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胡一仙搞得鬼
“他媽的，這一切都是那個胡一仙搞得鬼，我說當初他怎麽會救我們，原來是為了用我們的身體做培養皿。而不搶走我們的龍眼寶石估計就是為了控製那蠱物誕生的時間，以便為他所用。用心真是險惡。”我心中已經開始問候那個胡一仙的祖宗了。
不過眼下我們也著實沒辦法，隻好等到了青梅縣請師伯施法了。從此處就可看出竄江子一脈人才的凋零了，我師傅雖說屬於元老級的了，卻還不如以往鼎盛時期一個中等分子的能耐大。
據說這跟我們一脈一本祖師爺留下來的典籍的消失。有很大關係，我也曾經幻想過有天能碰到那本典籍，然後重振竄江子一脈的雄風，可惜啊這個想法實在是不切實際隻好放棄了。
第二天倒是沒什麽怪事再發生了，馬大膽懷裏揣著那個龍眼寶石以後，情況一直很穩定。
“海子，前麵就是青梅縣境內了，在我和你師伯從師學藝的日子裏我們就住在這裏，後來你師爺走了，我就出去自立門戶了，你師伯卻還在這守著師傅的靈位。一別二十年了，這次相見不知能否認出啊。”看著青梅縣那牌匾，師傅忍不住想起了往事。
我卻不想聽他在這裏感慨，隻想盡快找到師伯，救活馬大膽是一方麵，同時我也想確認胡一仙沒在我身上留下什麽東西，否則我寢食難安。
雖說相隔日久，師傅的記憶還是很清晰的，師伯的住處也不用花什麽功夫到處尋找。路上看得出來青梅縣還是比較繁華的，路邊各式各樣的小攤販在大熱天裏吆喝著。路上的行人也時常駐足在某處，雙方達成一致，一個買賣就成了。
感受著這裏濃厚的商業氣息，我和師傅兩人穿梭著來到了師伯的門前，如果沒猜錯這裏以前看起來很威武的，從門口兩座石獅子便可看出一二，不過現在看上去卻有些落寞，門前的灰塵積累了挺厚一層。其上三三兩兩的腳印告訴我們這裏還有人住著。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後不久，一個臉上有挺多皺紋的老太太打開了門。她眼睛在我們身上來回掃了掃。
接著用很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來做什麽的？”那聲音很難描述，若非要說的話，跟剛才門子打開，門樞裏生鏽的聲音一樣，讓人耳根發軟。
“天龍入海翻江倒…”我正想說話，出乎我意料的是師傅他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不過這句話雖然莫名其妙，還是很有用的，因為對麵的老太太聽到這句話眼神突然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你跟我師弟什麽關係！”她的聲音還如先前一般怪異，卻多出了一股莫名威勢。在她麵前我竟然有點心虛，這是以往任何老太太都沒給我帶來的。
“師姐！我就是你馮師弟啊！二十年不見你不認識我了嗎？”老馮聽了老太太的話，情緒突然失控，眼淚止不住就留下來了。以前我哪見過他這樣啊，一時被弄得有些傻眼。
他們師姐弟倆邊聊邊進去了，隻留下我拖著馬大膽好不容易才進院子，可把我累了個半死。“我說師傅，師伯，您二老相認，可是把我們這小輩的給忘了個幹淨啊。”我幽怨的說。
“師姐，這是我第一個徒弟，海子。那個昏迷的就是我第二個徒弟，馬大膽，這次來主要…”老馮這才想起我們，正要請師伯幫忙解救馬大膽，卻被師伯打斷了話。
“他體內有邪物，此物正在侵蝕他的生命，你們再晚來一天他就不在人世了。”沒想到師傅還沒說出來，師伯她老人家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不過龍眼寶石的事估計她沒考慮到，有了這寶石，馬大膽最起碼還能撐七天之久。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寶石是一件好東西，這次馬大膽醒來以後我一定要好好保管。
“師伯您老英明，不知有什麽辦法救我這位兄弟嘛。”第一次碰見比師傅還厲害許多的人，我趕緊不動聲色的拍了個馬屁。
師伯聽了我的話笑了笑，然後就吩咐我去買了一些常用的東西回來，有糯米，墨水之類的。對此我很疑惑，這些不是對付僵屍用的嗎，難道對馬大膽體內的東西也管用？
不過質疑歸質疑，我還是照師伯說的做了。出門不過一刻鍾，我就買好東西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施法時刻了，這東西躲在他的體內，在陽氣充裕的白天肯定打死也不會出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阻隔四周陽氣，造成已經是午夜的假象，然後引陽氣入他體內，逼迫邪物出來，這兩件東西你們分別拿住，邪物一旦出來就會重新尋覓宿主。你們要小心。”師伯取出兩件看起來並不多麽精致的玉佩，我和師傅分別握在手裏。
說來也怪，剛一接觸我的皮膚，那玉中就流出一股暖流，直接在我體內環繞起來，那種感覺很美妙，讓人心安。
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師伯的動作，心想這可是師傅都不會的本事，我要是能偷學一兩招也值了。不過接下來我就失望了，因為師伯雙手不停的結出一個又一個的手印，每個手印都不相同，位置也千差百異，哪裏能記得住。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周圍的空氣開始慢慢變得冰冷，周圍還是烈陽當空，我卻如置身冰窖一般。隻能靠著手中玉佩的存在才能保證我不打戰。咬牙忍受著難言的寒意，我看到師伯終於做好了最後一個動作，隨即雙手再次結印，迅猛無比的點在了馬大膽臍下三寸處，那裏正是丹田，也就是人蘊養生機之處。
昏迷中的馬大膽立刻張開了嘴，一口肉眼可見的濁氣隨之排除。那黑乎乎的一團氣中似乎有一個活靈活現的小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它就閃電般的衝著我飛來，我嚇得長大了嘴巴，它卻順勢鑽了進去，立刻我的大腦就像被放在了冰櫃裏。那種難言的刺痛讓我終生難忘，還好徘徊在我體內的暖流一遇到那團黑氣就將它驅趕了出來，否則我已凍成傻子了。
死裏逃生的我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身後衣衫已經被冷汗打透。師伯卻趁著這次機會，不知從哪裏取出來的一個錢袋子一樣的東西，伴隨著邪物的一聲尖叫它已經被收了進去，隻見上麵用紅線繡著奇形怪狀的符號，讓人看了眼花繚亂的。
“好了，他的危難已解，沒有生命危險了。”師伯似乎有些疲憊，不過她還是伸手到馬大膽的懷裏摸出了那個龍眼寶石。看來剛才她已經發現了其中的貓膩了。我更加的佩服這位初識的師伯了。隨著師伯說完，周圍那種寒冷也開始慢慢消散了，身體也慢慢變得舒適了。
“這麽多年不見，師姐你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啊。”老馮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馮師弟，當初跟著師傅你就貪玩不好學，師傅不在了，你更是把本事都放下荒廢了。”師伯有些無奈的道。看來我師傅原本也應該有些能耐的，隻可惜他雜心太重。
“馬大膽的事情是解決了，不過海子你身上的事…”正在胡思亂想的我突然被師伯一句話驚醒了。
原本我以為馬大膽是我們唯一的問題所在，雖然也懷疑過，但我不肯承認我自己有什麽問題。可師伯卻讓我心中的那點希望破滅了。
因為聽她的語氣，似乎我的問題更難解決。“師伯，我…我身上咋啦。”心思慌亂的我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師姐，海子他身上也有東西？”老馮之前顯然也沒看出來這一點。師伯讓我們把馬大膽安置好，就等他醒來了，這才說起我的問題。
“解鈴還須係鈴人。”師伯沒講別的，隻是送了這麽一句話給我。立刻我就聯想到了那個留著山羊胡，看起來挺麵善的家夥，同時還有那渾身鱗片的怪物。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同一種東西。我心中糾結無比，為什麽自己擔心的事總會出現。
還好師伯說我身上的東西不會威脅生命，隻會讓我夜不能寐，而且並不是沒辦法解決。想想還真是，這幾天以來，沒一個晚上睡過安穩覺的，每次都被噩夢之類的事情嚇醒。
經過商量，師伯決定跟我們走一趟，師伯說我身上的東西想要除掉，我必須要完成一件事，至於是什麽，隻能到事發地去找線索了。
師伯身邊也沒什麽人和物，唯一一個弟子也已經自立門戶了。提到竄江子的沒落她不由又是一陣唏噓。
回去的途中，馬大膽也醒來了，劫後餘生的他盡管很虛弱，但卻很開心。還非要拉著我說什麽跟我講一下鬼門關那點事兒。
我哪裏還有心思聽他叨叨這些，直接無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