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八 師長有點頹廢

  門外站著的勤務兵兼警衛員小王聽到屋內有異響，他拔出腰間的槍，以掩而不及迅雷制勢一腳踹開房門，沖了進去。


  然後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他尊敬周師長單膝跪在李院長的面前，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而李院長梨花帶雨地站在那裡，地上是無辜的茶杯。


  「滾出去」周濤怒喝一聲。


  「.……」小王夾著尾巴關上了門，然後開始腦洞大開地想剛才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師長要跪著？


  為什麼李院長哭了？


  為什麼茶杯碎了？

  「如玉，對不起，我嚇到你了，都是我不好，你，你別哭。好不好？」周濤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來，輕聲道歉，他以前也送過李如玉東西，但是如玉都是紅著耳朵手下，今天難道是自己用力過猛，有些過火了？周濤開始對自己靈魂拷問。


  「對不起，師長，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李如玉擦了一下眼淚，轉身離開，沒有給周濤說話的機會。


  「.……」周濤心裡奔跑過一萬頭草泥馬。他頹喪地將裝戒子得到盒子合上，然後坐在自己的大辦工作上發獃。


  一會兒又站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一會兒用把戒指拿出來看，嘿嘿傻笑。


  周敏在自己的房間內等周大師長的召見，一直等到她瞌睡蟲上腦，也沒看到勤務兵小王來。在無數次點頭之後，周敏終於困的一頭栽在床上，進入夢鄉。


  等周敏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已經夕陽西下了。但是李如玉還沒有回來。周濤也沒有叫她去談話。這讓周敏很是好奇，周濤和李如玉談些什麼呢？能談一下午。


  周敏走出房間，恰好看到李如玉回來。


  「如玉姐，你回來啦？你們怎麼聊這麼久？我都睡了一覺了。」


  李如玉表情很不自然的說道：「我們就聊了一會兒，然後我就去醫院忙自己的事情了。怎麼？師長沒有叫你過去嗎？」


  「沒有啊，如玉姐，我都睡了一下午了，也沒有人找我，我現在過去看看，哥哥在搞什麼名堂。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周敏是想拉著李如玉壯壯膽。


  「敏敏，我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去了。」李如玉說完就匆匆走開，怎麼看都不對勁。對於周濤今日突然的表白，她有些猝不及防。周濤單膝跪地說出一番話的時候，她沒有感覺到驚喜而是驚恐。那一瞬間，周濤的臉好像變成了顧城的臉。所以他才會做出那樣反常的舉動，眼淚更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少女時期顧城留下的陰影依然籠罩著他。


  周敏走到周濤的辦公室門前，發現大門緊閉。裡面也沒有開燈。


  「小王，師長在裡面嗎？」


  「周師長在裡面，但是沒什麼動靜。」


  周敏敲敲門，屋內傳來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進來」


  周敏開門一進，差一點被水一屋子的煙味嗆出來。


  房間內昏暗，再加上刺鼻的煙味和疑似酒精的味道，周明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廉價的酒吧。周敏走到周濤的面前，看到他正在喝酒，桌子上的煙灰缸那兒，滿滿的都是煙屁股。


  「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自己喝上悶酒了？你現在的樣子好頹廢。」


  李如玉現在要是過來，看到周濤的樣子絕對會驚訝，僅僅一下午的功夫。周濤就有些蓬頭垢面，眼睛里有血絲，還一嘴的酒氣。平時注重儀錶的他，現在軍裝的風紀扣被扯開。胸前還有一些酒漬。


  周濤不說話，還是一杯一杯的喝。周敏第一次見到周濤這個樣子，讓她很擔心。她一把搶過周濤面前的酒瓶子，往旁邊一放，猛的一拍桌子，聲音高了8度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說話呀。到底出了什麼大事情？你上午不還是好好的嗎？」周敏不禁心裡吐槽，上午還在那裝酷，下午就玩頹廢、憂鬱。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我怎麼是小孩子了？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分擔一下。」周敏說完就眼睛都看著，看到桌子上，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她迅速的把盒子拿起來。


  「敏敏別動，給我。」


  周敏自然不會聽她的話，馬上打開了盒子，發現了一枚精美的戒指。


  她吃驚的看著周濤，晃了晃手中的戒指，把周濤看的臉色脹紅。周濤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在發燒，他不知道，是害臊的作用還是酒精的作用？


  「哥，這麼漂亮的戒指，你是要送給如玉姐的嗎？下午你有沒有給她呀？我剛才看到她，還讓她和我一起來，但是她拒絕了，表情還很不自然，原來是哥哥搞的鬼，嘻嘻。」


  周敏笑著說完就覺得不對，笑臉一收問道：「不對，哥，你是不是被拒絕了，要不然你怎麼會在這裡和悶酒？」


  「是，我被拒絕了，我送戒指給如玉，笨打算親自給她戴在手上，但是被她不但沒答應，反應還很激烈，好像我手上拿的不是戒指，是毒針一樣。」周濤苦笑說道。


  李如玉那一句「別碰我」這一下午一直在他的大腦子裡回蕩。


  「拒絕了，不應該呀。如玉姐很明顯心裡是有你的，她為什麼拒絕了？哥你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我幫你分析一下。」


  比較鬱悶的周濤，聽周敏這麼說，也就把下午發生的事講給她聽。


  周敏擺出柯南的造型。她在思考，為什麼李如玉會拒絕。在河北的時候她明明探過李如玉的口風，那一抹嬌羞不像是假的啊。


  「哥，你振作點，如玉姐心裡肯定有你，在河北的時候我和她聊過，而且我還向如玉姐的父母介紹了你，他們非常滿意。你是不知道如玉姐父母都現場逼婚了，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


  「我知道了，我知道如玉姐為什麼哭，為什麼沒有答應了？」


  「敏敏，為什麼？」


  「咳咳咳，周師長，在告訴你之前，你得答應我不許教訓我，不能把我送回澳門。你答應我就告訴你。」


  「.……」周濤一臉無語加著急地看著周敏，最後勉強點頭答應。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既然周師長答應了，那我作為你安插在李如玉院長身邊的眼線就彙報一下她的情況。」


  「瞎胡說，我什麼時候安插你了」


  「行行行，你沒安插，是我主動做姦細的還不行嗎？」看周濤眉毛都立起來了，周敏馬上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