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訪客
榮成昊天一進門,就看見倒在花傾城懷中的榮成玉蝶,手中的湯碗一瞬間摔在地上,碎末撒了一地。
“你做了什麽?!放手!”強硬的從花傾城懷中搶過榮成玉蝶,榮成昊天滿眼怒氣,緊緊的摟著榮成玉蝶,不準花傾城靠近半步。
“我,我隻是想幫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榮成昊天的強硬的態度震懾住了還是被榮成玉蝶突然暈倒的事情嚇住了,花傾城顯得有些狼狽。
聽到聲音的司馬和榮成軒趕忙來到大廳,榮成昊天抱起榮成玉蝶走進內殿,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花傾城:“你不準進來!”
司馬拍了拍花傾城的肩膀:“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花傾城呆呆的站在遠處,內心深處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原本以為自己不在意,可是第二次當她倒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自己的心還是被生生的撕裂了,那一瞬間,回憶像是毒藥侵蝕了自己的內心,自己做不出任何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倒下去,自己連伸手扶住她的勇氣都沒有,原來自己那麽害怕,害怕她再一次就那樣消失在自己的懷中,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總是束縛著自己,不管自己如何掙脫就是無法將他舍棄,到底到什麽時候自己才能坦然的麵對這一切?
有司馬在,榮成玉蝶應該不會出事,花傾城努力調整氣息,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突然一陣風吹來,一股寒氣化作的冰鏢從花傾城頭頂劃過,在碰到大殿正中央的山水畫時化作一灘水,順著畫布留下,如同從畫中流出的一樣。
花傾城眉頭一皺,自己怎麽沒有感覺到有冰族的氣息?自己早就該想到,榮成玉蝶體內的氣息已經蘇醒,必定會引起神族尤其是冰族的注意,隻是自己沒想到,這麽快就有冰族的人現身,不過能夠在這樣的天氣出現還不被自己察覺的人隻有北冰勳了。
屋內的司馬心中一震:“冰族的氣息?連冰族都出現了,看來事情不簡單了。”
借用自己的氣息之力感覺了一下,周圍應該沒有其他冰族的人存在,有司馬在榮成玉蝶應該不會有事,偷偷地看了一眼屋內的榮成玉蝶,花傾城朝著門外走去。
不留痕跡的將自己隱藏,花傾城順著剛才那人留下的痕跡尋找,路過的地方隱隱有被冰凍的痕跡,即使已經刻意的隱匿行蹤,但冰族人天生的寒氣是無法完全被隱藏的,尤其是在天氣越來越熱的時節,他們路徑的地方總會有一絲寒氣滯留。
寒氣越來越重,周圍已經沒有任何建築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看來來人是故意要引自己來這裏的,幸虧有司馬在榮成玉蝶身邊,否則自己也不敢離開這麽遠。
眼前出現一個女子的背影,鮮紅的衣著在這初夏時節顯得極為耀眼,有些許眼熟。
花傾城放慢了腳步,思考著眼前人的身份,從她周身的氣息判斷,他的能力已經在冰族七大長老之上,自己不記得冰族有誰有這麽大的能力。
“花傾城,這麽多年不見,你的法力下降了不少。”寒若冰霜的聲音從女子的口中傳出,空氣中好像都彌漫了一種寒氣。
花傾城為之一顫,不是因為空氣中突然傳來的寒氣,而是被這聲音的主人嚇了一跳:“不可能是她。”
眼前的女子慢慢的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精致的五官在花傾城看來無比的淒美,那熟悉的麵孔讓花傾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當年,在玄冰雁死後,北冰勳遷怒於自己和蝶舞,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不管自己怎樣解釋,北冰勳都無動於衷,無奈之下自己帶蝶舞逃走,想逃離到沒有北冰勳的地方。
北冰勳對自己窮追不舍,不管自己和蝶舞怎麽逃,總是會被他找到,自己不能一直讓蝶舞跟著自己過這種不斷被人追殺的日子,最終向北冰勳下了戰帖。
那一段時光是自己最快樂也是最幸福的時光,什麽也不用想,隻有自己和蝶舞。
決戰前夕,自己和蝶舞最後一次暢談,徹夜無眠,當時的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會成為永別,更沒有想到的是死的人會是蝶舞。
當北冰勳刺向自己的劍穿透蝶舞的心髒的時候,花傾城覺得自己的心跟著碎了,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武器刺向失神的北冰勳,一抹鮮紅的身影突然衝出,擋在了北冰勳的麵前,花傾城沒有過多的注意,隻知道自己的劍並沒有傷害北冰勳,多麽可笑的事情,為什麽拯救他們的會是女人?
當鮮血染紅腳下的白雪,蝶舞的魂魄被北冰勳麵前的女子拋出的冰戟打破時,花傾城以為自己會死,甚至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隻是,當時的北冰勳太過自負,又或許是他知道,讓自己獨活於世比死更加痛苦,才會放過自己,一千年後,當自己重新站在蝶舞麵前的時候,依然清晰的記得蝶舞臨死的場景,隻是,這次,自己會用生命保護好她,即使死,也不會讓她一個人。
若是當時自己沒有記錯的話,眼前的女子在傷害蝶舞的同時被自己手中的劍所傷,以當年她的修為,不可能抵禦住自己在失去蝶舞之後爆發出的氣息,她怎麽可能還活著?並且能力強大到自己感應不到的地步?
女子淒美的臉龐閃過絕美的笑容:“不僅功力下降了,難道記憶力也喪失了?”
花傾城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許久才擠出幾個字:“冷凝瀟瀟,沒想到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