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見大場麵
“為什麽不提醒我那魚有問題!我說你小子怎麽該吃素的了,原來下著套呢。”他一臉憤恨的說。
“你那樣子啊,八匹馬都攔不住,再說了我也不確定嘛不是。”
我一句話就讓他再也抱怨不起來了,隻好企圖繼續用眼神傷害我。對他我選擇了無視,補了一覺之後,天已經抹黑了。
起來師傅已經做好了晚飯,飯桌上師傅問我:“海子啊,跟了我這麽多年,總覺得你還小,一直也沒帶你見識過太大的場麵。不過經過昨晚你倆這麽一鬧,我看這撈屍一脈的事也該讓你們學學了。”
“真的嗎!”聽我師傅說完,我筷子都差點掉了。說實話,我以前僅僅聽師傅講過他以前的一些經曆。真正的撈屍場合從來都不讓我參加,我也很納悶,可每次問師傅他都笑而不語。我還以為他老人家不願意教我真本事呢。
“瞅瞅你這出息。”馬大膽是半路出家,才跟了師傅沒多久,對師傅以前的經曆了解的不多,自然也就沒我那種崇拜了,不過我卻沒心思在乎他的嘲諷了。
“自然是真的,我騙過你嗎?”師傅笑嗬嗬的說。
我才剛要說些話表達我的喜悅,突然馬大膽一頭栽到桌子地下去了。搞得我和師傅倆人莫名其妙的。
“師傅,有啥話不能讓馬大膽聽的啊,還下迷.藥。”我迷惑的問。
“臭小子瞎說啥!你師傅是這種人?”老馮哭笑不得。
“那你趕快給他瞧瞧吧。”反應過來的我似乎找到了他暈倒的原因。
說話之間我已經把馬大膽扶起來,現在他狀況好像更明顯了,他嘴巴裏不斷有白色的泡沫冒出來。
好不容易把人高馬大的他拖到了一個平坦的地方,我趕緊讓師傅給他把脈。雖說這小子有時候做事有點欠抽,不過畢竟是過命的交情,看著他死我還是會難受的。
老馮頭邊把脈邊問我“我記得你說過那個胡一仙做了魚,馬大膽吃了你沒吃?”
“對啊,師傅我猜就是這個魚的問題。”想起那個夢我還有點兒脊梁骨發涼。真是胡一仙那時候的模樣越想越像師傅提過的水鬼,同樣一身鱗片,一條猴尾巴。唯一的不同就是臉上是正常死人的模樣。
“看他的脈象就是吃了髒東西了,這種東西很奇怪,好像在侵蝕著他的生命力…”師傅跟我講了一下,聽著挺邪乎的。他說這東西就像寄生蟲,以人的生命力為自己存活的根本,以前他也隻是聽過這種情況,沒遇見過。
不過好在馬大膽暫時沒問題,他決定帶著我去青梅縣找他的一位師姐。那人經曆豐富,見識廣博,多半有辦法解決這問題。
“放心吧,馬大膽半月內不會有什麽問題。我們去青梅縣路途不會超過三天。這孩子雖說行事魯莽,不過本性很好,你師父不會見死不救的。”看我表情有點沉重,老馮頭說道。
“嗯,馬大膽夠仗義,希望師伯能有辦法救他。師傅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路途遙遠,我們就租用下鎮子裏的馬車吧。海子,你去跟公社的領導說一下,租一個車過來。”師傅交代完,我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心裏掛記著馬大膽的性命呢。
平時我們用車也經常從公社那邊租,流程很簡單跟社領導說一下拿個條子就行了。不過這次好像出了點問題,社裏麵的人看我的眼神兒都怪怪的,那種感覺,就像我身後背著個不幹淨的東西一樣。想到這兒我心頭一驚。
那個胡一仙明顯是想要了我和馬大膽的命的,而且是為了那種寄生的東西,可是我沒上套,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後手。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徑直來到了平時租車的領導辦公室。
敲敲那有點破舊門板,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放鬆了一下麵部的肌肉,我帶著笑臉進去了,一個胖子梳著發亮的大背頭坐在那裏。
在我說明了來意之後,那胖子似乎還有點不情願。以往就憑我師傅那河閻王的名氣租個馬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怎麽,這次怎麽就不方便了,以前租車有很多空閑的啊。”聽他這麽一說我的脾氣就上來了,本來被折騰了一晚上這火氣沒地方發泄呢。我陪著笑臉進來還被當做軟柿子捏了,這事放誰身上也不能忍。
“這不是領導發話了嗎,你們沒處理掉江上那個麻煩,就是沒完成任務,我不敢借給你車啊。”看我發怒了,胖子口氣軟了很多,也說出了原因所在。
我心想怪不得一個個對我的態度大轉變,原來是這檔子事兒。眼珠子轉一圈我已經計上心頭,既然他們因為這件事擔心。不妨我就把借車綁在這件事上。
“不瞞你說,這次租車就是跟這有關,我和我師傅要去外地請我師伯她老人家過來,她一來,這事還不是輕而易舉。”在我一頓忽悠下,那胖子對我的態度又恭敬起來了,還親自帶著我去選了一輛最好的車。
選好了別我就回去拉上了師傅和馬大膽,像他這種情況,隻是昏迷,顛簸之類的並不造成影響。我們直接帶他過去這樣就能節省一半的時間。
一天中一直在趕路,天黑時我們找了一家客棧,吃了飯就準備休息。本來馬匹都已經被店家栓起來了,卻突然聽到它開始嘶鳴。
那聲音裏分明是被驚嚇到了,雖說馬的膽子比較小,可是在這牆院之中又有什麽存在會讓它受到威脅,以至於這般嘶鳴呢。
“海子,我去看看,馬大膽還在房間裏,你看好他。”老馮雖說一把年紀了,可是作為竄江子怎麽能沒有一個好身手呢,剛交代完我眼前就沒了他的身影。還是師傅想的周到,不管對方是什麽來意,我們此行首要目的就是救人,看好人才不會被調虎離山。
我進了門就直接到了馬大膽的床那,還好他還躺在那裏。小爺我還不信了,誰能從我眼皮子底下把一個大活人給變沒了。我信心很足。
整個房間都很寂靜,周圍一片漆黑,我守著馬大膽也不敢分心去點亮油燈。這店裏維修工作做的真差,窗戶上的紙封有的都透風了,呼呼的往裏灌著涼氣。
既然什麽都看不見我索性閉上了眼睛,手卻緊緊抓著馬大膽的胳膊,不過我一但閉上眼,之前的種種都浮上我的心頭了。那種恐懼不斷侵襲著我。這時我隻希望師傅能夠趕快回來,真是太滲人了。
就在我苦苦等待的時候,我抓著的馬大膽突然動了一下,這一下把我嚇得不輕,不過心中同時有些欣喜。我心想可能是馬大膽福大命大醒過來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讓我像大熱天裏澆了一盆冷水,他開始劇烈的掙紮,並伴隨著渾身的抖動,那模樣簡直像極了羊癲瘋。不過我十分清楚他這是中邪了。
“師傅!”情急之下我喊了出來,這客棧裏住了沒幾個人這下子都被我驚醒了。正好我師傅也已經從後院趕回來了。說來也怪,我師傅剛一進門,馬大膽的身子立馬平靜下來,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好像之前我經曆的都是幻覺一樣。
不過感受著我手被搓的發燙,我知道這次是真的。
等我把事情跟師傅說了一遍,他老人家好像有點驚訝。“沒想到馬大膽體內的東西這麽快就開始爭奪他身體的控製權了。”
按照師傅的推算最多還有兩天我們必須對馬大膽做出整治,否則他性命堪憂。師傅他住另外一間屋子,既然我們商量不出什麽方法,隻好明天加緊趕路爭取早日到師伯那裏。
可就在師傅踏出房門一瞬間,馬大膽這鬼東西就好像又活了,還好師傅也聽到了聲音,又折返回來了。
“咦?這其中有什麽貓膩。”師傅對這一問題也是很納悶,他雖說對付死倒兒有一手,可也自認為沒能力能降服馬大膽體內的東西。
“師傅,您把那個珠子放在這,再出去看看。”我說的珠子就是我扣下來的那顆龍眼寶石,在水底我可是見識過它的能耐的,似乎專門克製這種邪乎的東西,當時回來以後我就把它交給師傅保存了,現在估計能派上用場了。
師傅聽我說了也覺得很有道理,當下將物件取了出來,然後再出去,事情真如我們所料,馬大膽的“癲癇”再沒有發作。既然找到解決的辦法了,我們師徒倆也才放心的去休息。至於那些因為我一嗓子被叫醒的人,我完全忽視了他們那奇怪的眼神。
一夜無事,我卻睡得並不安穩,起來簡單吃了點東西,我和師傅兩人帶著半死不活的馬大膽又繼續上路了。
“對了,師傅昨晚這馬那般嘶鳴是為何?”昨個光顧著馬大膽,我都忘了問這事。
“沒什麽,我猜應該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那玩意的陰氣讓馬不舒服了。”至於為什麽悄悄我們的馬匹叫,師傅說應該是白日裏馬大膽體內的東西對馬匹造成了影響,晚上那些出去的鬼怪就專門針對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