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偏房都不給
第二天,月遙星將消息散播出去。
聖劍即將納皇妃,而所謂皇妃,竟是如今年輕一代被奉為最美三人之一,與姜詩云和牧雲仙並稱的張韻寒!
這無疑是一記驚雷,響徹在皇都的上空,所有人的焦都在兩人的身上。
姜聖自歸來之後,便不停地誕出令人感嘆的消息。歸來之際,被皇室宣布擁有當今皇室最濃郁神血,博人眼球。而後幾日內邁入神府之境,最終拔起神國之劍身披黃金之甲與周求魔一戰!
而後走訪牧家,當著所有人的面就地格殺了牧家二把手的親子,牧家主人牧正弘,消失一些時日之後,以金丹的修為再次出現,其修為的精進速度令無數人慚愧。
而在今日,聖劍竟決定於張韻寒結為連理!張韻寒是誰?年輕一代無數俊傑追捧相爭的女神,冷若冰清,高潔得猶如臨塵仙女。
在皇都所有人的心目之中,姜詩云與牧雲仙這樣的女人即便站在你面前要嫁給你,都會令人不寒而慄,因此張韻寒可謂是所有年輕俊傑的女神。
這樣的女人,亦看上了聖劍嗎?在人們的眼中,姜聖依舊猶如赤日般耀眼,很多人想要見一見傳言中的聖劍是怎樣的模樣。
「嗚嗚嗚,我的聖兒,我的大房,我沒有好好把握,只能做偏房了嗎?」有一動人的身姿在高處哭喊,視線逐漸聚焦,竟是姜詩云,有人背後生寒,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因為他們沒有在姜詩云的美睦之中望到什麼眼淚,無暇的身姿在高處裝模作樣,難不成這魔女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這是在為聖劍造勢嗎?她在向眾人道明消息的真假。」有明眼人冷笑道。
眾人不禁凜然,這樣來所謂成婚多半假不了?
「哈哈哈,萬惡的魔女,你這樣的女人,瞎了狗眼才會看得上,聖劍這樣的身姿,不是你可以覬覦的,偏房都不給!」有人在黑暗之中大吼。
皇都的人們只覺得空氣在一瞬之中變得灼熱,抬頭一看,姜詩云面露寒光,橫推著一個龐大的熔爐擊向皇都某處。
塵土飛揚間,白衣勝雪的少女提著一具身體邁向高樓,而後摔在地上。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您是不是搞錯了,黑暗中的人太可惡了,竟然敢招惹詩云姐姐您,我這就為您將他揪出來。」武雨澤摔得哇哇大叫,灰頭土臉,罷便想要走去。
「詩云姐姐。」姜詩云露出溫婉大方的笑容,白皙的臉龐宛若燦花開放,她揮動皎暇的手掌,輕輕地拂過,芒光灑落,一股龐大的神能再一次將武雨澤推翻。
「誤會,絕對是誤會。」武雨澤哭喪著臉,眉頭緊緊地皺到一起,感覺背後升起無窮無盡的涼意。
「雨澤啊。」姜詩云輕聲道。
「誒,您喚我有事?」武雨澤灰頭土臉地站了起來,頭哈腰,覺得有戲。
「有人在黑暗之中詆毀我,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姜詩云笑著道,「本來聖兒成婚,我便心如絞痛,哭得梨花帶雨,竟然還有人被黑暗中這樣話,我很痛心。」
武雨澤心中冷笑,就你這一臉燦爛的笑容,哪裡像是心如絞痛,梨花帶雨?
但是他擺出可憐的模樣,散亂的頭髮有一撮自額頭落下,顯得狼狽,大聲道:「這樣的人太可惡了,扒光吊在青樓門口簡直便宜了他,應該將他折斷手腳,用大糞填住他那骯髒的嘴。」
姜詩云笑了,眉心生輝,美睦皓齒,宛若白蓮花綻開,她道:「我不是那麼殘忍的人,折斷手腳對於我這樣的少女來太殘忍了,大糞亦未免有些噁心,吊在青樓門口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好嘞!」武雨澤跳了起來,「我這就便為詩云姐姐將這個可惡的混蛋揪出來,吊在青樓門口為您正名!」
「站住!」姜詩云喝道,武雨澤停下腳步,訕訕一笑,道:「不知詩云姐姐還有別的吩咐否?我武雨澤拼上這條賤命,也要為你找回一個公道。」
「裝傻充愣玩夠沒,你自己為你選擇了後果,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找個人把自己吊在青樓門口去。」姜詩云忽而收起笑容,冷聲道。
「這其中絕對有著誤會.……」武雨澤擠出笑容道,但是他臉色大變,因為姜詩云的力量已經籠罩了他,他大喝道:「可惡的魔女,你真以為我武神世家沒人不成?」
「誰來救你?」姜詩云露出皓齒,笑容令人不禁顫抖。
正午,皇都的人們發現一家青樓的門口又有一赤條條的身體掛在那兒,「武雨澤」三個字清晰地印在襠部的白紙上,不禁遮上眼睛,迅速路過。
有年幼的少女路過,嚇得花容失色,以雙手遮住眼睛,嘴中念叨「流氓」、「淫賊」等字眼倉皇跑去。
武雨澤幽幽地醒來,這是何其相似的情形,發生了不下數次,他劇烈掙扎,可惜繩索發出輝芒,遏制住他金丹的力量。
「來人,快將本公子放下!」武雨澤大喝,因為有秀麗的女人路過,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這是奇恥大辱。
「武公子,不是我們不肯幫忙,而是……」老鴇與一個花枝妖嬈的女人面面相覷。
「可惡的魔女,等老子修為跟進,一定要將你賣到青樓去!」武雨澤恨聲道,最終,武神世家的老人前來,狠狠地掌摑武雨澤,大聲呵斥。
皇都的人們神色古怪,堂堂武神世家竟出了這樣一個怪胎,且是亢龍將軍的族弟,也不知他哪來的勇氣三番四次地挑釁姜詩云這個魔女。
張家府邸之中。
「你你你……」張家之主手指張韻寒,有些不出話來。
「韻寒與聖劍兩情相悅,希望家主成全。」張韻寒睦子冰冷,語氣平淡。
張韻寒的父母站在一旁,神色憂慮,片刻,她的母親緩緩上前,輕聲道:「韻寒,你與聖劍哪裡的交集?」
「早已見過數面,曾在花樹下一起賞月,互相了解對方,後來聖劍前往貧民區深處,他的情誼讓我痴迷,之後他剛剛歸來有諸多事情處理,我便停歇幾日去見他,昨日見面,他向我提出成婚。」張韻寒平淡地道。
她的父母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女兒冷若冰清,平日里不曾接觸男人,即便有男人相隨也只是跟在其身後,她不會主動與男人交談。
傳言中的聖劍當真有這樣的魅力嗎?能夠讓自己的女兒短短時間內墜入愛河,這仿若夢幻,有些無法相信。
從張韻寒的睦子之中他們不曾看到波動,但也沒有過問,因為女兒一直都是如此。
「既然韻寒真心愛上聖劍,我亦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得到想要的歸處,希望家主成全。」張韻寒的母親鄭重地道。
「大哥。」張韻寒的父親是張家二把手,此刻亦站出來話。
「你們母女倆出去,我與二弟談談。」張家之主沉聲道。
「韻寒。」張氏露出慈愛,拉住張韻寒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家二把手,有一些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其中,只有張家二把手能夠會意。
張家之主,張德,張家二把手,張仁。
張仁低低地嘆息,又何曾不明白張氏眼中的意思,想要為女人尋一個好去處,而不是為了家族利益邁往皇甫家族。
「你怎麼看?」張家之主張德沉聲道。
「韻寒的想法我向來無法揣摩,也許是當真愛上了聖劍。」張仁嘆道。
「那麼,皇甫家族呢?我們該如何跟皇甫家族交代?」張德低沉地道,「自從失去了銀血一族的庇護之後,定光劍在張家手中無意顯得燙手,皇甫家族的意思早已表明,而今反悔,只怕要遭到黑暗中的報復。」
「皇甫家族?」張仁冷笑道,「皇甫雲或許是真正愛韻寒,可惜韻寒沒有想法,但是整個皇甫家族只不過是為了定光劍罷了,那些所謂好處實則好聽,與定光劍的價值不能相比。」
「皇甫雲愛韻寒,這還不夠嗎?即便韻寒不曾有感情,也可以用時間去誕出。」張德道。
「我們不曾真正答應皇甫家族。」張家二把手道,他亦想要為女兒尋一個好去處。
「答不答應還重要嗎?重要的一直都只是皇甫家族的態度。」張德沉聲道,不禁以右手撫額,覺得頭疼,難以處理。
「我們張家太勢弱了,皇甫家族想要動張家,輕輕地一彈指即可。」張德低嘆道。
「大哥,你不要忘了聖劍,韻寒是嫁給聖劍。」張仁沉聲道,「聖劍雖然如今尚且羸弱,但是有姜詩云與雲妃的幫助,亦得到了牧家與葉家的支持,有聖劍的庇護,何須忌憚什麼皇甫家族?」
「聖劍,姜聖。」張家之主苦笑,最終咀嚼著這兩個名字,最終嘆道:「歷來太子之爭將掀起大風暴,除非有玄成太子的能力,將所有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可惜姜聖晚生了幾年,想要等到他站出來,還需要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