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惡靈
「姐姐。」
陳子琦畫著鬼仔妝，被工作人員帶進攝影棚，看到沐瑤就笑著喊了她一聲。
陳子琦飾演《放過我3》彬彬這一角，是沐瑤和陳謀安商討后的決定。
「琦琦，你站在姐姐身邊不要動。」陳謀安看到陳子琦來，就把他帶到沐瑤身後側站著。「一會我說開始的時候，琦琦記得面無表情，像叔叔現在這樣，知道嗎？」
「知道了，叔叔。」陳子琦學著陳謀安的神態，垮下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陳謀安誇獎的拍了拍他的頭，回到攝像機旁，開始拍這一幕照片，拍完沒有過來，而是讓陳子琦仰著頭去看沐瑤。
陳子琦照做后，『咔擦』、『咔擦』陳謀安拍了幾張效果圖，拍完，沐瑤和陳子琦換了幾個場景換了幾個動作，兩人大部分是合拍，小部分是單獨在一些場景中。
「琦琦，這個是糖漿，不是真的血，叔叔讓造型師給你弄些在手上和臉上，你不要害怕，你看，這糖還可以吃呢。」陳謀安在沐瑤去換造型，單獨拍陳子琦『彬彬』一些恐怖照的時候，擔心陳子琦害怕，而陪著陳子琦玩了會，才讓造型師給陳子琦畫恐怖的破碎妝。
同時其他飾演鬼仔的的小演員，換好戲服，做完最初的『鬼』造型后，都來到攝影棚，陳謀安就在一個大大的綠幕下，安排他們的站位。
「你們都跟在『彬彬』後面，『彬彬』陳子琦你在這個首位，蹲地上握著這把插地上的匕首，對，就是這樣，表情，琦琦會做厭惡人的表情嗎？哦哦，就是這樣，琦琦表現很好，眼神再兇狠一點，對對對。」陳謀安很滿意陳子琦對他言語的領悟力，這會讓他省很多力。
「宋銘銘，你在這個位置，李.……」陳謀安一一把小演員的位置安排好，讓他們都微低著頭做面無表情陰沉的臉。
「好，保持住這個表情，叔叔去拍攝了。」陳謀安把所有小演員都安排好，查看陳子琦還在保持之前他指導的狀態，滿意的開始去拍攝了，拍完幾組鬼仔合照后，除已經畫了面容『破碎』妝的彬彬，其他小演員都被安排去畫『鬼仔』的恐怖妝容。
「彬彬來這裡，叔叔再單獨給你拍幾張。」宋銘銘等小演員去做造型的時候，陳謀安看沐瑤還沒有來，不想閑著的帶著陳子琦去拍了些額外的定妝照。
等沐瑤換了一套衣服和造型走進來，陳謀安從兜里掏出一把糖，獎勵的給了陳子琦，才去拍一身清爽學生裝的沐瑤的定妝照。
「瑤瑤坐這裡開始『認真』學習。」陳謀安讓沐瑤坐在『家中』的書房，對著窗子低頭認真學習。
單獨拍了沐瑤幾張照片后，陳子琦被叫來爬在簡單搭起來的窗台上，仰著他那張可怕的臉看正在學習的沐瑤。
這樣的造型，陳謀安換了幾個角度拍攝，才拍到他想要的結果。
「琦琦，來門后，跟姐姐『躲貓貓』。」拍完窗邊照后，陳謀安把陳子琦和沐瑤叫到其他場景，兩人一個站在門邊，一個躲在門背後……
沐瑤造型清爽的學生裝和造型恐怖的陳子琦，兩個極為不協調的存在，在攝影房換場景拍了十多組照片后，小演員們陸陸續續畫好他們飾演的油鬼仔或邪鬼仔的恐怖臉造型后，回到攝影棚，陳謀安單獨拍他們的時候，陳子琦被叫去補了下妝，回來就繼續和他們拍了幾組對立的照片。
『彬彬』面目猙獰的弓著背趴地上，極具攻擊性的看著對面一群鬼仔，而那群鬼仔也都虎視眈眈，張牙舞爪的面對著『彬彬』，兩方都似下一秒就撲向對方。
彬彬被一眾鬼仔，疊羅漢一樣的壓地上，在他身上的鬼仔神態各異，或笑，或哭，或兇狠，或面目表情.……被壓在最下面的彬彬，則是不屈服的扭曲著整張臉……
「好，大家表現的都很好。」陳謀安拍好后，工作人員趕緊上前，把小演員們從疊羅漢狀態下抱下來。
首先是坐在最高處，壞笑著的宋銘銘，他身上穿著威壓，一是防止他拍攝的時候摔下來，二是把他虛掉起來，減輕壓在下面孩子的重量。
因為是小孩子，不論做什麼，為了安全都要做很多防護措施，而非大人那樣，演這種疊羅漢，只要壓不死人，就完完全全來真的。對於他們就得避免真的壓到他們那小胳膊小腿的。
「孩子們表現的都很好，叔叔讓場務給你準備了蛋糕，你們卸完妝就可以去吃了。」陳謀安滿意的看著他拍攝好的幾組照片，見不用再重拍，他就讓小演員們去休息吃東西，繼續給又換了一套造型的沐瑤，和重要的配角演員拍定妝照。
拍攝小演員不參與的定妝照，來的都是演技派的演員，他們一到場景下，不用陳謀安怎麼說，就很快進入狀態，擺好姿勢給陳謀安拍攝，沐瑤在不拍她的時候，都認真的去觀察那些演員的表現，琢磨自己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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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琦，累不累啊？媽媽喂你喝點水。」
沐瑤回化妝間補妝的時候，看到卸了妝的陳子琦抱著他被分到的蛋糕，坐在一個高椅子上，他媽媽在一邊又是給他擦臉，又是要給她喂水，看起來很心疼忙一早上的兒子。
「要不是你喜歡，我和你爸還真不想你來。」陳媽媽看著兒子有些瘦弱的手臂，餵了他一些水后，嘀咕出她的心疼。
陳子琦出生后，就有些體弱多病，沒少吃藥打針不說，幾次大病還差點去了，可把他們一家人嚇個半死。
她在想要孩子的時候，吃了好多葯好不容易懷上他，一家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他出生，可是陳子琦出生后還不足一個月，就發燒帶起肺炎等多種病症，那次陳子琦差點就去了，她坐月子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就嚇癱了，後面孩子謝天謝地的搶救過來，他們一家就不敢大意的照顧他，只是無論他們照顧的多小心，讓陳子琦大病不常有了，可是小病卻隔三差五的來一趟。
因為陳子琦這體弱多病狀態，平時他們都捨不得累到他，這次來參加這裡的試鏡，也只是陳子琦從小愛表演，喜歡跟著電視模仿明星的行為，聽親戚說了《放過我3》招小演員，他們報名參加。
陳子琦父母本都以為以按子琦靦腆的表現，最多混個小角色，到時候借這個小角色讓陳子琦打打醬油，過過真正演戲的癮，卻沒想到最後會被被劇組挑選做男主角，那戲份就有些重，他們夫妻接到消息的時候，為了不讓陳子琦受太多罪都有些想推了。
只是陳子琦自己跑來說他想參演，他們不忍心兒子失望才同意的。
現在才是進劇組拍定妝照的第一天，陳媽媽想著陳子琦之前被畫的嚇人兮兮的妝容，跑來跑去的狀態，心中就有些後悔讓陳子琦來做演員。
「媽媽，我去下洗手間。」陳子琦不知道他媽媽在想什麼，自己從椅子上爬下來準備去洗手間。
「媽媽帶你去。」陳媽媽站起來準備帶他去，陳子琦卻搖頭表示他自己能行，不用陳媽媽陪。
「那你走慢點，走穩點，別又摔了。」
陳媽媽看著身邊被她打開，有些亂的大包，也同意了陳子琦自己去外面的洗手間。
「琦琦，去洗手間怎麼帶著蛋糕啊？我幫你.……」陳子琦去洗手間路過沐瑤身邊的時候，禮貌的喊了沐瑤一聲姐姐，沐瑤低頭對他微笑的時候，發現他還抱著劇組分給他的蛋糕，就提醒他別帶去洗手間。
「姐姐，不用幫我，我……我尿急，先走了。」陳子琦拒絕沐瑤幫他拿蛋糕，還似怕沐瑤搶走一樣，抱著那蛋糕，『咚咚』跑走了。
沐瑤看著他因為她一句話，而有些慌張的背影，露出了疑惑，等看到化妝間門邊探頭偷看她的小男孩，沐瑤摸了摸她的下巴。
她今天在拍定妝照的時候，一早上都沒在陳子琦身邊看到小男孩，還跟沐軒他們覺得有些奇怪，現在小男孩來了，卻躲在外面偷看她，發現她看他還馬上縮回去跑走。」
「前天晚上不是都還好好的嗎？難道是真的討厭我們？現在陳子琦出去，正好碰到他，也不知他會不會再欺負他。」沐軒看著走出去的陳子琦，和縮在門外的小男孩，有些不解，又有些疑惑。
「我們出去看看吧。」沐瑤看出沐軒對陳子琦的擔心，看幾隻在桌子底下偷吃蛋糕的小動物偷吃的正歡，沒有叫他們，只帶著沐軒走出了化妝間。
「我去洗手間看看陳子琦，若是他哥哥欺負他，我幫忙護一下。」沐軒不放心陳子琦，說完不等沐瑤說什麼，就跑進了洗手間不遠處的男洗手間，沐瑤見此，也就在外面等著。
只是沐軒跑進去不一會，就又匆匆跑出來告訴沐瑤。
「小姨，陳子琦沒有在裡面。」
沒在？那去哪裡了？
沐瑤和沐軒疑惑的四處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看到。
「小姨，陳子琦前面的茶水間里。」
沐瑤正準備下樓去找的時候，沐軒耳朵靈敏的聽到了陳子琦的聲音。
「這個是熱水，媽媽說不能碰，會燙傷，要喝水，接這邊的冷好的水。」
沐軒帶著沐瑤走到茶水間門口，就聽到陳子琦在裡面自說自話接水的聲音。沐瑤聽陳子琦的聲音，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陳子琦突然不滿的在裡面說了句話。
「你怎麼把蛋糕全吃了。」
「你拿來，不就是全給我的嗎？」陳子琦不滿的話后，沐瑤和沐軒都聽到了小男孩得意的聲音。
「我是想我們一人一半的。」陳子琦有些失落的說了句，小男孩沒有接話，而是催促他快點接水給他喝。
「我要喝熱水。」
「媽媽說了，我不能碰熱水，會燙到。」陳子琦搖頭拒絕小男孩的要求，令小男孩不悅的對他吼了起來，同時還伸手打翻了陳子琦為他接好的冷水。
「我說了，我要喝熱水，不要喝這冷冰冰的水。」
「砰。」
沐瑤在外聽到東西被打翻的聲音，就走進茶水間，就看到一臉要哭不哭陳子琦，看著他身上被小男孩打翻水撒濕的袖子，而小男孩則煩躁的露出了臉上的幾條血痕。
「姐姐！？」
陳子琦看到突然走進來的沐瑤，被嚇了一跳，同樣被嚇到的還有正在發火的小男孩。
「快回化妝間吧，你媽媽正等著你呢。」
沐瑤並沒有跟陳子琦多說什麼，而是把他支開的開口，讓他去找他媽媽，然後沐瑤把目光放到陳子琦身後，似乎又想跑走的小男孩。
「姐姐，我先走了。」
陳子琦聽他媽媽在等他，沒多想的對沐瑤擺擺手跑去化妝間，小男孩要跟著走，卻被沐瑤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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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能看到你。」
沐瑤肯定的話語，讓被單獨留在茶水間小男孩有些不自在。
「你身上的這些衣服，是他給你的？那麼也是他一直在供養你。」
沐瑤看著小男孩身上和昨天又不一樣的新衣服，帶著猜疑的話，讓小男孩低著頭不回話。
「你弟弟知道你的存在，還一直在替你父母補償你，對不對？」
沐瑤說著伸手把小男孩衣兜里裝著的糖果，一顆顆取了出來，那些糖果正是陳謀安之前獎勵陳子琦的。
「你弟弟對你那麼好，你以後就不要欺負他了。」沐軒也看到那些糖果和蛋糕，所以開口勸小男孩對他弟弟好一點。
小男孩聽了沐軒的話，依舊低頭不說話，沐瑤見此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把糖果一顆顆又裝回小男孩衣兜里。
小男孩心中的怨氣，比沐瑤之前想的還要深，而造成這樣的怨恨，沐瑤準備下來問問小白狐，小男孩的父母，當初為什麼不要他。
「當年陳子琦父母還沒有結婚，就有了小男孩，一開始兩人準備結婚生下他，可是後面陳子琦的母親發現懷孕后，她可能喪失一個很好的晉陞機會，所以跟陳子琦父親商量打掉他，過幾年事業穩定再要孩子，那時候小男孩已經五個月了。」
「陳子琦父親那時候也在拼事業，也覺得那時來個孩子可能耽誤他，所以就陪陳子琦母親去醫院把接近六個月的小男孩引產了。」小白狐用天眼通看過陳子琦父母的經歷后，開口告訴了沐瑤。
「小男孩被引產下來，還沒有死透，來不及哭一聲就被醫護人員用東西堵了嘴，丟水桶里，後面.……」
「在小男孩父母沒有升起不要他心思的時候，兩人也一起期待過他的出生，還給他取了名字，就是陳子琦，這些……小男孩有感覺一直記得，突然不要他，還這麼死去，小男孩的怨氣就有些大，所以一直跟著他父母，在沒有生陳子琦之前，他是一直鬧他們。時不時給他們弄些小麻煩，讓他們的事業發展的並不是很順，只是兩家的家境都不錯，所以事業拼了幾年沒有拼出來，也就放棄這條心，後來他們在小男孩故意的干擾下，分分合合好多次后結婚了。婚後兩人年齡也不小，想要備孕，折騰了兩年才生下了陳子琦。」
「陳子琦生下來，被他父母呵護的樣子，還叫了他的名字，這些都刺激到小男孩，讓小男孩的怨氣更盛，開始轉了鬧陳子琦，來折騰他父母。」
「小男孩是嫉妒陳子琦的，他們父母對陳子琦越好，陳子琦越幸福，他就越恨，所以就算陳子琦因為看到他，可憐他的把自己的衣服，玩具，零食什麼的給他，他也只是放棄了害死陳子琦，讓一家人都痛苦的想法，卻還是放不下當初他死受的折磨，也壓不下心中的不平。」
小白狐自己說的時候，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沐瑤聽的也有些難受，一開始也把他當寶貝對待，可是不要他之後，就變的殘忍冷酷，這樣的落差，小男孩接受不了有怨氣折騰他父母，而陳子琦的出生，又讓他覺得是搶佔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心有不甘，怨氣更盛。
「若不是陳子琦天性善良，一歲多看到小男孩，覺得他沒有吃的穿的，主動拿了自己的給他，讓已經要變成惡靈的小男孩找回了些理智，陳子琦怕是活不過三歲。」
小白狐看著陳子琦和小男孩以前的相處，在前期因為不甘而生的怨氣，已經讓小男孩快要迷了心竅變為厲鬼來禍害陳家一家了，是還什麼也不懂，卻憑著本能在看到小男孩在他身邊的時候，把自己的東西分享給他，讓小男孩放棄害死陳子琦的打算，改為小打小鬧的折騰他。
「他也就愛當著他父母的面，折騰陳子琦，讓他們看著心疼，背地裡也欺負，不過也就是搶搶陳子琦吃的穿的之類，看起來惡意不大。」
小白狐眼睛恢復清明，總結小男孩對陳子琦的態度。
「看他怨氣那麼深，看來必須把他勸去大師那裡超度，不然那一天成為惡靈，超度就對他無用了。」沐瑤更加確定要把小男孩送去超度，小男孩卻是在之後更加躲著沐瑤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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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我3》定妝照拍完後幾天，《放過我3》就在a市影視城開機了。
開機后，沐瑤作為女主角加編劇，基本是天天泡在劇組中，沒有再去集訓基地上課，一些還沒有上完的課程，也改為了看網路課程。
因為沐瑤沒有再去集訓基地，所以錯過了集訓基地發生的一件惡*件，那件事是結束后，沐瑤看新聞才知道，為此還嚇了一大跳，馬上拿電話聯繫這次惡*件的受害人——王雪涵，問她有沒有受傷。
「發生那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啊？」
沐瑤在王雪涵說她只是受了些驚嚇，沒有受傷后，鬆了口氣后，有些不滿王雪涵出事後，也不跟她說一聲，讓她能幫幫忙，不能幫忙安慰下也好，也好過她第二天從新聞上知道。
「你在拍戲不是很忙嗎？我也是怕說了嚇到你，看沒受傷就沒說了。」王雪涵溫柔的說著話，讓沐瑤想到她差一點點被燒死，後背就為她冒了些冷汗。
「那個鄒勇，還真是個神經病！」
沐瑤為這次惡*件的兇手鄒勇，干出的事情都覺得這人瘋了。
「他可不就是個神經病，眼睛都瞎了，打電話來叫我去醫院看他，我因為他虐動物，噁心他噁心的不行，直接把他拉黑，這個神經病就自己摸到集訓基地的練舞房，放火要和我殉情，殉他個大頭鬼。」王雪涵為鄒勇變態的邏輯，噁心的不行。
「這次要不是黃大仙，發現他縱火，幫我了一把，我也可能就死在裡面了。」王雪涵回憶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練舞房聯繫藝考準備展示的要舞蹈，鄒勇不知道怎麼瞎著摸進來，先痛訴她不去醫院看他，冷酷無情，不顧及之前感情等已然把她當女朋友臆想的話語，讓王雪涵聽的快吐的狠狠反駁了他。
王雪涵反駁完鄒勇，不想理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鄒勇突然從懷裡掏出瓶東西，對著王雪涵的臉就潑了過來，王雪涵沒防備的被潑了一臉汽油的時候，鄒勇還掏出一個打火機點著火對著她丟了過來。
當時若不是察覺到她有難的小黃鼠狼的母親趕來，用尾巴把打火機打偏，她怕是已經被燒起來。
「多虧了黃大仙，要不是她後面把發狂的鄒勇弄暈，我怕是真的要被他害死了。」王雪涵發自內心的感謝小黃鼠狼的媽媽，讓沐瑤去看腳邊的小黃鼠狼，看它得意的一直挺胸，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鄒勇他準備燒死我之外，居然在那天還準備燒死集訓基地的所有人，他在集訓基地教學樓外撒滿了汽油，只要練舞房這邊燒起來，整棟樓順著都會燒起來。這人還真是喪心病狂。」
王雪涵為鄒勇的惡毒感到害怕。
「他還準備燒死其他人？」沐瑤有些驚訝，驚訝過後腦子裡突然想到上一世，a市發生的一起縱火事件，
那時好像就是一個集訓基地，被人惡意縱火，燒死了十多個人，傷了幾十個人，一開始就有傳是什麼情殺，微博上還發了一個漂亮女孩照片，只是那照片才發布在網上，就被警察刪除，沐瑤沒有看到女孩的照片，只聽看過的說很漂亮，而且也因為女孩的漂亮，沐瑤刷微博的時候，看到很多罵那死去的女孩不檢點，才會遭到報復性縱火。
【自己死也就算了，還牽連其他人，果然是禍水！】
【一看之前那照片就是個狐狸精，小小年紀就化妝，藝考生，聽聽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女孩。】
【有些女孩，愛玩弄男孩的感情，看這就是報應！該！】
【這樣的女孩，怕是被人包養了吧？】
……
當時因為正值高三，沐瑤一開始對這件事的關注不大，只是後期發現一些網友在女孩被縱火人害死的報道下，用各種陰毒的詞語，罵那個女孩『不檢點』、『招蜂引蝶』，引起這場火災，牽連其他人的時候，感覺到很疑惑的在網上為女孩說了幾句話。
【明明害人的是縱火的人，怎麼去怪被他害死的女孩？這是什麼邏輯？難道就因為她長的漂亮就能忘記她也是受害人了？】
沐瑤這番話發到評論里，馬上有許多人回復，裡面很多言語居然是罵沐瑤，說沐瑤肯定就是死去女孩這樣的『賤、人』、『騷、貨』等污穢的詞。
沐瑤也是在那時，第一次感受到網路暴力，以及一群吃糞長大的鍵盤俠的攻擊力。