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無敵契約
“怎、怎麽回事……”
瞪大了眼睛，林辰看著莉莉絲小腿上的皮膚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林辰先生你在做什麽粗暴的行徑啊？難道是對著我的小腿發情了嗎？雖然我很高興不過現在可不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請馬上把手放開！”
夜魔女突然叫喊起來，林辰這才猛然發覺自己因為驚訝而站起來的同時，幾乎是抓著莉莉絲的腳踝將她整個倒提了起來，連忙把手鬆開。
在鬆手的一瞬間他還在擔心莉莉絲會不會一頭撞在地上，結果她直接用纖細的胳膊撐著地麵，以一個漂亮的前手翻恢複了站立的姿態。
“林辰先生真是著急呢，明明想要做那種事情的話，回去之後也不是不可以……”
對於莉莉絲半開玩笑的調戲不作反應，林辰雙眼筆直地看著她之前還被灼燒到碳化的小腿。
恢複了。
不是被治愈而是自動恢複。
就像是把燒傷的過程整個倒放了一樣，肌肉組織也好，皮膚也好，全部重生為原來的樣子。
雖然這種話讓擁有不死之身的他來說著實不太合適，不過這種恢複真的很驚人。
“因為林辰先生的緣故呢。”
夜魔女用手向後撥弄了一下和自己幼·女身體同一長度的頭發，這樣說道。
林辰有些茫然，“因為我？”
“當然咯，因為我們締結了契約嘛。”
“什麽？那種契約除了滿足你窺視別人內心的偷窺狂欲望，還能有這種效果嗎？”林辰大吃一驚。
“林辰先生的這種說法真是討厭……不過我的魔力不是也能給你提供增益效果嗎？與之相對的，林辰先生‘不死’的那部分力量，自然也能為我所用啊。”
“當然效果要大打折扣就是了。”她又在後麵這樣補充。
“原來如此，這種契約居然這麽強力嗎？”
“事實上，隻有在林辰先生這裏才這麽強力就是了……”
夜魔女像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笑了。
“嗯？為什麽這麽說？”
“嘛……因為，林辰先生你看呐，這個契約的本身其實就是將兩個單獨的個體以某種方式合二為一。我說的不是那種合二為一哦，林辰先生不要想歪了，契約的作用是讓人的生命和精神合二為一，也就是讓兩個單獨的個體形成生命和精神上的聯係。”
“精神上的聯係自然就是心靈感應，這種能力也許會讓如林辰先生這種內心髒亂不堪的人困擾，不過由於會增加兩人之間的默契度，所以總體而言還是有益的。不過與之相對的，生命上的聯係就是有害無益的了。”
“誒？這個才是有益的吧？為什麽反而說是有害？”
林辰提出質疑，原因是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被魔力提升的那部分力量已經不知道幫了自己多少了。
“林辰先生果然笨得無可救藥呢。因為，你看啊，雖然兩人之間的能力能提供一定的互補作用，不過這樣一來，其中一個人死掉的話兩人就會一起死掉不是嗎？能力的增幅最多也就是獲得對方力量的20%左右，但是死亡的風險可是提升了整整兩倍啊。我這樣說的話林辰先生總該理解了吧？”
“原來如此……”
林辰猛然醒悟地點點頭，“因為這樣，才說這種契約隻有在和我聯結的時候才比較強力嗎？”
“準確來說的話，是和擁有不死之身的對象聯結，不過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擁有這種力量了。”
“……”
不死之身。
也就是死不掉的意思。
無論是砍掉頭還是挖出心髒，或者整個人都被燒成灰燼……
無論如何都死不掉。
既然如此，也就不存在什麽死亡風險。
在這種神靈廝殺，剩者為王的戰爭中，可以說是占盡了優勢。
不過就算是這種優勢也彌補不了最單純的力量上的差距。
正義之神也好時間之神也好，以及剩下的幾個尚未露麵的神靈也好……
與他們這些神相比，林辰和莉莉絲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
這也是夜魔女耗盡力量締結契約的副作用之一，她的身體變成了現在的幼小模樣。就像是一隻隨隨便便就能被裝滿的水杯，就算是暫時要回自己的力量，也沒辦法承載太久，遲早都會被泄露出去。
如果沒有對敵人造成傷害的力量，就算是能夠不死，也隻是勉勉強強地保護了自身而已。
換句話說，就是在對付其它的主神的時候，隻能被動地挨打。
就像是沙袋一樣。
而且還是個打不爛的沙袋。
林辰這樣分析了局勢之後，發現自己和莉莉絲的狀況並不算樂觀。
畢竟強大的力量才是王道，就算是不死之身也不是完全無敵的。迄今為止，林辰也是經曆了許多次的凶險了，他對這一點深有感悟。
這樣看來果然還是去進行更多的訓練吧？劍術啊體能啊，既然現在身上帶有魔力說不定還能試著去學一下魔法啥的……
不過，作為他的培訓對象的凡賽堤是敵方的……
這樣的話就很尷尬了……
林辰糾結在自己內心的漩渦中無法自拔，直到莉莉絲從後麵在他的膝蓋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膝蓋順著關節向下彎曲，他差點向前摔倒在地上。
什麽啊？這種疑似街頭鬥毆招式的格鬥技？
“林辰先生在自言自語些什麽啊？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該走了哦？”
被夜魔女這樣提醒過後，他才意識到這一事實。
是的，雖然戰爭還在繼續，不過在這座小鎮上要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夜魔女也好，他自己也好，想要做的事情和必須去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
不過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惡鬥的。
畢竟對方是那種為害一方的惡魔。
“就這樣放著他不管可以嗎？”
從之前的對話中，林辰得知了惡魔正作為某種威脅到所有世界的可怕存在的一環存在著，一想到這裏，他就沒辦法安穩下來。
“應該是不可以的吧，不過現在的我們已經沒辦法阻止他了。”
夜魔女這樣說著，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低下頭。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要去阻止他……”
“果然這樣的呢。”
林辰覺得夜魔女的這種心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如果他們在這裏阻止了路西法，那麽他等於是又一次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讓莉莉絲親手把他送回到那種隻有孤獨和折磨的地獄裏，她一定是做不到的。
“雖然這樣，果然還是和其他人說一下吧？畢竟是關係到所有人的事情。”
林辰所說的“其它人”，指的自然是華先生和正義之神他們。
“……嗯。”
又是在許久的沉默之後，夜魔女點點頭，“那就這樣辦吧。”
兩人在沉默中離開了已經空無一物的洞窟，順著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鎮裏的居民修建的，用於離開的通道回到了小鎮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