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差點毀容
我鬆開她,直接玻璃門前麵走,從玻璃門上,我看見了自己臉上的傷。
其實還好,沒有我自己想象的那麽誇張,也比那個女孩用手比劃的長度短,隻是一個淺淺的傷口而已。
不過再怎麽淺的傷口,放在臉上,看著都挺嚇人的。
我伸手往自己臉上的傷口摸了過去,還沒碰到呢,我的手就突然被人給拉住了:“不能摸,不能摸。摸了可就留下疤痕了,就再也好不了了。”
我往旁邊一看,看見是蓉媽。
蓉媽瞥了我臉上的傷口一眼,就果斷地拿起手機,開始讓人過來處理我的傷口。
等到打完電話,她目光看向正在旁邊手足無措的其他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人說話,被蓉媽看見的人,都自動地低下頭,沒有一個人敢看蓉媽的。
我剛剛是心裏有事,一過來,就被這花架子給砸到了,什麽都沒有看見。可是我知道,花架子那麽結實,上麵又有那麽多盆花,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倒的。
可關鍵是,誰跟我有那麽大的深仇大恨,會這麽不顧一切地想要我死?
我覺得自己在這裏沒有什麽仇人啊,我每天的生活都那麽簡單,而且我也不像是阿彩她們,還要互相搶客人,有時候會吵架什麽的,對我,基本上大家都是挺和氣的,我又不跟她們爭什麽。
除了有些人對我跟蓉媽關係好這一點有些意見,但是就算是有一件,也還沒到想要害死我的地步呢吧?
蓉媽見沒有人說話,又問了一遍。
這個時候安妮忽然開口:“我……我剛剛好像看見了。”
蓉媽往她的方向看過去,語氣嚴厲地問道:“你看見了?是誰?”
安妮正要說呢,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蓉媽,你怎麽這麽凶啊?不管發生了什麽,你總不能拿我的小安妮出氣吧?”
是石榴姐。
大概是外麵的動靜太大了,她原本在裏麵看考核的,聽見動靜也出來了。
不過不巧,她一出來看見的就是蓉媽是在對安妮問話的場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蓉媽是故意針對安妮,所以就直接跟她對上了。
蓉媽不屑地開口,說:“石榴,你別以為別人跟你一樣好嗎。我要是真想拿她出氣,你以為你能攔得住?而且我蓉媽是那樣的人嗎?”
石榴姐哦了一聲,眼睛在地上的一堆爛攤子上掃了掃,又看向我臉上的傷口“這是……怎麽了?”
蓉媽沒回答她,而是對安妮說道:“你說,你看見什麽了?”
安妮猶豫了一下,說:“我看見好像是丫丫姐推了一下花架子。”
我一下子懵了,她為什麽要那麽做?
她一直在躲著我,搞得我就是想要去處理一下她偷聽我跟安柏說話的那件事,都沒有抓到人。
但是我可以保證,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找過她的麻煩。我也有我的顧慮,我怕她真的聽見了什麽,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後來我沒聽見有什麽動靜,就沒管她了啊,怎麽她反而對我敵意那麽重呢?
蓉媽得到答案,於是帶著我進屋,等著過來給我上藥的人。
對我的臉,蓉媽比我還緊張,她小心地看著我的傷口,責怪我說:“你說你也是,怎麽走路也不長點心。好在這傷還挺淺的,應該不會留疤。”頓了頓,她放開我,目光盯著我的臉,“你跟丫丫,是怎麽回事?鬧矛盾了?”
我連忙搖頭,說:“沒有啊蓉媽,你相信我,我都沒跟她見幾麵,怎麽可能跟她鬧矛盾呢。”
蓉媽哼了一聲,說:“不是我說你,你這個脾氣,有時候真的挺讓人上火的。”
我幹笑著不敢說話。
沒一會,醫生來了,過來簡單地給我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又留下來幾片消炎藥就走了。
蓉媽還有點不滿,說這麽簡單,會不會沒有處理。不過她也沒有再叫一聲做什麽,而是跟我說會給我找一下祛疤的藥。
我們正說著呢,忽然門又被人給打開了。
我們倆誰都沒有在意,還在繼續說我臉上的傷的事情,可進來的人卻直直地走到我們麵前。
我眼角餘光看見她抬起手,下意識地,就伸手護住自己的臉。
有什麽東西被潑到我頭上,身上。
蓉媽也反應過來了,她連忙放開我,一邊往旁邊跑一邊去叫人。
我冷靜下來,發現被潑的也不疼,因為我及時伸手護住了臉上的傷口,而其他被潑到的地方沒有任何感覺。
我這才放下手,看向衝我潑水的人。
不出意料的,是丫丫。
她臉上帶著口罩,身上還穿著表演用的裙子,臉色猙獰,目光看著我,像是在看有多大仇恨的敵人一樣。
我感覺她下一刻就會撲上來,會吃了我一樣。
我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為什麽那麽恨我??”
她眼睛裏全都是紅血絲,聽見我的話,才忍不住失控地大喊道:“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我才是要問你!為什麽你那麽恨我?!我做錯了什麽?你一次次地找我的麻煩!”
我整個人全都懵了,她說的人真的是我嗎?
我什麽時候找過他的麻煩了,她除非是說那幾天我想找她聊聊的事情,但是我也從來沒有能找到過她的人啊,每次都被她給躲出去了。
“你確定?”
她把手裏空著的水瓶子往地上一摔,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不是你還有誰?!”
我問她:“我對你怎麽著了?”
她還沒說話呢,外麵就衝進來好多保安,一下子把她給按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蓉媽走過來,指著丫丫,對那些保安說道:“先關起來。”說完,她有些緊張地看向我,說,“你的臉沒事吧?”
我搖搖頭,有些奇怪地感覺到傷口有點疼,鼻尖能聞到鹹味。
最後蓉媽又把醫生給招過來,處理了一下我的傷口。丫丫往我臉上身上潑的水是什麽也知道了,那是鹽水。
蓉媽告訴我,要是傷口上沾上了鹽水的話,就會留下疤痕。我傷口上也沾上了一些,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傷口。
我對自己的臉沒那麽在意,這張臉給我帶來的煩惱還不夠多嗎?
可是對丫丫的事情我就沒法不在意了,她的話是什麽意思,到底我對她做了什麽?
考核沒有因為我的事情結束,我被蓉媽趕回宿舍裏休息。
等到考核結束,宿舍裏一下子少了好幾個人。
其實大家原本的關係也沒有那麽好的,但是是一旦要分開了,那股離別的氣氛就會讓人的鼻子有點酸。
我惦記著丫丫的事情,臉上的傷口剛結疤,就去找蓉媽,想讓她幫我安排一下跟丫丫見麵的機會,我要好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等我去問蓉媽的時候,蓉媽卻告訴我說,丫丫已經跟那些考核不及格的人,一起被送走了。
我一下子傻眼了,問蓉媽:“那你們就不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蓉媽嗤笑一聲,說:“問那幹什麽?”
我說:“你們不怕這件事其實是我做錯了的嘛?萬一丫丫才是那個被冤枉的好人呢?”
“好人?我們要好人幹什麽?我們要的是聽話的美人。胭脂,你呢,要是聽話,就可以享受到比以前好一百倍的待遇。我覺得你很有潛力,你有賺大錢的潛力,你這麽浪費自己的潛力,我看著都心疼。”
我打了個哈哈,說:“蓉媽,咱們說好的,不談這個,咱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