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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我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謝桁聞言望著她三秒後起身,到旁邊的桌上,倒了一杯熱茶回來,扶著秦瑟坐起來,讓她喝杯熱茶,會更暖和點。


  秦瑟懶得很,歪歪地靠在謝桁身上,就著他的手,慢騰騰地喝了一杯熱茶,小臉慢慢有了熱意。


  謝桁將杯子接過來,望著她,欲言又止。


  秦瑟又打了個哈欠,“我好困,我想睡覺了。”


  聞言,謝桁終於開口。


  “瑟瑟,你是因為我昨天出去喝酒,身上染上了脂粉氣,在生氣嗎?”


  秦瑟聞言,頂著剛打過哈欠,紅彤彤濕漉漉的眸子,望著謝桁,似乎都把這件事忘了,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啊?沒有啊……”


  謝桁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還是裝的,隻是認真地解釋道:“我身上有脂粉氣,是意外,並不是去喝花酒,也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你不用多想,在這一點上你可以永遠無條件的相信我,我這一生隻有你這一個女人。”


  秦瑟咧嘴笑起來,伸手撓了撓謝桁的下巴,“幹嘛突然這麽認真,我真沒因為這件事生氣,我就是昨天好不容易脫離你的掌控,就偷偷喝了點酒。在你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你不是老說我受傷了,不允許我喝酒嘛,好不容易溜出你的監控範圍,就有點不受控嘛。”


  說著,她吧唧在謝桁臉上親了一口。


  “我真沒生氣,你也別生氣,我真的就喝了點,沒醉。”


  說著,她就打了個酒嗝。


  旋即小臉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謝桁算是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臉,問:“真沒生氣?”


  秦瑟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行啊,生沒生氣,我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謝桁別有深意地一挑眉,將茶杯放下,就擠上了床。


  秦瑟警鈴大作,“我,我困了!”


  “沒事兒,等會兒再睡,讓你睡一整天。”謝桁一手挑開她的衣襟。


  秦瑟欲哭無淚。


  事實證明,她最後真的睡了一整天。


  最後在謝桁懷裏趴著睡著的時候,她還在想謝桁那一句話,很想問謝桁一句,“你喜歡的到底是單純的秦瑟,還是你命中注定要照顧一生的女君?”


  可到最後,秦瑟問不出這句話。


  就如同她讓秦脂保密,不要把消息透露給謝桁似的。


  她怕和謝桁坦誠布公,害怕聽謝桁承認,隻是因為她是什麽狗屁女君,才另眼相待,從而強迫自己愛上她。


  她覺得,自己接受不了這樣的答案。


  與其冒風險去聽五五分的答案,她寧願不要問。


  秦瑟頭一次這麽慫,以前不論遇到什麽事,在她這裏永遠是:不要慫,直接上。


  但現在,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怕了,害怕聽到一丁點,她不喜歡聽的答案。


  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她都不想承擔這樣的風險。


  她寧願就像是一個烏龜似的,龜縮不出。


  謝桁並不知道秦瑟是怎麽想的,他發現秦瑟恢複如常,甚至比之前更可愛,以為一切都已經風平浪靜,是他多想了,便沒再將這件事放在膝上。


  秦瑟睡了一天醒來後,跟謝桁相處如常,甚至比以前還要黏著謝桁,依賴謝桁。


  謝桁真真切切就像是養了個女兒似的,洗臉穿衣梳頭,樣樣不落,還得陪秦瑟扮鬼臉逗著玩兒。


  不過,這樣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秦瑟剛醒來兩刻鍾,傍晚時分,曹玉梅就滿臉高興地笑,衝進了清荷園。


  謝桁瞬間被擠走,隻得去了張半仙的屋裏暫坐。


  秦瑟望著曹玉梅那一臉笑,便道:“出什麽喜事了?”


  “柳非元的案子判了!”曹玉梅興奮地道。


  秦瑟揚眉,“這麽快?我以為各種流程走一遍,最少得好幾天後呢。”


  “按常理是得好幾天後,不過吏部的官員在今日早朝的時候,當場參了柳非元一本,說他殺人害命,私德不修,罔顧人倫。”曹玉梅興致高昂地跟秦瑟轉述道:“正好刑部的審核結果,也送到了禦前。柳非元大約是知道,自己怎麽做都無可挽回了,聽說他昨日晚上被移送刑部後,二話不說,什麽都招認了,免去很多審問的環節,這案子又直接放到了陛下麵前,早朝上陛下便判了。”


  秦瑟有點興趣地問道:“怎麽判的?”


  “殺人害命,理應償命,但陛下念他這麽多年兢兢業業,為官期間並未做什麽瀆職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判了他流放西南三千裏。”曹玉梅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就算沒有斬立決,但流放三千裏,他也別想活著回來了。”


  秦瑟點點頭,“也不錯了。”


  曹玉梅嗯了一聲,旋即靠近秦瑟一些,道:“不僅是這個呢,瑟瑟你知道嗎,今日燕王也上朝了。”


  秦瑟道:“燕王這個年紀的皇子,上朝聽政不是很正常嘛?”


  “不正常!”曹玉梅低聲道:“燕王若是普通皇子,上朝自然正常,可他身體一向不好,從不上朝的,但今日陛下卻讓他上朝聽政了。”


  秦瑟眯著眼,“你是說,是陛下讓他去的?”


  曹玉梅點點頭,正色道:“聽聞是這樣的,陛下說,燕王身體好轉,也已經到了能夠出宮建府的年紀,對朝堂上的事,應該要有所了解,便許他上朝聽政。”


  “朝廷裏那些文官怎麽說?”秦瑟問道。


  曹玉梅聳肩,“還能怎麽說?陛下都說了,皇子應該上朝聽政,我父親他們隻能應了。今日在朝堂上,陛下很偏愛燕王,諸多皇子中,隻問了燕王和太子殿下,如何看待柳尚書這一案。”


  秦瑟,“那燕王和太子殿下怎麽說的?”


  “我昨晚讓父親去太子府上走過一遭,太子自然說全聽皇上的。”曹玉梅轉述道:“不過,燕王就不一樣了。”


  曹玉梅說。


  燕王被問的時候,先說了一句告罪的話,言明他第一次上朝,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若他說錯了,還請陛下諒解。


  陛下自然說無妨。


  燕王才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他覺得,柳尚書殺人在先,汙蔑楊大娘子害人在後,實屬罪大惡極,這樣沽名釣譽的人,斷然不可留在朝堂上,請陛下從重處罰。


  曹玉梅說著,還有點氣憤,“你說這燕王是幹什麽啊,陛下和太子殿下都還沒說什麽,他倒是要求從重處罰,顯得好像他多麽剛直不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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