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多重人格
“喂？啊，潘大公子，哈哈……啊，你聽我說，我這邊有一些事情，處理完之後在過去怎麽樣……這麽嚴重嗎？那好，我盡量早一些去，好，好的。”
宋齋掛掉電話，長出一口氣，腦袋裏想著對策。
趙耀一驚，“潘子桓？被發現了？”
宋齋咬了咬嘴唇，“不可能吧，我聽他的口氣，還是比較友善的，應該不會。”
程秋水“唉”了一聲，說道，“崽子，你說會不會是哪個環節被發現了？或者說，不是發現，而是被懷疑，畢竟他可是被你拍過的啊。”
“所以說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讓我去拍人，知道嗎？”
趙耀和程秋水兩人相視一愣，“賴我倆？”
看守所，徐賜之確實被帶走了，三個人百般詢問，都沒能問出有價值的事情，隻是知道是被兩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帶走了。
“我就說吧，白來一趟，現在咱們要去哪裏？”
“石頭，你好久沒回家了，今天就回家去吧，但是切記，晚上不要出門，老程，你就跟石頭去他家住吧，孤兒院那個地方，不安全，徐賜之我怕是出事了，如果他們想逐個擊破的話，你倆最好待在一起，手機保持有電，我自己去中天賓館。”
趙耀不放心，“我倆陪你去吧。”
“是不傻，程秋水不能暴露的，小水兒是咱們的王牌，隻有關鍵時刻才能出現。”
程秋水被這麽一說，心裏很開心，覺得自己終於有用了，“好，你放心去，我會保護石頭的，對，還有那塊石頭。”
三人別過，宋齋心裏想著對策，直奔中天賓館。
密室裏，徐賜之被待到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相對於剛剛那裏，熱鬧了不少，很多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在忙碌著什麽，是不是從另一個門推進來看似是屍體的人體。
“賜之，你將看到的，是我們這麽多年一直在準備的，沒有一絲隱瞞。我隻是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替我料理這些事情。”
徐賜之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震驚到了，隨著房間的燈逐漸打開，這裏是比之前那個房間還要大的地方，一個個獨立的實驗平台，看得他眼花繚亂。
“這些都是？”
“沒錯，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的實驗，今晚我們主要進行的實驗的目的是想讓兩個不同的靈魂，注入到一個肉體中。”
“這，這，怎麽可能？那不是會，人格分裂？”
“你真的很聰明，確實是多重人格的研究。但是多重人格，目前還僅局限於心理學中，我們了解了很多詳細的資料，有一些是外界接觸不到的事情，比如這個人。”程諾指了指躺在試驗台上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年近50歲的男子，此時正閉著眼睛，看來是注射了麻醉劑之類的藥物，而在試驗台的旁邊，一個一個人形大小的黑色容器，就像棺材一樣躺在那裏，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你來的正好，今晚我們會有突破，如果進展順利的話，我將是第一個成功的攜帶多個靈魂的人。”程諾接著說。
徐賜之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人，不想遺漏任何環節。
這時，一個滿臉都布滿冥石的人從另一扇門走了進來，他穿的並不是製服，而是平時穿的衣服，隻露出那張臉。徐賜之看到之後，心跳突然加速，嚇得他往後一躲。
“不用怕，這位是咱們這裏最傑出的轉生者。”程諾靠近了徐賜之，用那柔軟的身軀貼在他的胳膊上，然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麵，微微揚起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如棉花糖一樣騷弄著徐賜之的耳朵，“有我在，你誰也不用怕，你是我的。”說完，嬌笑了一聲。
如果是普通人，馬上就會被這種曖昧的舉動融化掉，徐賜之正是這種普通人，他的心裏仿佛被注滿了蜂蜜，程諾最後那聲笑，就像是一塊奶糖一樣，順著耳朵，滑進了心裏，蜂蜜溢了出來，濃稠卻不粘膩，沿著動脈，循環到了全身。以至於徐賜之整個人都像是被注射了催情藥物一樣，不自覺的伸出手，摟住了程諾。
“四祖，您在這了，咱們這就開始吧？這位是？”那個人用粗獷的聲音說道。
沒等程諾說話，徐賜之先說了出來，“你好，我是徐賜之，玄樂的男朋友。”
那個人聽到了玄樂兩個字，立馬就明白了，“啊，你好，我叫林佑，如果說你是他的男朋友的話，那麽咱們會成為同事的，好了四祖，我要開始了。”
程諾嘴上露出了微笑，點頭示意實驗開始。
林佑舉起右手，五指張開，試圖去抓住那個躺在實驗台上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這時，那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球上，一層混濁的液體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然後，清楚地聽到氣息突破鼻孔的聲音，而且似乎可以看見少許鼻涕隨著氣體，噴射而出，濺在他身上的白色布單上。
“咳咳，你們要開始了嗎？”
那男人張開了嘴，說了這句話。幹癟毫無血色的下唇，被上唇帶下一塊皮，露出稍顯紅嫩的唇肉。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程諾和那個叫林佑的人都吃了一驚。
“注射安定劑了嗎？”程諾責問旁邊的工作人員。
“已經注射了啊，而且濃度是平常的兩倍。”旁邊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地說道。
“到底怎麽回事？”程諾顯然被這個人嚇到了，但也就是一瞬間，接下來就露出了興奮的嘴臉，因為她覺得這個人很有研究價值。
林佑稍微一緩，手上的動作沒停，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頭部，另一隻手也緊繃著，防止那男子有什麽過激的行為。可是那個男人除了張著那沾滿粘稠的唾液的嘴，幹笑著，並沒有什麽其它的動作。
突然，林佑的手縮了回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程諾，然後讓出位置，示意讓程諾親自來看一下。
“怎麽了？不知道要抓誰？來啊，先抓我。”那個人試圖要坐起來，結果被旁邊的工作人員按了回去。
程諾知道這次是找對人了，緊忙過去想要親自一驗。徐賜之似乎是擔心程諾，一下握住了程諾的手，程諾回頭，給了徐賜之一個安慰的微笑。徐賜之還是不放心，跟著她來到了試驗台旁邊。
當程諾的手放到了那個男人的頭上時，同樣的表情出現了，“怎麽可以這樣？”
那個男人又是一陣幹笑，“快點兒的，這麽多年了，我還沒有認全我的家人！”
林佑走了過來，拍了一下程諾的肩膀，“四祖，您在旁邊看著就行，我來。”
說完，隻見林佑沒有給那個人緩衝的時間，直接上去就是一抓，然後抓出了一個靈魂，放進了旁邊黑色的容器裏，接下來，就是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在徐賜之眼裏，林佑顯得很滑稽，像是在變魔術一樣的無實物表演，但臉上卻一本正經，直到林佑裝滿了旁邊11個容器，方才退到程諾的身邊，“四祖，就剩一個在他身體裏了。”
“很好，一個個都分開，整理之後進行下一項。”
那個男人從始至終都在咬著牙，堅持著。她的額頭微低，眼睛向上，鼻孔撐得很大，喘息也逐漸變粗，汗水從毛躁的頭發中滾落下來，浸透了試驗台上的白布，可是嘴上，卻一直保持著邪邪的笑容，“嘿嘿嘿，怎麽樣？全部都出來了？能讓我從這個廢物裏麵出來嗎？能讓我看一看他們嗎？”
程諾走到旁邊，低下頭，很溫柔地說道，“除非，你告訴我，是誰讓你變成這樣了？”
“是誰？什麽意思？我裝進這個廢物裏麵，是人為的？哈哈，是我自己進來的好不好。”
“你不說？他們那11個有會說的，一旦其中一個坦白，你們其他靈魂，都得消失，知道嗎？
那個男人明顯被嚇到了，臉上不再微笑，而是閉上了眼睛，將頭縮了回去，倚在牆上，看似在平靜自己。突然，他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程諾，伸出手，想要撕扯承諾的頭發。林佑和徐賜之同時動了，徐賜之一抬臂，將那個男人的胳膊打了回去，而林佑則是直接抓住男人的頭，將那靈魂拽了出來，然後捏得粉碎。
林佑回過頭，笑了笑說，“治病還得根治才行。”
徐賜之並沒有理會林佑，摸著程諾的臉，“你沒事兒吧？”
程諾顯然有些憤怒，但是為了那個計劃，並沒有對徐賜之發火，依然保持很溫柔的態度，“沒事兒，賜之，放心好了。”
“還沒事兒？你臉都花了，你這有沒有創可貼啊？”
林佑聽到創可貼，噗嗤笑出了聲，“您就，放心吧，四祖她不會受傷的。”
徐賜之點了點頭，“玄樂，你們經常和這種神經病打交道嗎？太危險了，你們有沒有什麽比較安全的項目？”
“賜之，我正要跟你說，請隨我來。”
程諾帶著徐賜之，欲從另一道門出去，走到一半，她回過頭，“你們，給我用盡一切辦法，問出我想知道的，不配合的，就滅掉。”
眾人齊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