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同的男人
電梯的門噶然而開,馬鳳魁轉過身就要走進去,電梯里火急火燎走出來的一個人和他撞了個滿懷。馬鳳魁下意識的扶住了她,可當他抬頭一看心中確是大喜。面前的人竟然是高雪梅。
高雪梅站穩腳步,抬頭一看是他不免驚呼道:「馬鳳魁?」馬鳳魁滿面笑容,真想不到剛想著高雪梅,高雪梅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溫聲道:「高雪梅!你怎麼來了?」高雪梅的身後又走出一個人,馬鳳魁的笑容沒有了,他認出了那個人就是在高雪梅的家門前抱著她的那個男人。
陳長江好奇的看著高雪梅和馬鳳魁。眼前這個叫馬鳳魁的男人是誰呢。看他見到高雪梅是那麼的驚喜的樣子。
高雪梅回頭看了看陳長江,現在不是和馬鳳魁說話的時候。這個變態,竟然對周月紅姐姐下了這麼重的手。哪來的瘋女人,公墓怎麼會有什麼瘋女人。一定是馬鳳魁做了什麼手腳。她瞪了一眼馬鳳魁,沒有再理他轉身向周月紅的病房走去。陳長江連忙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她的後面。
馬鳳魁看著他二人的身影,心中尤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的發澀。那個跟屁蟲或許是他的障礙,看他緊緊的跟在高雪梅身旁,並且還亦步亦趨地幫她拿著身上的包裹,就可以證明他倆的關係不同尋常。他該怎麼行動才能挽回高雪梅的心呢?
高雪梅來到了周月紅的病房,見周月紅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東郭正印坐在她的身旁,細心的為她擦著額角的汗水,高雪梅的心中一熱,東郭正印先生真是個好人,希望月紅表姐能夠珍惜他。哎,那個馬鳳魁真是惡貫滿盈,竟將表姐折磨成這樣。
東郭正印見是高雪梅來了,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高雪梅對他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當初自己也對她了拍胸脯的,沒想到自己還是沒能保護周月紅的安全,看著高雪梅不免讓他有些心虛。
高雪梅微笑著走進屋來,她見周月紅閉著眼睛,就躡手躡腳的走上前,阻止了東郭正印的站起來迎接的動作。
高雪梅小聲的說:「表姐不礙事吧。」東郭正印小聲地說:「萬幸的是,沒有傷到筋骨。」高雪梅點點頭,她安慰東郭正印道:「你也別太擔心表姐了。也去那邊的空床歇一歇吧,我來照顧表姐就好。」
東郭正印心中一暖,從昨天周月紅挨打到現在,周月紅的家人只有高雪梅沒有責怪他反而來安慰他,她真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女孩。東郭正印感激的看著她笑了笑。
周月紅並沒有睡著,只不過是不想理隱東郭正印而已。聽見了他倆的說話聲,周月紅連忙睜開了眼睛,假裝被他倆的說話聲吵醒。
東郭正印和高雪梅見到她醒了,都連忙湊了過去,高雪梅和閆秉章向她問好。周月紅假裝很渴的樣子,將東郭正印支到了門外去買果汁。閆秉章也跟了出去。
高雪梅心疼的看著姐姐胳膊和腳上的紗布,撫摸了一下她臉上裹著的紗布,焦急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咋成了傷員?」
周月紅又將經過給高雪梅講了一遍。高雪梅一聽打她的女人叫西門曉娟,驚訝的從病床上站了起來,脫口道:「西門曉娟?」周月紅被她嚇了一跳,責備道:「幹嘛火燒屁股似的。你認識那個瘋子啊。」
高雪梅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她趕緊掩飾道:「我上哪裡能認識她呢?」心中不免惱恨西門曉娟居然打了周月紅姐姐。高雪梅忙問道:「她幹嘛要打你呢?」
「你問我?我問誰呀?好么樣的白挨頓打!不過好像這個女人覺得我要搶她的老公。」周月紅想想自己都覺得冤枉,想著那個瘋女人氣急敗壞地用她那骯髒不堪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禁餘悸猶存地道:「******,想想都覺得窩囊。」
高雪梅嗔怪地說:「我都說讓你離那個馬鳳魁遠一點。」平白無故挨頓暴扁,真是自找的。
周月紅臉色一變,白了高雪梅一眼,「為什麼要離馬鳳魁遠一點,這次就是多虧馬鳳魁及時趕到救了我。」周月紅滿眼的夢幻:「否則還不到鬧出多大的亂子呢。當他將我抱在懷裡的時候,我覺得好有安全感。」高雪梅看著周月紅一臉陶醉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該死的馬鳳魁到底對周月紅做了什麼讓她這樣的痴迷,他還將她抱在懷裡,這個人渣。
勉強按下心中的莫名的醋意,高雪梅還想說提防馬鳳魁的壞話,周月紅白了她一眼警告道:「表妹,你好像專門來破壞我的興緻的?我現在心情不錯,別讓我不高興啊?」高雪梅閉上了嘴,無奈的看著周月紅。
「表姐,你的那個東郭正印先生哪裡去了,我不過就是打發他去買個飲料,怎麼像個蝸牛似的。」高雪梅問道。
「誰不說呢?就煩他這個慢性子。」見她開始抱怨東郭正印,高雪梅連忙岔開話題道:「姐姐你如果渴了,我先給你倒點白開水。」心中不免為東郭正印不值,看來他的真心姐姐現在也看不到了嗎?「不用。」周月紅很氣高雪梅變相的護著東郭正印,她又白了高雪梅一眼。
「哦,」周月紅忽然臉色一轉,不無好奇的問道:「與你同來的朋友呢。」高雪梅知道她問得是陳長江,陳長江不想見周月紅,事先就聲明送她到醫院后就去辦自己的事。高雪梅順口答道:「他去處理一點私事。」
「哦,你終於肯承認他是你的鐵子了嘛!」周月紅笑著調侃道。
高雪梅這才明白姐姐話中的意思,她急急辯解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一回事,陳長江只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我都和你說過幾次了你怎麼就是不信?」
高雪梅的話周月紅聽來只是一種狡辯,不過看著高雪梅著急的樣子也挺好玩的。周月紅開心的笑著想著要怎樣再逗逗她。
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高雪梅連忙跑去開門。東郭正印拿著兩杯飲料走了進來,他遞過一杯給高雪梅道:「這一杯給你高雪梅小姐。」高雪梅笑著向他道謝接了過來,她回頭看了看周月紅,發覺周月紅又將眼睛閉上了。高雪梅在心中嘆息,表姐似乎對東郭正印視而不見呢!
東郭正印拿著飲料走到床邊,輕輕道:「月紅,飲料給你買來了,你最愛喝的冰紅茶。」說著要喂周月紅喝。
周月紅睜開眼睛嘴一扁哼道:「我都要渴死了,怎麼磨磨唧唧這麼半天才回來。你怎麼回事嘛,做事情一點也不利落,救我時不爽快,早上接我時也不爽快。」
東郭正印的笑容有些僵住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周月紅的抱怨。周月紅又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東郭正印尷尬的站在那,一時間感覺進退兩難。
高雪梅站在東郭正印的身後不由得眉頭緊皺,從姐姐剛才興高采烈的講馬鳳魁到現在對東郭正印的挑剔與冷淡,高雪梅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周月紅的情感天平已經傾斜於誰。她不禁暗暗的為東郭正印擔心,祈禱他不會成為第二個馬鳳斌。
拉著東郭正印走出了病房,高雪梅對東郭正印說:「讓我表姐休息一會吧。你還有公司要運營,這裡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東郭正印想想也只好如此,何況公司的事情真的是一大堆。現在有高雪梅在這裡守著周月紅他很放心,不如將工作快快做好然後在來陪伴周月紅吧。東郭正印點點頭笑道:「那這裡就麻煩你了。」高雪梅看著他陽光般燦爛的笑臉不免想起馬鳳斌,她善意地提醒道:「這段時間你要儘力讓月紅表姐開心,不要惹她不高興啊。」東郭正印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心中忍不住羨慕周月紅能有一個這樣關心她的好妹妹。他信誓旦旦道:「我會好好表現的。」高雪梅暗自嘆了口氣,她能為東郭正印做的也只能是提提醒而已,剩下的還是要靠他自己或者是天意了。
看著高雪梅有些輕愁的臉,東郭正印心中一動:「你這麼和我說是不是周月紅向你報怨過什麼?」高雪梅連忙道:「哦,哪能呢,我只是說表姐這陣子身體不好,難免有時會心焦的,請您多理解她,不要介意好嗎?」東郭正印理解的點點頭,對高雪梅說:「OK,我這個人是很寬容的。相信我會做到信任、理解與寬容的,也許你表姐還在和我使小性子,是因為公司的工作害她受傷的。」
高雪梅看著他有些自責的臉勸道:「你也不用太自責,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那個公墓的主人,是他們管理鬆懈造成的。」想想馬鳳魁就生氣,高雪梅皺著眉嘟著嘴道。
東郭正印看著高雪梅生氣的樣子,替馬鳳魁辯解道:「當時馬鳳魁先生和我在一起,出事之後他也忙前忙后的,蠻關心的。」高雪梅看他這樣替馬鳳魁說話,對馬鳳魁的怨氣也少了一些。
走到電梯口,東郭正印向高雪梅道別:「請你多照顧周月紅。」高雪梅溫婉的笑道:「放心吧。」
「謝謝你高小姐。」東郭正印看著高雪梅點點頭含著笑的步入了電梯。這個女孩身上瀰漫的氣質給他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他知道有她護理,他不必再擔心周月紅。
處理完公司的業務,馬鳳魁又驅車來到了醫院,如果說他昨天還在生氣西門曉娟的瘋狂破壞了他的計劃,那麼這會兒他想感激她為他和高雪梅的見面製造了機會。雖然高雪梅身邊的那個小帥哥讓他想想就胃酸。可是能見到高雪梅卻讓他由衷的開心。
馬鳳魁剛走出電梯就看見走廊里東郭正印和高雪梅並肩走著,他連忙拐進衛生間,妒忌的看著東郭正印和高雪梅談笑著走過。看著高雪梅用溫和的目光笑著看著東郭正印,馬鳳魁的心中泛起從沒有過的醋意。天可見憐,高雪梅何時能對自己這樣開心的笑呢。
高雪梅把東郭正印送到了電梯里,凝望著他離去身影,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她低著頭心事重重的往病房走來,忽然一個人從衛生間衝出來擋在自己的面前,高雪梅抬起頭驚訝的發現是馬鳳魁,他怎麼又來了?想想都是他把事情搞得烏煙瘴氣。高雪梅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你對我不理不睬?」馬鳳魁的心中澀澀的,怎麼一看見他高雪梅連眼皮都不喜得抬?
高雪梅轉過身來到他面前,怒聲道:「你讓西門曉娟襲擊周月紅表姐,你到底要做什麼?」馬鳳魁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你誤會了,西門曉娟瘋了,我不知她是怎麼回到公墓的,是周月紅點低遇上了她白白挨了頓胖揍,不過打得好!」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不過高雪梅相信馬鳳魁說的話。那麼西門曉娟是真的瘋了。那個可憐的女人早已經中了馬鳳魁下好的感情的毒而無葯可解。真不知西門曉娟以後要怎麼辦。看著高雪梅擔心的眼神,馬鳳魁知道她一定是不放心西門曉娟。他趕緊道:「你在擔心那個瘋女人么,我已經安排人將她送到腦科醫院了,咱們四平的精神病院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啊。」
高雪梅放下心來,轉念一想她突然警告道:「還有你,別在傷害周月紅姐姐,記住了沒?」聲音婉轉中透著嚴厲。
馬鳳魁看著她瞪大的眼睛,刻意板著的俏臉,心中頓生憐憫。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高雪梅。高雪梅連忙掙扎道:「你要做什麼,快鬆手。」馬鳳魁微笑著:「你好像吃醋了?」
「我平白無故吃哪門子醋?你不要信口開河!」高雪梅有些一愣,她會吃哪門子醋,西門曉娟么,她怎麼會吃她的醋呢。見馬鳳魁緊緊的抱著她,高雪梅擔心的掙扎著,這要讓人看見要怎麼解釋得清。她低聲喝道:「快,快點放手啊。」
馬鳳魁有些激動,她是擔心讓人看到嗎。難道是擔心那個小帥哥突然出現嗎?馬鳳魁的手不由的抱緊了高雪梅:「就不,你是怕誰突然撞見嗎?你怕那個小帥哥誤會嗎?」馬鳳魁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醋意。
高雪梅掙扎著,這裡是公共場所。這樣的親昵,讓人看見不羞死才怪,他居然光天化日摟摟抱抱的。「你信口開河什麼?快點鬆手啊。」高雪梅瞪著大眼睛怒視他。
「你雖然沒有吃醋,然而我有,你最好給我記住,我不希望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馬鳳魁咬牙切齒的說。
他在囈語么,這裡一邊抱著妹妹,那裡一邊卻在勾引著姐姐,卻反過來要求那個妹妹不要和別的男人見面,這個自私的小人。高雪梅的臉都氣紅了。她咬著嘴唇低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來命令我,你以為你是誰啊?」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氣,高雪梅一把推開了馬鳳魁跑走了。馬鳳魁的身體一傾斜差點摔倒,他眼看著高雪梅離開了他的懷抱。
有些氣喘的跑回了周月紅的病房,關上門高雪梅不由得嘆了口氣。她不安地坐在床頭望著門口發獃。周月紅叫著她:「高雪梅你幹什麼去了,怎麼去了這麼半天。」高雪梅連忙鎮定了一下情緒解釋道:「哦,我去衛生間了。」高雪梅隨便編了個理由。
「東郭正印走了嗎?」周月紅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他已經走了,臨走之前再三的央求我幫他好好照顧你呢。」高雪梅替東郭正印說著好話。
「假惺惺。」周月紅輕哼了一聲,「我餓了,你去問一下食堂什麼時候開飯。我肚子在唱空城計了。」
「我就去。」高雪梅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這時門被人輕輕敲了幾下,高雪梅連忙打開了房門,她驚訝的發現馬鳳魁微笑的看著她。高雪梅一愣,卻無奈的發現自己跟本沒有理由不讓馬鳳魁進出這個房間。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馬鳳魁順勢走進了房間。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周月紅大聲道:「我給你帶來了午餐,周月紅小姐。」高雪梅這才發現馬鳳魁的手裡端著周月紅的病號餐。
周月紅驚喜的從床上坐起來,道:「馬總!」馬鳳魁示威的看了一眼高雪梅端著餐盤走向周月紅的床邊。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周月紅用撒嬌的口氣說。
「我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就急忙過來看你了,我還為你擔著心呢。」馬鳳魁將餐盤放在茶几上親切的對周月紅說。
周月紅的心都要醉了。
周月紅做出一付嬌弱的樣子,嗲聲說:「我現在吃不下,嗓子不舒服,嘴也不聽使喚。還有——」周月紅用手撫摸了一下胳膊肘兒上的紗布,用勾魂的眼神瞥了一下馬鳳魁道,「不過,既然是馬總專程來給我送的,我之好勉為其難讓自己吃一點嘍。」
馬鳳魁看著周月紅做作的姿態,不由心中暗罵:「這個狐狸精可真會扮騷。」他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道:「那就對付吃一點吧。」轉身他又看了高雪梅一眼,就勢去端餐盒,高雪梅看著他的行為有些不解,不知他虛情假意要做什麼。周月紅眉開眼笑的看著馬鳳魁照顧著自己。
將餐盒拿到周月紅的床前。馬鳳魁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茶几後面的高雪梅,高雪梅看著他那可惡的笑臉,忽然明白了馬鳳魁的意思。這個該死的男人是想用悉心照料周月紅的表演來使自己吃醋。因為她和閆秉章在一起讓他吃醋了。呸,真是莫名其妙,你又不是我的情人,我憑什麼吃醋。看著馬鳳魁用心的將每個盤子里的菜都擺好,細心的詢問周月紅喜歡吃什麼菜,以及拿起勺子盛出后在放在周月紅的手上時,高雪梅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涌了上來,高雪梅慌忙跑到衛生間翻江倒海的嘔吐了起來。
周月紅聽見她的乾嘔聲,厭惡的直捶被。她抬頭看了一眼馬鳳魁看向衛生間的關心的眼神,心念電轉叫道:「喂,高雪梅,你是咋了,怎麼像懷孕的小媳婦似的出現妊娠反應啊。」
高雪梅聽見周月紅的呼喊,突然呆若木雞。表姐在說妊娠反應?高雪梅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變沒了,想想公墓那次的失貞,想想這段時間接連的嘔吐,想想自己已經將近兩個月還沒有來的例假,高雪梅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莫非老天真的要這樣的懲罰她?高雪梅用手撐著水池固定著自己的身體。望著鏡子里自己嘔吐得幾近蒼白的臉,高雪梅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慌亂。
馬鳳魁從見高雪梅嘔吐著跑進衛生間心就提著。她究竟咋了,莫非病了嗎?或許因為自己故意的刺激受不了了。聽著周月紅諷刺的話語,馬鳳魁的心不由一動。他好像忽略了一件天大的事,自那次以後,高雪梅實際上已經是他的女人,那麼她的身體就或許會懷了他的孩子。高雪梅可能懷了他的孩子!這頂認知讓馬鳳魁的心變得有些狂亂,他頓時喜憂參半,雙眼直直的盯著衛生間的門,完全忘記了身旁的周月紅。
周月紅看著發獃的馬鳳魁用手拉了他一下,馬鳳魁醒過神來替高雪梅爭辯道:「你咋這樣嘲笑你的妹妹呢。她也許真的是病了。應該讓她去檢查一下。」
周月紅聳了一下肩,不置可否。反正讓人產生聯想的話已經泄露給了馬鳳魁先生聽了,看他還會不會對那個鄉下丫頭動心思。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高雪梅強裝鎮定的走出了衛生間,對周月紅歉意的說:「真不好意思,我這兩天好像感冒,對不起啊。」高雪梅說著話一眼也沒敢看馬鳳魁,「哦,表姐我出去買些蘋果橘子什麼的回來。馬鳳魁先生請幫我照顧一下姐姐。」話未說完便打開房門跑出了病房。
馬鳳魁看著高雪梅逃跑的身影,如坐針氈的陪伴著周月紅。他的高雪梅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