春風無力散之後，輕則力量降低到下級武者的水平，重則變成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存在。當然，這藥物是有時限的，時限過後，就又會恢復。
如今聽到吳明說服用了春風無力散，首先，吳明服沒服，她們不知道，其次，吳明就算服了，又是否真的就沒多大力氣了。她們心中還有疑惑，可是，她們也只能選擇相信吳明。因為，她們也沒有辦法。
第二天過去了。到了晚間，吳明又發作了一次，可是四女已有防備，吳明便沒有得逞。一番纏鬥之後，欲情慢慢消散，吳明又睡了過去。
「表現不錯。」再次醒來之後，吳明對四女如此說道。
四女卻沒有搭腔。她們不知道吳明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所以有些害怕。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在四女的抵抗之下，吳明的慾望始終未能發泄。他也知道，每次慾望消減，並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在積蓄力量，準備下一次更為猛烈的衝擊。他也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就像一個將軍準備迎戰敵軍一般。
春深，大地一片綠，小貓小狗也都不安分起來。吳明心中欲情積蓄已久，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清醒的時間則是越來越短。
「明少爺！」玄女從他身邊走過，只不過是款款擺動的衣裙，便讓吳明心頭一熱。
「嗯。」吳明點點頭，沒作聲。他實在不敢跟對方對話，不敢跟對方對視，他怕他會忍不住。
「明少爺，我為你跳支舞消遣如何？」玄女彷彿看準了他在害怕，不但不離開，反而開始引逗他。也不等他答應，玄女手一揚，身子就搖擺起來。
吳明想要去看，又不敢看。正在糾結之中，忽然腦中靈光閃過：「我不是要正面戰勝欲情嗎？怎麼反而逃避起來？我之所以讓其他四女繼續呆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讓她們不斷勾起我心中欲情嗎？」吳明想明白了，便不再逃避，開始欣賞起玄女的舞蹈。
隨著觀看，他心底的欲情也快速地攀升上來。吳明正視著心中欲情，與之纏鬥起來。
良久，吳明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恢復了清明。
「明少爺好像還不盡興？我最近新學了一支舞，明少爺幫忙指教一下？」說罷，玄女又跳起另一支舞。
這支舞，跟剛才那支又有不同。剛才那支舞，一上來就是充滿誘惑之意，勾動人心。這支舞，開始之時卻是有點賞心悅目，令人感覺清新脫俗。可是隨著舞蹈推進，一絲一縷的東西卻是慢慢散發出來，滑入人的心間，使人心底慢慢起了漣漪。
最終，這漣漪成了浪花，又成為洶湧不可阻擋的波濤。
「哈哈，不錯！」吳明拍手贊道，臉上維持著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早已炸開了鍋。
一股股欲情不斷衝擊，有正面進攻的，有繞彎路偷襲的，吳明只覺防不勝防。
「奴下去歇息了。」舞罷，玄女輕輕一躬身，朝著她自己的小房間走去。
玄女離去之後，吳明臉色瞬間陰沉，緊緊地抓住面前的一張石桌，指甲在石桌上破開，流出了鮮血，他卻好似未覺。
良久，他眼中清明散去，只剩下一片猩紅。
「明少爺，我來給你們送午餐來了……還有一些補品哦！」小院門響，一個女人站在了吳明面前。這女人身寬體胖，骨架龐大，足有普通女人兩個那麼大，往吳明面前一站，就好像一座小山一樣，連太陽都好像被她擋住了。
這女人，正是吳明第一次來清音閣之時碰到的那個「肥姐」。
肥姐體格太過健壯，對她感興趣的客人不是很多，所以，她平日都會幹些雜活，表明她還有些價值，不至於被掃地出門。今日負責往後院送飯的小丫頭有事，她就幫忙送來了。
吳明聞聲，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肥姐。看了一會兒，猛地站起身，朝著肥姐撲了過來。
肥姐大驚，想要躲閃，可隨即，她臉上就露出喜意。
不能接客，不能掙錢，同時也失去了一個發洩慾望的渠道。肥姐也是很寂寞。
如今，卻有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男子對她表露出如此慾望，肥姐的興趣迅速升了起來。
「死鬼，你想要，又不是不給你，這麼猴急幹什麼？哎呀，別把我的衣服撕爛了！」在肥姐的大呼小叫中，兩人滾做一團。
肥姐不美，不但那肥壯的身軀令人望之生畏，而且她容貌也是如同重棗，讓人看了很難生出興趣。可是，在心中欲情積蓄多時的吳明眼中，此時的肥姐卻好像仙女下凡一般。
……
「欲情，讓人迷失自我。我們百花門，以欲情為手段，自己卻絕不會沾染絲毫欲情。這吳明，狂妄自大，終究作繭自縛！」小房間里，玄女看著屋外這一幕自語道。
隔壁的房間里，明月等四女也透過窗戶看著外面這一幕。自從吳明立下新規矩，她們心中害怕，便刻意避著吳明。吳明在院子里，所以她們就躲進了屋子裡。
看到吳明此刻如同發情的野狗一般，與一座小山般的肥姐滾在一起，他們都瞪大了眼睛。
有她們這等如花似玉的女子，吳明不享受，最終卻倒在了一個如此粗俗的女人身下，她們都是感嘆不已。
……
「主人！」房頂之上，妙成低呼。
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男人好色，她能理解。可是主人卻對一個如此醜陋的女子發情，她懷疑主人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
「不，主人一定有著他自己的考慮！」妙成眼中迷惑盡散，又恢復了堅定。
「主人要做什麼，豈是我可以理解？我又怎能在此胡亂猜測！」
……
「口味好重！」一顆大樹之上的灰衣老道掩面不忍再看。他活得時間夠長，什麼變態的事情都見過，所以對於吳明這種舉動並沒有覺得太過奇怪，只能給出這樣一種評價。
……
不知過了多久，雲停雨住，肥姐像一個小女孩一般躺在吳明懷中，輕輕敲打著吳明的胳膊：「冤家，看你瘦瘦小小的，沒想到這麼厲害！」
吳明則是痴獃不動。剛才發生的事情都還歷歷在目，不容他否認。
這一局，他輸了，而且輸的這麼慘。
吳明眼眶濕潤，眼淚忍不住就要流下來，可是，不能！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一次的輸贏算不了什麼！至於說跟這肥姐做了一場，吳明修心多時，早對錶面的美醜沒那麼看重，所以，他也沒感到噁心什麼的，只是輕輕推開肥姐，走到湖中開始清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