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童星

  陳謀安知道顧明哲想客串《放過我3》中的一個學生角色時，陳謀安只看了顧明哲那張臉一眼，就點頭同意了。


  「瑤瑤，你來看這幾個演員的形象。」陳謀安拿著一本相冊，讓沐瑤看他之前選好的配角演員。


  「都不附和《放過我3》中……」沐瑤一一把那些演員和小說中的人物對應，覺得都很契合。


  「瑤瑤，一會小演員的選拔，你要做好看鬧劇的準備。」陳謀安和沐瑤看完飾演配角的成年演員后，定好的小演員試鏡也要開始了，陳謀安聽到助理說已經準備好，看著沐瑤提醒了一句。


  『鬧劇』這個詞讓沐瑤有些不解，不過等她跟著陳謀安要走進試鏡的房間的時候，看著房間外被父母追著跑的孩子們，突然有些明白了。


  「記得多挑幾個性子不跳脫的小演員。」陳謀安盯著一個在走廊里里，不知看到什麼嚇哭的小女孩，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跟沐瑤說。


  「小李，叫一號小演員進來吧。」


  陳謀安和沐瑤走進試鏡的房間坐好，陳謀安調了下攝影機，就讓他的助理去叫人。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陳謀安用他最溫和的聲音問著進來的一個長相很可愛的小男孩，小男孩被父母送進試鏡間，其父母就退了出去，所以小男孩單獨面對『陌生人』，有些膽怯，陳謀安問了兩次，小男孩才按照父母教他的，跟沐瑤和陳謀安坐自我介紹。


  「我叫李子凱，今年3歲半，f市人，喜歡.……」


  一號小演員李子凱，背書一樣的把個人信息說了后，著重說了好幾遍，他喜歡演戲，也很會演哭戲。


  「我現在就示範給你們看。」李子凱說完不等陳謀安制止，就看著沐瑤和陳謀安，開始醞釀悲傷的情緒。默默的哭了起來。


  那傷心和委屈勁.……以及隨後豆大的眼淚.……

  沐瑤想到她上表演課——哭戲的時候，再悲傷也落不下淚來的情況……

  對比一個三歲半大的孩子，沐瑤莫名覺得臉有些熱。


  然而這場試鏡，陳謀安需要的孩子卻不是哭戲哭的好，而是……

  「你叫李子凱是吧，很好聽的名字。哭戲也表演的很好。」陳謀安溫和的先誇了小男孩幾句，讓小男孩面對他沒那麼緊張的時候，開口說了他需要的表演。


  「李子凱，你能表現你一個人玩，玩的很開心的樣子嗎？」陳謀安的話說完，李子凱一臉困惑，陳謀安就耐心的做比喻。


  「比如你拿著一輛自己心愛的小火車，就把這個當小火車，開來開去，玩的很開心……」陳謀安把一塊短木板拿了做道具，讓小演員表演。


  陳謀安解釋了幾次，李子凱明白后，假裝拿著『玩具車』玩了起來。


  「子凱，你要玩的很開心。」陳謀安看著『玩』的緊張兮兮的李子凱，提醒了句，李子凱就扯出有些不自然的笑.……

  陳謀安見此沒有說李子凱表演的不對，而是一直溫和的看著他表演完。


  「好了，你的試鏡結束了，現在可以出去找你的爸爸媽媽了。」


  陳謀安笑著讓李子凱去找父母，李子凱就馬上站起來，都不等陳謀安的助理帶他，就快速往外跑，跑了幾步想起什麼又站住回身，對著沐瑤和陳謀安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才又繼續往外跑。


  「凱凱，表現的怎麼樣，導演對你的哭戲可滿意？」


  李子凱出去后，李助理叫2號選手的時候，因為門敞開著，所以坐在裡面的陳謀安和沐瑤，都聽到了李子凱父母急切問李子凱試鏡表現的言語。


  「這一號小演員啊，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對外做表演，這次的試鏡啊，也都是大人的意願要多一點。」陳謀安在二號小演員進來前，突然和沐瑤評價了李子凱一句，評價完沐瑤正準備問陳謀安是如何看出小演員不愛表演的時候，2號演員走進來，不等陳謀安問話，就笑著自我介紹。


  「我大名叫宋銘銘，小名叫蛋蛋，今年三歲9個月，剛剛上幼兒園小班，家住在l市xx街xx小區。」宋銘銘一點也沒有到陌生地方的緊張，反而有些興奮的介紹完自己，就瞪著他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好奇的看陳謀安和沐瑤。


  陳謀安和沐瑤都對他笑了笑，宋銘銘也咧嘴開朗的一笑。


  之後陳謀安和他說了要表演的項目，宋銘銘不等陳謀安給他找道具，他自己就伸手做出虛抓著的動作。


  「這個是我的小火車。」宋銘銘主動跟陳謀安和沐瑤介紹他『創造』出的小火車，然後才開始拿著『小火車』滿屋子開著跑。


  「嗚嗚——蛋蛋小火車開跑了，嗚嗚嗚——」


  宋銘銘嘴裡開心的話語，聽的旁邊的沐瑤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謀安也露出了一絲笑，而宋銘銘卻是在陳謀安沒有叫停的時候，一直花樣的玩著『小火車』，似乎他手裡真的有個小火車。


  陳謀安觀察了宋銘銘一會，叫停了他，「蛋蛋，你如果難過了，會做什麼表情？」


  「難過嗎？那我會這樣？」宋銘銘說著笑著的臉，就馬上垮下來。


  陳謀安很滿意他的狀態，繼續引導的說，「難過還帶著些憤怒。」


  宋銘銘把眼睛瞪大了些，帶了些怒意的看著陳謀安。


  之後陳謀安又挑了幾個情緒讓宋銘銘表演，宋銘銘有些表現的很好，有些也會看不出和前一個有什麼差別，不過這樣的孩子，能如此表現，陳謀安已經非常滿意。


  「好了，蛋蛋，你的表演結束了，可以出去找爸爸媽媽了。」


  「那我出去了，叔叔，姐姐，再見。」宋銘銘聽表演結束，笑著對沐瑤和陳謀安招招手，跟著李助理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這孩子很有表現欲，比一號的強很多，他喜愛在人，在鏡頭下展示自己，而一號很明顯是不喜歡，他進來做的一切，就是為完成父母給他的任務。」陳謀安在宋銘銘出去的時候，拿他和李子凱做對比。


  「現在的有些父母，也不知是他們想出名，還是想孩子出名，所以也不管他們孩子喜不喜愛表演和唱歌跳舞，都強制把孩子送進這個圈子來，趁著小闖名氣。」


  「李子凱父母是這樣的人嗎？」沐瑤聽了陳謀安對於小演員父母的感慨，想之前李子凱的表現問陳謀安。


  「很大幾率是這樣。李子凱從進來，就不是很活潑，表演也都是你說一句，做一句，父母提前訓練的都表現的很好，沒有訓練過的，都沒有他自己的表現想法。喜歡唱歌跳舞做表演的孩子，不是這樣的，他們不管性子活不活潑，只要給表演機會，都很會給自己『加戲』。你看宋銘銘就能看出一點，之後再看一些小演員，這兩類孩子的對比會更深一些。」


  陳謀安說完，三號小演員被李助理帶進來，陳謀安讓沐瑤按他之前的流程和小演員對話。


  「我來問？」沐瑤詫異了下，陳謀安對她點點頭，沐瑤也就開口問小演員的名字。


  「我叫孟可，小名可可，今年四歲了。」孟可是個展現很可愛的小女孩，自我介紹的時候，一直笑嘻嘻的，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讓沐瑤看著就像捏捏。


  「你給姐姐表演一下兇狠的表情。」


  沐瑤根絕孟可女孩的身份，想到《放過我3》裡面她比較適合演的角色，學著陳謀安之前挑角色需要的幾個情緒，讓孟可來演繹。


  「兇狠嗎？」孟可可愛的歪著腦袋看了沐瑤一眼，才正回腦袋想了下，然後收起笑臉，『兇狠』起來。


  「呵呵，還需要再兇狠一點。」沐瑤看對方瞪大眼，呆萌沒有一點殺氣的臉，引導她再凶一點。


  「哈！」孟可爆喝了一聲，眼睛瞪得更大，嘴角也抿成一條線，有了些『兇狠』像。


  「可可是吧，你學著叔叔做這個兇狠表情。」陳謀安在一邊看著，直接給孟可露了一個凶態，把孟可嚇的癟了癟嘴，跑了抱著沐瑤的腿。


  「叔叔不是對你凶，是跟你做示範。」陳謀安看嚇到孟可，馬上恢復笑容安慰她，孟可歪著腦袋看了下陳謀安，才在沐瑤的鼓勵下，站到她們中間，學陳謀安的表情。


  之後孟可又表演了幾個情緒，也試鏡結束，下去了。


  「瑤瑤，還是你給她們做一些表情的釋放，我五大三粗的，她們這些孩子最怕了。」陳謀安有些無奈，他是最怕和小演員合作的。


  小演員的心智，導演要指導她們拍戲，是導演導戲中最累的環節。


  不僅要用他們能聽懂的語言，跟他們交流，在交流過程中，還不能嚇到他們，他們表演出錯，不能像罵大演員那樣罵，還得哄著，不然他們就哭給你看喲！

  「瑤瑤，我看你很招這些孩子喜歡，你跟他們導戲，他們會更願意配合。」


  陳謀安的話，讓覺得自己表演還沒小朋友出色的沐瑤，很壓力山大。


  不過也真的如陳謀安說到那樣，沐瑤比他招小朋友喜歡，很多小演員進來，雖然是第一次見沐瑤就表現的很喜歡沐瑤，表演的時候常常無視陳謀安，愛往沐瑤身邊湊。


  「兇狠的表情，是這樣，我給你示範一下，只是示範，不是對你哦。」沐瑤笑著給小演員打預防針，才示範了一個兇狠的表情，然後逗笑了一個小演員。


  沐瑤，「.……」


  「面無表情，無任何喜怒的表情是這樣的，你看姐姐給你示範下。」沐瑤調整面部表情，做了一個陰沉臉，小演員馬上跟著做。


  陳謀安看的點頭，在本子上寫了什麼，去看還在引導小演員的沐瑤，眼裡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一早上，四個小時，沐瑤和陳謀安沒怎麼休息的見了三十多個孩子。


  其中有表現很出彩的，也有表現很普通，更有沒有表演，就緊張的面對他們哇哇大哭，最後被父母抱歉抱走的。


  而這些孩子中，真正喜歡錶演的孩子，沐瑤看下來，其實並不是很多，還佔不到一半，很多孩子是被父母送來才來這裡的。


  「你怎麼那麼笨，好不容易給你報名，你在幾千個孩子中過了初審，試鏡的時候，居然還沒有表演就哭，我教你的那些全忘記了，你還好意思哭。」


  沐瑤在中間休息，去洗手間回來的路上，聽著走廊拐角一個母親訓孩子的聲音，忍不住頓住腳多聽了會，然後越聽越難受。


  「我和你爸爸上班多辛苦啊，周末還為你跑來這裡，你還這麼不爭氣，你怎麼不學學其他孩子啊，你看看他們多大方活潑，就你，膽小的表演到一半，自己把自己嚇哭，今天真是丟死人了！」


  「嗚嗚嗚——」


  「說你兩句，就知道哭，不許哭,眼淚給我憋回去。」


  「要我有你現在的機會，肯定好好表現，爭取到個角色，能在陳導電影里露臉，你以後就能憑這個經驗，去好多劇組演戲。你以後成為童星了，我和你爸爸也能輕鬆點……」
……

  「瑤瑤，試鏡結束了嗎？」


  顧明哲從道具室，弄完幾個道具出來，看到沐瑤在走廊上，有些高興的走過去問她。


  「還沒有。」沐瑤看到顧明哲，沒有再聽那對母子的對話，轉頭問顧明哲幫忙弄《放過我3》的道具，弄的怎麼樣了。


  「超哥正在給道具上色，上完就差不多.……」


  「嗚嗚——」


  「不許哭，再哭我不要你了。」


  顧明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個突兀的聲音打斷。


  聽到一個母親威脅孩子『哭就不要你』這句話，顧明哲忍不住皺了下眉。


  沐瑤則是為孩子有這樣的母親可悲。


  把自己的意願加註在孩子身上，想通過孩子成童星減輕自己的負擔不說，還不懂孩子在恐懼哭泣的時候，加劇他恐懼的說『不要他』。


  而面對這樣的母親，沐瑤還沒有任何辦法和理由去干涉她。


  「我回去繼續看試鏡，等會見。」沐瑤在心裡嘆了口氣，走回了試鏡間。


  陳謀安看到沐瑤回來，就讓李助理去叫下一位小演員。


  *******

  「我叫陳子琦，今年三歲.……阿秋……半.……我今天有些感冒。」


  名叫陳子琦的小演員，自我介紹到一半的時候，被突然控制不住的噴嚏打斷，就有些緊張和不好意思的看著沐瑤和陳謀安。


  「沒事，你繼續。」沐瑤笑著安慰他的同時，眼睛看著從陳子琦進房間，就跟著的另一個小男孩。


  他一直陰沉的跟在陳子琦左右，陳子琦自我介紹會突然打噴嚏，是那男孩在那時伸手摸了陳子琦脖子一下，讓陳子琦受到寒氣而打了個寒戰，引發了那個噴嚏。


  「我叫陳子琦，今年三歲.……阿秋……」陳子琦再次自我介紹的時候，跟著他的小男孩又和之前一樣摸他，讓陳子琦打了噴嚏。


  沐瑤見陳子琦被接連打的兩個噴嚏，弄的有些慌張，就微笑著對他招了招手，讓他走近她一些。


  「我幫你擦擦鼻涕吧。」沐瑤拿出身上帶著的紙巾，取出一張為走近她的陳子琦擦打噴嚏帶出的鼻水。


  「不用了姐姐，媽媽給我準備了手絹。」


  陳子琦從衣兜里取出手絹，自己給自己擦了擦，疊好放回去的時候，帶了些不好意思的跟沐瑤解釋。


  「姐姐，我是昨天發高燒，今天還沒有全好，才會這麼愛打噴嚏，媽媽說我晚上回去再打一次針，就會好的。」


  陳子琦解釋的很認真，讓沐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被剪的乖乖頭。


  沐瑤摸完陳子琦毛茸茸的腦袋，正準備叫陳子琦開始做一個情節的表演時，一直跟在陳子琦左右的男孩，抬手對著陳子琦的腦袋打了過來。


  沐瑤見男孩打陳子琦的腦袋，下意識的伸手攔住，男孩的手就打到了沐瑤手上停了下來。


  男孩發現他打到沐瑤的手，驚了下，瞪著眼睛看沐瑤，見沐瑤沒有遮掩的對他搖頭示意不可以這麼做，手就驚嚇的捂住了嘴。


  「你看的見我？」男孩小心的問話后，沐瑤微微點頭。


  「啊——」


  沐瑤點頭后，以為男孩會再說什麼，男孩卻是驚叫了一聲，轉身跑走了。


  弄的沐瑤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先放下他不管，開口讓陳子琦做表演。


  「可憐兮兮的哀求我，讓我陪你玩，這個你會嗎？」沐瑤引導的問陳子琦，陳子琦就馬上擺出一副小可憐的樣，雙手捧十的對著沐瑤說。


  「姐姐，姐姐，你陪我玩嘛，陪我玩嘛！」


  「不陪，我要做作業。」沐瑤冷淡的拒絕掉，陳子琦就開始不用沐瑤指導他做什麼，就露出一個很傷心的表情，不再說話，表情卻更加可憐的看著沐瑤。


  「好！」陳謀安看著陳子琦那要哭不哭的表情，拍手叫了一聲好，然後把陳子琦叫過去，他提了幾個情節讓陳子琦來表演。


  陳子琦偶爾有表現出錯，可是整體的表演卻算很出彩，情緒都表演的很到位。


  「陳子琦，真聰明。」


  「哼！」


  陳謀安在陳子琦表演結束后，也摸了摸他那看起來就讓人想摸的乖乖頭，誇了句。


  而他才誇完，剛剛跑走的小男孩，從門口探進頭，不悅的哼了聲。


  沐瑤因為這聲哼音，去看那小男孩，小男孩發現沐瑤看他，就又快速的把頭縮了回去。


  「小李，送陳子琦出去。」


  陳謀安讓助理把陳子琦送出去后，後面又陸續的進來了幾個小演員，他們試鏡完，到了上午12點，陳謀安就結束了早上的試鏡，帶著沐瑤和顧明哲去吃午飯。


  **********

  「琦琦，媽媽喂你，你多吃點，不想吃，也要掙著吃點，吃完媽媽再帶你去醫院打針。」


  「媽媽，我沒胃口，頭疼。」


  陳子琦軟綿綿的聲音，聽的他媽媽一陣心疼。


  「今天早上我和你爸都說了不來試鏡了，你非要來，當初就不該聽你爺爺的給你報名。」


  陳子琦媽媽對兒子生病還執著的來這裡，又氣又心疼。


  「媽媽，爺爺也是看我喜歡演小王子，才讓我試試的。」陳子琦怕媽媽生他爺爺的氣，馬上開口為他爺爺解釋。


  讓他媽媽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想著快點給他喂點東西墊墊胃，然後帶他去看病。


  「姐姐！」


  沐瑤和顧明哲說著話走進餐廳的時候，坐在大廳里吃飯的陳子琦看到沐瑤，就興奮的喊了一聲。


  沐瑤認出他，對他笑笑，陳子琦就自己跳下座位，咚咚的要跑過來和沐瑤說什麼。


  「小……」


  沐瑤的心字還沒有說完，陳子琦就已經摔到在地上，沐瑤和顧明哲趕緊上前去扶他，他媽媽也嚇一跳的跑過來。


  「姐姐，琦琦沒事，不疼的。」陳子琦眼淚都要磕出來來，可是看沐瑤擔憂的眼神，就馬上憋會眼淚，笑著表示不疼，那乖巧懂事的樣子，讓沐瑤伸手摸了摸他的乖乖頭，然後轉頭看又跑走的小男孩。


  「你幹嘛欺負他啊！」


  沐軒攔住跑走的小男孩，問他幹什麼要欺負看不見他的陳子琦。


  「你推他，看把他腿都磕青了。」沐軒回頭看正被媽媽撩起褲腳看磕到部位的陳子琦，看到那青紫的一塊，就回頭看不回他話的小男孩。


  「要你管，你滾開啦！」小男孩猛的推開沐軒，就跑走，沐軒被推也有些氣憤，就沒有去追他，而是帶了些委屈的回到沐瑤身邊，沐瑤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做安慰。


  「媽媽，琦琦不疼的，不疼的，你別難過。」


  陳子琦鼓著奶泡泡臉，堅強的笑著表示不疼，希望心疼他磕到要哭的媽媽不要難過，卻不知他越是這麼懂事，越讓他媽媽難受。


  「琦琦啊，你平衡感不好，以後記得不要這麼急的跑，要做什麼事情，都慢慢的去，知道嗎？疼嗎？疼的話，媽媽給你呼呼，呼呼痛痛就飛走了。」


  陳子琦媽媽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一瓶葯，對著陳子琦被磕青紫的腿噴了噴，看藥水刺激的陳子琦有些痛，就俯身給他吹了吹。


  「妖瞳編劇，我家琦琦天生平衡感不好，很容易走路摔跤，剛剛突然摔到嚇到你了吧？」陳子琦的媽媽在給兒子處理好傷，看沐瑤還在一邊等著，就不好意思的開口。


  沐瑤對她笑笑表示沒有被嚇到，見陳子琦一直對著她笑，就開口跟他媽媽誇了他試鏡的表現，讓聽到兒子表現優異的陳媽媽，笑的合不攏嘴。


  誇完陳子琦，沐瑤和陳媽媽又說了些其他話，見他們還沒有吃完飯，就不打擾他們母子的告辭，和顧明哲離開了那裡，去樓上找陳謀安。


  沐瑤和顧明哲一前一後的上樓時，推開沐軒跑走的小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站在樓梯下憤怒的對著沐瑤喊，「討厭，你也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