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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葉梅聯手

  只見那裡很多的工人都在忙碌著拆卸街邊的商鋪。


  她抬頭看看數到四十五層的位置,只見那裡高大醒目的心理診所的廣告牌都不見了,來來往往的都是幫著搬運東西的工人。


  她抬腳就跑到一側的那個剛剛乘坐過的玻璃電梯前,卻看到那電梯空蕩蕩的,玻璃門都被卸走了。


  看看大廳,除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垃圾之外,並沒有灰塵,她來的時候那裡鋪著厚茸茸的暗紅色地毯,那麼大鋪滿整個大廳的地毯,哪裡去了?

  隨手抓了經過身邊的一個工人問四十五層上的心理診所怎麼回事。


  那工人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我們負責這棟樓的拆遷,喏,那是我們工頭,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好了,他比我們清楚。」那工人說著指著一個吆五喝六的男人說。


  桑紅走上前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只見那個工頭一副詫異的神色問:「哪有什麼心理診所啊,這棟樓上無論什麼商戶都搬遷走了,趕緊走,別在這裡耽誤我們幹活。」


  「可是,我下午的時候明明才乘坐那輛電梯上去到心理診所過啊!」


  桑紅為了強調自己的語氣,急忙攤攤空落落的雙手辯解道。


  「電梯?你是說你坐著那輛電梯上去了?」工頭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最先拆卸的就是電梯了,小姑娘,你絕對是記錯了。」


  「可我的手包還在四十五層上的心理診所那裡存著。」


  桑紅哭喪著臉。


  那工頭徹底地白了臉,堅信她是個神經病,心裡惋惜著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怎麼就腦子出了問題呢?


  不耐煩地對她擺擺手:「電梯是絕對坐不成了,要不,你爬樓梯上去看看,你的手包有沒有在那個見鬼的心理診所里?」


  那工頭說著掉頭就走,不再理睬她,大聲地指揮著手下的人搬運拆下來的門窗等器材。


  桑紅看看那空蕩蕩的仰頭只能看到一層層黑魆魆的電梯間的上空,困惑不已。


  真的再爬上去一趟嗎?她又把頭對著樓梯的方向。


  她一扭頭似乎看到外邊的卡車上裝了有些眼熟的傢具,等她跑出去看的時候,那輛卡車已經滴答滴地按著喇叭,飛快地消失在她的視野中了。


  她茫然地抬頭看看天空,覺得自己是不是闖入了一個什麼異度空間里了,怎麼能詭異成這種模樣呢?

  桑紅有些急躁地揉揉自己的頭髮,手一抬才記起手裡擰著的那個警官證。


  唉,不得不說這群人的圈套布局得太嚴密了,讓她都說不出哪個環節出了錯,總之,她覺得真的很崩潰很挫敗。


  當即嘆口氣,尋思道:難道這也是要把她的精神逼迫到崩潰邊緣的一步棋?果然夠嚴密的,所有的環節都顯示出她一個人就像個神經質的病人一樣,出現了嚴重的妄想症。


  她無意識地翻看著手裡的那個警官證,正看看倒看看,看看照片,回想一下那個眼角帶著深深笑紋的老警察,再看看那上邊無比清晰的鋼印,手指認真的摸摸。


  她漫不經心的表情一點點地嚴肅起來——再低頭細看一遍——啊——桑紅尖叫一聲,跳了起來,這警官證竟然是真的!是真的!不是假扮警官的匪徒啊啊啊!


  她捏著警官證就開始撒腿往剛剛跑出來的巷子方向竄去。


  留下周圍那群被她的尖叫聲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的民工,那些人看著她的身影消失,都停下了手裡正在做著的動作,眼神相互之間傳遞著這樣一個信息:「這女孩子真的是個精神病!」


  同樣的時刻,四十五樓的窗戶內,那個男催眠師無限憐憫地看著桑紅的背影消失,又一個人要死了,他做錯了什麼呢?沒必要自責,能讓人精神崩潰的心理垃圾誰身上都有,誰讓她這麼敏感這麼容易受到暗示呢?

  特種兵又怎麼樣?

  躲過了那些後手殺招又怎麼樣?

  脆弱的心靈早晚會毀滅了她的理智,讓她親手摧毀自己的生活。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不然,為什麼有人喜歡看到她落魄瘋狂呢?

  他收拾了東西從容地從另一道暗門內走掉了,沒有人看到他的蹤跡。


  桑紅跑到了巷子附件,突然住了腳步,靠著一邊的樹上喘氣:那些人是真正的警察,這麼說她真的是以殺人嫌疑犯的身份被葉家的人告了,難道她重新修改了的夢囈沒有改變葉家的敵意,反而促使他們更加嚴厲地出手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很想把頭撞牆上撞碎了,怎麼能這麼說怎麼能這麼說呢,難怪葉家要加快動作了,可是葉家不擔心她進去說了那樣的真相,讓葉家陷入不良的輿論境地嗎?

  證據啊證據,她沒有證據該怎麼說呢!


  桑紅知道她今天不能走,她要是拘捕逃跑,明天她的名字就會被刻意地描黑刊登在各類報紙刊物上,啊啊啊——真是衰啊,怎麼老是惹上這樣無力擺平的事情啊!


  桑紅哭喪著臉一步一挪地走向那個巷子口,祈禱著那群人不要走,直接把她帶回局子里好了,不然,她連打車錢都沒有了,而且,沒有手機,她連老郭都聯絡不上,也不知道那傢伙回到心理諮詢室那裡接她,看到成了一幢空蕩蕩的框架樓體的商業樓,會作何感想。


  「喂,看看看看——」那個司機猛抬頭看到站在巷子口的桑紅,驚得結結巴巴地指著給身邊人說。


  「她怎麼又回來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子也驚愕道。


  「呵呵,鑒定了警官證是真的,自然就回來了,記住哦,不準和她惡聲惡氣地講話。」老警察拿開臉上的帽子,叮囑身邊的那個一直在耍手銬的傢伙。


  「難道咱們不是來抓嫌犯的,反倒是請了尊姑奶奶回去敬著?」


  那個警察隨手收了手銬不爽地頂嘴,他倒是把手銬收去了,可是隨手竟然又把佩槍給拿到了手裡。


  「你找死啊。」老警察說著一擰手奪了過去,又插到了他的槍套里,「她又回來了,顯然是願意跟著我們走的,你無事生非個什麼啊。」


  說話間桑紅已經走了過來,四個男人透過車窗望著她,桑紅不好意思地笑嘻嘻地屈起手指扣了扣車窗:「不好意思哦,誤會了,都是一家人,呵呵,剛剛受了點驚嚇,有點草木皆兵了,請原諒。」桑紅說著恭敬地雙手把張警官證遞了進去。


  那老年警察笑著接了過去道:「你這是打算跟著我們走一趟了?」


  桑紅點點頭道:「殺人嫌疑犯,這嫌疑洗脫的過程,估計得幾天,能不能順利拐到我家裡,讓我取點洗換的衣服?」


  「行,上車再說。」老警察開了車門,讓她擠到了後邊的座位上。


  「我的逮捕令是誰簽發的,能不能讓我看看?」桑紅套近乎。


  「規矩點,有點犯人的自覺性。」老警察另一側的警官被她那大大咧咧的口氣氣得臉都有些發綠了。


  桑紅乖乖地閉了嘴巴,半晌道:「我從來都奉公守法,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你們來這一手,我一下子就成了殺人嫌疑犯了;擱誰身上誰不發矇啊!對了,誰死了?我總得知道吧?難道是我那天在公園裡玩,無意中踩死的一隻螞蟻?嫌疑犯,這意思也只是嫌疑而已,怎麼就讓我有點犯人的自覺了?我要是自覺了,是不是就成為你們口中的犯人了?來來來,說說事情經過,說不定咱們坐在這裡就能把案子說透了,你們順路把我送到家好了。」


  一車的警察都被她這繞口令一樣的話給氣笑了。


  老年警察笑呵呵地擺擺手:「走吧,送你回家拿行李。」


  他的話音一落,另一側的警察馬上慘叫一聲抗議:「老羅,這也太——太——」


  老羅眼角瞥了他一眼,那警察頓時一點點地閉上了大張的嘴巴,冷哼一聲,閉口不語了。


  「你家在哪個方向?」開車的警察一看這車裡的氣氛,連忙開口詢問。


  桑紅也覺得那傢伙和自己不對盤,卻知道見好就收,適當地收了自己的伶牙俐齒,清楚地報了外公家的地址,宋書煜正忙,估計也抽不出手,這時候年對警察,外公是她的最佳保護人!


  那警察一聽地址,嘴角抽了一下:「那地段房價好高的。」


  他抬起眼皮看看內視鏡里的桑紅,不解她是什麼背景,能讓負責這次拘捕的老羅另眼相看,但是她住在這樣的地段,就能看出非富即貴的出身了。


  桑紅的精神受到下午的頻頻刺激,有些失控,她覺得那大腦興奮地不聽約束一樣,老是想出語傷人,憤憤不平的。


  她抬手捂了嘴巴,來強制著自己不要開口說話,閉目養神地靠在後座上,開始梳理下午的經歷,越想越覺得腦袋裡裝著一團亂麻,索性只好用剛學過的催眠技巧,來平息一下自己被刺激得過度的大腦。


  那警車拉響了頂燈,烏拉烏拉地響著,在車流稠密的大街上,暢通無阻地呼嘯而過,桑紅第一次發覺坐警車原來比開著私家車還拉風,當然她苦笑一下,再拉風,說心裡話,她真的不想再坐了。


  那警車嘎地一聲停在了桑紅說的大宅院門前,開車的年輕警察回頭:「是這嗎?」


  他還從來不知道,這裡竟然還有人能蓋得起一套空蕩蕩的大宅院,太——太——太***奢侈了。


  四個警察面面相覷了一下,桑紅說:「大家辛苦了,就請一起進去喝杯茶好了,我家人都很好客的。」


  那三個警察聞言一起把目光移到老羅的身上,老羅沉吟了一下,只見那閉著的宅院大門呼啦一聲打開,任誰在家裡,聽到門外那刺耳的警笛聲估計都坐不住的。


  管家一開門就看到那警車正正地停在大門口,又意外地看到桑紅從警車上跳了下來,心裡一松,堆出了笑容,以為是警車送她回來了,不由笑道:「桑丫頭,咱們家有車,你急著用車也用不著坐警車回來啊!」


  桑紅無奈地攤攤手:「有大麻煩了,趕緊通知外公回來,他們要抓我去警局,我這是回來拿行李的。」


  管家一聽頓時笑了,這怎麼可能的事情啊。


  不過他看到緊跟著走下車的一臉嚴肅的老羅,還有緊跟而下的面色不善的警官,立刻滿臉謙恭地說:「各位請到家裡坐,有什麼事情進去再說,請。」


  老羅點頭,跟著他就走了進去,其他的人自然跟著,桑紅灰溜溜地走在他們中間警察制定的位置往家裡走。


  「電話通知老爺子回來,別嚇著他;還有知會律師快速地趕過來。」管家對迎出來的人小聲說,說完就轉身帶著一群人往客廳走。


  主樓離大門至少有兩進的花牆,陽光充足,一側暖房的花兒透過透明的玻璃暖房,給人不真實的春天感。


  這幾個警察只知道這B市寸土寸金的,哪裡想得到竟然有人住的起有這樣寬敞空地的大宅院,只是看看這宅院的面積和各種設施,已經三五個悉心侍弄花草的老年園丁,怎麼都無法把這想成私家宅院。


  可作為再小的單位也該有牌匾啊,這裡真的是有種很溫馨安逸的老式宅院的氣息。


  那個開車的年輕警察對一邊走著故作鎮定的不喜歡桑紅的那個警察小聲說:「這是養老院還是私人宅邸?」


  那人咧咧嘴:「你真敢想,你見過這麼闊綽的養老院?養老院能建在這個地段,養的估計不是總理就是財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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