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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九章 攝魂術重現江湖

  面對八路人馬的進攻,寒秋谷毫不畏懼。谷中的人,雖然已經遠離江湖,可是武藝並未丟。


  有的人能夠被殺頭,卻不會低頭。寒秋谷的居民,便是這樣一群人。除了正北面無人進攻,寒秋谷七面都在交戰,火焰滔天,血流成河。


  東北方向的守衛是一些沙場老卒,領頭的正是馮牧進谷時攻擊他的那三名中年悍卒。


  這些久經殺陣的老卒雖然不比江湖中人武藝高超,單打獨鬥占不到什麼優勢,可是講到排兵布陣,這群弓馬嫻熟的老卒,是那些好勇鬥狠的江湖人比不上的。


  陡然交戰,敵人便進入了他們的埋伏圈,憑藉著樹林草叢的掩護,老卒與周遭的景物融為一體。


  一小隊人馬在前方殊死抵抗,逐漸將這些自大的敵人引入了包圍圈。這些手持刀槍劍戟的江湖草莽一旦走進樹林,情勢便有了徹底的翻轉。


  有的觸發機關,被竹箭射成了刺蝟,有的雖然逃離了陷阱,可是卻觸動了連環陣。


  樹林中慘呼聲不絕於耳,事先埋伏在草叢中的一隊人馬趁勢掩殺,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砍翻在地。


  總體而言,寒秋谷在對抗外敵的戰役中,獲得了壓制性的勝利,在這場攻防戰之中,谷中之人機動靈活,相互支援。


  廖安已經奄奄一息,他強力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陷入昏睡之中,只因為他一旦閉上了眼睛,就再也不能夠醒過來。


  他終於等到了救援,當他感覺自己被人救起,傷口處也敷上了葯的時候,他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朗月小築內,許沛盤膝而坐,運功打坐,額頭的汗珠涔涔流下來,一縷青煙自他頭頂飄然而出。


  體內的真氣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不受他的控制,許沛已經數十年沒有遭遇這樣的瓶頸,突破不了就會走火入魔。


  馮牧陪在他身邊,因為許老前輩叮囑過他。無論何時都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因為敵人無處不在。


  看著陷入困境的許沛,馮牧開始相信他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只因為他明白一個淺顯的道理:最為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開始瓦解。


  沒想到武功高強,內力渾厚的許老前輩都會遭受暗算。馮牧實在想不通對手是何時何地下的手。


  在此期間,他一直陪在許沛的身邊,寸步不離,若是敵人真的神通廣大,能夠暗算這位武林前輩,那麼他自然也難逃魔掌。


  除非對方是在遠距離實施了暗算,而且對方專門針對的是寒秋谷的靈魂人物,沒有半點想要針對他的意思。


  既然不是要他性命,那敵人費盡心機,自然是想要生擒他。將他變作傀儡來操控,以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馮牧的內心亂了分寸,待在許沛身邊,他不清楚自己能夠做些什麼?這種感覺比起面對一個強敵更讓人心煩,因為未知的恐懼往往讓人無所適從,更無從逃離。


  房樑上一隻碩大的老鼠偷偷爬過去,竟然筆直的掉落下來,馮牧向它看去,只見那隻老鼠全身僵硬,就好似一塊石頭一般。


  「怎麼會這樣?」


  馮牧不由得緊皺起眉頭。他實在想不通一隻生龍活虎的碩鼠為何會無緣無故掉落下來,竟然還在瞬間僵化。


  察覺不出周遭的一樣,馮牧緩緩閉上了眼睛,「萬息歸元」的法訣在他體內開始運轉。一段時間之後,他漸入佳境。


  許沛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對於馮牧的舉動,似乎在他意料之外。


  「想不到連『攝魂術』都重現江湖了,這次的對手到底是何方神聖?」


  許沛暗自感嘆,不敢再有片刻的分神。從一開始打坐開始,他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那人已經進入他的意識,妄圖剝奪他的心智,好在他及時發現,頑強抵抗。


  馮牧開始運功打坐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神平靜了許多,他的契機延伸開去,竟然發現自己被許沛的真氣環繞其中。


  許沛保護圈很大,將整個朗月小築都囊括其中,難怪身處小木屋中的馮牧沒有看到那股若有似無的真氣。


  然而敵人實在太過強橫,不知使用了如何手段,竟然穿透了許沛的保護圈,逐漸壓制許沛的真氣圈,到後來,許沛能夠維持的圈子越來越小,頭頂也只能支撐五尺高的距離,由此,那隻爬上橫樑的碩鼠才會橫死。


  雖然不清楚是有意還是無心,可是許沛對於馮牧運功打坐的行為感到由衷的欣慰,這樣的話,他就能全力對抗那暗中操控的強敵。


  寒秋谷北面是萬仞高山,懸崖絕壁好似刀劈斧砍一般整齊,便是世間最靈活的猿猴,也難以攀援而上,所以這裡的防守最為薄弱。


  峰頂上,狂風肆掠,細小的沙塵早已經被吹得不知所蹤,鋒利如刀的狂風剝蝕了堅硬的岩石,使整個山體看起來怪石嶙峋,筆直聳立。


  一名麻衣僧人盤膝而坐,冰涼的地面於他而言就好似溫軟香床,山風吹動他的衣袍,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世外神仙。


  可是他人看起來雖然頗具仙氣,可是所作所為卻令人髮指,除他之外,山頂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具屍體,沒有任何傷口,自然沒有鮮血流出來。


  這些人就是北面的守護,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樣的懸崖絕壁還有人能夠飛躍而上。


  當這名麻衣僧人出現時,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對方只是一揮手,他們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瞬間被剝奪了生命。


  麻衣僧人完成擊殺之後,再也不向那些人看上一眼,便盤膝運功,口中念念有詞,全身的氣息延伸而出,如同野草一般蔓延。


  光滑的懸崖絕壁上,正有十五名麻布包頭,制式統一的人手持匕首,一點一點的將匕首刺入堅硬的石壁中,艱難的攀援而上。


  一炷香之後,另一名麻衣人飛躍而上,雙手伸開如同飛鳥,他靜靜地站在麻衣僧人旁邊,等他睜開眼睛,便開口問道:「如何了,有幾成把握?」


  麻衣僧人的聲音就好似毒蛇遊走沙地般,窸窸窣窣讓人不寒而慄,他淡淡說道:「術法竟然失敗了,不過芒刺已經扎進了他心中,他必死無疑。」


  麻衣人負手而立,就像一個落第舉子,雖然樣子酸腐,眼睛卻炯炯有神,他毫不掩飾的說道:「很好,這樣說來,我們的計劃已經無人阻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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