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曾經（三）

  “我與你母後又是她追我躲的過了幾個月，朕糾結的無可自拔，而恰逢那時鳳辰與朝華聯姻，朝華公主嫁入我朝為後。朕本想這後宮中多了個女人，興許你母妃對朕便不會窮追不舍。卻不想你母妃在得知此事之後，竟闖進了禦書房與朕大吵一架，朕本是一國皇帝，從未聽到過一夫一妻之說，隻覺得皇帝三宮六院本是正常。朕還記得那時你母妃對朕失望的眼神，之後更是帶幾個月的身孕，搬入了冷宮。”鳳王的聲音，略微發顫，他低下了頭，臉上劃過一絲悔恨。“她在冷宮時，朕偷偷去看過幾次，但沒有露麵。可不想，此事被皇後得知，她心知你母妃是巫仙傳人，對她忌憚不已，故派人在你母妃的膳食裏下毒，但幸得那膳食你母妃未吃，朕本想問罪皇後，但那時鳳辰與雲霓交惡，如若將皇後問罪，那相當於得罪整個朝華。所以朕隻能忍，納了許多朝中重臣之女為妃，以轉移皇後的注意力。朕知曉，聖寵是致命的毒藥，而這後宮更是個吃人的地方，你母妃單純善良，在這樣的地方是無法安然生存下去的。所以朕一直讓你們住在冷宮，直到你母妃離世，亦未曾去看過一眼。”鳳王的聲音，惆悵，深遠。似夾雜著千萬種無奈，最終隻餘一世寂寥。良久。南宮淵冥眸光暗沉，平靜出聲：“你愛過母妃麽？”鳳王被他這一問問的愣在了那裏，似從未想過，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眼底的眸光似痛苦，似掙紮，但最終，那萬般複雜的情緒終究化為一聲輕歎。“愛的吧！”似自言自語般，他喃喃道。眸光垂下，整個人似疲倦般靠在床頭。輕呼一口氣，緩緩道。“但是，朕發現的太晚。曾經，朕以為自己隻是將她當成親人，自以為冷漠便是護著她。但直到那一日，你闖入禦花園，告訴朕她死了的時候，那種覆滅的感覺，卻是從未有過的。可朕是皇帝，朕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那麽多人的眼睛裏，如若朕當時表示出一絲傷懷，便會危及你的安危。你是她與朕唯一的子嗣，無論如何，朕都要保全你。”鳳王的眼中，溢滿了真切與帝王的無奈。他看著南宮淵冥，眼中露出一抹欣慰。“幸好，你是安全的。現在，憑著自己的努力，做的很好。”無視他滿含欣慰的目光，南宮淵冥沉默著，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緒。“皇上，皇後與太子求見。”太監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原本寂寥的氣氛，瞬間冷凝。鳳王的臉霎時嚴肅了起來。“宣。”南宮淵冥本欲離去，卻被鳳王叫住。“孩子，留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的迫切，繼而是一連串咳嗽聲。南宮淵冥的背影微僵，離去的腳步停在了那裏。“皇上……”嬌柔的聲音響徹大殿，一抹麗影緩緩走來。那一身金色華服閃了人的眼，而那女人，卻讓南宮淵冥狠狠的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