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入冬
新舊思想的火花就這樣碰撞了一下，還真閃了一個小小的火花，讓蘇文明很不爽，按著蘇文明的意思至少干一架才好，因為幾千年的君臣思想已深深烙進天下讀書人的靈魂里了，絕對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接受新的民主思想，看了酒桌上的三個秀才正在起身向各位將領敬酒，說道剛才有些話過於孟浪，向各位罰酒賠罪，一碗一碗的酒往胃裡倒，借酒消愁嗎，讓蘇文明有點明白了，讀書人很聰明的，三個人打不過很多殺才的，要是有個百十個秀才辯論就熱鬧多了。
楊參謀把著酒碗滿臉殺氣低聲的對蘇文明說道：「要不要都跺了喂狼？」蘇文明嚇一跳，之前好好的楊秀才怎麼動不動就殺，以後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幫殺才，要尊重生命，愛惜生命，別動不動就要人命，這樣不對也不好，語重心長的地對楊秀才說道：「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你也是個秀才，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說個話就殺了，以後誰敢投奔飛鷹。」楊參謀嘿嘿的笑了一下，絕對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又擔心的問蘇文明：「大首領，你說的這個民主思想有點那個什麼啊，這麼一來，合著我們拼死拼活的，完了沒我們什麼事了啊。」「什麼啊，就知道你小子擔心什麼，這個民主思想至少在我們這一代是無法實現的，要徐徐圖之，看看你們這些秀才的反應，怎麼，你著急了啊。」蘇文明撇著嘴看著楊參謀說道，楊參謀一副大便暢通的樣子舉著酒碗說道：「著什麼急呀，要徐徐圖之啊，怎麼著也得百年之後了是吧，來大首領走一個！」咣一下子全倒胃裡了，蘇文明只喝了一小口，才多久，以前的楊秀才擰著小嘴喝多斯文，現在一口乾完斯文掃地啊。
這時候吳老爺子喝高了，拍著桌子吼道：「爺爺我才不管什麼皇帝還是首相，只要不耽誤爺爺治病救人就行！讓百姓過好日子就行！誰他娘的擋爺爺救人！爺爺我毒死他！」眾人聽的一頭汗啊，這位爺還真不好惹。蘇文明向沃立德使了個眼色，送老爺子回房休息，沃立德起身扶著吳老爺子說道：「老爺子哎，走，咱們睡覺去！」「怎麼著，以為爺爺喝多了？」沃立德很狗腿的扶著吳老爺子回答道：「那能呢老爺子，你可是海量啊。」「那是，咱這酒量，嗯，眼睛怎麼了，老夫瞧瞧，還有救沒。」眾人暴汗啊，吳老爺子伸手揭開沃立德的眼罩看了看，深思一會說道：「沒救了。」眾人一頭黑線，多新鮮啊。沃立德憋的臉紅紅的，哈哈一笑馬屁送上：「這不是早沒遇到老爺子你那，要不早就治好了。」吳老爺子很受用的吹道：「那是，老夫的醫術天下第一！誰敢不服！」說完起身由沃立德扶著準備回房，走之前深情的看了一眼宋應星，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子，老夫的玻璃你看著辦。」宋應星連忙起身回禮道：「一定一定，您放心吧。」說完目送吳老爺子出門才坐下，感覺擔子很重啊，一定要搞出玻璃來，雖然不會被毒的隔屁，拉個肚子一點問題沒有，明天就走！
蘇文明看看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明天就起不了，又失憶了，招呼三個秀才上座，大著舌頭對他們說道：「這幾天你們在這熟悉一下軍務，搞清楚飛鷹做戰的方式，過幾天我帶你們回部落，封你們為各團的軍師，明年開春就放你們單飛。」王文祥等人聽后大喜過望，這說明大首領對自已信任沒有變，不會因為自已的幾句話就生隔膜，依然信任有加，連忙抱拳領命，接著蘇文明又說道道：「你們要深切了解飛鷹，我們就這麼點人，能吃肉就吃肉，能喝湯就喝湯，但絕對不能蛇吞象，把自個撐死，對付清兵我們可以像兔子一樣打，但對另一個敵人不能這麼幹了，你們知道飛鷹的另一個敵人是誰嗎。」三人齊聲回答：「沙皇！」「對了，也叫沙俄，羅剎更適合，對沙俄你們了解多少。」王文祥面色凝重的說道：「和沙俄做戰怕是沒那麼容易，聽說飛鷹的火器都是從沙俄那裡學成，感覺沙俄是塊硬骨頭，沙俄人骨骼奇大，蠻力比清兵高出很多，相當強壯，短兵相接，飛鷹怕是得不到好呀。」蘇文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王美承又接著說道：「而且沙俄人體質優異，能抗寒，非常善於冬天做戰，作戰能力不分季節，隨時出戰，槍法准狠，應避免與其短兵相接，理應炮火壓制。」裴三生也發表了看法：「沙俄天生好戰，不通道理，只懂用拳頭講話，是欺軟怕硬之輩，對其出兵要以獅子搏兔盡全力殺之！」蘇文明太滿意了，果然是個人才，短短几天就對飛鷹對清兵沙俄對了通透的了解，再打上幾場戰役就可以成為合格的軍事人才了，又問三人可知道飛鷹的作戰宗旨嗎，三人聽到這兒熱血沸騰齊聲吼到「死戰不退！死戰不退！死戰不退！」「好！死戰不退！一起幹了！」咣一口倒胃裡，蘇文明仰天倒地醉了。
蘇文明一覺醒來，頭痛的要命，眼前的事物都是飄的，不知道是眼球在飄還是腦子在飄，反正起來了三次都能直直的倒下，滿嘴的酒臭，心裡發誓再不喝酒了，真的，這次是真的。鳥的，方向感也醉了，「老婆好渴，我要喝水。」「來了，張嘴，喝這麼多幹什麼啊，不能少喝點呀。」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聲音直鑽進蘇文明的腦子裡，完了，喝出幻聽了，眼前人影晃動，香氣撲鼻，不會吧，又穿了？揉揉眼睛，拚命的聚焦，終於兩眼成直線了，也清晰了，老婆敖蘭關切的眼神和美麗的臉龐出現在蘇文明眼前，蘇文明驚呆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敖蘭嘴裡大喊：「老沃！老沃！你給老子說實話，昨天的酒里放什麼葯了？你確定把吳老爺子送屋裡了啊，怎麼這酒勁沒完沒了的！」嘩一碗冷水直潑在蘇文明的臉上，大腦清醒了，看到老婆敖蘭氣呼呼的樣子，耳朵一疼被敖蘭擰住了，好疼啊！蘇文明一陣激動顧不得疼了一把抱著敖蘭深深的聞著香味，「老婆，你怎麼來了？」「都下雪了，給你送冬天的衣服，你能不能少喝點，喝的眼睛都成鬥雞眼了，放開我，好臭啊！有人呢。」
沃立德從門外搖搖晃晃闖了進來喊「大首領！大首領！你找我！」還晃著腦袋聚焦到處找蘇文明，楊參謀痛苦的雙手抱頭在炕邊嘆息，都喝成這鳥樣了，好半天沃立德才看到敖蘭，呵呵一笑：「嫂子，你咋來了啊。」「我再不來你們都成酒仙了！瞧你髒的，都下雪了也不知道換衣服。」下雪了！蘇文明突然感覺漏點了很重要的事，忙問敖蘭：「你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下的雪？」「昨天半夜就下了，我是早上套著爬犁來的，下午就到了，你都睡了一天了。」敖蘭嗔怪的瞪了蘇文明一眼，蘇文明急忙下炕搖搖晃晃，敖爛扶著蘇文明出門外，真下雪了，外面一片白茫茫，鵝毛一樣的雪花一個緊一個的飄下，宛如人間仙境，樹上、屋上、路上，自個的身上也蓋著白白的雪花，黑龍江的雪真大啊，蘇文明深深的呼吸著如此清醒寒冷的空氣，腦子一片清明，敖蘭拍了拍蘇文明身上的雪說：「多普首領讓我轉告你，讓你放心，他會日夜安排人巡邏江上的動靜，羅剎一有消息就向你報告，你別擔心，這麼長時間了你不回家嗎？天天在這兒喝酒過的很逍遙嘛！」蘇文明傻呵呵的一笑：「回，明天我們就回家！」
蘇文明太久沒有回家了，也想後世的老婆孩子和家，也想現在的親人和家，身在這個世代她們就是自已最親的人了。這兩種思念的感覺讓蘇文明很無奈很心痛，時間長了會不會忘記後世的老婆孩子啊，因為現在蘇文明感覺後世的老婆孩子都成了一種淡淡的回憶了，有時候蘇文明心就在滴血，拚命的回憶加強記憶，真怕忘的乾乾淨淨。
蘇文明和敖蘭相擁在一起欣賞著外面的雪景，黑龍江的冬天有時候分不清是早上還是下午，反正都是陰沉沉的，卻一點也不妨礙小夥子們在雪裡打滾娛樂，院里堆著好幾個大雪球，看樣子大概是鹿的樣子，只是這雪鹿好胖。
蘇文明抓了一把雪狠狠的臉摸在臉上，甩開心中那莫明的憂傷，就當洗了臉，非常清爽，拉著敖蘭的手回了屋子，吩咐沃立得把三團才長根特木爾叫來，把三個秀才軍師也叫來，各團營長也叫來，明天就要回部落，有些事要安排一下開個會，敖蘭聽道明天真的可以回家開心的進屋準備行李。
蘇文明舒服的坐在了木桶里，享受著敖蘭給自個擦背洗浴，真是舒服，蘇文明哼哼的不行，屋裡溫馨瀰漫，有女人就是好，熱水燒好了，乾淨換的衣服也準備好了，飯也弄的精細，天天吃肉喝酒腸胃受不了，得**致的蔬菜。這一時刻是蘇文明最舒服的時光，全身千萬個毛孔都在歡呼，舒暢的感覺都能到腳指頭上，接著敖蘭閉著眼紅著臉擦洗著蘇文明的小兄弟，蘇文明那個感覺真是熱血沸騰，小兄弟也爭氣的怒放聳立，讓敖蘭臉更紅了，蘇文明不由自主的將手伸進敖蘭的上衣里，尋找著可愛的兩粒葡萄，敗興的沃立德在門口喊到：「大首領，都到了，洗的舒服嗎，晚上我們一起再洗洗，我給你擦背。」「滾！」「嘎嘎嘎……」。
最終蘇文明依依不捨的爬出了木桶子，由敖蘭幫著換上乾淨的衣服，真是舒服，貼身呵護，洗洗更健康。颳了鬍子，感覺就是精神百倍，身輕如燕，看著敖蘭像少女般的害羞的神情，讓蘇文明慾火焚身，鼻子里直冒著熱氣，像個發情的公牛，決定今晚好好肉搏幾次。
一切準備就緒，蘇文明精神百倍的走進開會的屋子，一開門，哇，好傢夥，一股子男子漢的味道撲鼻而來，臭味熏天，差點讓蘇文明嗆一跟頭，以前沒感覺到也，可能是現在今天洗澡的原因吧，嗅覺敏銳了，擰著眉頭捂著鼻子爬上炕，實在受不了了吼道：「把門打開！」「大首領，冷。」「冷也打開！想熏死我啊！你們看看你們啊，勤快點行不，啊，都多長時間沒洗澡了，一個個臭哄哄的，有多懶啊，我現在再加一條飛鷹的紀律，楊參謀拿筆記好了，每七天飛鷹全體上下都要洗一次澡，換一次**，由部落縫製，每人兩套**外衣，剪一次頭髮，刮鬍子，剪手指甲腳指甲，每天晚上洗個熱水腳。吳老爺到了嗎，你坐你坐，沒說你，由吳老爺子監督，再讓木匠蓋個澡堂子，十人一桶，團長營長安排兩個勤務兵，負責各團長營長的生活起居，誰要是偷懶，光著屁股雪地里跑十圈，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
頒布完衛生命令蘇文明才好受點，接著說道：「明天我回部落，沙俄也快到了，我布置一下，黑水縣由四團根特木爾團長據守，王文祥為軍師。」「得令！」兩人互相看了看都很亢奮。「人也不要太多，留守五千人，這麼多人在呆在這浪費糧食，都各回部落休整，那個四團葉蕾也是這樣，明天派人通知，留守五千人，哦，對了，葉團長那裡的百姓有多少人？」楊參謀回道：「有一千多人，三百婦孺，四百青壯，加固了城防，清兵除了派探馬以外沒別的動靜。」「那就好，這四百青壯入伍，三百婦孺安排回部落，要是一家子就留守，沒人做飯也不行，有手藝的回部落到鍊鋼廠幫忙，全部要自願，不能強迫，還有黑水城裡的工匠走一半留一半。」楊參謀急忙說道：「大首領，明天走是不是太急了，上千號人呢，準備好了都半天了，到部落都半夜了，怕是有凍傷的，還是準備幾天晚點走，爬犁才幾個啊。」蘇文明想了想也是，冬天就是不方便，不是說走就走了的，就改口道：「這樣，明天我先走，帶上一千人，楊參謀、王美承軍師、裴三生師跟我回，剩下的人準備準備，晚幾天走。」「得令！」「散會！」
屋子裡的人都識趣的飛快的跑出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再賴著不走大首領得用腳踢了。
蘇文明趕緊下炕把門死死的用槍頂住，鳥的，誰再來敗興一槍崩了！敖蘭看著猴急的蘇文明又可笑又害羞，奇怪了，夫妻多年了，眼前的丈夫像是變了一個人，是那麼的有激情那麼有活力，那事也做的很好很有新意，好奔放，彷彿有使不完的勁，看著蘇文明如發情的公牛慢慢向自已爬來，敖蘭幸福的暈了……..。
經過一夜激情搏鬥，次日清晨，讓蘇文明精神飽滿，睡到自然醒，精力充沛，敖蘭忙著弄早飯，躺在熱熱的炕上聽老婆忙來忙去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蘇文明懶炕懶的很徹底啊，要不是今天要回部落，打算懶到晚上，無奈的起身穿衣服，走出門外看白色的雪景心情非常好，新的一天開始了。
楊參謀和沃立德推門而入，看到院子里的蘇文明打了個招呼就進屋裡了，上了炕坐等早飯來，吳老爺了也來了，看到蘇文明贊了一句：「嗯，氣色不錯，有個幾十年好活。」說完進屋裡上炕坐等早飯來，王文祥、王美承、裴三生三個秀才也來了，相當客氣，美名其曰為大首領送行，真巧，趕上飯點了，那就一起吧。蘇文明很無奈啊，都來換胃口來了，得了進去吃吧，晚了沒得吃了。
蘇文明趕緊進屋子和這一幫吃貨一起享受老婆敖蘭準備的早飯，都是那麼的合胃口，金黃色的燕麥小米粥，翠綠的泡菜，發焦的干餅，還有蔬菜包子，還有大馬哈魚乾，讓人食指大動，直咽口水，不等了開吃，小小的方桌了手來手往，筷子不停的跳舞，對喝了一晚上酒的人來說這些早飯是最合適的養胃大餐。
一幫吃貨吃完了飯，滿意的摸了摸嘴巴，蘇文明向吳老爺子問了染鼠疫病號的情況，吳老爺子說道：「稍有緩解，只是有兩個很嚴重，估計挺不過兩天了，唉，這個鼠疫相當猛烈，不是一般的葯能滅了的，只有等那小子宋應星早點把玻璃和器具弄出來，你催催早點弄好送來行不，你給我說的爛瓜果也可以提煉出來另一種黴素，都好幾天了，爛的發臭了怎麼沒看到你說的白毛啊，你逗我玩呢。」蘇文明暈倒了，這人命關天的事我還能逗你老爺子玩呀，想了想說說：「應該和溫度有關係，可能太熱了，也可能太涼了，你得分開放啊，比如一個離火遠點，一個近點，另一個不遠不近，用排比法，觀察結果，就會出白毛了，然後你再把白毛用涼開水泡幾天，等針筒來了直接注射給病人看看效果，我也不敢保證啊。」吳老爺子想了想下炕就走了，估計想起什麼來了。
外面一切都準備就緒，一千飛鷹戰士在外等候出發的命令，蘇文明也向眾將領交待了一些事，和老婆敖蘭上了爬犁準備出發，只聽到後面遠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聲音傳了過來，蘇文明等人停立等來人走近，「大首領！等等！葉團長急報！」說完信兵翻滾馬下，眾人趕緊上前扶了起來，只見信兵翻著白眼氣喘吁吁眾懷裡扒拉出來一封信遞給蘇文明便暈了過去，馬渾身直冒熱氣，遠遠看去像神馬浮雲，趕的真緊。
蘇文明趕緊安排人將信兵抬下去休息，拆開信看，看完內容，「怎麼回事，滿清要議和？楊參謀你看看，信上是不是這樣說的。」楊參謀等人聽了都感覺莫明其妙，這大冬天的滿清腦子抽瘋呢，議什麼和呀，馮三仕在信上說，昨天晌午，清兵那邊來人，說要議和，來了個漢族官員，看樣子是個明朝的降官，名趙之龍，官職史官，說奉命大清皇帝之命前來議合，說大清飛鷹本是一家，應該是兄弟，和睦相處，不應刀兵相見你死我活，為了表示誠意，特別送五箱子金銀珠寶，望飛鷹笑納，還有另一道旨意，見在大首領才能宣旨。
蘇文明聽了后感覺這裡面有詭計，招呼楊參謀等人一起去西崗子鎮去看看，歉意的看著敖蘭，敖蘭說：「放心去吧，小心點，你來了我們再回。」蘇文明點了點頭上馬向西崗子鎮奔去，一路上快馬加鞭，到了下午終於到了西崗子鎮，眾人臉上都是霜雪，進了鎮子，葉蕾迎接眾人，帶著大首領見這個清朝的使者，一進門便看到這個使者正在坐著喝水，奶茶說不習慣，蘇文明打量著這個使者，年約四十，穿戴著清朝的官衣，留著鬍鬚，後面一個矮小可笑的辮子，馮三仕見到大首領連忙介紹：「大首領，這就是清朝的使者趙之龍。」趙之龍得知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飛鷹聯盟大首領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立即起身抱拳行禮，蘇文明揮了揮手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趙之龍不愧是久經考驗的官油子，也沒有生氣，只是低聲說道：「請退去左右，我大清皇帝有秘旨給大首領。」蘇文明那個氣啊，跟老子玩離間計真是幼稚，哈哈哈大笑：「我這裡沒有閑雜人等，不用避開，把你們小屁孩子的話都大聲念出來！再啰嗦半句砍了你的狗頭！」趙之龍一臉的尷尬和憤怒，又不敢發作，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的錦布，大概就是聖旨吧，開始念，子子曰曰朝朝暮暮了一大堆，蘇文明掏了掏耳朵問馮三仕：「屁話一堆，到是說怎麼個意思。」「大首領，大清的小皇帝要封你為黑龍江藩王，只要大首領你能助大清一臂之力拿下中原，或著說施助大清一些火器援助便可。」「哼哼，我要是說不呢。」「那就要你大首領和大清井水不犯河水，大清的小皇帝就不管你了，只要即日起不再進攻大清任何駐地，大清和飛鷹便相安無事。」蘇文明聽后哈哈大笑，對趙之龍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小屁孩，飛鷹和大清現在的和平狀態只能維持到明年的開春，如果到明年開春你們大清還是拿不下中原拿不下大明朝，哼哼，別怪我飛鷹手黑，背後捅刀子可是我最喜歡乾的事！還有，凡是舉飛鷹大旗的任何馬隊商隊，路過你們大清領地的，任何清兵不得阻攔，膽敢阻攔一匹馬一分貨，哼哼，我飛鷹有能力打到盛京！送客！」趙之龍臉綠了，這位爺真是爆脾氣，這買賣得有商有量啊，急忙說道：「大首領，卑職領命而來，不清不白的回去不好交差啊，你看咱們能再詳細談談，你就看在五箱子誠意的份上，你多費金舌玉言，讓卑職好回去交差啊。」蘇文明本來就不想多說，一計上心頭便坐下喝著奶茶，趙之龍一看有戲，連忙問：「大首領意欲何為？」「我要整個黑龍江！」趙之龍嚇一跳，這位爺胃口真大，「以何為界？」「齊齊哈爾！」趙之龍驚得跳起來吼道：「不可能！」「為何？」趙之龍一臉哭相道：「那可是大清的糧倉啊，怎麼可能輕易讓你奪去！」蘇文明輕蔑的說道：「哼哼，你只管回話就行！好了，五箱子貨只值這幾句話，送客！」也不管趙之龍精彩的表情出門就走，趙之龍想追上去，可看著衛兵們明晃晃的刺刀心裡發毛。
其實蘇文明沒有走遠，而是拐進另一間屋子，聽到大清使者走遠，又返回來，命人打開五個箱子，哇，金光閃閃，亮瞎了眾人的眼！金銀首飾樣樣齊全！蘇文明聽到了眾將領的咽口水的聲音，真是沒出息，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等等，都先別動手，我先挑。」眾將領一臉狗腿的點頭：「那是，大首領你先請！」蘇文明嘿嘿笑著走向五個箱子，從裡面挑了兩個珍珠頭飾，一個送老婆一個送妹妹，又給老媽媽挑了一個瑪瑙珠子，滿意的收了手，回過頭對眾將領說道：「珠寶首飾隨便挑，留著好回部落娶個老婆，金子銀子留下不動，送部落煉了有用。」「得令！」「大首領你就拿這麼點啊？」「廢話，拿那麼多幹嘛，我只有一個老婆，一個送妹妹，一個給阿媽，怎麼著，我可告訴你們，老婆只能娶一個，不能壞了部落的規矩！誰敢胡整老子跺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