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鬼胎
我哭著哀求婆婆放過我，婆婆冷笑起來，說為了給這房續個香火，她都不稀罕身子，教那個傻子動作，讓我好好想想會放過我嗎？
我怎麼哀求都沒用，婆婆把我從床上拽起來，直接按住我蹲在床邊上，隨後用使勁勒繩子，死死幫助我的雙手和腳，我整個人只能膝蓋和腦袋緊緊被她按住床上，屁股高高翹起，露在床邊外。
由於這動作的粗野，我的膝蓋刺刺的巨疼，我想要掙扎，但只要動一下就換來婆婆的一巴掌。
婆婆把地上躺著的傻子叫起來，指了指我的位置就對傻子說，一會就按照先前那樣來知道嗎？
傻子點了點，笑嘻嘻露出口水，我扭頭一看他光溜溜的又羞又氣。
婆婆為了讓我配合，跳到床上之後，用腳踩住玩我的臉，雙手按住我後背，隨後開始脫我的褲子。
我哭著眼淚使勁流，心裡委屈，幾次三番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但都沒有勇氣，我恨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也心裡發誓，過了今晚，我就算上吊也要變成厲鬼來讓婆婆不得好死。
嘭！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房間門被一陣狂風吹開，木門重重撞擊在牆壁上，婆婆朝門口望去，一陣陣寒風從屋外吹來。
傻子凍的全身顫抖，雙手抱著胳膊就自言自語地說，好冷，好冷。
婆婆瞧他沒用的樣，直接讓傻子去把門關好，實在不行抬張椅子把門堵住。
傻子點頭走向門口，卻是突然整個好像僵硬了一樣，在一陣寒風的吹拂下，他全身顫抖，一下眼睛就變成血紅之色，扭頭過來看著床上的動靜，充滿了憤怒。
婆婆發現傻子不一樣的表情，心裡有點發毛害怕。
「傻子，你要幹嘛？」婆婆喊了一句。
傻子不理會她，徑直走到床邊，婆婆下床就要扇他，誰知道傻子突然出手，一掌推開婆婆，嘴巴裡面語調不清的說：「不許碰我媳婦。」
婆婆嚇壞了，雖然全身沒一件衣服，但看著傻子就滿臉驚訝，「你，你是小虎？」
傻子調頭看著婆婆，好像對這個名字很熟悉，但突然表情猙獰，雙手直接朝婆婆脖子掐去。
婆婆吐著舌頭，不斷雙手掙扎，但無論抓撓都沒用，傻子的雙手宛如鋼澆鐵鑄的一樣，就掐在婆婆脖子上不撒開。
我看見婆婆一張臉變成青色，舌頭都開始吐出來，眼睛鼓起老大，想著她真要是被掐死了多好，但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傻子居然停手了，看著婆婆就冷哼一聲鬆開手。
婆婆起身後看著傻子，摸了摸他的臉就滿臉關切，「兒啊，娘想你想的好苦。」
傻子身體一陣搖晃，就好像丟了婚一樣，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婆婆搖著傻子的身體，呼喚著小虎小虎，我看見一個黑影站在傻子身邊，還對著我笑，而它的體型正是和王小虎差不多。
我害怕壞了，王小虎又來了，上次是在屍庄看見他，不知道這次他還想幹什麼？
黑影走到我身邊，伸手摸著我的臉蛋，還發出桀桀怪笑，地上的婆婆根本看不見，我哭著喊：「王小虎，你別搞我，你都變成鬼了，還想怎麼樣？」
誰知道這話一出，地上的婆婆站起來，瞪著我就開始扇耳光，嘴巴裡面不斷念叨，「就算我兒子變成鬼，你也得做一次鬼新娘，你就等著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了過來，昨天晚上婆婆打累了就把我鬆開，她也怕一下弄死我，至於家裡那個傻子薛大娃已經被她趕走了。
我雙手背綁在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形，這樣睡覺我的手實在疼的受不了，但無論怎麼哀求婆婆都沒用。
一直到中午，我才被鬆開一隻手得到一點吃的，婆婆讓我好好吃，一會下午就找人來幫我選日子。
我問婆婆還想幹嘛？她冷笑就說當然是給她兒子結陰婚了。
我聽完嚇壞了，我還是活人，怎麼給王小虎結陰婚啊？難道婆婆想殺了我，然後跟王小虎埋一塊？
婆婆說讓我放下，不是要殺了我，她留在這世上的唯一一口氣就是為了給這一房填香火，現在居然小虎還在，那就好辦了，這結陰婚不光是雙方死了的藏到一起，鬼也可以娶活人媳婦，這種傳統早就以前就很盛行，只是現在改革開放，推翻四舊，所以這些陋習都被消滅了。
但最近幾年隨著許多地方的經濟發達，農民有錢之後，這些舊時陋習就又冒出頭來，不少招搖撞騙的遊方道士全靠做這種法事賺錢。
一場陰婚的收費，至少都得好幾千，甚至過萬都有，可想而知，這些道士自然會鼓動村民大肆為家裡死去的親人做陰婚，說了是為了別人家宅健康著想，其實全部都是裝神弄鬼欺騙人。
但王小虎是我真真實實看見的，它想跟我再次結婚，我心裡的恐懼自然難以口述。
婆婆看我吃完飯，又要把我手給綁起來，我說總得讓我上次廁所吧？
婆婆想了想或許怕把床給弄髒了，點頭同意我去廁所，我在她的監管下去到廁所，由於這裡只有一扇可以出入的門，婆婆就守在門口沒有跟著進去。
我在廁所裡面想著各種辦法，但都沒有用，每一個可行的。
最關鍵是我根本打不過婆婆，她的力氣很大，我在她手裡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可能。
我想了想只能跟崔九師傅求救，在廁所裡面找到草紙，是很厚很大張那種，我又在牆角找到一些黑碳灰和樹枝，把樹枝打濕，沾上黑碳灰，我就在草紙上寫起來。
字不能寫多了，因為時間來不及，只能寫下『結陰婚救我』五個字。
我把塞褲襠裡面，然後走出廁所，婆婆看我沒什麼異樣，拽著我的手就把我帶回屋子。
她剛想把我綁著，我說這次我不跑，哀求婆婆別綁我了。
婆婆冷笑看著我，「你會不跑，你這騷蹄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我把手給婆婆一看，青紫通紅，我說手這樣綁著，都快廢了，要是結陰婚的時候，我手抬不起了，還怎麼接啊？
婆婆想了想表情複雜，最後在屋子內檢查一番，發現我只能從大門進去后，她說讓我老實待著，要是再想跑，下次就是打斷我的腿。
說完狠話，婆婆走出屋去，找了一把大鎖將這屋子給鎖上，拿著鑰匙才放心離開。
我打開玻璃窗，直接把紙團丟在窗戶下面，然後害怕婆婆從外面看見玻璃窗開著，只能又給關上。
一直到下午快傍晚的時候，窗戶被人敲響，我走過去打開一看，外面站著崔九師傅，只不過此時他臉色眉角腫起，眼睛充滿血絲，顯然是被人打成這樣的。
我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想哭，崔九師傅讓我別哭，拿著紙團就問我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經過一說，崔九師傅聽的眉頭皺起，表情凝重地讓我別慌，要是王小虎陰魂不散的話，那麼這事就有轉機。
我說讓崔九師傅趕緊救我，真要是和王小虎再結陰婚進洞房的話，我還真是生不如死。
以前王小虎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夠可怕了，現在又變成了鬼，要是跟鬼洞房，我簡直都無法想象那場面有多噁心。
崔九師傅說一定會想到辦法，讓我暫時別亂別慌，我只能點頭。
聽見堂屋裡面有動靜之後，我讓崔九師傅趕緊走，然後關上玻璃窗。
堂屋內，婆婆正在熱情招呼著一個外人，好像談論結陰婚的事。
我靠近窗邊聽不太清楚，但突然間聽到那男人吼了一聲，顯得十分驚訝，隨後大聲問我婆婆，你真想種鬼胎？
我婆婆笑著說不是她，是她兒媳婦，我聽完全身起雞皮疙瘩，婆婆居然還想王小虎在我肚子裡面留種，還是一個鬼胎，這還得了？
那男人一口拒絕，說種鬼胎太惡毒傷陰德，一個不小心，鬼胎凶起來，他也麻煩大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屋內關上大門，緊接著就傳來婆婆哎哎呀呀的呻吟，我一下就想到昨天晚上婆婆和那傻子做的事情，一下噁心的不行。
不過也奇怪，自從婆婆被公公上身之後，她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不僅全身冷冰冰，沒多少人氣，而且性格也比原來豪放多了。
堂屋裡面哼哼唧唧完了之後，那男人還是猶豫不決，婆婆說錢可以出五千，另外再給那男的一樣好東西。
男人說是啥，婆婆讓男的跟他進屋，隨後來到我的卧室面前，我害怕地坐在床上。
房間門打開，婆婆帶著一個猥瑣的老男人進屋，這人不僅身材矮小，而且臉上還長了一臉麻子，此時他就穿著一條短褲，露出滿是腿毛和爛瘡的一雙粗腿。
我真嚇壞了，婆婆說的東西不會是我吧？
老男人笑著問婆婆什麼意思，婆婆說只要給我肚子裡面種上胎，孩子生了之後，就把我送給那男人。
老男人搓了搓手，舔了舔嘴唇就問婆婆，可不可以馬上就給。
婆婆笑著說當然現在不行，這會給了你我兒子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