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虛驚一場
傍晚,周月紅躺在病床上無聊的看著電視節目。她不斷地轉換著頻道,最後煩躁的把搖控器扔到一邊。轉過頭她向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高雪梅喊道:「高雪梅,幫我把床重鋪一下。我的腰都酸了。」
高雪梅坐在沙發上一動也沒動,周月紅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見高雪梅半天也沒有翻一頁書,只是抱著書本獃獃出神。周月紅又大聲的喊道:「高雪梅,你發什麼呆?」高雪梅突然驚醒過來,慌忙問道:「表姐要做什麼?」周月紅白了她一眼:「你在思春呢?快來幫我把床重鋪一下。」高雪梅連忙答應著走了過來。蹲在床旁整理著被褥。
周月紅看著高雪梅鋪床,無意間用手摸了一下高雪梅脖子上那個珍珠項鏈道:「你總帶著這個珍珠項鏈,好像從來沒有摘下來過?」高雪梅縮了一下手腕,下意識的把項鏈往衣服里拽一下,她看著周月紅默默的搖搖頭。
周月紅嘲笑道:「是別人送給你的?這麼在意。不是假的吧,或許是山寨貨也說不定。」高雪梅突然高聲道:「那才不是呢!」
周月紅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條項鏈了。」
高雪梅的心一跳:「你真的知道?」
「那還用說?」周月紅得意的說:「用腳都想得出是個男人送的,對不?」
高雪梅有些慌張的看著周月紅:「那你猜是誰?」
周月紅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別再躲躲藏藏的了,像這種定情物,能跑得過我這個老江湖?」看著高雪梅越來越蒼白的臉,周月紅知道自己猜的沒有錯,這條項鏈一定是高雪梅的男朋友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周月紅一直都很奇怪高雪梅這一個多月去了哪裡。回來也隻字不提。一開始她以為高雪梅是和馬鳳斌在一起。可是高雪梅卻矢口否認。這就奇怪了,那會是什麼樣的英俊小生呢。不過這個男人真小氣只送了一串珍珠項鏈,一定也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男人。看高雪梅自從回來后,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怕那個男人把高雪梅給拋棄了。
周月紅想到這裡,心情突然格外的好,她坐起身安慰道:「我理解,女孩子就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沒有關係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呢。」說完,見高雪梅疑惑,周月紅好奇的看著高雪梅:「你告訴姐姐,你出去這麼長時間都是和誰在一起,放心姐姐不會和別人說的。」
高雪梅憂傷的看著周月紅,現在說出來一切都遲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那一個多月的遭遇,也完全不能阻止馬鳳魁復仇的腳步,反而自己還要刻意隱瞞。突然想起中午那個讓人心慌的嘔吐,高雪梅的眼睛又含上了水霧。
周月紅看著高雪梅越來越差的臉色,搖晃著高雪梅的身子追問:「你都是快點說啊。你也知道姐姐從不介意這種事的。」高雪梅低下了頭,豆大的淚珠偷偷落了下來。
「你出去偷男人了,對不?」周月紅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覺得自己猜的准沒錯,她半真半假的說:「看你天真爛漫,卻也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啊,還冰清玉潔呢。」
姐姐的話讓高雪梅委屈的淚再也忍不了紛紛落下。周月紅看著高雪梅著急的說:「喂,我是開玩笑的,你哭什麼鼻子啊。」
高雪梅忍了一下午的心慌,委屈和無奈此時再也控制不了了。周月紅有些不耐煩了,她變色道:「翅膀硬了,我問都不行嗎?」
「不,姐姐誤會了。」高雪梅見姐姐生氣了,連忙止住悲傷。
「哼,不搭理你了。」周月紅不想在聽她的解釋,她白了高雪梅一眼,生氣的用被子把頭蒙住。高雪梅只好含著淚無語的看著床鋪發獃。
周月紅生了一會兒氣,伸出腦袋看著高雪梅含淚的樣子,心忽然有些軟了:「哎,我是真心同情你的,你沒見過世面,被男人玩弄了吧。女人第一次都這樣,但是接下來你就會象我一樣世故了。」看著高雪梅可憐的樣子,周月紅恨道:「不過,你也夠窩囊的了。早知道我就應該輔導一下你,這樣你就不會吃男人的虧了。」
我咋會為了區區一個男人而哭鼻子,我是為了自己而哭鼻子,高雪梅暗想。中午時怕面對馬鳳魁,高雪梅只好躲了出去。拿著一大袋水果刻意晚回來一些,馬鳳魁果然已經走了。心中的疑雲讓她一個下午都有些魂不守舍,她該怎麼處理?這種嘔吐現象究竟是不是懷孕了。想想心就忐忑不安。
周月紅看著高雪梅關心的問:「你還喜歡那個男人嗎?」
喜歡他?她和他怎麼會有感情。他對她何談愛呢。從一開始不知道她是高雪梅他就當她是周月紅般的恨她。後來知道她不是周月紅,他怎麼也不會一下子就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恨轉化成愛吧。或許好感會有一些吧。從公墓回來見到的這幾次,馬鳳魁都在說想她。她心底也有些想他。不過那不是感情更多的是糾結吧。或許是的,高雪梅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嗯,這不是感情,而是糾結。
周月紅看高雪梅在點頭,不悅道:「喜歡他!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呢?這樣不明不白地回來你甘心啊?」周月紅趁機給高雪梅推銷自己的愛情觀:「讓一個男人愛上女人其實並不難,就象馬鳳魁對我,起初他裝清純,現在他不還是被我弄得跟丟了魂似的?」周月紅得意的抬起頭,想著中午馬鳳魁怎麼大獻殷勤地照顧著自己。
看著周月紅得意的樣子,高雪梅忍不住問道:「那東郭正印先生呢?」周月紅一臉厭惡的表情:「我現在很討厭那個傢伙,死皮賴臉的看不出眉眼高低。」周月紅滿眼夢幻的光茫:「做為男人就要向馬鳳魁一樣,大度,豪放,最關鍵是要善解人意。」轉過頭周月紅堅定的說:「最為女人一定要選擇那些甘心做裙下之臣的男人做伴侶。知道嗎?高雪梅。你也要學表姐,一旦有好男人就要捨棄那個糟粕追求更優秀的。」
高雪梅難以接受表姐的觀點,這是什麼嘛,典型的見異思遷。倘若你因為要愛東郭正印,而不理睬馬鳳斌,這還說得過去,可是為什麼見到了馬鳳魁就又輕而亦舉的拋棄了東郭正印呢?那如果有一天你再看到了比馬鳳魁還好的人是不是就又拋棄了馬鳳魁呢?水性楊花水到極致了!
「不過我覺得你回來是對的。高雪梅。」見高雪梅不反對自己的觀點,周月紅繼續說,「你和那個陳長江真是天作之合,我發覺,你和他在一起時你很天真很浪漫。這就是愛情。」周月紅髮表了一番自以為是的言論,高雪梅無言的看著她。她真的不想跟表姐解釋什麼。心中的惆悵讓她沒心思辯解陳長江的身份問題。她心事重重地望向了漆黑的窗外。
這樣的高雪梅真是美,令周月紅萌生了嫉妒的思想。
清晨,馬鳳魁起了個大早坐在餐桌前喝咖啡。昨晚休息得不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昨天中午在周月紅的病房裡,高雪梅的嘔吐讓他擔盡了心。她究竟怎麼了?莫非是病了,或者真的懷孕了。馬鳳魁心中疑問重重,心中五味雜陳。如果高雪梅懷孕了,那他就是孩子的父親。但遺憾的是高雪梅至今對他的感情還不太明朗,這讓馬鳳魁很是忐忑。昨天他故意在醫院磨蹭了很久,最後也沒有等到高雪梅買水果回來。龍耀祖的一通電話讓他不得不離開,郎不名在海銀綠苑小區出現了蹤影,馬鳳魁連忙去部署工作,一直到午夜才回到老宅。
想著高雪梅蒼白的面容,病弱的身體卻要在醫院裡照顧那個周月紅。馬鳳魁越想越心疼,隨手抓起了車鑰匙,跟馬輝明說:「馬叔,請幫我把門打開,我現在要出去。」馬輝明看著他一溜煙的就沒了蹤影,喃喃道:「真是火急的性子,坐卧不寧的,看來是處馬子了。」
驅車來到醫院,馬鳳魁一進門就看見高雪梅正在問詢處與護士說話。高雪梅語調低沉正在問護士要怎樣做檢查。白衣護士問道:「您要做什麼科目的檢查?」高雪梅的臉紅了,她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午卯酉來。最後說:「我,我是隨便檢查一下身體。」護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張病例本。高雪梅埋頭拿著病歷表,信手撫摸了一下肚子。
馬鳳魁看著她瑩弱的背影,一種憐愛從心底油然而生。高雪梅比從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瘦了好多。這樣孱弱的身體能承受懷寶寶的重負嗎?他好想將高雪梅摟在懷中好好的疼她,以補償以往那麼沒有人性的對待她。見高雪梅拿著病曆本走到了拐角處的一個房間,馬鳳魁也跟了過去。那間診室的門上方掛著婦科的牌子。馬鳳魁望著高雪梅的背影,不禁聯想起自己和高雪梅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高雪梅緊張地看著醫生,好多種檢查都做了,看著醫生越來皺著眉頭的臉,高雪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經過反覆思想鬥爭,高雪梅決定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倘若沒有懷孕當然是好。然而不幸真的懷孕了,她該做何打算呢?懷著複雜的心,高雪梅緊緊地握著拳頭下了決心,倘若她真懷孕了,那麼自己也許會生下這個孽種,即使以後要面對難以想象的世俗說辭。
醫生皺著眉問高雪梅:「小姐,你經常失眠嗎?」高雪梅點了點頭,她最近事情特多又怎麼有心情睡覺,每天都在為周月紅擔心,為馬鳳魁的報復行動著急。
「哦,醫生,我經常失眠。」
「你三餐按時嗎?」
「基本上吧,但是我胃口不好。」高雪梅暗自嘆息。
「你的例假經常紊亂嗎?」
高雪梅的心一沉,以前她一直都很正常,但自從被那個惡棍佔了便宜后這個月還沒來。高雪梅心焦的來不及回答醫生的問題就顫抖著問道:「請問醫生,我究竟怎麼了?」
「沒啥大不了,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營養不良。」醫生奇怪地看著高雪梅,現在好多MM都為了追求美麗而節食。看她的樣子或許也是摩登的追求者。看著高雪梅憂鬱的眼神,醫生考慮到了第二種可能,「現在人壓力的,說不定是壓力,造成了你身體暫時的不適。我勸你你要好好的休息,多吃一些有營養的飯菜。」
高雪梅有些昏頭腦脹的聽著醫生向她解說著,她有些驚詫,醫生是說她的身體不好,但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懷孕啊。
見醫生停止說話,高雪梅懷疑的問:「就這麼簡單?」醫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這個漂亮MM怎麼神不守舍的。她以為這個還不夠。醫生和藹地點點頭:「我開些藥物給你回去按時服用很快就會好的。」
沒等醫生說完,高雪梅便脫口道:「醫生,就這些?」醫生用不悅地眼光看著高雪梅,高雪梅知道醫生有些不高興了。她咬咬唇終於鼓起勇氣問道:「您能確定我沒有那啥?」
「那啥?」看著高雪梅脹紅的臉,醫生不禁奇怪的問。
「您判斷我沒有懷孕嗎?」高雪梅終於將心裡的疑惑喊了出來。醫生莞爾。原來如此。醫生點點頭:「你沒有懷孕。」
天啊,真是虛驚一場啊!高雪梅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頓生感覺萬分輕鬆。可不知為什麼,高雪梅隱隱有一絲遺憾,因為從這一刻開始,她和馬鳳魁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高雪梅走出了診室,想想自己這兩天的忐忑與不安,高雪梅自嘲地笑了。用手摸摸肚子自己也覺得好笑,真是虛驚一場啊。
馬鳳魁見高雪梅從診室中出來,還笑著摸自己的腹部,他猜想或許一定是個好消息。想著高雪梅真的懷了他的寶寶,馬鳳魁不禁心花怒放。他也學著高雪梅的樣子,雙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想象著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馬鳳魁開心地笑了。見高雪梅從藥房拿著醫生開的葯走了過來,馬鳳魁攔住了她。
「高雪梅,你病了么?」馬鳳魁問道。
高雪梅嚇了一大跳,他怎麼會陰魂不散地出現在這裡。見他問的唐突,高雪梅道:「什麼我病了,我健康著呢。」
「倘若你沒事,為什麼要做檢查啊。」馬鳳魁見高雪梅不告訴自己真相著急地說:「你就別再編排我了。」
「我編排你什麼了?我有什麼可編排的。」高雪梅看見他著急的臉色心中有一絲痛快,因為這個壞蛋,這兩天都快折磨死她了,還好只是虛驚一場。「我和你再也沒有什麼瓜葛了。從現在起,你不要再纏著我了。」高雪梅見他又向前走來忙阻止他:「請注意你的自尊。」
高雪梅的躲閃讓馬鳳魁很不悅:「咋地,在自己女人面前還要擺自尊?哼,少跟我打圓腔。」高雪梅大吃一驚,他在信口開河什麼,誰是他的女人啊?「喂,你說話別太囂張,你憑什麼說我是你的女人?」看著高雪梅生氣的臉,馬鳳魁平靜了一下心情,高雪梅的脾氣很大,這種情形他們沒法好好繼續說話。
「高雪梅,算我求你了,咱倆心平氣和的敞開心扉好好說行嗎?」看著高雪梅消瘦的臉,馬鳳魁心疼道:「我是真的在乎你。你究竟怎麼了?昨天我注意到你嘔吐了。」馬鳳魁小心地看了一眼高雪梅,見她怒目圓睜地看著自己,小心道:「那個醫生怎麼說的?」
高雪梅看著馬鳳魁擔心的眼神,她忽然發現他是真的擔心。但他究竟擔心什麼呢?她故意吊他胃口:「哦,你是不是以為我懷了你的孩子啊?」馬鳳魁的眼睛一亮,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請你不用擔心,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我只是看見了你這具骯髒的軀殼所以想吐。」高雪梅撅著嘴沖著馬鳳魁說。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懷孕,高雪梅又恢復了她的伶牙俐齒。
馬鳳魁看著高雪梅無奈地說:「高雪梅,你沒有騙我?」高雪梅哼了一聲,她不想再和他討論這個話題。她越過馬鳳魁向電梯走去。
「倘若你懷孕了,我會負責的。」身後響起了馬鳳魁的喊聲。高雪梅大驚失色,她突然發現走廊里所有的人都在回頭看著她。馬鳳魁還在繼續喊著:「你不該那麼執著,高雪梅。」高雪梅羞憤地回過頭來壓低嗓子喊道:「我都告訴你了我沒有懷孕,你想讓我說多少遍?」看著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高雪梅羞得一跺腳,不想再和馬鳳魁說什麼,轉身鑽進電梯。關上電梯門耳邊尤在聽見馬鳳魁喊著「高雪梅。」
高雪梅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這下她可耗子吹喇叭——名聲在外了。該死的馬鳳魁好象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件事一樣。他就不怕讓周月紅姐姐知道他是誰嗎?這個該死的人渣。
電梯緩緩的往上走,高雪梅極力平復著自己的心。電梯終於停了,走出電梯高雪梅向病房走去。去檢查身體之前,周月紅姐姐正在睡覺,也不知現在她睡醒了沒有。
剛走到樓梯拐角,馬鳳魁從迎面沖了出來。他有些氣喘地一把拉住了高雪梅。高雪梅見他從樓梯跑了上來又攔住了自己,無奈地聳聳肩膀。
「高雪梅,咱倆推心置腹談一談,好嗎。」馬鳳魁堅定的說。
「我好像和你沒什麼話題。而且該說的我好像都已經說了。」高雪梅也很堅決。
「你說的不是真的,你在騙我。」馬鳳魁固執的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沒有騙你。」高雪梅真是服了,「你如果不相信我,就可以直接去問醫生啊。」
「我只想問你,問我自己的女人。」馬鳳魁才不會那麼傻,等他問完回來,高雪梅不知又要躲到哪裡去了。
「你怎麼能這樣無情,你就這麼煩我嗎?」馬鳳魁無奈地抱怨著。高雪梅張大了嘴巴,她煩他,他也不想想是誰對她做了殘忍的事讓她現在面對這樣的尷尬。
「你想想你對我做的那些醜事,是不是過分呢?」高雪梅怒斥著他,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她的眼睛里罩上了一層寒霜。
「當我一字一句央求你的時候,你可曾放過我?」高雪梅顫聲道。
馬鳳魁滿眼慚愧地看著她。
「所以現在不論我怎麼對你,你都不配數落我。」高雪梅仰著頭冷冷的說。
想想曾帶給高雪梅的傷害,馬鳳魁的眼睛里滿是歉意,上蒼又在懲罰他了。馬鳳魁深情的說:「高雪梅,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由衷的表達我的歉意。」看著馬鳳魁眼中深深的悔意。高雪梅說不出話來。高雪梅知道,她知道馬鳳魁早已經後悔對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也早已經從心底原諒了他。
馬鳳魁走上前拉起高雪梅的手,含情脈脈地說:「我對天發誓,我對你是真心的。」他看著高雪梅美麗的眼睛:「倘若你懷孕了,我願意娶你做妻子。」什麼鬼話!高雪梅的眼睛里燃起了怒火,她氣憤地一甩馬鳳魁的手道:「倘若我懷孕了?那倘若我沒有懷孕,你就不會覺得抱歉了,是嗎?」
這是哪跟哪啊,這個固執的小女人,她咋就不理解他對她是由衷的愛意呢。馬鳳魁看著高雪梅無奈道:「不,高雪梅,我的意思是——」
「拉倒吧,你不要狡辯了,我才懶得聽。」高雪梅咬著牙看著馬鳳魁,「倘若我懷孕了,我會一個人把孩子撫養成人的,我不會死皮賴臉央求別人來承認事實。」
馬鳳魁看著高雪梅心痛地想,他就怕高雪梅這樣,她的執著讓她體會不到他對她熾熱的愛。
「我重申一遍,我壓根就沒有懷孕,OK?」高雪梅咬著牙說完這些話,轉身向病房走去。
馬鳳魁拉住了她的胳膊,那纖細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將她摟在懷中。為什麼高雪梅還不了解他的情意。他是那麼的喜歡她呀,從心底。他不要高雪梅活在對自己的憤恨中,他要大聲告訴她,他要讓她明白自己的想法。看著高雪梅含著淚的怒眼,馬鳳魁柔聲道:「高雪梅,請不要折磨我了,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
如同五雷轟頂,高雪梅難以置信地回過頭驚訝的看著馬鳳魁,他在胡說什麼呀?他喜歡她!高雪梅驚訝地看著馬鳳魁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深邃的如同蒼穹,裡面充滿的愛意如同一股流動的雲朵將她深深地捲入其中,高雪梅覺得自己好象升在了空中,她的心跳明顯加快,呼吸也好像漸漸的有些急促。他說他喜歡她,這難道會是肺腑之言嗎?
馬鳳魁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確,他是真的愛上了她。這句話他想了好長時間今天終於有勇氣說了出來。談不上是承擔責任,也談不上是請求原諒,原因很簡單,他真的好喜歡她。喜歡她的善良,喜歡她的聰慧,喜歡她的溫柔,喜歡她所有的一切。
此時此地,馬鳳魁似乎忘了所有的仇恨,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不幸,他腦袋裡裝的只是滿滿的喜歡她。
正在他倆發愣時,從電梯里走出來一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