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誰”顧唯一在睡夢中似是被驚醒,一下坐了起來,顯的有些驚魂未定,在睡夢中似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像是盯著獵物般的淩冽,不由得讓她驚起。
點開床頭櫃的小台燈,環顧看了看四周,空空蕩蕩的,才覺得是虛驚一場,顧唯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禁感歎一場虛驚,著實是自己嚇自己,待平複下來後,又仔細打量了房間,驀然的看著抬起的手腕中傷口,不由自嘲的一笑。
小時候為逼得那個人離婚,將她扔在孤兒院,任由她一個人在孤兒院裏自生自滅,如今發覺她沒用了,又扔在她這麽一個荒涼的地方,不管不顧,對於阮黎她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在心傷之後,隻剩下是麻木了,有時候她真懷疑她是阮黎撿回來的,不然誰又會對親生女兒這麽心狠。
驀然覺得難過,突然會有流淚的感覺,顧唯一覺得一定像是在做夢,她自那一件事後已經很久不流一滴淚了,就算手腕的傷口被湧出的血染得妖異,她也覺得那也是正常,甚至是覺得是一場解脫。
她這短短的十幾年活著就像是一場悲劇,小時候被扔孤兒院,好不容易有了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可沒出幾年被綁架,被拍豔照,被強迫,她為什麽要活的這麽辛苦?
她很想問,為什麽老天對她這麽殘忍?可是這一切不就是這般沒答案嗎?
顧唯一也不知道怎麽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對啊,既然知道沒答案又何必要想呢?隨手關了床頭櫃的台燈,複又靜靜地躺在床上,可剛一躺下,不知怎麽的,剛躺下似是聽見“蹬……蹬.……蹬”有節奏的腳步聲,她覺得可能是最近抑鬱的藥吃多了,產生的幻覺,可是腳步聲不緊不慢,還是“蹬……蹬.……蹬.……蹬”向她靠近,這聲音太真實了。
顧唯一還是起來決定看一看,可一伸手,驀然就被一雙大手包裹住,一陣薰衣草的氣息,那味道太過於熟悉,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惡夢,會讓她永生難忘。
來人輕輕的拉開台燈,顧唯一有些僵硬的回頭,一雙琥珀色深邃迷人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異常明亮,那抹異樣的美麗色調就像是催情劇毒,往往在不知不覺間媚惑、人心於無形。
顧唯一驚恐的看著他,忍不住的顫抖,他就像惡魔一樣,將她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親手毀了。
來人輕輕地環住了顧唯一,似是很欣賞她此刻的表情,一個用力將顧唯一拉扯到了懷裏,撫摸著顧唯一柔順的如墨的發絲,輕輕的附在耳邊,說道:“寶貝,我回來了。”溫潤的氣息鋪麵而來,就像一個無形的咖鎖。
顧唯一忍不住一把推開了那人,掀開被子就像往門外跑去,隻是還沒跑遠,就被扼住了手腕的傷口,那人手上一個用力,顧唯一吃痛的仰麵倒在了床上,淚水似是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來人輕輕的幫顧唯一整理剛剛逃跑時弄亂的發絲,看著顧唯一哭的傷心,一陣歎息,一雙手撫上了顧唯一的臉頰,將她的淚水輕輕的拭去,輕聲說道:“傻瓜,被我沾上的東西,又怎麽會逃的掉呢?通常我不要的東西我就會毀掉,比如說,顧唯一一陣慘叫,那人硬生生的將顧唯一受傷的手腕扳斷了。
“就這麽想尋死,你以為死了就是解脫嗎?可是我舍不得呢?”聲音似是呢喃輕柔,可偏偏就如毒藥般。
顧唯一從他懷裏掙紮出去,手腕上的傷口,讓她的大汗淋漓,帶著恨意看著來人,歇斯底裏的質問他:“你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到底要怎麽樣償還?這一切你給我的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怎麽樣?”一口氣的說完,忍不住將那隻還是完好的手揮了出去。
來人一把抓住了顧唯一揮出來了的手,好看的嘴唇彎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你的姐姐似乎出現了,我想我這次是不會錯了。”
顧唯一一聽有些驚恐,驚懼的問道:“殷權諳你想做什麽都衝著我來,你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殷權諳似是極欣賞顧唯一驚懼的表情,伸出手,輕輕的幫顧唯一拭去眼角的淚,他甚至想嚐一嚐那淚水的味道。
顧唯一有些驚恐的避開了那越靠越近,極致魅惑的臉,殷權諳似是不滿意顧唯一的躲避,放開了被他止住的雙手,顧唯一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倒在了床上。
殷權諳輕輕的覆了上去,久違的清新的氣息是那麽的讓他懷念,那一雙如同小鹿般的清澈的瞳孔是那麽的讓他著迷,吻上了睫毛上還在顫抖的淚,似乎連淚水也是這麽的香甜,一時間室內就剩下壓抑的呻吟,糾纏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