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重燃複仇之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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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口中那個比大灰狼還要恐怖的變態醜女人引起了我的極大的興趣,說不出的原由,我就是非常想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情。可師父根本不願意提起她,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說,我稍微多問兩句他就罰我多做幾個小時的運動。
為了滿足我這種奇特的好奇心,我隻能自己暗地裏偷偷的調查。這一次,連左佑哲都要瞞著才行,這個熊孩子最喜歡跟師父打我的小報告了。
想查她,說簡單也很簡單,我隻要去她經常跟師父見麵的那家酒店等就行了。我在那裏守了一個多星期,就有五天遇到了她,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在那家酒店——搞帥哥。而且每次來,基本都是坐同一個位置,開同一個房間。
跟蹤師父的時候,因為怕被發現,我隻能躲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這樣造成了我的視角也非常有限。現在這方麵的顧及沒有了,我便可以全方位,多角度,明目張膽,哦,不對,光明正大的研究研究這朵讓我“朝思暮想”奇葩。
這女的乍一看奇醜無比,但仔細一看,發現她醜得還挺霸氣的。師父說她原本是個山野丫頭,因為撞大運,繼承了一個有錢親戚的遺產,一夜之間,山雞變……變火雞。可是我從她身上完全看不出曾經窮困潦倒,而後苦盡甘來的暴發戶的影子。
我注意到,他們每次坐下之後,服務員把餐單遞過去,她會三十秒之內在把所有人的東西都點了,且絲毫不問其他人的意見。
她骨子裏透露出來的那種蔑視一切的神氣(如果不是裝的話),仿佛她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族公主,隻是這個公主長得很醜而已。
而那些圍繞在她身邊奴顏諂媚的我的前輩們,拉出來都是個頂個的絕世美男,此刻看上去卻像她後宮裏的妃嬪。
看著他們,我心裏挺不舒服的,因為想到師父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我並非瞧不起師父,雖然我是很瞧不起那些人,但師父和他們不一樣,無論師父做了什麽,他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最最值得尊敬的大英雄。我隻是心疼師父,他那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要他如此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去討好一個長成那樣的女人,該是多麽痛苦的煎熬。
師父說,他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擺脫這個女人,也就是說,他依然還是需要繼續受她的氣,可惜我現在什麽也不能為他分擔,真捉急呀!
我有點想不通的是,一個懂得欣賞漂亮男人的女人,想必她的審美是沒有問題的,她長成那樣,自己怎麽能看得過眼?她又不是沒錢,為什麽不去整整呢?雖然以她的條件,要改造成美女,目前的人類可能還不具備這樣的技術,但是整得稍微順眼點,應該還是可以的吧。難道她怕疼?
我越看她好奇心越重,可惜我不能接近她,否則我一定能哄得她對我無話不談。我有幾次嚐試著想跟蹤到她住的地方,可是她一出酒店就上了車。該死的出租車卻不能像電影裏那樣,當主角有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並且是空車。怎麽辦呢,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如果她是一隻青蛙,我想我早就把她放上手術台解刨成分子了。
咦——等等,好像有戲哦!通過幾天的細心觀察我發現,酒店裏有個長得清清秀秀的服務小生,好像很得那女人歡心的樣子,也許可以從他身上獲取些有用的信息,而且重點是,他不認識我。於是,我找了個借口,把那個男生叫到我這邊。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該服務生以職業的微笑,非常禮貌的對我行了一個九十度鞠躬的大禮。
嗯,大酒店訓練出來的就是素質高,和那些二三流賓館裏對人橫眉瞪眼,好像所有客人都沒給錢的店小二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人與動物的區別,我指的是“上帝”的待遇。當然了,在一個一杯白開水也要兩百塊錢的地方,真上帝身上要是沒有幾噸血,怕是不夠流的呀!
我在這裏盯梢一個多禮拜,每次點的都是最便宜的飲料,也差不多快變幹屍了。那女人那桌隨便一杯東西都比我這一個星期總共的消費還要貴N倍,我突然好想坐過去呀!以我的姿色,謙虛點說,肯定能把她迷得神誌不清,把所有的錢都給我,然後我和師父就可以退休,享福去了,哈哈哈哈……
“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嗯嗯,又走神了,辦正事兒,我往桌子上拍下伍佰元,“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耽誤你一點時間,想請你陪我——聊聊天。”
該服務生滿臉狐疑的看著我這個奇怪的客人,呆了很久,小聲道:“對……不起,客人,我們這裏是正規酒店,我隻是服務生,不提供三陪服務,如果您有特殊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們經理,他會……會提供相關的資訊。”
不是吧,這小伢子想什麽呢?我看起來是那麽猥瑣的人嗎?不過他剛剛那句“如有特殊需要,可以找經理安排”是幾個意思?
在他轉身去叫經理之前,我及時拉住他解釋,“噢,不是,你誤會了,我就是想跟你打聽點事情。”
小服務生盯著桌上的錢道:“你想打聽什麽事?”
我說:“這件事,我隻私下跟你打聽,你不許跟任何人透露。”
小服務生提高警覺,看著我緊張道:“什……麽事?很嚴重嗎?我隻是個服務生,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說:“你別緊張,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就是想跟你打聽一點關於那邊桌——”我指著醜女人那邊道:“的那個女人的事情。”
服務生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月姐?你查月姐幹什麽?你是什麽人。”
我說:“我是什麽人你不需要知道,這五百塊我想跟你買她的信息,你隻要說你要還是不要吧。”
“警察查案是不會給錢的,你肯定不是警察,我不能隨便出賣客人的隱私,萬一你是想綁架月姐的,那我不成了幫凶了。”小服務生道。
什麽?我的樣子很像綁匪嗎?香港電影看多了吧?真麻煩,我又往桌上拍了五百,“我是私家偵探,受人所托,查那個女人。”
“私家偵探?是不是真的?你要查月姐什麽呀?”服務生問。
“我也要保護客人的隱私!”我沒好氣道。
“那可不行,我還是不太相信你,對不起,你沒別的事情,我幹活去了。”
啪——又加五百,我就不信了,還有花錢買不到的消息,“最後一次機會,你愛要不要。”其實這也是我最後的機會,這一千五是我身上全部的財產了,給了他我就隻能擠公交回去,要倒三趟,不知道零錢夠不夠,最不爽的是,離我們小區最近的站牌也要走四十多分鍾,這就是偽土豪無法言語的痛苦。
終極加碼之後,剛才堅定不移大氣淩然要保護客人隱私的服務小生一把把那一千五百元抓進口袋裏,同時又不放心的再次確認,“你真的不是要幹壞事?”
我點頭保證,“嗯,絕對不是。你看啊,你記著我的樣子,你們這不是也有監控嗎,如果我今天跟你打聽的那個人真被綁架了,或者出了什麽別的不正常的事故,不管是不是我,你都可以跟警察舉報我,如果我真的做了壞事,警察一定會查到的是吧?”
小服務生思考的半分鍾,坐到我身邊,小聲道:“我跟月姐其實也不是很熟,她就是我們酒店的一個常客,經常帶一些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來我們酒店吃飯還有開房,我隻知道她全名叫河聖月,很有錢,據說是繼承了哪個親戚的一大筆遺產,以前好像做過生意,現在不做了,現在整天就是花錢享受。她很大方的,對我們這些端茶倒水的隨便一出手都是好幾百的小費,所以那些漂亮男人特別愛纏著她。不過我聽那些跟她關係密切的男人們說,她脾氣不是很好,有點喜怒無常,我看那些男人也都挺怕她的……”
服務生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叫河聖月的醜女身邊坐下來一個人,那個人一來就跟河聖月交談甚歡。雖然我隻在多年前,爸爸的照片上看過一眼她小時候的樣子,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我確定是她沒錯,而小服務生也證實了我沒認錯人。
“那個人是誰。”
“那個啊,白果姐,是月姐最好的朋友,她們是同鄉,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特好。聽說月姐繼承遺產之後,就把她也帶來了北京,現在她們住在一起。”
白果,爸爸跟我說過這個名字,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我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我能真的見到這個人,如果之前我還抱有姐姐可能也遭遇不幸的假想,那麽現在,我便可以肯定,她就是殺死爸爸的凶手。
在這一刻,我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殺死她,為爸爸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